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禁]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的情人节迟到了》南极刺猬

1、第一章

　　·上条当麻X一方通行
　　·年龄操作。
　　·无关魔禁主线时间线。

　　1

　　2月14日。

　　一方通行的身体变小了。

　　不是他穿越时空，也不是什么学园都市二百五十实验法的结果，更不是什么名叫atpx4869的药物作用。

　　这是魔术的诅咒，被诅咒的人在三天内的记忆、心智和身体都会回到孩童时代。

　　听茵蒂克丝解释，这种带有强烈意识的诅咒，即使打倒了施术者，也只能等待诅咒自行散去。

　　也就是说，他的幻想杀手也挽救不了这个局面。

　　上条当麻有点自责，那个魔术师本是冲着他来的。如果他再有用一点，学园都市的第一位也就不会被卷进来了吧。

　　出于这种愧疚心，上条当麻决定负起责任照顾年幼的一方通行三天。

　　2

　　“你就是下一个带我走的研究者？”质问的声音。

　　上条当麻开始发愁，现在的一方通行很可能是个熊孩子。

　　年幼的第一位站在人行道上凶恶地瞪着他，以眼神传达了质疑，警惕，还有轻蔑的情绪。

　　原来他从小就这样。

　　上条当麻没有思考这意味着什么。

　　只想着快点让「为了自我保护而充满攻击性的小孩」放下心防。

　　“我看起来像是穿着白大褂到处乱逛的人吗？我只是个平凡的普通高中生，因为某些原因要照顾你一阵子，放心吧，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实验的。”

　　一方通行顶着一张娃娃脸，露出嘲讽般的表情朝他笑起来。

　　“有没有实验你能说了算吗，而且就凭你，照顾我？”

　　虽然这个笑容没有长大后那种扭曲感，但言语中透露出狂妄程度已经没多少区别了。

　　“劝你别多管闲事，你这么弱，肯定会受伤的。”

　　这个听起来让人有点火大的口吻中包含着很多意思，但总结一下不难发现少年的心意。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总觉得有点开心。”平常的一方通行可不会和他这样说话。

　　“你……白痴啊！你是从哪里听出这层含义的？”

　　从哪里都听出来了。

　　上条当麻暗自偷笑，拉起一方通行的小手，往附近的便利店走去，既然决定了收养第一位，新的日用品自然必不可少。

　　幼小的一方通行抬起头看着他，这次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安与疑惑。

　　3

　　“喂。”

　　“我不叫喂，我叫上条当麻。”

　　“那么，呆子。”

　　“怎么了？话说你是有多不想叫我的名字？”

　　上条当麻疑惑道，年幼的一方通行在饮料区止住了脚步。

　　“给我买这个。”一方通行伸手指去，上条当麻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随即眉头一抽。

　　那不是咖啡吗？第一位从小就爱喝这个？

　　犹豫了一会儿，上条当麻把咖啡灌扔进了一堆冷冻速食和儿童用品之中。

　　4

　　“当麻，你回来了！饭呢？”

　　踏入家门的那一刻，饥肠辘辘的修女撇着嘴发出质问，早有所料的上条当麻将冷冻速食放在桌板，又推了推沉默寡言的第一名。

　　“已经买过来了，啊，这个孩子暂时要在我们家暂住几天。”

　　“这不是白色的人吗？原来中了术式的人是他啊。”茵蒂克丝眨眨眼，几乎一眼出了来人。

　　“什么叫白色的人啊！”

　　“因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茵蒂克丝再一次问出了同一个问题，上条当麻也对此十分好奇。

　　不是像「超电磁炮」这样的代号，而是他真正的名字。

　　可惜，他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一方通行。”

　　“我只有这个名字。”

　　白色赤瞳的孩子顿了顿，如此补充道。

　　5

　　“当麻当麻！这个叫做微波炉的最尖端科技用品好像坏掉了哦？”

　　“哎？不会吧？这个微波炉的寿命应该还长着呢。

　　”如果真的坏了，他也没钱拿去修啊？正对着作业犯愁的上条当麻苦恼到要把头挠成筛子。

　　“让开，我来看看。”

　　一方通行拿着小板凳来到厨房，挤开了手忙脚乱的茵蒂克丝，虽然是来帮忙的，但他的口气一点都不友善。

　　“白痴嘛？微波炉的电源都没插上。”

　　“啊，想起来了，是昨天为了省电把电源给拔了。”上条当麻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白痴穷鬼。”一方通行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真是扎心的称呼。

