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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出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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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在马车里?”我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襟,不知道自己是激动还是害怕。我居然睡这么死,被人搬了都不知道。
他低头看了看我抓住他衣服的手,凛冽的目光从我脸上“嘌”的飞过,我一抖,唆的把手放开。
我真是胆子大了,忘记他是什么人,居然敢摸老虎的屁股。我紧张的又抖了抖,连忙替他将衣服的褶皱处拉平整,然后巴结的笑笑。他端坐着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做这些动作,并不说什么。好半响,我就和他四目相视,两两相望,直到他不再看我,修长的眼轻轻阖上,我才慌乱的转开眼四处打量。
马车很精致也很宽敞,我和他坐在一张大大的榻上,上面铺着锦被,边上有个小几,放置着一个包。包——我又一惊,居然是我自己的那个大背包,居然被他带上了马车。在谷中时,我曾问他我随身而来的车和包都去了哪里,但他根本就不还给我。现在包居然就好端端的摆在桌上,我幸福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拉开拉练,我的舞衣,我的MP3,我的PSP,我的相机,我的镜子,我的化妆箱,还有我的零食,还好都在。这些在熟悉的时代大多都是比较普遍的存在,可在古代,却是弥足的珍贵——是我在现代生活的真实存在。
“你的名字。”正当我尤在兴奋的时候,冷冷的声音把我满腔热情给打散了。我望向他,他依然双目紧闭,面无表情。我不得怀疑刚才是鬼在问我话。我眨眨眼,随及又把热情投入在我失而复得的东西上。
一双修长的手复在我忙碌的手上,我一个激灵迅速敛神坐好,换上一副好宝宝的样子对着他。他眉眼中似无奈一闪而过,快的我没有看清,他轻叹口气,微皱下眉对着我道:“你似乎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一愣,摆摆手道:“哪敢啊,得罪您我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语气甚是讥讽。他手指轻扣桌沿,听着我的话,唇边浮现一丝笑意,抬抬眉一字一句道:“这点你倒甚是清楚。”说毕,只对着我冷冷一笑,我瞬间浑身一颤发现自己又无意冲撞了他。
“我叫萧月,草字萧,月亮的月。”不情不愿的把名字告诉他,既然和他在一起是无可避免的,名字总是要说的。
他从腰边取下一块玉佩放在桌上推到我眼前,我虽不懂玉,但也知道这块玉的成色和我在玉器店中看到的货色着实不在同一级别。玉佩呈圆形,颜色呈乳白。上面刻有图腾,中间有一个“岑”字。
“收好,不要丢了。”他收回手,端起边上的茶杯茗了一口,热气从杯中升腾,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我没有收起玉佩,反手推回他的面前。我清清喉咙,朗声道:“虽然我和你有夫妻之实,但我和你依然不熟,你送这礼我可受不起。你还是收回吧!”
他斜睨了我一眼,并不收回,冷声道:“我木某人送的东西既送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若不收,扔掉便是。你既已与我拜堂,也有夫妻之实,便是我妻子,再说不熟,我不介意再加深你我二人的了解。”随即目光自我身上一转,意向非常明确。我着实心中恼怒,不由又恼又羞的瞪着他,迅速把玉佩扔进包里。他眉一挑,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嘴里道:“看来夫人还是很明智的。”
我不理他的讥讽挑开车窗,我们已出谷了,走在了宽阔的道路上。木青骑马随侍在边上,另外在我们所坐的马车后面还跟有一辆马车,不知道里面的会是谁?
