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缄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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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疗养院与其说是一个疗养院或者医院之类的公共设施，倒不如说是一个另一重意义上的监狱。而这种意味也随着蝙蝠侠的出现更是让这所原本创始人目的为纪念其母亲的疗养院，更深一层的染上了毛骨悚然的阴影——作为一个关押着众多穷凶恶极超级恶棍的监狱，其作为疗养院的外壳并不会遮掩住其严密的关押水平。
——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的。
漫长而又虚无的等待时间，对于一名已经进入阿卡姆病房三年——曾经就差那么一点就逼迫蝙蝠侠掀开面具的罪犯而言，早已并不是那么的空虚。
作为哥谭市超级罪犯之中立场较为奇怪的异类——
哪怕是对曾经的朋友报复和恶意都难以彻底的燃烧。
无趣和无聊早已充斥遍了他的脑海，就像是连同自己的热情也一并随着小公主一起埋葬入了坟墓。
嘀嗒、嘀嗒。
男子能够听见昏暗却安静的宛若是死去一般的房间里面传出的，轻微、机械般的水滴声。这让他多少有些不耐烦的将书页倒扣在了一边。单腿盘起，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蓝色的眼中全然是晦暗不明的神色。
——这个时间，是韦恩家那群人过来了吗？
掐算着时间，无聊地看着狭小的窗户外的天色。
光裸的指尖碰到了脸上遮挡用的绷带，那微妙的有些粗糙的纤维触感让他多多少少感受到了一种轻微的满足感。微妙是一个相当难以定义与界定的词语，因为从最初开始这个词代表的就是精妙复杂，难以捉摸。但是对他而言，似乎从舍弃自己原本的相貌开始，就已经微妙的感到些许满足。而在一切都还没完全开始的时候，那个孩子是怎么看待他的呢。
……反派？——他喜欢这个词。
明明是厌恶他至极的小小姐，但却是远比他的母亲以及所谓的挚友还要首先看穿他面具的人。也因此，他也比任何人都渴望着让那双远比宝石还要闪亮的绿色双眼回归到原本应有的姿态，韦恩家虚伪的温暖以及爱意啊……
一无所知却总是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施恩者。
那就是他的幼年好友——
布鲁斯·韦恩。
他听见了几个熟悉的脚步声，那声音之中暗藏的规律以及步幅的大小无法瞒过他。
长期以来对蝙蝠们的观察，以及曾经的便利让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分辨出究竟是谁。而同样不幸就是——
“看看是谁在这里啊，真是稀客不是吗。
黑夜骑士？…我们亲爱的大哥，以及……代替品。”话尾暧昧的向上勾了一下，就仿佛扎在手背上的蝎子尾部毒刺一样，疼痛、而暂且无法摆脱。
——是的，同样不幸的是……
他成为了这样一个不堪、恶俗，除了学习和模仿之外似乎已经一无是处的男人。
缄默看着那双唯独暴露在黑色面具下蓝色的双眼，脑中几乎是迅速的勾勒出了对方的面部线条。手指绕到了脑后灵活的解开了绷带的活扣，原本就只是松松遮掩的脸如此暴露在了蝙蝠家族他们的面前。
在绷带的遮掩之下，是个和那个——
布鲁斯·韦恩——也同样就是蝙蝠侠的人，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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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蝙蝠侠’和‘夜翼’，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扫视了一遍他们所处的这个房间。
理所当然的，即便努力地保持着主人在时的风格与细节，但是仍然能够看得出来，这是个已经没人住许久了的房间。
作为义警而言，蝙蝠家族可以说早已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关系到平行空间，异次元纬度或者时间线类型的事情了，真的要说的话他们也可以说在这方面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其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最快的方法把他们送回去——只是，这一次遇到了点特殊的状况。
“…她可能还没有死，如果说她的尸体已经不见了的话。”
额前留着一缕白色的头发，但是奇异的看上去并不像是染上去的——被称呼为[杰森]的青年看着墙上的照片，声音低沉的说道。
——这个说法可能已经晚了，但或许也有可能这个世界的自己还依旧躺在棺材里呼呼大睡直到时间腐朽。
[杰森·陶德]对此很难说抱有怎样的心态，或许对于此刻的他而言，只要看到那群和他的所谓‘家人们’拥有着同样脸的家伙因此而变色——似乎也能让他总是焦躁空虚的内心感到些许的平静。
“杰森！”迪克能够听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警告式地低吼着。
他后退了一步，不知道应该说是尴尬还是慌张的后退了一步，眼睛看向了就站在他身边的蝙蝠侠。
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的大哥对于二弟这样的生物，内心其实是想要拒绝的。
而另一边远远看到了一张黑发少女照片的[夜翼]此刻的内心是波荡的，甚至微妙的想要继续围观自家二弟的脸色。
而站在角落之中似乎正在尝试让自己融入了背景中的[提姆]则面不改色地将手中的照片调整了一下角度，挂了回去。
