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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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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她做完农活回来,看到了他,橙色夕阳照着他高痩的身形,拉出影子,衬衫白的一尘不染,他站在她院子外的老槐树下,眼神温柔安稳地看着她。
阿袖是农家孩子,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儿,不由自主的走向他,不由自主地出了声儿:“你是在等人吗?“说完,却又羞恼自己的莽撞,他肯定不会搭理我吧。忍不住抬眼偷偷去看他,他的眼神如同沉淀多年的智者,却又散发着暖暖的光,他轻轻说:“是啊,等了好久,才等到今天。”
阿袖想,被他等那个人真幸运啊,她又不由自主的好奇问道:“那你见到那个人了吗?”
她听到他温柔斯文的笑声,他说:“见到了。”
阿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幸好等到了,就不用再等那个人了吧?
“你等了那么久,今天太阳那么大,一定口渴了,我进去给你拿点水,你等等我别走啊。”阿袖说完便急急忙忙跑进院子。
他看着她的身影背对他,神色满是柔和,夕阳越来越黄,连他的眼角都倾泻出点点光芒,那么温柔。
“给,喝吧,我兑了点白糖,很好喝的!“阿袖急于分享给面前这个人她满满的好意,期待地看着他一口喝下去,一大碗白糖水,他全部喝光了。
“好喝”他笑了笑,称赞道。
“我叫白袖,你呢?”
他却思索了一阵,才说道:“阿槐吧,我叫阿槐。”
“阿槐,阿槐,好好听的名字,阿槐。“阿袖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很顺耳。
他听着阿袖一次次叫他的名字,眼睛越睁越大,眼里亮晶晶的,脸有点发热:“你叫的也很好听。”他小声如同蚊子般。
可是阿袖没有听清楚。
“天色不早啦,你等到你要等的人了,那就回去吧,太晚了一个人在外面,家里人要担心的。”虽然有点不舍,但是心里想要他好的那种充盈感战胜了那点不舍。
阿槐闻言,点了点头,“我明天还要等人,明天还能来你这喝白糖水吗?”
真是太好了!阿袖这样想,她高兴地看着他,一双杏眼又黑又亮,说:“当然可以!”
这时刘婶在田坎上远远看见阿袖在院子里,嘀咕着:“这傻孩子,旁边都没人,自言自语神神叨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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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日复一日,阿槐每天都会在槐树下等人,阿袖也每天都会给他兑一碗白糖水,有时候阿袖家什么东西坏了,阿槐都会帮忙修理,两个本就想要互相靠近的少年,随着日子逐渐过去,生出了别样的氛围,再后来,阿槐整天都在,早上阿袖出去干农活,阿槐也会天天一起去帮忙。
阿对着梳妆镜,一下一下地梳理着乌黑的秀发,她有点走神,似乎在苦恼什么事情,小眉头微微蹙着。
“阿袖,来吃饭了。”阿槐靠在阿袖房门口,对她说。
阿袖觉得,阿槐是不是喜欢自己呀?“阿槐,你过来一下。”
阿槐走进去,停在她的背后,轻轻拾起她的秀发,拿着梳子轻轻的梳着,他问:“怎么了?”
阿袖转过脸,一双大眼水波潋滟,她直直看着他,阿槐与她对视着,神色也迷离了起来,她一点点地,起身靠近他的唇,阿槐如同惊醒般,偏过头躲开她,:“不行,阿袖。”
阿袖鼓着好大的勇气,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她看着他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细心和爱护,就像刘叔对刘婶那般,她以为,他喜欢她,想到这些:“为什么,你。。。。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阿槐抬起手,快要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却又往上停在了头顶,:“傻姑娘,我喜欢你啊,可是你要也要做个好姑娘,好姑娘,世人才会接受。”
“那我们结婚吧,结婚了,就不会被人说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了!”
他低着头,看着她憧憬的面庞,眼中却有挥之不去的黑沉:“不行,这对你未来不好。”
“可是阿槐,我除了你,谁也不会要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阿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滴如同泣血,她从看到他第一眼,就注定再看不到别人。
他见她哭的这样痛,溢满了心疼,沉默了一会,他才开口:“好,我们结婚,可是阿袖,我给不了你高床软枕,万贯家财,我能给的,只有我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阿袖哪里会在乎那些,欢呼着搂住他的肩膀,她只想和她的阿槐在一起,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