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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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啧啧心好累……
等微笑着目送霍曼等人离去，西蒙朝路边的树走了几步，背靠在树干上，疲惫地合上眼，苍白干燥的唇轻抿着。
也许自己意外地过于警戒了，即使还存有上一世的记忆，还是有些勉强了。以Giotto的聪明程度，一定发现了他的试探。
自己搞砸了什么也说不定，或许应该向霍曼示好，因为最近的西西里岛，愈发地乱了，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政府靠不住，黑手党……不行，而仅凭一己之力，弱小的自己，能够做到什么呢？
而Giotto……也许不像他表面那么纯良，自己可以从他那里看到……就是所谓的，“非池中之物”的感觉。也许应该，让蓝特再多弄一点Giotto那里的情报……
微微伸了个懒腰，向家的方向走去。
不过，要不是真的太复杂，也许自己和Giotto可以成为很不错的朋友呢。
站在离家近一点的地方，西蒙怔怔的看了许久。正是月光明亮的时候，也掩不住村落里几盏灯火，反而增加了那份温暖。从窗子里飘散出来的欢声笑语依稀可闻。
伸出手，五指张开，那温暖的灯火触手可及。
无论对前世有何种的留恋，自己除了在心底默默祝福没有其它可做，最重要的是当前，不让自己的人生在汲汲于过往和惶惶于未来中浪费，唯有这一点，他从不舍弃。“我”是李蒙还是西蒙？从自己成为西蒙后，时常想到这个问题。但是，果然还是当前最重要了。现在的生活与过去截然不同，心中并非无所畏惧，即使这样，还是想要去保护一一李蒙的荣耀是保护，西蒙也一样，即使时空变迁，自己也依旧不愿改变这一点。
没必要为了得到力量而去追随力量，这份守护的心情才是不使人堕落的力量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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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艾尔蒂原本轻靠着门框，见西蒙回来即刻立起了身体。
“还没去休息？”西蒙温声笑问，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又道，“那么……艾尔蒂，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然后往书房的方向走。
“……”艾尔蒂深吸了一口气。
点燃烛台，昏暗的书房内很安静，西蒙把那两张包装纸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很小心的展开、摊平。
“呐，艾尔蒂，抱歉。”西蒙示意一脸惊讶的艾尔蒂坐下，“其实我一直在想，嗯，大概我的想法对你来说也过于无情，我从没想过帮你报仇，甚至想过要阻拦你，即使我有能力从黄昏那边得到情报。”西蒙戳了戳摊放在书桌上的纸张。
艾尔蒂低下头，半晌才结巴着说：“……我，我知道。所以我自己来就好，不必麻烦你的……”
“不可以，艾尔蒂，只要你还是我的家人，我就不会放任你怀抱着仇恨最终堕落，更何况，你这样做，绝对会牵连到无辜的人的，比如……那个笨男人。
即使你再怎么不想，你要报仇，都必须通过熟悉的人弄到可靠的情报，也需要有人帮忙，不是我们，你敢信吗你看，你总要迫于无奈，去利用，去伤害别人。
而且，你以为你能够全身而退吗？说实话，你太容易骄傲、冲动，论武力，拉吉、加西鲁甚至都稍逊于你，可是你的目光过于狭隘，就像今天，你根本不了解那些人的身份，你的态度无异于挑衅，如果那些人真的心怀不轨，死都只是好的结果。”
西蒙把自己深思熟虑后的想法一口气说了出来，他不希望把这件事简单地敷衍过去，在他眼中，艾尔蒂是被列入保护范围内的“家人”，需要认真的对待。
注视着西蒙满溢真挚的眼，艾尔蒂感到心脏突然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她突然就笑了，一如成为西蒙家人那日一般温暖：“我知道了。”
看来是明白了呐，西蒙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很想给你一个拥抱，不过艾尔蒂己经是个大姑娘了，所以快去休息吧，好梦。”
“嗯，你也早点休息。”
在艾尔蒂走出书房前，西蒙突然又开了口：“其实，现在时局这么乱，也许有一天我们也不得不卷入……那时，我也许会考虑。”
“……好，我相信你。”毕竟现在，你还有父亲，是我的，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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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思索了一会儿，西蒙将两张纸仔细翻看，一面用铅字印着德文字，看不出什么来，另一面是空白的……对看烛光看了好久也没看出什么，这么薄的纸也不似有夹层……奇怪，难道蓝特真的只是给了两瓶酒？
凑上纸张仔细闻了闻，除了淡淡的酒味和酱牛肉的味道……还有点挺清新的味道。
是什么呢？明矾？不像啊，能在纸上留下看不见的字迹的，还有什么呢，也不像是淀粉……说起来，前世的时候好像有在什么特务秘辛上看到过，用什么水果的汁液写于纸上，晾干后就几乎不留痕迹，只要用火轻烤，被汁液涂过的地方比空白处更容易焦黄，这样就可以看到字迹。