　　算了，总比下三滥好听多了。

　　6

　　上条当麻万万没想到，他买的了整整十份冷冻速食还不够自己加两个食客吃上一顿。

　　天知道茵蒂克丝会和一方通行在桌上抢肉吃。

　　“把肉留给我，我还没吃饱呢！”

　　茵蒂克丝嚼着嘴里的食物截住了伸向肉类的筷子，一方通行则是歪过头，一脸理所当然。

　　“我可是在长身体的小孩？”

　　“这点我也一样！”

　　两人为了食物居然大方承认这一点？

　　“那就多吃点菜吧，你太偏食了。”

　　上条当麻往一方通行的碗里夹了点青菜，一方通行敲着桌子大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你管我！”

　　“如果你听话的话，我就把我的肉分给你。”

　　“啊！当麻偏心——！当麻也要分给我！”

　　“不行哦，一方通行可是我们的客人。”

　　“嘁，装什么慷慨大方的家长？”

　　“你再毒舌我就收回前言了。”

　　一方通行闭上嘴巴，像是看着杀父仇敌一样瞪着眼前的青菜，犹豫了半天才把它塞进嘴里咀嚼。

　　上条当麻欣慰的摸了摸听话的好孩子，把肉夹到了他的碗里。

　　然而，上条当麻并没有得到感谢，而是得到了对方持久而猛烈的瞪视。

　　那大概是有话要说的意思，但一方通行努力了许久还是没把咽喉中的话给憋出口。

　　要是长大之后也想这个时候那么可爱该多好啊！是上条当麻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当麻————————！”

　　茵蒂克丝鼓着腮帮瞪了他很久，然后，饿着暴食修女的结果就是，他的脑袋又被进食了。

　　7

　　“笨蛋白痴穷鬼，你到底想干嘛，你的右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上条当麻单手将他横抱起，朝着浴室走去。双脚离地面的一方通行挥舞着腿脚，神情中带着慌乱与无措。

　　他发现反射对这个刺猬头没有作用。

　　有反射的时候，他怕伤害到别人，失去反射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不安。

　　但无论如何，反射是他无法丢弃的保护壳。

　　“干什么，当然是带你去洗澡咯，你身上那么脏，得彻底洗洗干净。”

　　“你当我是不会自己洗澡的小孩？”

　　“你自己一个人的话，肯定随便冲冲就完事了，这样可不行。”

　　“别擅自把别人想得那么邋遢！你这样讨好我到底什么目的？”

　　真是不信任人啊。

　　上条当麻十分无奈的答道：“目的啊，喜欢照顾小孩行不行？”

　　不，其实还有其他原因的？

　　他终于可以知道一方通行的性别了！

　　上条当麻，此生无憾！

　　8

　　“喂。”

　　一方通行凑近上条当麻，冷眼看着他。

　　“什么事？”

　　“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你的什么熟人了？”

　　“是啊。”上条当麻点点头，干脆的承认道。

　　“你很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上条当麻哽咽了一下，动作迟缓了一瞬。

　　“那个家伙，明明弱的要死，却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硬抗，装出一副强者的姿态。跌跌撞撞受了很多伤，又放任伤口不管。”

　　“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那个人都会拒之千里。”

　　一方通行看着上条当麻黯然失色的神情，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家伙突然对自己说这些干什么，该不会指望自己能摸摸他的头去安慰他吧。

　　他说的那个人和自己还真像，不过，那家伙可比自己幸福多了。

　　至少他的身边还有人会这样在担心他。

　　“哈……你说的家伙可真是个在你之上笨蛋。”

　　“是吧？我也是那么想的。”

　　上条当麻笑道。

　　9

　　上条当麻是个遵从内心而行动的人，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喜欢一方通行时，他毫不犹豫的告白了。

　　与之相反，做事总是不深思熟虑的一方通行仅此一回沉默了很长时间，真的是很长的时间才开口。

　　一方通行做出了一个残忍的选择。

　　对上条当麻，更是对自己。

　　“你是白痴嘛？我是深海游荡的怪物，而你是岸上行走的生物，稍微搞清楚一下我们之间的界限。”

　　言下之意，深海的怪物无法上岸，岸上的生物无法下海。

　　说到底，他们都无法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世界一起生活。

　　被拒绝了。

　　被拒绝了……

　　但是，没有想象的那么伤心。

　　啊，原来他对自己也存在好感啊。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太好了。

　　没有被讨厌真是太好了。

　　10

　　上条当麻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不小心把香波抹进了一方通行的眼睛里。

　　在年幼的第一位捂着眼睛流出眼泪的那一刻，上条当麻僵了僵，意识被猛然拉回现实世界。

　　惨了，这下真的要惨了。

　　虽然是变成了小孩，但一方通行还是一方通行啊！

　　“你这……下三滥！走什么神啊！”

