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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番外二十四 ...
经济观、消费观和世界观的一致让我和王皛之间的矛盾极少。
准确点措辞应该是我和王皛之间并没有无法调剂的问题所在,有也是无关紧要的那种,比如我针对性的对于他随口所说的某个典故进行的无理取闹的考据,并且为此面红耳赤。
在多数人看,王皛是个并且也应当是一个温吞又好脾气的人,家庭教育的得当让他习惯也不错。
事实上?
脾气不差,也不见得温吞。
王皛对于他的意见和想法并不算会保留。
某次当我仗着年轻所带来的精力旺盛而忽视症状已经颇为明显的急性支气管炎的时候,出差归来的他什么也没说,放下包鞋都不脱转身下楼叫了出租车。
而我,则在他那句并不严厉的“自己收拾一下。”的威慑下穿好衣服,翻出身份证病历和医保卡,顺带给他拿了外套。
大半夜的,超标的血象还是欢快的告诉我的疏忽已经让自己光荣的转成了肺炎。
王皛摇了摇头,领着我在急诊楼里挂号抽血办手续。
我则像鹌鹑一样追在他背后无比担心即将来临的责骂。
王皛说,“把我外套也披上。你在发抖。”
我摸了摸自己开始发烧的额头说,“好像在烧。”
“是该烧。39.2。”王皛说。
王皛的和颜悦色让我没那么担忧了,歪在他的身上哼哼唧唧说自己难受,滴进身体的消炎药让我舒坦得有了点睡意。
我趴在王皛身边嘟囔,“以为你会骂我。”
“骂你做什么。”王皛嘴角挑了一点点弧度,不凶。也不是反问我,陈述给自己。
后来我想,王皛的直接大概让他有点不屑于去责备,好比他回家看到烧的脸色发红在家翻滚的我的时候连你怎么了都没问,而是常识所带来的判断力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意识到这是病了,所有的嘘寒问暖和温言软语都是浪费。
我说,“说我不会照料自己呗!也可以说我自己作。反正我又不会生气。”我有了点精神,拧着他衬衫扣子开始胡说。
王皛原本正经的表情松懈了一点,侧了下身看着我笑,“你自己不是知道么?”
初战失败让我有点颓丧,我恼羞道,“哎呀。你怎么才出去几天就这么没情调了。”
“那……”王皛眼睛眨了眨,“瑛瑛。我不觉得这个是玩笑。”
“别叫,肉麻。”说真的,我宁愿他还是叫猴子,总觉得这样的称呼差辈了。
王皛反应的平淡让我本就没有多少的精力迅速散去,我在数了点滴瓶滴下不记得多少滴液体之后终于没架住沉重的眼皮。
醒的时候,小瓶子换成了大瓶子,水还在滴,我的烧大概退了,王皛靠在旁边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我一动,他说,“醒了?好点了?”
“又不是仙丹。我想去洗手间。”
当我急匆匆钻进去的时候才发现空间设计的不合理所在,没有挂钩和任何高得适合挂点滴瓶的地方,我扎着针的猪蹄显然不能受力,而打到一半的点滴似乎也无法中断,我务必得再生出一只手才能完成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我出去平静并且冷静的向王皛阐述了这个问题。
王皛说,“里面人多么?”
“大半夜的哪有人。就我。”
“那我去帮你拿着。”
我兴高采烈的带着王皛进了女洗手间,冷静下来却意识到自己再一次傻冒。
我完全可以求助于除了王皛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而不是他。
“那个?怎么来?”我有点歉意的看着王皛。
王皛试着抓了一下,光滑的玻璃瓶子显然太大,他仅仅是抓握能力不错的手指也就没想着勾住顶端用于悬挂的小圈。王皛便说,“哦。你先进去,我咬着。我个子高,不会回血。”
我脑海里勾勒出这将是一个有点怪异的场景,倒是王皛的条理明晰让我只会照搬。
后面的几天我罕见的成了一个积极配合治疗的病号,而王皛也至始至终仍然没有对我幼稚的行为有过责怪。
于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我问起王皛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事,他给我的回答是,“因为我能做的事不喜欢让别人来。”
我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这次,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不肯把搂得直叫喘不过气的王皛放下了。
我终究还是没有什么都对王皛说,他也是这样。
那天晚上,在我进去之后,他站在外面一定尴尬极了。
王皛作为异性私密空间的闯入者,后来我听到给我扎针的小护士与其同伴窃窃私语那个彬彬有礼的表情的时候,我也有那么一段时间后悔了自己的任性。
王皛一定早就预见可能会有这样的尴尬出现,不然怎么会在外人进来的时候丝毫不见慌张,只是眼睛眨了眨稍稍颌首以示歉意。
……
我昏昏沉沉又打着瞌睡,王皛也还是靠在旁边假寐。
天亮之后办了住院,王皛就被我赶回去休息了,结果他走了还没两分钟我趴在病房的窗户边就看到楼下他与妈妈的碰头会议,说了不少,临了他低了一下头,后脑勺就被一只手盖住了,看着很轻地抚了抚他才把头又昂了起来,点点头走了。
显然这是我偶然一次任性的结果在第二天就被人所知,先是他的妈妈,临出院是我妈也知道了。
不同的是,我在享受了几天所谓的病人才可以有的优待之后在我妈来了之后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于是他的妈妈又变成了在一旁劝解的角色。
我始终没想着他和他妈确切的说了什么。总归也脱不了嘱托,王皛对于这样切实的事总能顾及得不错,应该说相当不错。
