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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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季的团综大约是十二集，三个月的时间。每次要放送的分量大概是提前一周或者三五天拍摄，会按照日程调整。
公司计划是团综拍摄完成以后直接进入专辑的制作，争取在一周年出道纪念日的时候发第三张mini专辑。就算赶不上，情人节能有宣传计划也是很好的。
柳生再一次被布置了作曲作业。
就算是团体的成员，交歌的流程也和从其他作曲家那里收来的曲子的流程是一样的。
老板提前听过，专辑的制作人和公司的相关部门讨论决定录入与否。
柳生也有好几首自己都觉得有些勉强的歌被毫不留情地毙掉的。只是……
虽然公司从来没有说“这次要发专辑了，你写几首歌放在专辑里吧”这种话，柳生还是觉得，每一张专辑，从第二张往后的每一张专辑……不管是作词还是作曲，至少要有一个作品吧？
不然“创作偶像”的牌子怎么站得住脚？
而从他目前的作品来看，作曲还比作词好一些呢。
连仁王这种理科生（不是可以吐槽，但是团里严格来说真的只有仁王一个人是理科生）都有作词的作品被收录（对，就是那首《drowning》），他作曲附上的词反而没几次通过呢。
……上次的OST也是电视剧的编剧找了人重新填词的。
那就作曲吧。
无论如何，要写出点什么才行。
就算有了这种决心，但柳生最近的心情确实有些混乱。
明明是深秋，却好像是春天一样有着萌动的情绪。
应该不只是……那个back hug的关系吧。
虽然那天隔着大毛巾和湿衣服的拥抱真的有种特别的氛围。
但认真来说，自己这样的心情，也只是情绪堆积到一个临界点以后的反应吧？
我是这么喜欢仁王吗？
柳生有些迷茫又有些犹豫。
而这种迷茫和犹豫，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上次仁王陪他去旁听了一次音大的课以后居然真的去找老板谈心，然后跑去音大申请了旁听生资格了。考试自然是顺利通过。
但凡考试之类都难不倒仁王，这家伙似乎有种神奇的抱佛脚能力。如果平时就努力过的能取得很好的成绩，就算平时一页没翻的书，通宵一个晚上也能拿到良好以上的成绩。大概是划重点方面有种奇特的直觉吧。可这种能力居然还能在旁听生资格考试上发挥作用。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平时每天在同一个房间上下铺，同时上班下班，相处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再加上训练室里相处的时间和录团综时相处的时间也是在一起的。
原本也就只有上课和个人行程时是分开的，现在连上课都时常坐在一起了……
一，二，三，四……
啊，每天不在一起的时间，有超过六个小时吗？
“你最近的演技课和试镜时间似乎少了。”柳生道。
仁王点了点头并不是很在意：“演技组出道了两个新人，资源分散了。而且我现在的位置有点尴尬，王者团人气再上去一点我要争取资源也会容易一些。单靠个人争资源……噗哩，也是我自己不太情愿为一个角色拼命吧。”
仁王说完仰着头想了想，弯起了眉眼笑道：“我还是更喜欢唱歌跳舞啊。至少现在是这样。”
是啊是啊，感受到了。
明明要唱好一首歌那么难，需要付出那么多的努力，也宁愿花费大量的精力跑来音大旁听。这就是所谓的事倍功半吧？
把这些时间花在演技练习上效果会更明显也说不定。
表面上玩世不恭又吊儿郎当的人，骨子里的固执和执着也体现在方方面面。
不懂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当柳生越来越了解这个人，就无法自拔地被这样的仁王所吸引。
在那家伙眼里的特殊的东西，所得到的特殊的对待真的让看清的人无法不动容啊。
柳生想，这让我怎么办呢？
如果在他眼里，我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压抑下去。
真是太糟糕了。
这样的情绪被柳生隐藏了起来。
总是温雅又有些疏离的青年不由自主开始庆幸起自己是个近视眼并且没有做过视力矫正。
眼镜对他隐藏情绪的帮助真的很大呀。
可面对熟悉的人，时时刻刻绷紧神经隐藏着这样的情绪，面对其他人就不免放松了一些。
就比如说，柳生的一点点反常和迷茫在队友和工作人员面前隐藏的很好，但他在相熟的作曲家哥哥的工作室里，就被作曲家哥哥看出了一点端倪。
