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痒痒鼠与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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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怪子嗣之所以艰难，除却灭妖存人的天命不允许天资强大的新生命诞生外，也有一个种群往往只有一只能达到大妖怪的实力高度，用旦那的时代中的词语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生殖隔离’了。”
前往临时据点的路上，轰焦冻突然向酒吞童子请教起了妖怪生小孩的相关事宜，吓得邱菲立刻马上给自己摸了把脉，确定不是滑脉后才想起他们最早一次妖精打架也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就算她家这位天赋秉异根骨清奇如同XX小说里的总裁们一样能一击即中，想摸出怀孕的脉象少说也得一两个月才行。
轰焦冻可不知道他的简简单单几句话让邱菲吓得一愣一愣，他继续追问着酒吞童子关于同族的大妖怪生育率的问题。
“妾身原本的世界可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家伙，只不过这几天也听到一些风声，关于西国统领白犬一族的两位继承人都极为出色的传言。”早就注意到了她家Master惊疑不定的神色的酒吞童子嘴角略略挑起，准备开始搞事了，“想必您就是那位资质绝佳或比大少爷更胜一筹的小王子咯？大妖怪孕产皆不易，尤其对于母亲一方，实力降低便也罢了，重者须以命养子呢。”
轰焦冻并没有听出酒吞童子话语中的挑拨，他反而握紧了与邱菲相牵的手，眉间竟是愧疚与难过之色：“如果真是这样，秋秋，我占据这具身体后，等真正的主人回归时他会如何？因一己私欲谋害他人性命，这等行径与敌人无异了。”
“原来为了这个？”邱菲瞪了一眼加剧轰焦冻不安定感的酒吞童子和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吃瓜看戏很开心的茨木童子，拉着他径直走进最近的一条小巷，“你们两个不许跟着不许偷听。”
关于凭空杀生丸和犬夜叉凭空冒出一个兄弟的问题，其实邱菲早就利用手头的资源询问过这个世界的阿赖耶识，她怕“冰焰丸”这个身份是圣杯弄出来的“扭曲”的一部分，一旦回收了圣杯就会导致轰焦冻的灵魂无处安放。
阿赖耶识却告诉她，“冰焰丸”是专门为轰焦冻制作出来，作为它雇佣迦勒底拯救自己的预付定金之一。说真的由于轰焦冻本人的元素过于丰富，它甚至抱怨了几句制作合适的背景很麻烦，比如为了让他能顺理成章的继续使用半冷半燃的能力，把崽塞进凌月仙姬肚子里的时候还买一赠二送了一寒一热两种剧毒，又控制着崽把两种毒吸收到体内算是施恩给母体；再比如“冰焰丸”这个身体在等待轰焦冻的灵魂过来安家之前之所以沉睡不醒，阿赖耶识偷换了朴仙翁的占卜结果，让斗牙王拿到了幼崽的灵魂负担不了两种剧毒的侵蚀，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不得不将灵魂扔到别的世界。
这些东西听起来挺扯，但事实就是如此，只是轰焦冻先前没提过这事，邱菲也没想起来要说。
现在她也只捡了重点说，没把那些有违英雄道德标准的一起秃噜出来。
“……总之，如果我们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斗牙王和凌月仙姬只会有杀生丸一个孩子。”零零散散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邱菲以笃定的语气总结道，“斗牙王以后倒是还有个和人类公主生的半妖后代叫犬夜叉，算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吧。”
轰焦冻倒不觉得邱菲会撒谎骗他，只是觉得前后这两条的信息量都太大，下意识的问了句“真的吗”，却连他自己一时都不知是对哪句话发问的。
“当然是真的，因为你的出现，才有了‘冰焰丸’。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这儿和你老家又不是平行宇宙，连时间线都不一样，怎么可能出现长相、能力、姓名完全撞车，甚至脸上的疤痕都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不，我是说犬夜叉。难道父亲和母亲离婚了？”
