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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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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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远接到周智睿电话时，刚开完一个与国外的视频会议。他有些意外，但听到对方说的话，便立刻坐不住了。
“小叔叔，程曦和别人打架，被送到建筑系系主任办公室去了。我一得到消息就过去看了，可程曦那小丫头就是不承认错误，还和系主任拧上了。”周智睿也想自己出面处理好这事，可很明显，他对程曦的作用并不大。
“我知道了。”傅斯远挂了电话便往外走，连西装外套都忘了，还好秘书在他进电梯前将他的西装外套和大衣都赶着送了过来。
已是十二月中旬，最低温度降至零下，大风呼呼的吹，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就连长宁校内的树木也几乎只剩裸露在外的枝桠，分外凄凉。
傅斯远一路急踩油门，在路上几次不遵守交通规则，很快就到了长宁。
他一下车，迎面来的大风将他没扣上的大衣吹起，呼出的气很快就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不禁让人想起北方的冬天能将人耳朵冻掉的说法。
他很快找到了建工学院建筑系的系主任办公室，程曦的室友罗珊还站在办公室外。
“叔叔，程曦还在里面。”罗珊一见人，朝他指了指办公室紧闭的门。
傅斯远一路想了很多，最开始是失望，他实在不愿接受自己认为最乖巧的孩子竟然会和别人打架。但随后又平静了，他知道程曦的性格，虽然内向寡言，但比谁都善良，不过也倔强的可以，想必事情有什么隐情。
他来到学校没多久，上次陪着校长与他见过的建工学院的院长就知道了，这时刚好过来与他见面。傅斯远按捺住性子与对方寒暄了几句，最后才进入正题：“我侄女不听话，我过来得教训两句。”
院长一听，立刻就带着傅斯远进了办公室。
傅斯远一进门就看到程曦缩在角落里站着，几乎没有存在感。
而程曦听到有人进门，抬头看了看，见是他，瞬间又是吃惊又是害怕，吃惊的是他的突然到来，害怕的是让他失望。不管哪种情绪，都让她立刻埋下头，不想再看他。
傅斯远平日里冷硬的脸上，此刻一直带着笑，他朝被程曦下了面子的系主任道歉。
系主任本生气的不行，但一见院长陪着这个男人进来，自然知道来头不小，忙就顺着傅斯远给的台阶下去了。却还不忘作为系主任的威严：“不过这次她的确是不应该，几个女生在教学楼里的厕所打了起来，闹得几乎整栋教学楼都知道了，影响极其恶劣。那两个女生都很诚恳的承认错误，就她还拧巴着不开口。”
傅斯远忙朝程曦招手：“小曦，过来。”
他明明脸上挂着温和笑意，但程曦偏偏看出他在生气，而且是很严重的生气。她在原地又站了一阵，脚动了几下，还是不想挪步。
“还不过来？”他的声音依旧温和。
程曦感觉到他话里的不容置疑，咬咬唇，走到他身边，但依旧埋着头。
“小曦，给老师道歉。”傅斯远命令道。
程曦还是埋着头不开口。
傅斯远无奈的捏捏她的手，这个动作自然没被其他人看见。
程曦这次发飙了，她想别人不理解她没什么，但傅斯远不能够，于是她抬起头就朝他吼道：“我没错。”
“你还没错？打人就是不对。”系主任见到态度如此恶劣的学生，越发上火。
傅斯远本也想教训她了，可她一抬头，他才发现她刚才一直隐藏在头发下的左边脸蛋上有划痕，他立刻扶住她的脸侧过来，让她的左边脸蛋正对着他，三条划痕，应该是流过血，不过现在已经开始结茧了。
“这是谁打的？”傅斯远突然冷下脸来质问系主任。
系主任没想到这个家长护短道这个地步，立刻据理力争道：“你是没看见那个宋菁菁被她们打成了什么样。”还试图给傅斯远讲道理。
可傅斯远见程曦被打了，哪还管其他人，“我现在只看到我家孩子被人打了。”
“你不能不讲理啊？”系主任喝了口清热解火的菊花茶，还是没能压住火。
“总之别想我家程曦认错，你最好把打她的人给我找过来，我要对方道歉。”傅斯远向来克制，如此狂拽霸多年未见。
“好了，就这么算了吧。”这时候院长出来当和事老。
系主任被这样拂了面子，还想再说，院长使劲朝他眨眼睛，系主任才算了，也怕自己真的得罪一尊大佛。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程曦没认错，系主任也只能算了。