　　一方通行拿起肥皂块砸向他的额头，上条当麻因为剧烈的冲击应声倒地。

　　额头肿了一块。

　　得亏熊孩子版一方通行也是知道力道和分寸的。

　　真希望他恢复原样后，还能像这样对自己手下留情。

　　11

　　“喂，才刚出浴室就喝咖啡吗？至少把头先擦干净吧？”

　　“除非我长了四只手。”一方通行一手拿着咖啡罐，把肩上的毛巾拿起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上条当麻惊了惊：“你是哪里来的皇帝吗？！”这完全是把自己当做仆人了吧！

　　“我可是客人？”一方通行理所当然的抿了口咖啡，继续补充：“是谁说喜欢照顾小孩的？”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方！

　　上条当麻接过毛巾，拿着吹风机对着一头柔软的白发吹了半天才想象到一个问题。

　　如果他用矢量操作的话，不是能直接弄干自己的头发吗？！

　　……

　　撒娇！？

　　12

　　“当麻——！为什么要关电视！魔法少女加奈美还没放完呢！”茵蒂克丝不高兴。

　　“喂，你拿走我的咖啡是想干嘛？”一方通行不开心。

　　“深夜档没有魔法少女加奈美，只有银魂这种少儿不宜的动画，快点准备睡觉……你也是！都快到睡觉时间了还喝咖啡？你都喝了三罐了，小心咖啡中毒。”上条家长操碎了心，并义正言辞没收了某人的咖啡。

　　“多管闲事，这种小事我的能力调节一下就没事了。”上条当麻得意地笑了笑，把咖啡高举过头顶，一方通行伸出手踮起脚死活够不着。

　　第一位也会有这种软萌可欺的时候哎！

　　“别小瞧人啦，你这混蛋！”一方通行气得咬牙切齿，操纵矢量高高跃起，然而他对能力的操纵并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熟悉。

　　糟糕，用力过头……

　　嘭——

　　一方通行的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天花板上，好在有反射的作用，他并没有为此付出疼痛的代价。

　　天花板上墙屑刷啦啦的掉在地板，重心不稳的一方通行以一种难堪的姿势摔倒在地。

　　“该死的。”虽然没事，虽然是没事，但是逊毙了啊！

　　上条当麻又想笑又想哭。

　　忽然觉得被恢复后的第一位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好像又上升了十个百分点呢。

　　13

　　上条当麻住的是宿舍，理所当然的，这里只有一张小床。

　　平常的上条当麻总是和茵蒂克丝背对背挤一张床，但一方通行来了之后，他似乎只能打地铺睡觉了。

　　不过，让年幼的一方通行和茵蒂克丝睡一张床真的没关系吗？

　　不详的预感。

　　14

　　“当麻！当麻——我的牙！”茵蒂克丝在夜晚大声悲鸣。

　　至于原因，上条当麻很快就想到了。

　　这家伙八成是在睡梦里把一方通行的脑袋当做自己的啃了下去，结果遭受反射的洗礼了吧。

　　“哭这么响给谁看？你的牙齿又没掉光！”

　　就算不掉光掉了一颗也该哭了吧！

　　上条当麻想着，开启灯仔细瞅了瞅茵蒂克丝的满口白牙。

　　“什么啊，不是完全没事嘛。”

　　“但是好痛啊！”

　　“忍忍吧，家里没有止痛药啊。”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让我一个人睡就好了。你上去！我睡地铺。”

　　一方通行以命令的口气踹了他一脚，上条当麻无奈了，这家伙就不能老实的表达愧疚与歉意吗？

　　“抱歉，是我错了，果然还是让女孩子睡一张床吧。”

　　“等等，你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跟我挤一张床咯，我怎么能让陛下委屈巴巴的独自打地铺呢？”

　　“你当自己是妃子啊？！信不信我趁你睡着把你做成愉快的尸体？”

　　“别闹啦，睡觉睡觉。”上条当麻打了个哈哈，将一方通行从床上抱下来，塞到自己的被窝里。

　　别想太多。

　　虽然他是喜欢一方通行没错，但他可没有变态到对着一张小孩的脸想入非非。

　　累了一天的上条当麻给一方通行拉好被子就准备好好休息。

　　“你这下三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在吵闹了一阵子就睡着了。

　　上条当麻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安逸的睡颜不禁笑了出来。

　　原来第一位也会搞错因为香波入眼流泪呢。

　　原来第一位候也和别的孩子一样会撒娇呢。

　　原来第一位曾经也不过是因为开心的事情笑、因为伤心的事情哭的普通小孩呢。

　　“什么啊，这不是挺可爱的嘛。”

