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 1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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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邪恶阵营的人接受莫里亚蒂和夏洛克是一对的事实，并不困难，因为莫里亚蒂已经重新树立起了自己的权威性；但让正义阵营的人接受夏洛克和莫里亚蒂是一对的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他们很快遭受了来自各方面的阻力。
夏洛克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莫里亚蒂的求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就敲定了举行结婚典礼的地点和时间——明年的八月三十日，威斯敏斯特教堂。虽然这个日期对夏洛克来说有点太远了，但它很具有纪念意义，而且莫里亚蒂竟然直接在全世界面前对他求婚了！光这一点就足够夏洛克丧失一部分正常的思考能力了。
——虽然几乎所有人后来都以为这是被雪藏已久的小演员理查·布鲁克的新广告……
不管莫里亚蒂在背后耍了多少手段，又经过了多少利益交换，总之，夏洛克平安归来，回到了贝克街221B。一下车他就冲上了台阶，砰砰地叩着门环，一路上心里已经罗列出了无数个计划，只想早点见到他亲爱的吉姆，然后两个人……嗯……互相坦诚一点……多一点深入的了解……
门开了，郝德森太太吃惊地用围裙擦着双手：“哦，夏洛克……”
“哦，见到你真高兴，郝德森太太。”夏洛克亲切地抱了抱她，然后就开始往里面挤，“吉姆到了吗？他对你说什么了没有？他怎么对你自我介绍的？嗯当然了是‘夏洛克的男朋友’……”
“哦，不，你的确是有个客人，不过他的名字有点怪，他说他叫路易·金雀花，说着一口法语，唯一会的几句英文还带着爱尔兰腔……我总觉得他长得有点熟悉，是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但他说他不认识你，只是为了一个案子来向你求助的……”郝德森太太跟在夏洛克后面，怀疑地盯着夏洛克的后脑勺。
“……”夏洛克转过身，“他有说是什么案子吗？”
“他说是为了他男友失踪的案子……”郝德森太太满脸同情，“他们交往好多年了，那是个乌克兰人，几年前忽然间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又忽然在一年前人间蒸发了，他们说好了要结婚，甚至领养了一个孩子……哦，那孩子也来了，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要我说还有点像你呢，夏洛克。乖巧又聪明，可惜不会说话，她哭起来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你一定要帮帮他们，夏洛克，实在是太可怜了。”
“……”夏洛克努力想了想，怎么也想不通怎么还会有孩子这环，难道又是什么新游戏？他心里升起了警惕，点了点头：“我会注意一下的，郝德森太太。”
三步两步上了楼梯，此时的夏洛克已经沉稳多了，完全做好了面对新状况的准备。然而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还是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懵逼：“……？”
让娜小姑娘比了个“Dad”的口型，兴高采烈的扑了上来。
远在楼下的郝德森太太回忆了一下小姑娘红扑扑的小-脸蛋，怀念了一下自己失败的婚姻，带着点同情抹了抹眼眶，准备去给他们弄点咖啡。然而她刚走进厨房，楼上就“砰”地发出了一声巨响，郝德森太太吓得一哆嗦，紧接着就听到了用高亢的声调宣泄而出的法语和乌克兰语交织的怒吼声，夏洛克夹杂在里面显得十分微弱的安抚声，以及尖叫鸡的啊啊叫声……她正考虑着要不要上去看看，门就开了，小姑娘哒哒哒地跑了下来，眼眶还红着，扑进了郝德森太太的怀抱里。
“哦……出了什么事？他们怎么吵起来了？”郝德森太太一边费力地抚摸着对自己来说有点太高的少女的头，一边吃惊地问道。
长得挺像夏洛克的小姑娘抽噎了一声，拿出了手机：[福尔摩斯先生就是我爸爸……]
郝德森太太：“……！？？”
乖巧漂亮的少女对一腔慈爱的老太太总是格外具有杀伤力的，等夏洛克和莫里亚蒂下楼的时候，她们已经并肩坐在了郝德森太太的客厅里说知心话了。
