《雪落凡间》海潮生江月

26、成亲

　　很快就到成亲那天。
　　赤雪宫上上下下一片喜气洋洋，行礼是在赤雪宫正殿举行。大殿里那条宫主走的红毯改成了五颜六色的花瓣，从进门一直铺到宫主站的台子上，都不知道宫人们是怎样采到的。殿中一改往昔的冷色调，换上暖色调的装饰。就连亮光的荧光石也增加了许多。无论是村子里的人，还是住在山洞里的人纷纷到场。
　　赤雪宫向来习俗，成亲的礼服是白色的。新郎秦洛凡像个木头人一样任人给他换衣服，梳头等。直到被人推进大殿中，脸上也是没有半分喜色。
　　其实宫中除了寒雪姬和几个服侍秦洛凡的侍女外每人知道秦洛凡不愿成这个亲。其他人都被寒雪姬蒙在鼓里。
　　因为寒雪姬的父母都没在宫里，所以父母席位上就由四位长老代替。
　　很快寒雪姬被雪狐，雪鹰牵着进来，今天的寒雪姬让赤雪宫上下惊为天人，直言“祸害呀！”
　　寒雪姬继承了寒风儿和塞上飞的全部优点，集妖艳冷傲于一身。平时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衫，感觉是一只火红的蝴蝶燃烧周边的人。穿上白衣，就如高山上的白莲，傲视群雄。
　　三分俊气中带有七分妖媚的玉脸被胭脂染成绯色，雪花型的耳坠和头饰随着她的每走一步便发出清脆的响声。身上是宫人们花了两年时间绣制的白色礼服，上面绣了寒雪姬最喜欢的红色腊梅花瓣，一点一点的布于衣裙下围，像似天上下的红雨打湿了衣袍。
　　走到新郎身边，在人们是祝福声中拜了天地。在两人互拜时，寒雪姬附到秦洛凡耳边，威胁道：“你最好高兴点，我不希望被人看笑话。”
　　秦洛凡不得已，只好咧咧双唇，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拜完天地，寒雪姬向众人宣布秦洛凡的身份，除了她之外不让何人为难他，或是违背他的命令。秦洛凡只觉得自己是被变相的入赘，实际上就是入赘。
　　拜天地，陪酒，凡是民间婚礼习俗，秦洛凡寒雪姬都不落下。被一顿灌酒后，就是闹洞房。那些位置低，胆子也小的宫人便在外面喝酒，向雪狐，雪鹰四大长老之类的缠着闹着跟着进了寒雪姬的房间。
　　这些个家伙真是够能折腾的，一会叫回答问题，一会要亲新郎，一会儿要亲新娘的，还要罚喝酒。
　　这一闹，把之前秦洛凡的不耐都给冲走了不少。几番下来，两人相互看着脸都是红红的，不好意思看对方。
　　直到半夜，一席人看时间也不早了，也就不好意思再打扰下去，雷长老说了声：“你们这些熊人，时间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就赶快该干嘛干嘛去吧。”说完带头走了出去，而其他人见一向爱凑热闹的雷长老都走了，也跟在屁股后面走了，走时雪狐还不忘给他们这对新人把门带上。
　　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两人四目相对竟然无话可说。最后还是寒雪姬从床上下来，走到喜桌前倒了两杯酒，拿到床前，递了其中一杯给秦洛凡。说：“即使你不愿意娶我，但堂已经拜了，交杯酒得喝，我不会勉强你行周公之礼。”
　　秦洛凡看她今晚是不喝这酒就不会罢休的样子，猛然接过杯子将酒一饮而尽。将杯底呈给寒雪姬看，“这样满意了吗？”
　　交杯酒连手臂都没有相交，寒雪姬也有些丧气，也是一饮而尽，绕开秦洛凡，连衣服也没退就直接躺在床上了。
　　秦洛凡看寒雪姬就这样睡在床上，下床坐在喜桌旁边，思考着今夜睡在哪里。寒雪姬的房间本就陈设单调，连一张软塌也没有，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了。若果回房间去那寒雪姬的宫人看见了又会传成什么样的风言风语？虽然是恨她，可是他秦洛凡实在不忍这样败坏寒雪姬的名声，让她在属下面前丢脸。
　　想了片刻，便坐在桌子旁沉沉的睡去。
　　天山上夜里寒冷，房中盆里的碳已经燃尽，秦洛凡被冰冷冻醒，寒雪姬则盖着被子睡得正香。
　　秦洛凡迷迷糊糊间还以为是在自己房间，昏昏沉沉的走到床边爬上床去，没有发现床上的寒雪姬，直接去拉扯被子。
　　秦洛凡躺在床上，虽然盖上了被子，却还是觉得冷，刚好旁边有一个源源不断的暖炉，直接翻身将暖炉压在身下。
　　正睡得沉的寒雪姬突然觉得胸口处压了块大石头，她被压得快喘不过气了，可又不忍睁开眼睛，只是胡乱的用手推攘着，想把这块巨石推开。
　　秦洛凡好不容易抱着暖炉，岂有放开之理？寒雪姬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去搂紧她。就这么你来我往的，秦洛凡只觉得从心中渐渐升起一股燥热，只有触碰着寒雪才好受些，于是迷迷糊糊中撕扯着寒雪姬的衣服，同时也在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不一会儿，两人身上就不着寸缕。
　　秦洛凡不断吻着寒雪姬的眉眼，鼻子，唇瓣，往下是如玉的脖颈。
　　寒雪姬只觉得是什么东西在身上一啄一啄的，痒极了，可是也舒服极了。
　　再之后，大红被子一盖，只听见被子中传出一声声的呻吟。
　　红烛燃烧的声音哔哔啵啵作响，窗外月儿也害羞的将云遮住了脸，暧昧的空气随着风儿传向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