　　——晚安。

　　15

　　可爱你个鬼哦。

　　真是个无法理解的笨蛋白痴穷鬼下三滥。

　　不过，还不坏。

　　一方通行翻了个身，安心的放下了心防。

　　朦胧的睡意中，上条当麻觉得有谁拉住了他的右手，以极轻的声音道了声晚安。

　　16

　　上条当麻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本该躺在身侧的幼小版一方通行变回了原来的尺寸。

　　所以现在的第一位……也许大概应该或许以及可能是裸.体状态。

　　说好的三天之后恢复呢？为什么一方通行现在就变回来了？为什么他们会食指相扣？

　　说好的右手不会对诅咒起作用呢？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这场面怎么看都会被误会的！

　　神明啊，请你大发慈悲吧，上条当麻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17

　　一方通行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体一僵。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把眼睛闭的死紧，是个人都能看出在装睡的下三滥。

　　其次是因为体型变化而约等于全／裸的自己。

　　最后是十指相扣的手。

　　他花了三秒钟理解了所有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但还是无法接受。

　　一方通行简直想掐死那个小时候的自己，他都做了什么啊——！？

　　维持了十六年的暴君形象就这样被一个意外给毁了！

　　那么，现在应该趁下三滥还在装睡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松开手，然后起来找衣服穿吗？

　　开什么玩笑啊混账东西！

　　18

　　上条当麻在床上装睡了两小时，可床边的那位大杀器都没有任何动静。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后，上条当麻看到的是对方被煮熟的脸。

　　这绝对窗外阳光太热的原因，绝对是这样的！

　　19

　　“呃……一方通行？”

　　出声的一瞬间，一方通行睁开眼睛，鸽血宝石般的眼睛正死死地瞪着他。

　　死定了！

　　上条当麻心中拔凉拔凉的，他等了很长的时间，结果疼痛没有从身体的任何地方传来。

　　第一位你还是来揍我吧！就这样一声不吭实在是太可怕了！真的！

　　“总，总之我先借你我的衣服。”上条当麻赶紧找了个借口松开手起床。

　　“嘁。”超级嫌弃脸。

　　“你不穿也行，我想明天一定可以看到有趣的新闻。”

　　上条当麻将自己的备用校服扔给一方通行，好在他们两人的身高差不多，他也不用担心尺寸的问题。

　　“别指望我会还。”绝对要撕烂后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别这么绝情啊！”

　　无视了上条当麻的哀嚎，一方通行穿上他的衣服，一声不吭的走出某高中宿舍。

　　“啊……”看着玄关敞开的大门，上条当麻稍微有些遗憾。

　　明明还有很重要的话没说啊。

　　20

　　两天后，2月16日。

　　上条当麻听到门口咚的一声响，好像是被谁踢了一脚。

　　因为某些称不上普通的日常，上条当麻皱了皱眉，谨慎地推开了玄关的门。

　　放在门外的，是一套洗干净的送过来的衣服。

　　他立刻抬起头环视走廊，但哪里都看不到一方通行的影子。

　　上条当麻抓起雨伞冲了出去，外面正下着大雨。

　　21

　　“一方通行——！”上条当麻一路小跑到他的身前，得亏他白色的头发和标志的条纹衬衫，就算在人在多也能被一眼认出。

　　“一把伞都不拿就直接走了？你也太见外了吧。”

　　一方通行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又自顾自往前走去。

　　“我像是需要雨伞的人吗？你是故意的吧？”

　　“哈哈哈，我这不是忘了吗？”上条当麻努力照着借口，完全不知自己撒谎的技术有多差。

　　“而且，我想跟你撑一把伞啊。”

　　上条当麻不依不挠的笑道。

　　他是被拒绝了一次，但他还没有放弃。

　　不屈不挠，这是他从从不间断地不幸中获得的最终武器。

　　22

　　“哈，但我不愿意。”

　　啊，又在说着不切实际的话了。

　　明明不是这样的。

　　这家伙，差不多给我适可而止如何？

　　——别再给他希望了。

　　“别这么说啊。”

　　“我是深海游荡的怪物，而你是岸上行走的生物。”