森川是立海签约的作曲家。
他前几个作品并不出彩，也因此立海给了他专属合约的时候他也并没提出异议。
在立海呆了五六年，森川也渐渐有了一点名气了。
虽不算特别出名，但歌曲的质量不差，并不会被认为是“口水歌”和“毫无价值”。
这样的经历或许不算传奇，但足够平顺。
也因此森川的野心不大，脾气也足够温和。
他对王者团的这个后辈挺欣赏的。专业出身，又有才华又有天赋，还谦虚，能花的了心思钻研。时间久了以后，他也和柳生有了不错的交情。
至少柳生现在还没到拥有自己作曲室的程度，那么大半歌曲的制作，就在森川的默许下放在了他的工作室里。
而作曲的时候，无论多微小的情绪都能从旋律里露出端倪。
森川暂停了节奏，转过头：“你怎么了？”
“……什么？”柳生不解地问道。
森川歪过头含笑端详着他，许久才试探性地问道：“柳生，你是不是恋爱了？”
“……啊？”
“都体现出来了哦，旋律里。”森川眨了眨眼。他思索了一下用怎样的词汇来表达：“怎么说呢？就是你最近写的旋律，听起来都有恋爱的味道啊，虽然还没有填词。不过有时候听起来又有点茫然，好像是卡在某一个微妙的程度上……咦，这么说的话，柳生你难道是在暗恋吗？”
他说完看了看柳生的脸色。
带着眼镜遮住了眼睛的青年表情一如平时，可森川还是觉得自己从柳生的表情里看出了一点惊讶。
“我猜对了？”森川恍然大悟，“所以你真的是在暗恋啊。”
“前辈……”柳生深吸一口气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森川好笑道：“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当做没发现啊。作为交换，柳生你也试着向我说说看自己的心情？憋过头会出事的。没想到柳生你居然还会暗恋呢，我以为根本就没有女孩子能够抵抗你的魅力。”
哪里又到了这种程度？
况且，真正的“没有女孩子能抵抗他的魅力”的人，分明是他正在默默喜欢着的人啊。
柳生抿了抿唇：“不，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跨出那一步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暗恋，倒还好说。告白不告白，也就是一哆嗦的事。可柳生喜欢的人，是仁王啊。就算是柳生，也会怕，万一说出口连朋友也做不成的尴尬。他们还是队友呢。王者团现在在上升期，无论如何不能出事。
可是喜欢的心情是压抑不住的啊，等到忍不了的程度，总会表现出来的。
于是问题就来了。
是等到感情自己浓烈到能让其他人都感受到进而自然而然地让仁王发现比较好，还是他在那之前就找个机会和仁王说比较好？
……总觉得哪一种都不好。
那家伙不是情商低也不是不敏锐的人，可“被队友喜欢”这种事也不是很容易发现的吧？正常思维的人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啊。
事情就是个死循环。
从他喜欢上仁王的那一瞬间，就乱了套了。
团综的倒数第四期的录制请来了正在专辑宣传期末尾的冰帝的贵族团。
对，冰帝的男团，团名是Noble，可以翻译成贵族，也可以翻译成高尚的人。
据说备选名字还有aristocrat，翻译也是贵族，但衍生意义并没有noble那么多，念起来也有点难记，最后才选了noble。
和王者团的Dynast对比还真不好说哪个团的名字更高大上一点。
若说王权至高无上……可历史上操纵王权的贵族也不少。
当然了，名字上固然是有些针锋相对的，可立海和冰帝的关系摆在那里，两个团的团员们又相互认识，彼此也有不错的关系，那么来串个场也是不意外的事了。
严格来说两团不算同期，粉丝暂时也还没到开始撕的程度，也因此录制时的气氛也不坏。
两个团队凑在一起，自然是要录制针锋相对的团队对抗的内容，预计还会剪成上下两期，到时候看素材的多少来决定。
幸村和迹部也是老相识了。
当练习生时就彼此闻名，见面的话，其实立海和冰帝组织过几次练习生的内部对抗赛……咳，结果就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啦。
不过幸村在队内的威严无人能及，对外的话，或许还是真田的冷脸更有威慑力一些。
或许。
……总有几个看不穿幸村温柔面具的小动物系少年的，对吧？
游戏有很多，到时候根据效果来决定剪辑的长度。
如果玩出来的效果不好，整段被剪掉也是正常的事。
当然，单人游戏和团体游戏都有。
冰帝也是七人团，这下就连人数都平均了。
录制持续了一整天，晚饭时有短暂的休息时间。
两个团都混坐在一起，一张大长桌。