“我们这是去哪?”我转头问他,他半眯着眼,靠坐在榻上,听我问话,只掀了下眼皮并未回答。
“喂——”我实在很讨厌这个男人这副不阴不阳的表情,总是轻易惹毛了我急噪的性子。我凑上身去,双手托起他的脸对上我,很不客气的:“我管你什么人,不过做人总该要有礼貌吧。你娘难道没有教过你别人问话的时候就要回答,就算不知道也要说声抱歉,你总给我这么一副表情算什么!我又不欠你钱!”说完我才咬住嘴唇,忍不住抽了抽身体,我居然又忘记他是个不能惹的家伙了,一冲动起来,火爆的脾气总是忍不住。看吧,看吧,总是不长记性。我颓然放下手,掩面缩到角落里去反省。
木亦岑若有所思的望着角落里咬着衣袖的女人,不禁叹气。这个女人脾气火爆但又怕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当成是那边派来的人,明明怕他怕的要死,却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总是在发完火后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真是不知道说她傻还是说她胆大不怕死。不过,她一次次挑战他的脾气,按他的性格她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的,但他却一次次忍了下来。他不由想起师傅曾经对他说过寒花逆天开,劫随心至。看来,她就是那个随心而至的劫数,但不知这个劫对他是好还是坏。以她莽撞的个性,估计一路上不会太安宁。想到此,不由皱了皱眉,只怕到时护得她周全得更费些功夫了。
一路行至晚上,路宿林间。木青燃起火堆,木姓男人撩开袍子跃下马车,他递给我一只手,示意我扶着下来。我选择忽视他递给我的手拎起裙摆便跳了下去。随及木青手中的木柴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瞪目结舌的望着我,直到我身边的男人冷冷的目光扫过去他才猛得清醒过来,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加柴。
后面马车的帘子掀开,我身边的男人瞬间就移动到那边,从帘子后面伸出一只纤纤素手,轻轻放在他的手中,随及被紧紧握住。然后一个女子从帘后出来,马车边一个仆人早弯下腰躬下身子半卧在车下。女子幽雅的踩着仆人的后背下得马车,我不禁叹了口气。难怪刚才木青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是在怪我丢了他主人的面子。
木姓男子并未放开女子的手,二者相握从我眼前走过。我可以清楚看到他走过我时递过来一副目空无人的拽样。我对他扯了扯嘴角,也不落后的脚跟旋转到木青燃起的火堆边坐下。
女子衣着紫色笼纱裙,衣袖上金线绣着朵朵腊梅,衬着她柔媚的脸,显得高贵又美丽。她紧紧靠着他而坐,不时凑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惹着冰木头眼也弯了,表情也散开了。说实话,我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我从没有看他如此开怀笑过,可见这个女子对他有多么的重要。心下不由感觉酸酸的,我这正牌夫人就坐在边上,他却跟个妖精在那卿卿我我。我呸,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木青递给我烤好的兔子腿,我狠狠的咬了下去,“啊——烫——”我把兔腿甩了出去,伸出烫着的舌头大大的吐气,眼泪硬是被逼出了好几滴。我更怨恨的瞪了一眼木姓男子,他对我的表现只微微耸了下眉,依旧和妖精你浓我浓。
“那位姐姐为何看上去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岑哥哥,娇儿好怕呀!”那女人索性投身在他怀里,还貌似害怕的抖了下身体。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为她的演技目瞪口呆。没想到我这名义上的丈夫那副大众脸也能引起美女青睐,我实在忍不住想感慨一下,是不是天底下就没有帅哥了。看看木青,多帅多潇洒的一白脸站在那里,难道都比不上他?我颇同情的望着木青,可怜啊可怜!白白长了一张欺骗美眉的脸,却根本入不了美女的眼。失败真是失败!
木青被我眼中赤裸裸的同情激灵的一抖,拿着烤羊腿转过身去继续烤肉。我抬起头,望向天 空,不由长长叹了口气,无语了。
吃过烤羊腿,喝了小半碗茶,那位娇滴滴的妖精被送上马车休息,临走的时候她若有似无的投过来一丝幽怨的目光,吓的我全身一颤。随后我自己爬上马车钻进车厢,对我身后的男人有视无睹全当他不存在,霸占了整个榻卷了所有的被子蒙头就睡。
“是不是我对你太纵容,所以你就不把我放眼里了?”头顶男人冰冷的声音穿透被子直达我耳膜。然后我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我睁开眼他修长的眼离我的脸就近在咫尺。突然,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一愣,他单手复上我的眼,他的唇就贴上了我的,我又气又急,当他舌头探进我嘴里我慌乱之下狠狠的咬了下去,我的口腔里覆上血腥味,他却似我咬的不是他一样继续攻城掠地,手也扯开了我的外衣抚上了我的胸。但他也只这样但并没有继续下去。最后重重咬了我嘴唇一口,头埋在我颈窝,我颈窝被他湿热的呼吸弄的又痒又热。
“这次放过你,下次你再挑战我的耐心试试。”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我没敢动,只睁大了眼睛望着望着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