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达摩克利斯之剑（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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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都市所研究出来的超能力，是量子力学理论的重大突破。借由“只属于自己的现实”，也就是透过刻意扭曲的演算机能与判断能力来观测的现实，让极端的微观世界发生几率出现不自然的变动，介意创造出某些现象。
上条当麻将教科书上的内容抄了一段后，咬着笔杆，继续写了下去。
也就是说……
她停下了笔。
谁知道量子力学是什么鬼啊？
普朗特，薛定谔，海森堡，爱因斯坦以及一堆的科学家的名字在上条当麻的眼中与天书别无二致。
现在她正在和茵蒂克丝两个人在提供早餐的餐厅里面吃着早饭。
上条当麻在失忆之后第一次走进这种早餐价格贵的离谱的餐厅。
对她来说，分摊到早餐上的钱大概是每日五百元左右。
现在增加了茵蒂克丝一个人，而且没有增加金钱收入，上条当麻只能在各种地方节省出钱来。
（真不知道为什么存折上面只有三位数的存款。）
上条当麻在心中哀叹自己的月光族的行为，一边将自己几乎没动过的那叠饼干推给了茵蒂克丝。
“你还要吃吗？”
“我要吃！”茵蒂克丝高兴的将饼干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还好茵蒂克丝没有不吃别人稍微动过一点的食物的洁癖。
上条当麻将手上的暑假作业往边上一推，决定换成古文作业。
可等她一打开古文作业，眼前一片漆黑，脑中拉响了警报。
糟糕了！
为什么她看着这些汉字和假名却像是在看天书一样！
苍天啊！
我应该有保留下“知识”才对。
所以古文这一块的属于“知识”类才对。
我从以前开始就不擅长古文吗？
天啊。
这作业怎么做啊？
为什么老师不能看一下都有谁交了古文作业，之后就完全不看上面写的内容啊？
“简直了。”
上条当麻决定将害得自己冷汗直流的古文作业放到一边去。
她换了一本英语作业。
打开作业后的三秒钟，她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语的状态。
“茵蒂克丝。”
她开了口。
“你能帮我做英语作业吗？”
“当麻。”茵蒂克丝举起了手指，得意的摇了摇头，“不可以依赖别人哦。”
“你可是英国人吧！一定能写完的我相信你！”
“不行，当麻。我不能养成你这种坏习惯。”
“啧。”
当麻将英语作业也合了起来。
她决定换一本自己能够做下去的作业。
当她的手放在数学作业上时，她脑子里还在冥思苦想着因式分解的方法。
这种东西等我毕业了根本用不上，干什么要学啊……
可是当她打开作业后，却愣住了。
将整本作业迅速的从头翻到尾后，上条当麻彻底的惊呆了。
“我居然写完了。”
她根本没有暑假开始前的记忆。
这一个月她也过的相当的颓废。
所以。
为什么她会写完了数学作业。
上条当麻虽然没有了过去的所有记忆，现在的她和过去的她应该被当做两个不同的人看待，然而她却很清楚。
自己绝不是会在暑假一开始就写完作业的人。
“我难道找别人做了吗？”
作业本上的字迹看着也不像自己的。
不过算了，既然数学作业已经做完了，她就要和接下去的暑假作业奋斗了。
接下去的暑假作业内容是——
上条当麻的目光落在夹在折叠暑假作业堆里面的一张纸。
“补习通知时间——”
她看到纸上写的时间，立刻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将摊在桌上的作业全部扫进了书包里后，上条当麻给茵蒂克丝留下一千元钱的纸钞。
在她留下一句：“茵蒂克丝，我去补课了，中午我回来给你带午餐。这个钱是给你坐车回去的路费。”
上条当麻高估了茵蒂克丝对现代科技的掌握能力。
以及这名修女对甜食诱惑的抵抗力。
茵蒂克丝看着当麻留给自己的一千元钱，脑子里却在考虑着其他的事情。
当麻那个笨蛋，比起坐车回家，我更加想吃那个甜点啊。
她想着之前和上条当麻一起进来时看到店外广告牌上写着的“夏日甜品限定”还有那极富冲击力的价格和鲜艳的图案。
所以，纯白的修女决定再给自己点一个限定甜品。
坐在店里，等吃完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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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班的时间毫无疑问迟到了。
授课老师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上条，你又弄哭小萌老师了！”