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也只能一试了。“虫子”多也不是好事啊，不然和蓝特的交流也不必如此小心冀翼。
说实话西蒙还是很担心蓝特的，泄露情报什么的，要是被那老板发现……都说商人无情，比起情报，还是蓝特更重要，看时机差不多就让他辞了那份工作吧。
不过蓝特竟然真的听取了他的建议蓄了胡子，西蒙想到那张俊脸上多出来的胡子，忍不住想笑，之前蓝特抱怨说工作的时侯总被女人或男人(……)调戏，西蒙就随口那么一说，真没想到……西蒙笑着笑着手一抖，险些把正在火焰上烤着的纸烧出个洞来。他连忙收敛了心神。
一方面要均匀有效地烘烤纸张，一方面要小心不烧坏纸，西蒙要极其小心。
纸上渐渐浮现了一行行字迹。
第一张纸上是……彭格列……火炎……Giotto……基里奥内罗……巫女谢匹菈君……奶嘴……世界基石……影子政府……
天哪谁来告诉他这都是什么！太玄幻了吧！世界基石是什么？死气炎又是什么？还有熟人，哦不，是认识的人在，似乎拿了了不得的东西还被影子政府盯上了。
再看了看另一张纸，西蒙手一抖，嘴角抽了又抽。
另一张纸上是，彭格列新任家主欲使用贫民街的人开设食品加工厂，遭到某家族反对……
原来Giotto没有对他说谎，真是太好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后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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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老科扎特站在镜子前穿戴整齐：“进来吧。”
“父亲，”西蒙将房门掩好，认真地看着男人，“请告诉我，彭格列的当家来找您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系着扣子的手顿了顿，老科扎特淡淡的说：“只是谈生意而已，他们定制了特别制造的刀具。”老科扎特的手艺在近几个村子里都是没得挑的，而被称为“特别制造的刀具”的，其锋锐程度和质量更是上了一层，但是，这个“特别制造”很多人并不知道，因为是特殊的供货。
但是这个货，老科扎特很久没做过了，在被找茬过后。
这一句话，的确能把西蒙炸出一身冷汗。但是西蒙总觉得还不止这些：“父亲，我是在为大家考虑，Giotto最近被政府和一些不干净的贵族盯上了……你瞒我也没有用。”紧盯着父亲的背影，西蒙屏住了呼吸。
老科扎特叹了口气：“你果然……”伸出满是茧子的手，摸摸儿子微翘的短发，老科扎特很感慨地说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但是我宁愿你不知道，虽然现在的确需要你的帮助，亲爱的儿子。”
“请不要瞒着我，我不希望任何我爱的人受到伤害，我也能保护你们。”西蒙没有躲，而是露出眼神明亮的笑容。
“多的事情我也讲不清楚……只能说，我跟霍曼是故交，然后他带Giotto来是要找我的师傅塔鲁波来为彭格列打造指环。”老科扎特低声说，“但事实上我现在不太清楚他在哪里。”
指环……基石……好像，有点明白了，却又更糊涂了。
“那么要我帮的忙？”
“第一是情报，你和蓝特的事，我也知道一些，虽然你也没有意瞒我。第二，和Giotto的联系，需要你来完成，我以前跟一些人打过交道，经常和Giotto接触，会被认出来。”
“可是，既然你知道危险，为什么要答应。”
“那个孩子，有些地方和你真像呢……就保护别人这一方面来讲，但是他和你又不一样。”老科扎特有些温柔的看着儿子的脸，“你们会成为不错的朋友的。”
“……好，我试试。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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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从彭格列家的屋宅内透出点点光亮。
“G，科扎特叔叔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Giotto眉头微锁。不是着急，而是最近盯上基石的人有些多了，如果再不想办法，就无法完成基里奥内罗家主的委托，也无法得到足矣保护他人的力量……
“并没有。要么我再去一次？”G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明了他的忧虑。
“不，再等等。”他大概明白为什么西蒙对自己防备了，看来那个人知道的不少，自己也不希望牵扯无辜的人进来，如果可以平安完成指环的打造，是再好不过的了。
“可是最近来暗杀你的人……！什么人！”G的神色猛然一凛。
从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窗子处映出几个人影，为首的先开了口。
“警惕性太低了啊……不过，对我不需要警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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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第二三章没得到我的回复的读者请看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