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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格格不入 ...

  •   因为夏余的“玩忽职守”导致陆辰出了点事,虽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看着小孩那一手的血,哪个当父母的会不心疼,只不过……十年来,除了那最初的两三年,陆辰是呆在家里的,余下几年他都是跟在老爷子身边,分离太早,陆辰对所谓得妈妈其实很是陌生,甚至没有感情,自然,夏余对他感觉同样陌生,要真说有些什么,大概也就是比陌生人多了一点点熟悉。

      陆辰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完全不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的他,看着自己手上缠着的绷带,茫然地眨了眨眼,但倒也没有多想,下床走直接去了卫生间。

      下了搂,饭厅里,陆承轶跟夏余、二弟小天还有三岁的陆青霖、都已经在吃饭,看着他们,一时间、陆辰就这么怔愣地、站在楼梯口上似乎没有想要下去的意思。

      眼前的画面对于他来说还有些陌生,自懂事以来,多年的记忆中,他早饭的饭桌上,其实一直只有只有他跟老爷子两个人,而现在,眼前的景象,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走错了地方。

      “站在那里发什么呆?”陆承轶一抬眼,就看见陆辰站在楼上,发呆的样子。
      陆辰一怔,转眼盯着陆承轶看,才点头走上前。

      餐桌前,佣人看着情况,已经将碗筷给陆辰准备好了。

      陆辰上前坐下,刚拿起碗筷,陆承轶便将自己左手边的热汤,放到他的眼前:“你多吃点,脸色还这么难看”。
      这熟悉的感觉,让陆辰一下子就想起自己过世的爷爷,他心里有些触动,当下应了一声:“谢谢爸爸”。
      陆承轶点头,到没再说话,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冷冽,就连不懂事的陆青霖也难得的不再闹腾。
      陆辰小手捧着汤碗,刚喝了两口,就瞧见坐在对面的小天对他挤眉弄眼的,他这样子,倒是让陆辰呆了一呆。
      陆承轶垂眼一看,一皱眉,小天就立马一副知错的样子,乖乖吃饭。

      一直到吃完了早餐,饭桌上的整个气氛,似乎才不再那么压抑,陆青霖也显得活波起来,一转身,就撒丫子的抓着小天到处跑去玩,夏余看小儿子一下了饭桌就这么闹腾,只急忙追着两孩子去了。

      陆辰在一旁看着,脸上神色淡淡。
      陆承轶走到陆辰的身后,大手放在他的肩头:“你还记得他们吗?你母亲跟弟弟”。
      “嗯”陆辰仰头看他:“爷爷有给我看过照片的”虽然记得,但到底分开多年,实在亲不起来。

      “慢慢来,会好的”陆承轶只这样安抚。
      陆辰只是点了头。
      陆承轶轻叹一声,拉过他走到一旁沙发上坐下:“阿辰,明日我要离开,你留在家里跟母亲弟弟好好相处”。
      “你去哪?”陆辰追问:“我……我能去吗?”也许比起那一直没有跟自己说过话的妈妈,陆辰更愿意亲近这个、一回来就对自己伸出手的父亲。
      即便,他面容看着很是冷冽。

      “不能”陆承轶微微皱眉:“那太危险”。
      这话让陆辰想起爷爷的死,当下心里发急:“你是去抓害死爷爷的凶手是吗?那我也要去!我知道他!”。
      陆承轶脸色当即沉下:“你不能去!”。
      “父亲!”。
      “这是命令!”陆承轶搬出军令,顿时压得陆辰脸色发白。

      他们陆家人,出生军阀世家,最注重的就是军令。

      站在原地,陆辰抿死了唇,一双眼逼得发红地盯着自己父亲。
      陆承轶只当视而不见,起身走向楼上:“我会让人给你做好安排,后天你就去学校报道吧”。

      从小跟在老爷子的身边,陆辰接触的全都军事军阀,至于学校还真没有去接触过,这一次被陆承轶这么安排,就直接被人给塞到高义小学。

      陆辰第一天去报道的时候,穿得像个小王子一样,再加上那精致好看的面容,第一时间就捕获了班上全体同学的好感,只不过陆辰到底没有经过正式学业,所以入学后得他,成绩差的一塌糊涂,简直就是不能直视!唯一能看的也,只有数学还过得去。

      这一来,全班对这个王子似的新同学,又刷新了一个认识。

      长得好看,成绩也不真得就那么好看。

      陆辰心里郁郁,拿着老师批改下来的作业本回家,心塞得眉都皱了起来,刚一进入大厅,陆青霖就跟个肉弹球一样,突然冲了出来,陆辰出于本能,反应侧身躲开,结果陆青霖啪叽一下,给自己拌了一跤,就整个朝着地上扑了过去,当即痛得他哇哇大哭。

      陆辰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将他拉起:“弟弟不哭,是我不好,你摔到哪里了?”。
      陆青霖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哭得十分可怜:“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要妈妈……妈妈……”。