教室里的其他人在起哄。
还好那张补习单上有写着授课地点和补习时间，就连补习班的老师名字都亲切的写了上去。
上条当麻这才能将讲台上的那个像是小学生一样的女生，与补习通知单上的授课老师“月咏小萌”对上号。
“非常抱歉。”
上条当麻深深的一鞠躬，然后小萌老师泫然欲泣的点了点头。
“那么，上条同学先去位置上坐好哦。”
她的下一句话却击碎了上条当麻的幻想。
“下课后留一下哦。”
糟了。
第一天的补习课是一整天，上午课程结束后，留有午饭时间，然而扣除到宿舍吃中饭的时间以及来回的路程时间，上条当麻根本来不及做午餐了。
本来还想回去的路上买点原材料自己做饭，但是现在这情况，不是只能对超市里的便当出手了吗？
上条当麻一直惠顾的都是半价便当，以至于要去买全价便当让她觉得相当的不合算。
上午的补习好不容易蒙混过关，上条当麻只能苦笑着目送向着挥手道别的“同伴们”，独自面对小萌老师的课后指导。
如果自己是男生的话，说不定会萌这种类型的女老师吧。
上条当麻低头听训，脑子里却在考虑着非常不厚道的事情。
“上条同学，如果最近有什么困扰的事情的话，一定要和老师商谈哦。”
小萌老师是个个子娇小到只有一百三十几公分，相当可爱的女孩子。
就是那种去游乐园会被云霄飞车项目的管理人员以安全考虑拒之门外，相当可爱的小学生。
怎么看都像是小学生嘛。
怎么也不该是当老师的年纪啊。
“欸？”
上条当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萌老师说了这番话，不过她还是感谢了老师的善意。
“不能变成骑着改装的摩托车，招摇过市的不良少女哦。”
“老师，那个是暴走族而且不良也是分很多种的……抱歉抱歉，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不良啦。我可是善良的普通市民。”
听到上条的回答，小萌老师才勉强放下心来。
“那就好了。”
随后，上条当麻才飞奔回了家。
但是家里没有茵蒂克丝的踪影。
“诶诶欸！”
茵蒂克丝那个笨蛋，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啊！
她想到早上的那家提供早餐的餐厅。
“不会还在那里吧！”
上条当麻又一次转身向着那家餐厅的所在地跑去，结果还真是见到了茵蒂克丝。
等进入店内，上条当麻看到她身边的那一碟餐盘，眼前发晕。
“茵蒂克丝！”
“当麻！你来了！”
连午餐也一起吃掉了的茵蒂克丝开心的招呼着上条当麻。
然而后者在看到店里的老板和服务员的表情时，一点也不想被当做茵蒂克丝的熟人来对待。
但是没办法。
早上给她和茵蒂克丝端来早餐的服务员已经靠在老板的耳边说着什么话了。
……完了。
上条当麻想到自己的钱包，就忍不住想叹气。
学园都市每个月都会给自己的学生提供生活费，而生活费使用的却是奖学金的名头。
在这个地方的学生虽然是学生，可实际上却是作为超能力开发的配合人员提供各项数据，参与各种超能力开发项目等等内容。
学生依靠上学的成绩得到自己的奖学金。
据说那些高等级的超能力者每个月都能过着正常人难以相信的奢侈生活。不过对于上条当麻而言，这些谣言的内容真实性就跟普通的都市传说差不多。
虽然明天就是发奖学金的时候了，但是现在上条当麻只有九万多元的财产。
“承蒙惠顾，一共八万九千八百元。”
付完帐后，上条当麻拖着还恋恋不舍茵蒂克丝走了出去。
“当麻，当麻。”茵蒂克丝开开心心的走在前面，“明天我们也来这家店吧。”
“不，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为止，每顿饭都只有水和空气，其他不足的部分请依靠想象补完。”
“什么！当麻！”
“谁两顿饭会吃掉九万元啊！”
“这不是很正常的花费吗？”
“你是哪里来的千金大小姐啊！没有没有，再也没有这种事情了！”
可是看到茵蒂克丝不开心的样子，上条当麻心里的防线（本来标准就很低）很快就破功了。
“每顿可以再加一碗白米饭。”
“一碗完全不够吃！”
“我没钱啦，现在可是穷困潦倒到要靠水和空气度过接下去的几顿饭呢。”
上条当麻将茵蒂克丝送回了自己的宿舍后，叮嘱她一定要等着自己回来。
“不要忘记喂斯芬克哦。”
自从失忆后再醒来，上条当麻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同居人不说，而且她发现自己还养了一只猫。
“知道啦。”
送走茵蒂克丝后，上条当麻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糟了又要迟到了！”
别说午饭了，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上条当麻再一次在补习班的教室里坐了一下午。
好不容易等到下了课，貌似和以前的上条当麻熟悉的两个男生凑了过来。