“哦，夏洛克，这是真的吗？”郝德森太太听见脚步声，略带气恼地回过头，“有点不可思议！我还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
夏洛克：“……嗯，是的，正如你所见，我和吉姆……”
莫里亚蒂：“路易。”
夏洛克：“……嗯，路易，其实三年前我假死去执行任务那会儿……”
“哦，谁关心那个，夏洛克！你女儿是个雨人！”郝德森太太气愤地道，“你也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为了毒品去出卖自己的精-子呢？你知道让娜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吗？哦，天哪，十三岁以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是路易养大了她，而你竟然又抛弃了他们父女，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地回到了这里……夏洛克，你真没良心！”说到最后，她捂着头站了起来，走向厨房：“我去给让娜弄点吃的……骗婚，劈腿，抛夫弃女……你都干了什么啊，夏洛克……”
让娜眨着那双酷似夏洛克的眼睛，目光无辜又纯真。
夏洛克：“……”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曲折故事啊！！？
莫里亚蒂的意见是快刀斩乱麻，越是知道他们在一起反对的声音会很多，越是要在短时间内集中解决难题。把让娜留给了郝德森太太，新鲜出炉的一对未婚夫夫首先去拜访了茉莉。令人惊讶的是雷斯垂德和一班苏格兰场成员也在那里，倒是省了他们一番功夫。
考虑到自己现在身份有些不一样了，夏洛克决定表现得友好一些，率先打了招呼：“嗨，格雷格，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又发生什么大案子了吗？”
多诺万幽幽地道：“是啊，大案子，我们从线人口中得知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夏洛克·福尔摩斯和他的宿敌吉姆·莫里亚蒂在一起了？”
夏洛克：“线人？”
雷斯垂德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这么说，电视上那一幕……”
夏洛克立即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是啊，我和吉姆。”他得意地扬了扬两人牵着的手，“嗯……我猜你们心里现在一定有很多形容词……比如说，无与伦比的般配，对不对？”
安德森忽然间哭了起来：“夏洛克……呜呜……你怎么能和莫里亚蒂在一起呢……呜呜……我好不容易接受了你的说法！结果你们却是私奔了！呜呜……”
比尔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投向夏洛克的目光里充满了惊叹和崇拜。
茉莉一直背对着他们盯着显微镜，此刻终于转过身来，走到了他们面前。她脸色苍白，眼圈微红，显然刚刚哭过了一场。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茉莉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地道：“好，很好，所以我的前男友和我的……朋友，在一起了，是吗？”
夏洛克眨了眨眼睛，视线游移着：“呃，茉莉……”
茉莉打断了他：“——所以，是从内-裤、精华霜、碟子底下的电话号码开始的，对吗？”
夏洛克：“……这么说也算对吧。”
茉莉眼眶顿时又红了几分，看了眼莫里亚蒂：“……所以，那时候到底谁才是真的？我的男友吉姆？还是慧眼如炬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抬起一只手：“我认为这件事可以这么解释，吉姆留号码是因为他以为我是个Gay，也许那时候他还不是——但他接近你完全是为了我，茉莉！而且我揭穿他也是因为关心你……”
“所以谁都没错，只怪我识人不明是吗！”茉莉怒吼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过身。她压抑地抽泣了几声，控制好情绪以后，又转了回来：“所以……是谁先开始的？”
夏洛克陷入了沉默，他觉得这种涉及到情感问题的谎言最好还是让莫里亚蒂来说。莫里亚蒂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看了夏洛克一眼，小声道：“就是……在你们知道的那件事情之后……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夏洛克打晕了我，把我关了起来……差不多有两年时间，我一直被他关在一个全是软垫的地下室里，拴着镣铐，穿着囚服……但是别误会！他并没有虐-待我！我们很好……只是……夏洛克太害怕失去我……”
