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三俊杰》潘昆年

40、第 40 章

　　第四十三章．误入钱府陷险境。闻讯：密林伏袭，半道拦截潘玉失败，杨老爷无罪释放，杨碧瑶跳崖投江被凌波仙子所救安然无恙平安返家，南塘花花公子钱多美不禁暴跳如雷、两眼冒火：“史世发、黄三快请施教头，准备人马去抢亲！”无赖骨史世发、妙手空空黄三两人急忙拱手应道：“遵命！”一会儿身着红褂蓝袍，头戴蓝扎巾，腰系锦花带，生得浓眉鹰眼，钩鼻宽嘴，熊腰虎背护院武师施三豹匆匆来到：“公子，要去抢亲么？”钱多美双眼一瞪，猴急火燎：“气死我啦！这杨碧瑶投江未死不去抢还等她自己送上门来？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你快去集合所有家丁奴仆随我去杨府抢亲！” “光天化日之下带人去抢亲，是不是太嚣张了点？这样会犯众怒遭人唾骂，而成为众矢之的！”施三豹劝阻道。“管不了这么多啦！片刻不等，立即出发，我要给杨家看看我钱公子的霸道、厉害！史世发、黄三走啊！”钱多美摇头晃脑，挥舞双拳叫嚣着。片刻，钱府大门敞开，钱多美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带领着施三豹、史世发、黄三及家丁恶奴数十人气势汹汹、浩浩荡荡直奔西郭杨府而去。众人来到杨府门前执枪举刀高声大叫：“快快打开大门，钱公子抢亲来了！”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竟然登门抢亲，真是有钱便任性，得势就嚣张，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人横有道理，马横有缰绳。钱公子你当大明朝是你家天下不成？”潘玉刚巧去杨府找碧瑶，不意在杨府大门口碰上钱多美带人抢亲，不禁怒火中烧愤然而起。 “大明朝管不着，这温州府倒有一半是我家！你看这五马坊、昼锦坊、甘泉坊、小南门、大南门哪里没有我钱家商铺店坊！”钱多美气焰嚣张神气十足，说得有板有眼。 “巧取豪夺为富不仁，恬不知耻，大言不惭！区区商铺店坊，竟言温州一半，真是岂有此理可笑之极！人不知耻，不如撞死！”潘玉俊眉一皱，玉笛一指冷笑道。 “潘公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休多管闲事！再说了杨家还曾收了我家彩礼，杨碧瑶好歹也是我钱府人！”钱多美又道。 “钱公子，杨碧瑶投江那天你在江边不是说过：从此我与你杨家毫无瓜葛、互不相干！言犹在耳难道忘了？”潘玉冷冷地问道。 “哈哈！本公子是与杨家毫无瓜葛。所以今日是带人抢亲，而不是抬花轿娶亲！这点逻辑思维难道潘公子没有？”钱多美歪理邪说，振振有词。 “悖论！你这泼皮无赖强词夺理胡说八道，逻辑颠覆思维错乱！脑子不够用，回家多吃两个核桃。你带人来杨府抢亲怎说与杨府毫无瓜葛没有关系？你无端三番五次来闹事，是不是认为杨府现在是日落西山人老途穷，是任人□□的软蛋？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惹人，人亦犯你；你退一步，人欺一丈。钱多美，话不可太绝，事不可太尽，当路石头有人端。你快快滚蛋，否则本公子对你不客气！”潘玉右手紧捏玉笛，俊眉冷目，理正词严。钱多美被潘玉一顿臭骂，不禁面红耳赤又气又恼：“好你个潘玉尽坏我好事，可恼、可恨、可恶之极，我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树若无皮，必死无疑；人若无脸，天下无敌。钱多美，你脑想歪，心想唐底烂番薯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就是你钱家强人所难趁人之危逼婚彩礼，现如数奉还！”这时杨碧瑶双手捧着凤冠霞帔等物从大门出来，狠狠地往钱多美跟前一摔。 “弟兄们，美女出来了，大家冲上去给我抢啊！抢得美女者重重有赏！”钱多美一见杨碧瑶顿时双眼发绿，垂涎欲滴，“呼”的一声喝，便举刀率众抢人！ “钱多美，你脑想歪心想唐，狗仗财势，为非作歹，怙恶不悛不肯悔改总有一朝遭报应！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瑶妹速速退回府中关上大门！”潘玉边说边欺身挥笛迎向众恶徒。 “激浊扬清，彰善瘅恶。上阵父子兵，打架亲兄弟。退无可退，无须再退。潘兄，兄弟来了，今日狠狠打他个希巴烂！”这时王泽同周云闻讯赶到，两人一声喊，旋即加入打斗。这施三豹自江心屿一战输于潘玉，加上密林伏击又惨遭失败，因此一直心存阴影，见到潘玉便胆怯心虚，当下暗忖：这花花公子真乃肥头无脑草包一个，光天化日之下抢什么亲？还不如保全自己脸面要紧！当下将手中七环宝刀虚晃了几下，便跳出圈外躲得远远的。这些打手原是钱府家丁奴仆乌合之众，平日里只会倚仗人多势众欺侮人而已，真刀实枪哪是潘玉、王泽、周云三人对手？一场混战斗不多时，这伙人便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 钱多美逃回钱府坐在椅子上，怒容满面，怨气难消：“温州三俊杰是我们在这个地方上混最大的威胁、敌人，水火不容，务必除之而后快！有他们在我们就处处受掣，难以随心所欲，风流快活，作威作福。我们要不择手段、绞尽脑汁务必将其铲除！首当其冲便是潘玉，屠龙宰虎，说干就干，先从潘玉下手，各位可有高招妙计？” “暗杀、绑架、投毒、放火、移花接木、栽赃陷害？”施三豹一张口便连出阴招。 “嘿嘿！施教头计谋，老套了老套了。”邪恶跛子獐头一晃，却奸笑道。 “张师爷，那你可有高策妙计？愿闻其详。”施三豹瞪眼问道。 “古人云：请君入瓮，飞娥投火。山人我有一计三环：诱敌入瓮，雷爆连城，鬼阴山活祭，亦称钓鱼连环计，定叫潘玉他们自投罗网，飞娥扑火，粉身碎骨，有来无回，赶尽杀绝，岂不痛哉快哉！”邪恶跛子獐头一晃，鼠目闪烁，阴阴恻恻。然后掩口附耳钱多美，又是如此这般唧唧歪歪一番。 “哈哈！高、高明！灭了潘玉，灭了温州三俊杰，赶尽杀绝一了百了，我便随心所欲，高枕无忧，作威作福独霸一方！”钱多美顿时喜形于色，哈哈笑道。这日傍晚，潘玉与周云有约：去南塘街周宅商议排阵西去昆仑山探宝事宜。正当潘玉踱着方步闲情逸致地从南门外走过时，忽见一个和尚背着一女子，正慌里慌张地往一条巷弄里快速地窜去。那背上女子口中“唔唔”有声，似乎嘴巴里被塞着什么东西。潘玉忠厚仁德，好义勇为，见事有蹊跷便追踪而去。那和尚背着女子左拐右转，快速来到一花园后门，回头瞄了一眼，然后便推门进去了。 “和尚劫色？伤天害理，救人要紧！”潘玉不容多想便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此时已是夜幕降临，眼前景象已有些昏暗。潘玉手执玉笛，站在花园里却不见那和尚踪迹，正感疑虑惊奇间，忽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潘玉猝不及防，竟被网住挣脱不得！ 这时，便听得有人大声笑道：“哈哈！果不出所料：和尚劫色，使人假装；诱敌入瓮，张网以待；笨鸟莽撞，自投罗网！潘玉你这回是笨鸟撞网，插翅难飞了！” “嘿嘿！这不是大破清风寨英雄，号称美男子潘玉吗？咋的一下子就熊样了？变得如此无能连一张烂网都破不了呢？真是英雄狗熊！”钱多美手拿折扇走了过来，百般嘲讽、凌辱。 “和尚劫色，设计以蒙，本公子一时大意失察中了尔等奸计。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人间善恶皆招报，天眼何处不大开。钱多美，你的所作所为，令人不齿、令人愤慨！我为你感到悲哀！”潘玉单手撑着网，怒道。 “有钱便任性，得意就猖狂。强权霸道，前呼后拥；声色犬马，随心所欲，更不知是天下多少男人的梦想！”钱多美折扇一晃，满脸狞笑，得意洋洋。 “蚁蝼之辈，鹧鸡之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螃蟹生蟛蜞，一蟹不如一蟹。你贪婪无厌，道德沦丧，寡廉鲜耻，趣味低级，与你这种人不与理论也！我且冷眼螃蟹横，试看霸道到几时。废话少说，今日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潘玉脸上露出鄙视之色。 “世上没有永远的亲，也没有永远的仇；有的只是利益，有的只是权势。古人云：四海之内皆兄弟。潘玉，我们本也可以做朋友，你却为何屡屡与我作对呢？”钱多美问道。 “人生需要真正的朋友，也需要普通的朋友，但绝不可与小人做朋友。鸟可以同悲，花可以同语。正邪势两立，恶善不同道。你若从善，自然是友；你若不悟，终将是敌。子夏曰：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潘玉笑道。 “有利则亲，无利则仇。本公子宽松大度不计前嫌，欲与你握手言和，奉为座上宾，共享人生快乐如何？”钱多美又问。 “青竹丹枫，天南地北；君子小人，不相为谋。朋友有三品，做人有五德。你连五德都不修，何以为友？你为富不仁，欺压善良，本性难改，我们始终不是一类人，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钱多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潘玉义正词严，冷冷而道。潘玉这里所说的，朋友有三品，做人有五德，三品：如水之淡，如粥之暖，如茶之雅；五德：仁义礼智信也。 “真是蚂蚁放屁，蟑螂唱歌，自高自大，狂妄不羁！潘玉，你以为你是谁呀？还真把自己当根葱！画眉麻雀不同嗓，金鸡乌鸦不同窝。强盛弱衰，鳄鱼准则。好，你不让我快活，我就让你遗憾终身！来人，将潘玉押入水牢，先让他尝尝水浸油条的滋味，看与我作对为敌的下场！”钱多美晃了晃肥头，大声狞笑道。随即潘玉被几个家奴五花大绑，押入水牢绑在木桩上，水没至胸脯。这时，邪恶跛子对着钱多美又阴阴而道：“钱公子，现在可以放出风声消息，让他同伙周云来救，然后我们依计而行，亦让他自投罗网有来无回！” 且说，周云在家左等右候不见潘玉前来，不禁心生疑虑：潘兄笃守信义，从不爽约，今日何故却迟迟不见前来？莫非临有急事，或生意外变故？周云手执梅花扇，边思虑边踱出门外，不觉来到大街旁，忽听得边上有人轻声议论：“奇哉怪也！刚才有个和尚背着一个女子，匆匆遁入钱府后花园。后来有人追了进去，都这么久时间了却不见其出来，肯定是凶多吉少，遭遇不测！”“听说追进去的人是美男子潘玉，夜闯钱府，必遭暗算，他这回是死定啦！” 周云闻听不觉惊出一身冷汗，不及细想，便提步快速向钱府花园方向跑去！ 来到钱府花园后门，门是虚掩的，周云轻轻一推便进去了。 “哈哈！又来一只笨鸟，自投罗网！”周云忽听得一声狂笑，忙抬头观看，却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倏忽被罩动弹不得！ 这时从边上走来花花公子钱多美，一看周云被网，倒打一耙，笑道：“哈哈！这不是俏书生周云周公子吗？街坊邻里的，你夜闯钱府意欲如何？莫非也要来给非偷即盗？” “钱多美，你设计陷害，肆意挑衅，人不可太尽，事不可太绝，当路石头有人端，快快将潘玉放了，否则我与你没完！”周云双手撑着网，怒道。 “自身难保，还为他人强出头，真乃大言不惭、痴人说梦！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现在你自身难保，还嘴硬甚么？来啊，将周云打入水牢，与潘玉同等待遇，享受水浸油条！”钱多美肥头一晃摇，狞声大笑。当下周云亦被五花大绑，押入水牢绑在木桩上。 “啊！周弟，你怎么也被缚来此？”潘玉一见周云被缚进入水牢，亦被绑于木桩上，不觉大惊。“多美作奸，邪恶使坏。和尚劫色连环计，诱入钱府布罗网。我也是中了他们的诱敌入瓮，张网以待之计。他们利用我们好义勇为，仁人君子之心，设下层层陷阱，欲将温州三俊杰赶尽杀绝，好一方独大、称王称霸！”周云说道。 “这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潘玉不禁皱眉咬牙，铮铮而道，忽又忧心忡忡，“和尚劫色连环计，误入钱府陷险境。现你我被擒，不知王弟可晓否？若他贸然前来搭救，可就糟糕麻烦了！” 此时，钱多美出现在水牢上方，晃了晃手中折扇，得意洋洋，呲牙咧嘴：“师爷，咱们现在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潘玉周云，销尸毁迹，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公子，你可知道猫最兴奋、最得意、最快乐的时刻是什公时候？猫不是抓住老鼠的时候，而是玩死老鼠的时刻。现在我们就来个猫屠老鼠，玩死他们，岂不痛哉快哉！”邪恶跛子边说边将嘴巴凑近钱多美，又是如此这般一番唧唧歪歪。 “猫屠老鼠，以玩为乐。好，痛快，有意思、够刺激！”钱多美将肥头一晃，大声狞笑起来。次日清晨，潘玉与周云两人被一班手拿刀枪剑棒的恶奴押绑推搡至南湖，几个恶奴将潘玉绑于水车上，另几个恶奴却将周云往山里押去。