“平安京时期似乎没有离婚一说吧？而且这个年代娶妻纳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不过正经过了明路纳入房里的妾和偷养的外室性质不一样，斗牙王认为那位人类公主是他的真爱，为了她最终被一个人类武士砍成重伤来着，还把自己的两把佩刀都留给了那个犬夜叉[1]。我们边走边说。”
两人从四下无人的小巷回到大路上，跟着肉眼可见等得不耐烦的茨木和笑容瘆人的酒吞童子继续往从者们这几日的落脚处移动，脚步不停邱菲的嘴也没闲着，她跟轰焦冻科普了一下《那井，那女人，那狗》的剧情梗概，之所以不详细讲纯粹是因为这部乙女番比较古早，除了吃饭睡觉打奈落外就只剩凭借自身高颜值在9102年还能在同人圈占据一席之地的杀生丸相关的情报了。
所以有些事，拥有传承和接受过基础教育的轰焦冻反而要更清楚一点，比如斗牙王用自己牙齿打造的三把佩刀天生牙、丛云牙和铁碎牙分别对应天、地、人三道，其中丛云牙为了封印其中控制人心的邪魔和诅咒被送到了朴仙翁处镇压，而另外两把刀理所当然的应该属于即是长子又是继承人的杀生丸吧？结果都给了私生子？正妻侍妾婚生子私生子之类的是时代的原因，曾经被父母束缚最终破茧重生的他并不怎么在意出身，但一直以来他所认为的比安德瓦合格的父亲居然会做出如此偏心的决定，让他忍不住愤愤不平，让他替大哥寒心：“未来一定会发生吗？即使这个世界多出了我们这些变数？”
“这你就想错了哟，小家伙，我们的存在可不是变数，我们的存在本身是不存在。”酒吞童子说着让妖摸不着头脑的话，露出了陶醉的表情，她闻到了从这只犬族小崽子身上散发出的美味的负面情绪。
别说是轰焦冻了，邱菲也没听懂：“哈？拜托酒吞你说点人话吧。”
“旦那莫要如此强求，妾身可是鬼，哪里说得出人话呢？”酒吞童子白嫩的手指轻轻在邱菲眉心点了点，“明明是知道的事却不愿动脑子想的话，不如便将其供奉于我权当下酒菜了罢。”
面对死亡宣告一样的暴言，邱菲只是龇了龇牙，她很快就领会到了酒吞童子的未尽之言：“焦冻，酒吞说得对，我们并不是变数。当我们解决掉圣杯造成的扭曲，将特异点的奠基复原后，世界的抑止力会将与我们有关的一切记录抹消，无法抹消掉的部分会合理的分配到此世之人身上。这也是为什么阿赖耶识能轻易地逆转因果给你制造假身份的原因吧，反正人也好妖也罢，都不会记得我们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轰焦冻愣了愣，沉吟了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词语：“……无铭的英雄吗？”
“‘无铭’的确是英雄，但并不是我。我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家伙，被迫承担起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和爱憎，其实只是为了活下去。”邱菲紧了紧和轰焦冻交握的手，“焦冻，我原本的世界没有个性，没有魔术，没有妖怪，没有英灵从者圣杯战争，是个普通到无聊的地方，如果……”
“没有如果。秋秋，我们说好要相伴一生，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父……你母亲呢？还有你姐姐和二哥？你不管他们了？”
“当初你陪我去医院探望母亲的时候，她很喜欢你。当然，冬美姐和夏哥也是。至于父亲……啧，我不想提他。”尽管安德瓦在与脑无的战斗中受伤后渐渐开始转变对待家人的态度，到退役后甚至摇身一变表现得堪称二十四孝好丈夫好父亲，可是造成的伤害早就无法挽回，轰灯矢的事故和荼毘的二次死亡在他们之间刻下的是一道天堑。
要问轰焦冻还恨安德瓦吗？
恨不至于，这么多年过去其实没太大感觉了，只是意难平，落得个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
如今唯一执着的，几乎执念成了心魔的，也只有邱菲这个人了。
“我辛辛苦苦追到另一个世界，可不是为了抛弃你的。所以别害怕，别退缩，爱我如同我爱你，终此一生。”
不知怎么的，邱菲在轰焦冻身上看到了明石的影子。
是错觉吗？还是……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痒痒鼠与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