傅斯远拉着程曦走出办公室，罗珊和刚才走开了一阵的周智睿都等在外面。
“没事吧，程曦？”罗珊连忙过来关心道。
程曦勉强扯出笑来，摇摇头。
周智睿面色并不好看，见此，冷冷道：“我看你倒是够硬气。”
傅斯远拉着程曦的手并未放过，这时道：“我带她先回去了。”说着便带程曦走。程曦只能边走边回过头朝两人挥挥手。
两人走在长宁的校园小路上，风依旧大，傅斯远见她一张小脸露在外面，很快就被风吹得红通通的，忙把脖子上的围巾给她围住，遮住了半张脸。
程曦竟还玩笑道：“叔叔，你围巾上的味道好好闻，是什么香水吗？”
傅斯远抿唇，“能有什么味道，不过是须后水。”说完不再管她，率先上了车。
等程曦坐上副驾驶，傅斯远发动汽车，却一直没有挂档，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现在没其他人，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妈妈知道你和别人打架，你觉得她会怎么想？”傅斯远一半是责备她，一半是紧张她。
程曦面无表情的不说话。
这下把傅斯远吓住了，他以为他话说重了。可程曦这次的行为，不教训两句真不行。
正当他准备先服软，发现程曦突然弯着嘴笑了，笑着笑着，眼里又掉下泪来。
“傻丫头，到底怎么了？又哭又笑的，你别吓我。”傅斯远瞬间没了主意，今天因为眼前的小姑娘，又是情绪外露又是不知所措的。
程曦抹抹泪，笑道：“叔叔，你对我真好。”当她一个人在办公室时，其实是害怕的，但她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打死不认错，但心里当真不知该怎么收场，要不是傅斯远来，她……
“既然知道我对你好，那就和我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傅斯远揉揉她的脑袋，对小姑娘的行为深感无力。
程曦却还是摇头。
“真不说？”傅斯远皱起了眉头。
程曦这才嗫喏着开口：“宋菁菁说我是没爸爸的孩子。”
这话说的简单平静，但傅斯远知道程父在程曦心中是怎样的存在，也没多想，便信了，还一本正经的教起了程曦，“以后再遇这种事，背地里整整人就行了，闹得这么大，谁都不好收场。”
程曦瞪大眼，忙点头。她只是不想让他也听到那些难听的话语，如今这样便好。他知道了那些事，未必不会多想，毕竟他是那样的聪明。
***
回到公寓，傅斯远第一件事便是找到药膏来帮程曦抹在脸上，还认真的感慨道：“这么干净的脸上留下疤来可不好看。”反倒是当事人的程曦不甚在意。
“叔叔，还有半个多月就期末考试了，我想以后都留在学校里。”不论她在不在乎，她都不想再听到那些难听的话，“而且现在天气这么冷，我也不想你每天这么奔波。”
没有意料中的反对，傅斯远反倒笑道：“还记得你和智睿去看电影的那个商场吗？”
程曦点头，她在那里伤了人，自然是印象深刻。
“那边是一个综合性商业区，我有时在那儿办公，自然也有公寓在那里，距离你们学校也就一个地铁站的距离。以后你想坐地铁去也好，走路去也行，总之不远。”傅斯远之前就有这个想法，这时她提出来，他也刚好作出决定，“反正，你还是得回来。”
程曦没想到他安排的如此细心，但只要他不送自己上下学，目的便已经达到，于是立刻就同意了。
两人的晚饭，傅斯远随意弄了点。
吃完后，傅斯远从他的房里拿出了两件新款的大衣，他之前见程曦似乎没几件大衣穿，怕她冷，便托秘书去买了两件，他并不了解程曦这个年龄的女孩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程曦，试试这两件衣服。”傅斯远将衣服丢在程曦身旁的沙发上。
程曦只知道傅斯远给她买的东西都贵，并不认识牌子，但今天宋菁菁说的那件绿色连衣裙的牌子她却是记得的，没想到两件大衣都是那个牌子，一看吊牌上的价格更是惊人。
程曦心里也觉得这两件大衣很漂亮，但想起宋菁菁的话，便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道：“叔叔，你以后别给我买衣服了。”
傅斯远挑眉道：“有新衣服还不高兴？”
程曦低下头回道：“我的衣服够穿了。”
傅斯远自然对这些事不以为意，嘴上道：“好，下次不买了，要买也和你一起买。”
“好。”程曦笑着点头，心里却还是挂着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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