水车在湖面慢慢地旋转着，潘玉随着旋转的大水车，一会儿淹没于水中，一会儿又慢慢地升起…… 钱多美手拿折扇站在湖堤边上山坡处，不时抬头观望四周状态。他身旁还站着邪恶跛子张大昴、手提七环宝刀施三豹、妙手空空黄三及无赖骨史世发等一班奴才。忽见邪恶跛子獐头一晃，鼠目闪烁，阴恻恻地笑道：“一计三环，第一环：诱敌入瓮，张网以待已完成；现在实施第二环：雷爆连城，飞蛾投火，静等王泽前来送死！” 何意雷爆连城，飞蛾投火？原来，这邪恶跛子在水车底下四周早已埋下一连串□□，只等王泽现身前来搭救，然后引爆□□，这便是雷爆连城，飞蛾投火，第二钓鱼连环计！ 第三环：鬼阴山活祭，引黄龙噬食。王泽若先来搭救潘玉，即时引爆□□，立处两人于同死共亡；王泽若先去鬼阴山搭救周云，必定会招惹鬼阴山黄龙洞黄龙出洞而被噬食。这恶毒钓鱼连环可谓是：环环紧扣，步步相连。果不出所料，约一盏茶工夫，王泽手执玄铁软剑，大步流星地出现在南湖的另一侧！ “王弟！快别过来，水车底下埋有□□，以防引爆！”潘玉见王泽出现，急忙高声阻止，然后又朗声而吟：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袍泽兄弟，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生死不弃。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兄弟有难兄弟扛！”王泽倒拽着玄铁软剑，边说边从水面上飞奔而来。那倒拽着的玄铁软剑划过水面，曳起一条长长的波痕！王泽本是直冲水车飞去，想先救下潘玉，现闻水车底下埋有□□，救人先排险，将至水车跟前，倏然飞转身形持剑扑向钱多美等人。 “来得好！”施三豹一见王泽飞身扑来，鹰眼闪烁宽嘴大咧，举起七环宝刀便迎面而上。当下，玄铁软剑便与七环宝刀绞在一起，“叮叮当当”打成一团！ “快、快引爆□□，先炸死潘玉！”钱多美忽举起折扇指手画脚，声嘶力竭大声叫喊起来。“是，引爆□□！”无赖骨史世发伸手投出一块火石，随即一排□□“轰隆隆”响起，水柱冲天，铺天盖地，水车支离破碎！ “哈哈！雷爆车毁，销尸灭迹，从此世上无有潘玉，真是大快人心呐！”钱多美兴奋地手舞足蹈。“从此钱公子逞凶行恶，为非作歹，可以高枕无忧矣！”邪恶跛子则阴笑道。正当一班恶人认为潘玉必死无疑，拍手相庆之际，忽听得一声吟：“恶人未除，岂可轻易消亡？潘玉来也！”只见潘玉手执玉笛，突然从水下飞身而起，直冲钱多美等人而来！ 原来在□□将爆瞬间，一条白影自远处倏然贴着水面飞来，身形极速，在一片水浪冲天，“轰隆隆”爆炸声中而救下潘玉，故而使钱多美等人未及看得清楚、瞧得明白！ 随即便见凌波仙子一袭粉衣，手执白莲花，飘然站立于湖面之上。这边王泽与施三豹两人在山坡上你纵我跃，剑凶刀猛，格斗正酣！忽见潘玉挥笛而来，施三豹顿觉心慌胆怯，手里七环宝刀缓慢，竟被王泽一剑挑起，又重重地摔落在地，翻滚出十丈有余，坐在地上哼哼呀呀！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众人齐上，杀死潘玉，杀死王泽，赏银三百两！”钱多美横眉瞪眼，挥舞双拳，歇斯底里大声叫喊起来。邪恶跛子獐头一晃，跛脚一摇，挥舞着黑瘦干瘪指甲如钩的双手正欲蹿身飞扑过去，忽听得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正义歌》。邪恶跛子不觉一惊，忙收住跛脚，对钱多美说道：“钱公子，看来今日咱们已讨不到便宜，倒不如先走为宜，来日再作计较！”邪恶跛子虽狡谲厉害，但他往往不愿与正义独臂作正面的较量厮杀，因此话一说完掉头便走。众恶奴一见邪恶跛子掉头走了，个个便脚底抹油，悄悄开溜。 “妈的！这帮狗奴才，平日里恃势凌人，狐假虎威，真刀实枪个个熊样！”钱多美见众恶奴早已开溜逃窜，不禁骂道，忽然脚下一滑，便借势连滚带爬慌乱地逃下山去。 “快快说来，周云周贤弟已被押往何处？你们又要做甚么？”潘玉见状赶紧飞身追上，伸手抓住一个落在后面的恶奴，厉声问道。 “鬼……鬼阴山黄龙洞。听说是：鬼阴山活祭，引黄龙噬食，要将周公子喂黄龙。”那恶奴战战兢兢地说道。 “鬼阴山活祭，引黄龙噬食？你们这帮恶人也忒歹毒残忍了！”王泽一听甚为惊骇，大有谈龙变色！“贤弟快走，我们现在就去鬼阴山黄龙洞救人！”潘玉将手中玉笛一摆，便飞身跃起，同王泽两人直奔鬼阴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