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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携手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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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遇到了那个对的人,分离就变得无法忍受。“归心似箭”四个字,我终于有了切身体会。
可是等我拍完《爱在花开的季节》从巴黎飞回来,关古威却去了南方的G城拍电影。接下这部电影的时候他曾经犹豫,毕竟我们留给对方的时间已经那么有限。
最好的爱情就是两个人在一起都可以变得更好,所以你不必为我做任何刻意的牺牲。我故作体贴地在电话里这样对关古威说,感动得他语气都变得柔软。
然而说起来轻巧,当我回到家里,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就好像缺了一块,没有任何东西能将它填满。
难怪演艺圈的爱情总是难以长久,聚少离多的寂寞让多少人逃跑。但我深信我和关古威是不一样的,我们能够经得起岁月的考验,就不会被任何困难打败。
我们再次见面时,时间已经跳到了八月。金曲奖的颁奖典礼,我和关古威一同出席。这得益于Vincent的安排,我很感激他,在我坦言将恋情相告的时候没有泼我冷水,只是很平静地问我需不需要为我安排一个公开的时机。我不喜欢偷偷摸摸,我想关古威也是一样的,但现阶段还不是时候。
我不是头一回见到关古威穿西装的样子,但这次他衣冠楚楚地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却怦然心动地红了脸。
只不过很奇怪,我和黎华一起出现,哪怕全程零交流,记者也会捕风捉影地大做文章,但是我和关古威表现得再亲密,也没有人怀疑我们之间会有朋友之外的其他感情。从前我对此很习惯,现在却有些沮丧起来。
主持人在红毯上问关古威,假如今天拿到最佳歌手,会如何庆祝。他笑得一脸天真,却故弄玄虚地说要保密。他到底是成熟了,在这样的场合下也懂得巧妙应对,没有脱口而出地说赢了奖就去大吃一顿。
事实证明是我自己想得太多,进入会场后,他嬉皮笑脸地对我说:“你怎么不问我到底准备如何庆祝呢?”
我看他笑得贼兮兮的,深感不妙:“那你想怎么庆祝?”
他凑在我耳边,低声说:“我要是拿了奖,你就吻我一下。”
“去你的!没正经!”我本能地叫起来,耳根发烫。
他满脸委屈:“我是认真的诶……”
正要开口,却见黎华站在一边,抱着手饶有兴味地看着我们,又是那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我一下子心虚地慌了神,倒是关古威大大方方地与他问好。
颁奖礼排座位表通常都会避嫌,但任何定律到了我和黎华身上都会失效。我坐在黎华的右手边,整晚,镜头频繁地闪过来,企图抓到我和黎华旧情复炽的蛛丝马迹,殊不知我虽表现淡定自若,整颗心却全部扑在了坐在黎华左手边的关古威身上。他是最佳歌手的大热门,可是天知道结果会怎样,我比任何一次等待自己的结果还要紧张。
当关古威的名字响彻会场,我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山呼海啸的掌声淹没。抬起头,站在灯光下的他那么好看,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出落成英俊而挺拔的男子。很多很多的情绪突然一股脑地涌出来,在眼眶里打着转。
黎华礼节性地与他拥抱,然后闪过身,把他让到我面前,我茫然地站起来,成百上千双眼睛都看着我们,明晃晃的灯光照得我浑身发烫,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还没有人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亲吻他。
他轻轻地拥着我,在我耳边说:“若绮,我做到了。”声音盖过所有喧嚣,连细微的颤抖都那么清晰可闻。
当他成功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分享他的喜悦,可是过去那么多艰辛的日子,他却是一个人孤独而勇敢地走过来,他有理由为自己骄傲。
我也为他骄傲。
“嘿,如果你不想给媒体做文章的机会,最好还是控制一下情绪和表情。”黎华友善地提醒我。
我感激他的冷静,竭力压下心中汹涌之情,听关古威在舞台上发表获奖感言。
“谢谢大家,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个奖杯分成无数份,与所有人一起分享。就像我的音乐,只要有人与我分享,有人能体会到我想表达的心情,我就很满足了……当然,能拿奖就再好不过了。”
台下观众被他率真的话语逗得发笑。
“我曾经以为,只要你能做出好的作品,就不会有什么事把你难倒,但是我错了,原来这个圈子真的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还好,有一件事我是对的,只要你足够执着足够真诚,一定不会永远被埋没。”
他说得很大胆,但在座的很多人都点头附和。
“我要感谢很多很多人,我的制作人小熊,虽然你让我出了一张破坏形象的儿歌专辑,但是你拯救了我的音乐,回头我一定要请你吃顿好的。感谢在我落魄的时候,为我雪中送炭的席若芸。感谢所有的歌迷,一直不遗余力地支持我。还有……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觉得虚伪,但我还是想感谢伤害过我的人,让我对自己和对这个圈子的理解更加透彻,让我看清原来自己对音乐的执着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他停下来,等待掌声平息,然后看着我的方向动情地说,“我想,在此之前,没有多少人还认为我会回到这个舞台上,但是我知道,那么久以来,有一个人始终坚定地相信我,即使我被这个世界抛弃,即使我有一度都无法再乐观起来,她也一直对我不离不弃,我很感谢她的陪伴和支持,我想说,比起这个奖杯,她才是我所拥有的最大的幸运。谢谢她,谢谢你们,谢谢所有人。”
如雷的掌声里有好奇的议论声和起哄的口哨声,但没有人知道答案,只有我们两颗心紧紧相连。
我到底是忍住了眼泪,因为明天的新闻版面应该属于他的荣耀,而不是我们的绯闻。
关古威还要参加庆功宴,我独自回家,激动的心情却迟迟未能平复,洗完澡便躺在床上捧着电脑翻看新鲜出炉的金曲奖新闻,关古威举着奖杯意气风发的照片铺天盖地,我既欣慰,又有小小的虚荣感在作祟。
我打开他的歌迷网站,注册了一个账号,装作普通的歌迷,在一堆留言中留下了一句“关古威,你真棒!I’m proud of you!”心满意足地关机准备睡觉。
门铃却突然大作,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午夜两点半,这个时间造访单身女人公寓,实在令人起疑。
我心下忐忑,很是迟疑,门铃却不罢休地一直响,我只得出去应门,连玄关的灯都不敢开,屏息凝神地透过猫眼往外看,站在门外的竟是一身正装的关古威。
“天啊,你怎么就这样跑过来了。”我赶忙把他放进来,警惕地朝门外张望。
“放心啦,我兜了好久确定没有记者才上来的。”他笃定地说。
我很无奈又有些感动:“这么晚你还过来干嘛,有什么事明天白天也可以说嘛。”
“不行,我要来拿东西。”他说得严肃。
“什么东西?”
“你欠我的吻啊!”
他的一脸认真叫我羞赧不已:“别闹了……”
“我说了我是认真的嘛,既然你不给我,我就自己来拿了哦。”
我什么也来不及想,他的吻就席卷而来,唇舌的纠缠热烈而温柔,温暖的怀抱令人贪恋,就这样紧紧相拥,仿佛永远都不会再分开。
我们经历过很多低谷与折磨,但我相信,从今以后,我和他,还有我们,都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