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旅》轻浅漾

127、星霜之篇 故人明我长相忆(终章)

　　127 星霜之篇故人明我长相忆

　　一年之后。
　　我们家的剑路出生了。
　　我跟他的孩子嘛~~~当然可爱至极~~~

　　当我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
　　“哇！怎么跟剑心和弥彦一样是个吊吊眼儿~~~”身为母亲，竟然惨叫。
　　“哦啰？”剑心凑过来逗弄着他的吊吊眼继承人。
　　“吊吊眼多精神啊！浅漾姐真不懂审美！”弥彦瞪圆了眼睛看着那咿咿呀呀的小孩。

　　当我抱着他的时候——
　　“生下来就会吃手指——像你还是像我？”一个人脸和一个猪脸。
　　“总司——这孩子绝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义正言辞。
　　“我不是他舅舅么！小一是大舅，我是二舅，烝是三舅，桂是四舅……”他一个个的数着。
　　桂竟然跟他们混在了一起，其实我也算是的，我跟总司还有桂现在是教书的——我们住的也很近——
　　剑路第一个见到的外人也是总司——“撞生”——听说这样的话，长大了性格会很像总司——不知道是好事坏事？

　　“那我算什么！”弥彦在一旁跟缘发飙。
　　“我自然是真的孩子他小舅。”缘一副不与小孩子计较的模样。
　　“来，剑路，叫哥哥！”我抱着孩子逗弥彦。
　　“他还不会说话哎！什么？哥哥？差辈分了吧！那我究竟算你什么人啊？”
　　“唉，你可不是我什么人，你是燕儿什么人。”
　　弥彦的脸顿时成了红富士。

　　“啊~不习武就是不行，我的胳膊好酸啊~~~”要不是抱着的是我的心肝儿，我真想一扔了之~~~
　　“我抱抱、我抱抱~”薰跃跃欲试。
　　“抱好了啊~哎呀，喜欢的话你也生一个玩玩呗——哎总司！你不要掐他的脸啊，掐我的掐我的~”我投怀送抱过去自己的脸蛋。
　　“嗯~~~难得你这么乖乖就范~~~”总司满意极了。
　　“我可还是个休产假的少妇啊~~~”飙泪中。

　　“乙和——”我抱着小剑路在道馆中大叫。
　　“浅漾姑娘。”即使身着正装，仍是略微阴柔的表情。
　　“你还在弄毒么？”我期待着看着他。
　　“……是的，业余爱好。”他有些发毛的看着我。
　　“有没有能让小孩子早点说话的药啊？”
　　“啊？”
　　“整天让他练习喊「妈咪、妈咪」，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害得我见人第一句话就想叫妈——”
　　“我倒是有个办法……”乙和认真的看着我。
　　“说！”
　　“让他学叫爸爸吧。”
　　“……”
　　“即使是逆刃刀，我也不想被砍到……”乙和边飘走边留下这句话。

　　“来，叫爸爸。”总司接替了剑心每日的工作——
　　剑心……我绝对什么都没干——
　　剑心呢？
　　仍是时不时的外出，有的时候带上我家能干的弥彦——
　　斩左？
　　他，已经远游去了——
　　何时回来，我也不知道。
　　但是剑心说过的，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是令一个旅程的继续——

　　“浅漾，你看看谁来了，不要太吃惊哦！”总司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谁啊！”放下玩具，我抱着小剑路出来——
　　哈——
　　“我一定是在做梦……”我站在那里不动弹了。
　　“浅啊。”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他的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烝……”
　　真的是烝——
　　“烝！你都死到哪里去了！”抱着孩子没法揍他，索性踹他一脚。
　　“一直在修行……现在是个亲卫。我打听总司大人跟斋藤大人的消息才知道你也在这里的。”充满爱怜的看着我怀中的小孩子，“这是你的宝贝么？”
　　“嗯，剑路！”我将孩子凑上去给他看。
　　“有十个月了吧？”他轻柔的点一下小剑路的孩子嘻嘻的笑。“笑得真可爱，跟你好像啊。”
　　“哈~那是当然啦~~~”得意至极。
　　“会说话么？”
　　“哎呀呀气死人了，只会哦啰哦啰的叫，跟剑心一个德行！”
　　“阿嚏！”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个小破孩，叫「妈咪」也不会、叫「爸爸」也不会——跟剑心小时候一样笨。来，叫爸爸！”练成习惯了，见人就让他叫爸爸，咳咳咳！似乎太欺负老实的剑心了。但是此情此景下——
　　不愧是我的小娃娃——
　　“阿怕~~~”伸着胖胖的小手抓住了烝的发带的垂饰。
　　大家的下巴都掉了下来。
　　“哦啰？”剑心进来了。
　　“今后不许你「哦啰哦啰」的啦剑心！把孩子都带坏了！但是剑路会叫爸爸了哎！哦，这是烝，山崎烝！新撰组中很厉害的人哦。来来来宝贝，再叫一个「阿爸」~~~”
　　“哦啰？”父子二人心有灵犀……