　　——别再给他光明了。

　　“我知道，你说过一遍。这很简单，只要我乘着潜水艇，穿着潜水服去找你好了。”

　　上条当麻灿烂的笑着，向他伸出手。

　　“够了吧？你傻子吗？开什么玩笑啊！我到底哪里值得你付出了？”

　　——别再出现他面前了！

　　又一次，一方通行拍开了他的手。

　　——别再让他意识到他是有多讨厌现在的自己了！

　　“听好了，你是光明世界的人，我是黑暗世界的怪物，我们走在截然相反的路，我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界限，为什么你就不明白？！我的力量只能杀人，不能救人，我不会从那个世界离开，也绝不可能融入你们的世界！别做梦了，我不需要你来怜悯，更不需要谁的帮助！我是□□，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不会改变！”

　　一方通行怒吼起来。

　　他的情绪崩溃了，努力保持的冷静在上条当麻面前轻易崩溃了。

　　“那又怎样！这跟你是好是恶没有关系吧！你也喜欢杀人吗，你真的喜欢没有欢笑的世界吗？你不想得到幸福吗？不可能吧——！”

　　路人好奇地望向在雨夜不断咆哮的两人，但谁也没有注意周边的世界。

　　“你以为自己够了解我了？你所阻止的恶只是冰山一脚，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我有资格得到幸福？”

　　“谁规定获得幸福需要资格了？凭什么获得幸福就需要什么见鬼的资格了，这种幻想就由我来抹杀！”

　　“别开玩笑啦——！你这下三滥！”

　　地面被轰然踏碎，一方通行猛地冲向上条当麻。

　　23

　　最强和最弱的战斗再次开始了，但同时也在一瞬间结束了。

　　结局是历史的轮回。

　　一方通行倒在了雨水中。

　　他挨了一拳，差点让他脑震荡的，毫不留情的一拳。

　　上条当麻一点也不意外这样的结果。

　　一方通行注定会输，因为他不愿意伤害大街上无辜的群众。

　　他不想打破光明世界的那一片平静。

　　“放弃你那善恶情节吧，你注定成为不了纯粹的恶人。”

　　“不。”一方通行勉强地开口。

　　他要成为黑暗也无可奈何的白，他要君临这片绝对的黑暗。

　　只有这样，他才能守护眼前的光明。

　　不能停止。

　　不能妥协。

　　不能停止恶。

　　他是一方通行，他的道路也应该是单行道！

　　“谁也……不能阻挡我要走的路！”

　　“我没有要阻止你的路！也不需要阻挡你的路。”上条当麻的声音归于平静。

　　“谁说截然相反的路就有无法逾越的界限了？办法还是有的。”

　　“你在说什——”

　　上条当麻掏出口袋里仅有的两千块纸币，他把撕成了纸带。

　　然后，上条当麻把纸带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将两头用右手的食指与拇指黏在了一起。

　　“你看，这样就只有一条路了。”上条当麻忽然感慨偶尔听课还是有用的。

　　一方通行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只有单侧曲面的面，被称为莫比乌斯带。

　　明明是个下三滥，居然还能想到在这种方法。

　　就算在这里否决他，他一定还会相出新的法子。

　　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人大概天生就是他的克星吧。

　　“没想到你还听聪明。”头脑属于学园都市第一的一方通行发自内心夸赞。

　　是啊，上条当麻一点都不傻。

　　他才不是笨蛋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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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是穷鬼！

　　上条当麻开心道：“没想到第一位还挺愚笨。”

　　“还敢蹬鼻子上脸了？信不信把你生吞活剥啦？”

　　一方通行用鼻青脸肿的模样凶狠地说道。

　　25

　　上条当麻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笑声传染到了一方通行那里就成了发疯。

　　既像是孩子的笑声，又像婴儿的哭声，又像大人的恸哭。怪异至极。

　　不过，上条当麻觉得已经没关系了。

　　一方通行当笨蛋的是时候比他更笨，当聪明人的时候也比他更聪明。

　　25

　　“吶，一方通行，和我试着交往如何？”上条当麻向着躺在泥地里的一方通行伸出手。

　　一方通行沉默了很长的时间，真的是很长的时间，他才抓住那只手站了起来。

　　“随你。”

　　“这个时候请好好的答应我啦！啊，别跟我保持距离啊，会淋雨的！”

　　“还不是因为你握着我的手让我没法使用反射的原因？”

　　“啊，好像确实是呢，不过，牵着你的手，我们能站在同一个伞下了。”

　　26

　　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的情人节迟到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