夏洛克：“……”字面意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众：“……！！？”
茉莉：“……啊哈？”
“我们甚至还有了个女儿，她叫让娜，是我和夏洛克爱情的结晶。”莫里亚蒂扭捏地道，像个小媳妇一样地依偎在夏洛克身旁，浑身充满了幸福的泡泡，“夏洛克告诉我，他有办法让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但前提是要我重操旧业……这对我来说太容易了，只要牺牲一点点相处的时间，我们一家人就能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是不是，夏利？”
夏洛克牙疼地“唔”了一声，扭过了头。
茉莉冷笑一声，忽然间抬手给了莫里亚蒂一个巴掌。莫里亚蒂惊愕地看着她，半晌没回过神来。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我已经受够男人的谎言了！！”茉莉咬牙切齿地道，反手又是一个巴掌，“这是我为我自己讨回的公道！”
莫里亚蒂：“茉……”
第三个巴掌抽了上来：“这是我为全英国人讨的利息！”
莫里亚蒂：“……”
夏洛克幸灾乐祸地揽住了他的肩膀：“吉姆，记住这感觉，我濒死关头可是全靠这个才撑过去找你的……”
“啪”地一声脆响，茉莉出人意料地又是一巴掌抽到了夏洛克脸上：“这巴掌是我替我前男友送给你的！！人渣！！！”
女法-医昂首挺胸，气势汹汹地离开了这里。众：“……”
夏洛克：“……”
莫里亚蒂缓缓转头，幽幽地望着夏洛克：“三个对一个，嗯？”
“……”夏洛克忽然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接下来去拜访的人是华生夫妇，他们表示夏洛克你爱咋咋地，不过还是强烈建议他们去看看心理医生。然后就是第欧根尼斯俱乐部里的麦克罗夫特，麦克罗夫特踩着跑步机，假装没听见夏洛克说的任何一句话。天哪，没人比他更反对这桩婚姻了好不好！夏洛克和莫里亚蒂！他们绝对会搅得天下大乱的！
趁着莫里亚蒂不注意，夏洛克瞅准机会按掉了跑步机，低声而快速地道：“如果你答应明天不捣乱，我就答应在妈妈面前为你和雷斯垂德说好话。”
麦克罗夫特：“……什么！？等等……”
夏洛克又启动了跑步机，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示意他继续。
“……”本次拜访就以麦克罗夫特愈发愤怒地踩着跑步机，而莫里亚蒂顺走了一盘布丁为止。
夏洛克人际关系简单，剩下的似乎就是对父母的拜访了。莫里亚蒂定好了明天的飞机票，夏洛克的父母在电话里也表示了惊讶和欢迎……并肩走在嘈杂的街道上，夏洛克盯着前方，目不斜视：“咳……有个问题，莫兰和玛丽都不承认是自己，那到底是谁对着马格努森开出了致命的一枪？”
“让娜。”莫里亚蒂同样目不斜视，和夏洛克之间保持着五公分的距离，“除了先天性的声带问题，她做什么都天赋出色，完美无瑕。”
夏洛克又咳了一声：“……可是，让娜……你我都知道这不可能……她是怎么来的？”
“我怎么知道。”莫里亚蒂面无表情，“她和我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偏偏就和你的梦境、你的描述一模一样……我觉得你倒是应该跟我解释解释她的来历。”
夏洛克快委屈得忍不住把莫里亚蒂按在墙上当着一整条街人的面吻个天翻地覆了：“……但至少你对她应该比我更了解点，我的孤单地抚养女儿长大的未婚夫？”
“十六岁，法国人。我当初发现她的时候才十岁，那时候她就已经是个出色的黑客了……她现在在剑桥读书，即将拿到她的第二个博士学位。顺带一提，她一直都很喜欢你，而且黑进伦敦塔的密码啊之类的招数就是她提议的。”
“这次在电视上……也都是她操作的？”
“……是的。”
夏洛克忍不住勾住了莫里亚蒂的手，摩挲着他的手指，紧紧握进手心：“……很好，我想我也挺喜欢她的。”
莫里亚蒂一点也不想笑，可他却忍不住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这个世界忽然变得更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8章 第 1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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