      夏余听到动静,跑出来一看这个情况,还以为是陆辰推了陆青霖,急忙上前就伸手推了陆辰一把:“你怎么回事?看小霖摔倒哭了你也不哄哄他!”。

      “我……”陆辰被推得朝后退了两步,没站稳,一屁股就朝着地上坐去,开口想要解释,却连机会都没有,夏余就抱着哭得声嘶力竭的陆青霖转身离开。

      空荡荡的大厅,只有陆辰一个人坐在地上的身影。

      佣人从门外进来,看陆辰背着书包,就这么怔愣楞得坐在地上,还被吓了一跳:“大少爷,你怎么坐在地上,这地上凉,快起来”。

      “吴妈”陆辰回神,抓着吴妈的手爬起,笑了笑:“书包太重了,刚才走的时候,不小心拌了一下,没事的”。
      吴妈叹息:“那也不能坐地上,万一病了怎么办?”。
      “嗯,我知道,以后我会自己小心的”陆辰对吴妈笑笑:“那我先回房写作业了”。
      “去吧,我去厨房给你弄杯热奶茶过来”。

      ——

      夏余抱着陆青霖回了房间,等将小儿子哄睡着之后,似乎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心里一阵无奈与叹息,认真想想,夏秦最后拿了一杯热奶茶,去陆辰的房间看他。

      房间里,摊开的书本上,全是一个个的大红叉,陆辰看得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他从没有想到过,在爷爷口中一直被夸赞的自己,有一天会这么丢脸过,今天他甚至是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说他不应该因为出身背景比别人好就忽视学业,还说什么虽然他不是小子,以后也有国家义务助养,但一事无成的翼人,在将来也不过是被人嫌弃什么的……

      老师的话很重,即便那些话,都不是为人师者,应该对一个孩子说的话,可陆辰还是听懂了,而听懂了,心里却更加难受,回家后又遇上刚才的事,说他没有疙瘩是不可能得。

      小孩都是敏感的,尤其是这陆辰。

      陆承轶离开家快半个月了,也没有消息传来,陆辰虽然担心父亲,却不知道自己应该问谁,母亲夏余的重心又扑在弟弟的身上,说句实话,这个家,陆辰根本就找不到归属感。

      夏余拿着奶茶进来的时候,陆辰已经收拾起了自己心里的落寞,扭头看向从门边走来的夏余,夏余的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可陆辰却感觉不到夏余给的温暖,暗暗抓心掌心,陆辰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这是妈妈,是自己的亲生妈妈。

      “小辰”夏余上前,一脸温柔的笑:“刚才妈妈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陆辰摇头。
      夏余叹息一声,将奶茶递到陆辰的手里:“这是妈妈刚才给你泡的奶茶,你喝点”。
      “谢谢妈妈”。

      夏余一噎,扭头看向桌上摊开的作业本,只见上面全是一个个的大红叉:“你在做作业啊……”。
      “嗯”手里的奶茶,甜味太浓,奶油味太多,陆辰并不喜欢,只是适当的抿了一口,就将杯子给放到桌上。
      夏余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倒没说什么,只是翻看了一下陆辰的作业本问:“怎么错得这么离谱?”。
      陆辰听得心里一揪:“我……我都不会”。
      “怎么会不会呢?”夏余扭头看他:“不会得话课间应该多问问老师才对,知不知道?”。

      “妈……妈妈……”陆辰喊得有些迟疑。
      “怎么了?”夏余放下作业本看他:“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陆辰抿唇,想了想还是道:“我……我不想去上学了,我、我想回军部”。
      “那怎么行?”夏余拒绝:“学校是你父亲让我给你安排的,那可是咱们首都最好的学校,你刚进去,一开始跟不上也是正常得,你慢慢学,会好得,至于回军部……”夏余叹息摸摸他的头:“至于军部,说到底你也就是一个翼人,老总呆在军部也不好,虽说现在不像古时候那样,对翼人各种限制,但……”。
      “我知道了”不等夏余把话说完,陆辰就开口打断,他撇开头,有些像是回避夏余。
      夏余一怔,一下子闷在原地,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这儿子说了。
      陆辰显然也无话可说,最后只道:“妈妈,你先去忙吧,我……我要写作业了”。
      “嗯……那你慢慢写,不懂得……”夏秦也不会,只道:“ 不会得先空着,晚一会我找人来给你看看”。
      “……”陆辰不知应该怎么说,最后只能点了头。

      结果刚一出门,夏余就忘记了陆辰的存在,第二天陆辰带着怎么也改不出来的作业本去了学校,因为没有改正作业,刚到学校的第一节课,陆辰就被老师打了手板,一题一板子,总共二十多道题目,应是将陆辰的手心都抽红了。

      目光冷冷地撇了陆辰一眼,老师叹息一声,总算大发慈悲:“下去吧”。
      “谢谢老师”掌心火辣辣地疼痛,陆辰忍得脸色都有些发白,却硬是不吭一声不缩一下。

      老师看他一眼,翻了课本,就开始上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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