——看着相框背面霸道的占了半个框架的大写名‘JACY·TODD’，[红罗宾]相当明白为什么[红头罩]又跟[蝙蝠侠]突然性的吵了起来。
“怎么？”被称呼为杰森的青年嘲讽挑衅式的回应着，“我不应该干涉平行世界的行动轨迹，所以就该让‘杰茜·陶德’活该被刺客联盟复活？在此之前我能问一问你已经和你的伙伴们干涉过多少平行世界了吗。”
“——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世界线之间的关系太过于复杂，我们永远不知道这种干涉会引发怎样的后果。”蝙蝠侠看起来相当镇定的说出这段话，但是很显然，他并不准备直接放弃这件事情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放到两年后解决什么的，“杰森，你的意思是，是刺客联盟复活了…‘杰茜’吗？”
“等等，蝙蝠侠。”夜翼突然插嘴，神色显得有些莫名阴沉，“你没有告诉我杰茜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哈！”被称呼为[杰森]的男子嗤笑了一声，“真是老把戏。”
可是在冰冷地笑过之后，却空虚着一般感到了一阵失落的沉闷。
“我以为那是一个警告，更何况……对于杰茜而言，如果有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那么被从墓穴里带走本身并不算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蝙蝠侠停顿了一下，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场景，“……刺客联盟就是最近开始活跃起来的。”
而此刻大哥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他闭上眼睛试图将怒火——和其他复杂的感情清空压抑起来，现在明显的是根本就不是应该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
“而他们想要寻找的……回归的成员——老朋友恐怕就是指的杰茜。”
不过想对于他们而言，另一个[蝙蝠侠]的亲儿子[达米安]对此的态度就更加直接了——
“我不在乎那个家伙是死是活，父亲，不过这个名叫做‘杰茜’的，如果能让刺客联盟的人来找她那就只能是说明了一点，那个家伙多半已经从刺客联盟里面逃脱了。”
“……”来自异世界的[蝙蝠侠]并没有说什么话，沉默的似乎有点不对劲，过了良久他才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意味着另外的一些事情将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但是你们却没有注意到。”
“暴雨夜来临前的宁静——我喜欢这句话，老蝙蝠。”
哥谭市的黑暗骑士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之间的沟通，对于拥有一个养女——或者说其实应该是异位面同位体的存在——的他而言，很容易就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事实上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找到杰茜之后能够说些什么……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他们更有可能发生自己眼前的这种状况。
“……我知道我应该去哪里寻找关于杰茜的线索。”
“什么？”
像是联系到自己过往经历一样的[杰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似乎并不怎么相信他们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迪克扯了扯嘴角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虽然失败了，但是仍然还是耐下性子解释了一下——
“对于杰茜而言，如果有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那么被从墓穴里带走本身并不算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仿佛是讽刺式的重复了刚才蝙蝠侠的话语，“某些罪犯会很乐意带走杰茜——如果刺客联盟的那群人承诺会复活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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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和这一代的罗宾跟着蝙蝠侠走在阿卡姆疯人院病房之间的走廊里面。
仿佛在昏暗环境之中时间会过的相当漫长一样，踏入阿卡姆疯人院，就好像离开了一个世界到达了另一个世界。
观察着走廊的路线，成功将数据和路线图在结合起来后，罗宾将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夜翼和罗宾对视了一眼，低声对前面的黑色身影问道——
“托马斯·艾略特（Thomas Elliot）？”
“你也清楚的，夜翼。如果有人爱她到了那种程度的话，也就只有他了。”
压低了的声音，几乎和布鲁斯一模一样。
“看看是谁在这里啊，真是稀客不是吗。
黑夜骑士？…我们亲爱的大哥，以及……代替品。”
眼前的男子温和地微笑着，可是在蝙蝠侠的眼中，他的眼底却是宛若死水一般的死寂的疯狂与危险而歇斯底里的绝望。
“缄默。”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缄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