不错到不止在于他订来的变着花样的营养餐,也在于他对于我的看护时间仅仅是下午八点钟之后的夜里,白天例行换班。我的最后一瓶水往往在九点钟就能结束,面临尴尬的机会不会太多,病房在这个点也开始安静,他也能勉强睡着。
无论如何,在支架床上睡觉对谁都不会很舒服,病床显然也不怎么样。于是我时常就闭着眼睛假装睡着然后可以听到王皛在旁边压得吱呀吱呀的声音,偷偷睁开眼就是他在旁边睡成了一个小虾米。
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我大概只能解释为平常我的早睡晚起让我极少目睹王皛酣睡的场景。
或者能够解释为我想记录一个人为我所付出的点滴。
甚或是我在负疚我自己的疏忽大意。
总归我特别特别想借着他睡着的机会为自己忏悔。
因为到了白天,他在我床边平静地询问:“晚上睡得怎么样?昨天没怎么听到你咳嗽。”的时候,我就什么话都不舍得说了。
住院六天,我都是这样。
与此对等起来的是我越加详尽的去从他妈妈的口中听到王皛的过去,从小学里得奖的数学竞赛到中学里跑到前三的长跑。
王皛是一个永远不缺乏经历的角色,尤其是对于一个母亲而言。
的确让我疑惑的是,从开始到现在,他的父母他的家人都没有一点提及我想听到的那句托付。
他们所说总是再寻常不过的故事,可能会发生在任何一个别人家孩子身上。
事实上,哪怕之间有一个人对我表露:他从小到大经历了很多,希望你可以好好对待。我的情绪也能找到一个不错的触发点,可以把我长久以来对于王皛那些莫名的感情都抒发出来理顺。
因此当我妈劈头盖脸数落我不知轻重的时候我才莫名的哭了出来。
我妈愣了一下,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然而愣的结果是我妈更加变本加厉的说我的不体恤和没脑子,很快就演变为被宠坏了以及自私自利,再然后就成了控诉我对于王皛的身体状况应该多加关注并且谅解。
这是很平常并且也很常规的想法。
但当我妈把我也曾有过的想法一并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妈妈脸色立刻变了,有些近乎粗暴的打断了我妈。
同时还有恰好赶来的王皛,我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天气的原因王皛看着有一点点憔悴,加上没戴假肢,和我多数时候见到的一样有了点单薄。他在门口站了片刻,喘匀了气,站在了我们中间笑了笑,“都少说两句。”然后转身冲我笑道,“看看。多大点事,哭什么。”
我慌忙抹着眼泪,随即又被他缓缓地动作打断,王皛边擦着我眼角边眨着眼笑着说,“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原来真的这么爱哭。”
我呼噜着捏了他腰上一把,“别胡说八道。”
王皛吐吐舌头,转身正色道,“妈你怎么也来了?别担心,这边没事。今晚别走,一会我和瑛瑛收拾收拾去住几天。明早再来办出院手续。”
我妈看着他妈妈的脸色有点莫名,隔了好久才拒绝了我们的提议。
我破天荒没有再挽留,王皛大概也心中有数,母子二人交接了几句才又转了回来。
不知是不是王皛授意,他妈妈拉着我妈避了出去,王皛倒是假作松了口气赖在了病床上。我没像往常一样拉他起来,顺着他的眼角一直用手指划到了嘴角,最后停在了下巴。
我说:“王皛……”
他说:“我不在乎。”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锐利,明确的知道我下一句会说什么,并且他极不礼貌的打断了我的话,“被怎么称呼怎么看都无所谓,重要的在和你一起时感觉怎么样。还有……还有我能做的是不是做到了。”
我停了下来,“我不喜欢我妈那种口气说话。”
“我也不喜欢。”王皛笑道,“但那是你妈。况且她也没说错,我从见到你之前就没得选。好在我挺现实的,没什么幻想。对于残疾人这样的称呼也无所谓。”
王皛说这些的时候平静得我都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接着,我发觉他的肩若无其事地耸了耸,然后他看着我笑了,“你站在好点了?那我说真的,其实不当面称呼就行。当面还是有点不舒服。我修行不够。”
王皛曾经开着玩笑问我最喜欢他哪一点,也许在我看来最宝贵的就是这样有一点俏皮的直接和坦诚。
我趴在王皛胸口,他一动也没动,然后我开始忏悔,并且郑重其事的保证以后一定细心照料自己。
王皛喉间就嗯嗯的应着,直到我说完才轻声笑道,“你是怎么把岳母大人请过来的?”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签到时候说漏嘴了。”
王皛凝神看着我,然后坐起来贴在我的耳边道,“她很关心你。车程也不近。”
我说,“我知道。但听了心里不舒服。”
王皛站起来似乎无趣地蹦了蹦,背身道,“怎么这么傻?母女哪有隔夜仇。”
我看着他挺得笔直的后背,咬牙切齿的戳道,“就你玛利亚。”
啊,码字减少的原因又加了一个。
基友拉着我一起变成了李佩佩同学的脑残粉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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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番外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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