仁王拿着饭盒在找位置的时候看到了向他招手的忍足。
说到仁王和忍足的交情，也夹杂着很多巧合。
忍足是那种嗓音条件很好，不管唱歌还是rap都无可挑剔的人，无奈却是半个肢体残废。
而仁王也而是嗓音条件很好的人，在舞蹈上也很有创造力和领悟力，只可惜五音不全。
这两个人在某一次立海和冰帝的内部练习生对抗比赛上认识的，当时两个人都是以rap出战，结果势均力敌。仁王的附加项目是舞蹈，忍足的附加项目是歌曲。双方各自擅长的正好是对方不擅长的东西，这就让他们对对方都有了深刻的印象。
他们正式有了交情，是在四天宝寺运营下的club里。
练习生当然也是有很多约束。
但做rapper的，公司也持半鼓励的态度让他们去地下rapper表演的场所“偷师”。
外面的club未免不安全，那么有着合作关系又是在掌控之下的四天宝寺旗下的club就是很好的选择了。再说那里还时常有四天宝寺旗下的hiphop艺人出没，能打好关系也是有利的。
那天仁王跑去club，正好碰到了忍足。
两个人本就面熟，玩开了以后很快就熟悉起来。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要交朋友也是很快的事。几瓶可乐下去就能够称兄道弟的。
结果两个人的性格还出乎意料的相合。
要不怎么会一起跑去黑部先生的club里做什么乐队表演呢？
这两个又不是玩乐队的，对吧？
很久不见，这两个人聊起来也不见生疏。
白天录制的时候就有过不少互动了，这时候忍足向仁王招手，仁王也就很爽快地坐到了忍足旁边。
不咸不淡地聊了几个话题，又不深入地探讨了一下双方的团队计划和在团队里的位置甚至是个人计划后，忍足突然道：“呐，仁王。”
“噗哩？”
“你和柳生君的关系很好吧？”忍足问道，“上次不是还带他到黑部先生的club里去了吗？”
“是啊。”仁王微微拖长了音笑道，“你想问什么？这么委婉多没意思啊。”
“这可是你说的。”忍足微微勾了勾唇，“那我就直接问了。”
“问吧。”仁王道。
忍足便抬手推了推他的无度数眼镜（冰帝粉丝大为推崇）：“你发现了吗？他好像喜欢你。”
“……噗哩？”仁王愣住了。
忍足低低笑了两声：“啊嘞啊嘞，你也好歹仔细感受一下啊。他看你的眼神，有时候真的让人害怕啊。被注视的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还好……吧。”仁王微微蹙眉，“可这和‘喜欢’有关吗？”
忍足便突然打起了精神：“你真的一点没感觉到有哪里不对？还是说，他面对你的时候就一点没表现出来喜欢的情绪？”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他喜欢我。”
“这种事，从来是旁观者清。”忍足道，“你别急着反驳，你们立海的团里的人都算是局里人，自然看不清。我这种难得和你见一面的才叫做局外人。所以我看清了。”
“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仁王道。
忍足笑着摇了摇头：“谁开玩笑了？”
“嘿，不信的话，你自己回去试探一下？”有着低沉嗓音的人抬手拍了拍仁王的肩，“说真的，这种事瞒不了多久的。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也不可能一直藏着永远不表示出来。说开比不说开的好，憋太久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团怎么办？”
“别危言耸听了。”
“我就言尽于此，你自己判断。”忍足抬起了手笑着摇了摇，“确定一下也没坏处对吧？”
“……可是问朋友‘你是不是喜欢我’，很尴尬啊。”仁王道。
忍足笑：“你就真的只把他当朋友？我们也是朋友吧？可我觉得，你对他比对我要温柔多了啊。”
“嘁，什么烂比喻。”仁王嗤道，“我当然把他当朋友。”
这话说的坦然，忍足沉吟了许久觉得仁王这说的应该是真话。
那就有趣了。
他的判断是不会出错的。以他在感情上的敏锐程度，那个柳生，喜欢仁王的几率可是超过半数了。
这两个人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忍足有些好奇，也有点想看热闹。
他笑着怂恿仁王：“总之，你回去试探一下如何？又没坏处。”
仁王怀疑地看了看忍足：“……pupina.”
他嘴上说忍足说的话是天方夜谭，心里却不自主开始回想起自己和柳生相处的点点滴滴。
……难不成比吕士真的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