“上条，你还真是惨啊。”
蓝发耳环的青年是个几句话就将自己可怕的二次元属性展露无遗的危险人物。
而另外一个人则是说了三句话就提到自己妹妹的家伙。
因为实在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所以上条当麻只能笑着附和着话题。
三人好不容易在路口分开了，上条当麻就向着女生宿舍走去。
然后，她在宿舍门口见到了一个可疑人物。
上条当麻居住的女生宿舍在大门口和过道里张贴着“注意可疑人物”“发现可疑人物请立刻联系风纪委员或者是警备人员”之类要求女学生们留意周围安全的通知。
然而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符合可疑人物的标准了。
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红色的半长头发，耳朵上穿着耳环，嘴里叼着香烟，更加可疑的是，这家伙居然还穿着神父的衣服。
学园都市是个不存在教堂的地方。
所以不会有神父出没。
“别过来。”
上条当麻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了之前在补习教室时小萌老师抽空交给自己的防狼喷雾。
据说是为了安全起见才准备的东西。
“这还真是夸张的再会啊，上条当麻。”
一眼看上去就是外国人的可疑神父一张开口，却说出上条当麻完全能够听懂的日语。
（再会？）
糟了，难道是认识的人？
上条当麻只要一想到自己有蓝发耳环和另外一个叫做土御门的可疑朋友，就觉得自己会认识这种可疑人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真是糟糕啊。
这下子好了。
“不过也是了。毕竟上次见面时留下了相当不愉快的回忆。”
听到对方这么说，上条当麻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自己的交友水准没那么可怕。
然后她又从对方口中得知了自己和他上次分别时给对方留下超差的印象。
这样子就不用勉强自己和对方做出熟悉的举动了。
冷淡一点也可以了。
“是不愉快的事情吗？”
“嗯，你难道会觉得愉快吗？”
“不，我没这么想过。”
对方嘴里叼着香烟，说了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做一个任务。”
“哈啊？”
上条当麻忍不住露出了“你开玩笑”的表情。
她可是连午餐都没吃，饿了一下午的肚子想要回家从角落里翻点硬币出来去买晚餐的倒霉学生。
和这种可疑的神父一起走？
别闹了。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她想拉开距离，然而对方却会错了意思。
“在你眼里，我的名字不值得记住吗？也是，毕竟那么久没见了，况且上次还发生了那种事情……嗯，这样子也好，毕竟我们可不是什么亲切的关系。”
话音未落，红发的神父取出了一张像是卡片一样的东西。
他说了一句上条当麻完全听不懂的外文，然后，他的右手手掌喷出了火焰，火焰构成了一把“剑”。
火焰剑向着上条当麻直接砍了过来。
没有任何迟疑，上条当麻在肌肤感受到火焰灼热的温度时，已经抬起了右手，准确的握在了剑身上。
在火焰消散的同时，上条当麻喘着气，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对方。
这是她和小混混们打架得出来的经验。
在互相忌惮的时候，绝对不能退让。
那些玩以退为进的军师级人物的想法和策略，是她这种一般市民完全无法掌握的技能。
所以她只能靠气势上压过对方。
单打独斗依靠着的是气势。
吓退对方，或者是让对方脑子发热的率先发动进攻。
但是——怎么又是火？
上条当麻忍不住的在心中抱怨起来自己这几天与火实在是有缘。
然而看着这样子的上条当麻，红发神父却满足的笑了起来。
“很好，这就是上条当麻和史提尔`马格努斯的关系。不要让我一直重复，我们不是什么亲切的关系。”
然而上条却在心中愕然。
自己的身体居然能够在火焰剑迎头砍来的时候，身体做出如此准确的判断——
身体储存进去的“知识”在遇到相同的场景时，沉睡在身体内的“知识”被唤醒了。
那个瞬间，上条当麻开始觉得小萌老师的担忧确实是有道理的。
过去的自己，到底留下了多少值得怀疑的痕迹？
才会让教师都担心起自己变成个“不良”？
然后，神父摸样的魔法师轻轻笑了。
“你听过‘三泽塾’这间补习班的名字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达摩克利斯之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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