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番外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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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流川中年以后的故事，可能不是大众意义上的HE。
请谨慎下滑。想看小甜饼番外去前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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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回到日本
流川一直在NBA打到了四十岁，打到同龄人早就退役，新加入队员的父母和他一般年纪的地步。他上场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过他仍然坐在替补席上热烈殷切地观察着每一场比赛，假想着那一个假动作如果是他来做，肯定会更漂亮。
俱乐部经理和流川认识多年，向来知无不言。到了和俱乐部续约的时候，经理很直白地说：“流川，我们可以和你续约。你的商业价值很高，所以我们愿意养你做吉祥物。只不过，我们可能无法让你再轻易上场。”
是啊，四十岁的流川无论在体力耐力还是爆发力上，都不再如年轻时一般。那个进攻之鬼，渐渐能被后辈快速追上，并且轻易拦截。
流川没说什么，拒绝了续约请求。
大概有一个星期，他都没出过门。经纪人给他递上无数新的工作机会，比如做篮球教练，球赛解说员，甚至综艺艺人。经纪人劝他：男人四十岁人生才刚开始，要学会告别过去。
流川差点没炒了他的鱿鱼。
在东京工作的北原请了长假，匆匆赶到洛杉矶家里。她什么都没说，走到流川身边，轻轻抱住了他。
流川将她搂在怀里。
电视里全盛时代的篮球员一个拉杆上篮，轻松闪过了三个对方球员。
流川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北原额头上，轻声说道：“我现在也可以。”
北原语气温柔却笃信不疑：“我知道。”
北原开始给所有认识的篮球界的朋友打电话，咨询流川下一步该去哪里打球。
朋友们表示棘手，并且纷纷让北原劝流川见好就收。在意犹未尽的时候告别，未尝不是一种美好。
北原从来没有给流川转达过这些话。
两人天天窝在家里一起看电视，电视上正报道着一只日本B联盟的球队经营不善的状况。
北原突然侧头问流川：“回日本打职业可以吗？”
回到那一片你出生长大，滋养孕育你对篮球热爱的土地。
【不是不可……只是，他们会不会同样只把我当成吉祥物？】
看穿流川的顾虑，北原笑道：“我们买下一支球队不就好了。”
她开始认真盘点两人的投资和积蓄。夫妇二人这么多年正职加上广告代言赚了不少钱，只不过买下一只球队，仍然是一笔巨额的投资，大概是他俩的所有资产。
交易进行得很顺利。
流川在B联盟一直打到四十六岁正式退役。
而买下的球队在十年里增值数倍，流川被日本体育届誉为最为精明以及最有远见的体育投资人之一。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流川在这六年里打出无数新的高潮，凭借一己之力重新定义了篮球运动员的退休年龄。
电视机前的中年人们也重新拿起了篮球，活跃在街边的篮球场。如果那个篮球大明星流川枫都愿意放下一切身段和自尊，在将近知天命的年纪一直在篮球场上奔跑燃尽自己，我为什么不可以？
2. 生病了
北原在四十六岁这一年总觉得无端端胸口疼，去医院又查不出什么来。
某天北原在棚内录影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倒在一片片闪着红光的摄影机前。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她觉得口渴得厉害，想起身喝一口水，身体却毫无力气。她依稀听到病房外有窸窣说话的声音。
大概是一个男子在斥责另一人：你这个混蛋根本不关心姐姐，将姐姐托付给你简直就是天大的错误等等等等。
这声音熟悉得很，她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只觉得身体一软，便又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流川正坐在她的病床一侧，静静地望着她。
那双眼睛，仍然带着少年的纯粹坚定。
北原挣扎地坐起来，流川笨拙地帮她移到舒服的位置。
北原抱歉地笑：“让你担心了。”
流川回道：“医生说你太过劳累，需再住院观察几天。”
接下来的这几天流川一直在医院陪着她，陪到最后北原都有些不安起来：“这几天不是有比赛吗？”
流川不自然地揉一揉鼻子：“医生建议我最近不要运动。”
“怎么，流川你哪里受伤了吗？”
流川不肯多说，只轻轻嗯一下。
这一年流川正式退役，媒体报道是因为身体原因。
具体什么问题，流川的球队经理人没有细说。
流川究竟哪里受了伤，从此成为篮球论坛上讨论最多的不解之谜。
3. 终会再见
流川在五十岁那一年诊断出了肺癌晚期。
北原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从不抽烟酗酒，生活习惯无比健康的流川怎么会得肺癌。
怎么可能是他？
治疗得很辛苦，可是流川还是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他从未有一个瞬间向命运低过头。
他走得很安静，身边只有北原陪着他。躺在病床上的他大概感受到了生命的消逝，他握着北原的手，拼命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北原紧紧握着他的手，望进那一双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微笑着一遍遍地安慰他：“没事的，流川，我们终会再见。”
流川逝世后，不少出版社找上北原，希望能出一本流川的回忆录，北原都拒绝了。出版社的年轻女孩堵在北原门口，不解地斥责道：“我是流川前辈的忠实粉丝，我多么希望能让世人记住他。北原前辈您若是真的爱流川前辈，就不该如此自私，将他的过往藏在尘土里！”
北原望着年轻女孩那光洁无暇的脸庞，多年前她也如此莽撞却赤诚。
她没有和年轻女孩多费口舌，直接报警投诉女孩私闯民宅。从此她变成了新闻里那死了丈夫后性情大变的古怪过气老主播。
她不在意那些惋惜声甚至污蔑的语言。
就像流川从不在乎被世人铭记或瞻仰。
他只想永远挑战和超越。
他做到了。
北原想着，他此生应该无憾了吧。
只是北原在整理流川遗物时，发现他正式退役时去神社求过一句诗，藏在那御守里：惟愿长相守。
她突然就想到那一年两人在拉斯维加斯小教堂结婚时，神父问道：“你们愿意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吗？”
那时她还年轻，半真半假地许愿道：“我希望流川死在我前面！”
“这样他离开的时候，我可以陪着他。他不会走得太害怕。”
“可是最好不要间隔太久。不然我一个人会有点孤单。”
流川冷着脸轻声呵斥：“胡闹。”
一语成谶。
比起流川，看来老天爷更加眷顾她的心愿。
一年之后北原被发现死在独居的东京六本木公寓里，临终前身边没有任何人。经过法医检测鉴定，北原是心脏猝死，走得很快，没有太多痛苦。
【流川，我们终于又再相见。】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番外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