　　房顶。
　　夜晚。
　　与烝独处。
　　“烝，明天就要回去了么？”
　　“嗯，毕竟我也是一个亲卫啊。”
　　我撇嘴，“还跟以前一样不知道变通！”
　　“看见你过的这么幸福比什么都强——你也跟以前一样呢。”
　　“烝，虽然新撰组经历了那惨痛一战，可是见到总司之后，我就坚信着烝也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果然看到你了！”仔细的看着他脸上每一个不同于以前的变化，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稳重、更加柔和，“最近这些年过的怎样？”
　　“差不多跟以前一样，当然，现在是和平时代，没有打打杀杀的。你又过得如何？”
　　“你看呢？”我问他。
　　“一定还是轰轰烈烈的吧？”
　　“差不多……但是与剑心成亲之后，我就更喜欢平淡的生活了呢……”禁不住微笑起来。

　　“天晚了，我们下去吧。”烝提议。
　　“不要啊，我都很久没有这样呆着了呢。”
　　“下去吧，要不——小剑路一会儿要找你了。”
　　“好吧……”
　　他准备带我下去的时候我想起一件小小的往事——
　　“烝说话不算数，说了教我上房的！”
　　“哦？那么久的事情了呢。”他解下来发带，“来的匆忙——这个……送给剑路做礼物可以么？”
　　“好呀！谢谢烝。能再次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真的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
　　心中诸多情愫——
　　都融为了浅浅的高兴。

　　夕阳西下。
　　原野。
　　清风。

　　“浅。”
　　“嗯？剑心？”我放开剑路的小手——剑路已经开始学走路了。
　　“送给你。”
　　一条深蓝色披肩。
　　“谢谢剑心。但是……为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并非如此。只是为了……谢谢你。一直一来委屈你了，在下沿着自己选择的路一直走到现在，对你的感激无法言喻，谢谢你。但是对于你和剑路，在下从来没有尽过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在下这样的男人，给你们带来了不幸，没有给你们带来欢乐，对不……”
　　我捂住他的嘴，“剑心，与你相遇相知，使我知道了与人相识的满足，这样的我能够成为你人生的一部分，我已经很幸福了，现在也是，一直都是……所以等待你也成了一种幸福——所以无论去哪里……你一定要回来，不要让我一直一个人。”
　　扑进他的怀中，享受那熟悉的气息……

　　剑心……
　　终于，看到你发自内心的笑了呢……
　　终于，可以与你长相思守……

　　很想说……

　　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就会感觉心中的情感满满溢出……
　　我无法说出这样深刻的话来……

　　剑心……
　　也是的吧……
　　因为背负了太多的沉重……
　　所以……
　　那样简单的几个字……
　　都会让自己的心澎湃着……

　　剑心……
　　我知道，这是你的生活，虽然不能代替你的人生，但哪怕只是留在你的身边也好……我想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正因为是你选择的，所以，无论怎样，我也觉得幸福……
　　今后……
　　也会一直带着感恩的心，珍惜你给我的一切……
　　你的怀抱……
　　你的温暖……
　　你的柔情……
　　你给予我的幸福……
　　还有我们的剑路……

　　今后，还有许多别离……不只是斩左的……
　　今后，还有许多再遇……不只是烝的……

　　也许，在一个街道的转角，一个人带着一坛酒拦住我说：“小兄弟，陪我喝一杯呀！”……
　　也许，还会在某个不眠深夜，会看到那模糊轻巧的，系着发带之人的跳跃身影……
　　也许，不久以后，剑客高手会称以为空手抄白刃的剑术高手——他有着与你一样的剑术套路……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见到一个产买白布条的男人，身旁一位笑言的美丽女子……
　　也许，乘船的时候，有位举着高脚杯的银发男子会微笑着走过来，叫我姐姐……
　　也许，有个很爱笑的少年看到我之后会手指轻轻挑起嘴角，做出一个很古怪的笑来……
　　也许，不久会接到另一处葵屋的新婚邀请……
　　也许，在某个小阳春天气，我们大家，所有的人都会再度相聚……欢歌笑语……

　　无论是已经逝去的，还是现在经历的，还是即将到来的……种种的一切……你都教会我要去珍惜……
　　我会珍惜……
　　伴我……
　　一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