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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时间尽头 下卷 章二 ...

  •   【H×H】相见×怀念×时间尽头下卷章二
      咖啡裹紧了薄薄的外衣,那是件从浴场里出来随意穿著的衣服。

      站在橱窗外看著装修精致如孩子梦中甜点屋。身上只有几个硬币,抵受不住诱惑,拿去买了一个树莓蛋挞,身上便没剩几枚硬币。打开包装,深深闻闻上面撒了香浓的椰粉,轻轻咬了一口,顿时露出许久未见的笑脸。

      她正坐在碧绿的大片草坪上,享受午後的阳光,背後是雪白的大理石宫殿,身边山丘的石阶上,一条小溪蜿蜒而下。
      远远的尖塔隐藏在树荫後,她甚至听到了街上观光小火车的铃声。

      几天前,她在夜魅的医院里醒来,趁卡特和夜魅交手而逃离,因为不想留在夜魅,也不想去猎人协会。但是她很快又碰到了莫尔斯集团的人,像是从她离开夜魅起就一直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走投无路身无分文的她只得被他们带走,他们把她伺候的像公主,给她最好的衣服食物和服侍,带她来到巴登巴登,因为这里有欧洲最奢华的赌场和最好的浴场。对她的伤有好处──这是他们的说法。

      因为兴趣和狩猎目的,咖啡也算是走遍了世界,但仅限於遗迹。很少来这种顶级富豪喜欢的奢华之地。
      听话的被莫尔斯的人带来,听话的塞饱了食物,也听话的泡好温泉,在众人不加防备时,她又悄悄溜走。
      从西索,揍敌客家族,夜魅,猎人协会到莫尔斯,她受够了被人摆布。尽管,与他们相比,她是如此的渺小。

      於是她就坐在巴登巴登的赌场外,晒著太阳,吃著甜点,不知道明天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做些什麽。

      两匹白色骏马拉著一架黑色马车停在了绿茵的尽头,像是来迎接准备参加舞会的辛德瑞拉的南瓜马车。
      她的笑容还未绽开就隐去,因为马夫停稳了车,下来打开车门。一个矫健的身影不急不徐的抬著踏几下来。站稳身子,头微微一扬,向她看了过来。

      隔著数百平米的绿色草坪,他在红枫大道的那一头,她在白色宫殿的这一端。微醺的风卷过落叶,他只看了她一眼,她却恍若是用了一世去等。风声,水声,树叶晃动的声音全然消失。他有种让一切静止的力量。只有他看到你时,世界,时间,甚至你的存在仿佛才有了意义。

      是莫尔斯集团的掌舵。
      本来一直都是他的属下一路安排,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找上她了。呵,她才不信她有此能耐让他亲自从约克鑫飞巴登巴登,一定是他原本就在这里度假,他的人把她带到这里,带到他的身边罢了。

      明知道那个人并不真正关心自己,明知道他要的其实不是她,明明还隔著那麽远,但当幽暗又清澈的目光一接触到自己,咖啡不自觉的心跳加快了。
      暗金色的发丝一束束在风中拂动,俊美的五官带著远古神只的韵味。身著款式简单的黑色衬衣,领口袖口衣襟却镶著闪亮的黑皮,一双白裤裹著长腿,整个装扮格外适合此人低调奢华的特性。

      暗红色的叶子铺满地,耀眼的阳光吻著草坪。一件外套搭在他的手臂上,他迈开修长双腿,携著天神之姿,依然是不急不徐的步伐,她却觉得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渐渐的,他的轮廓越发清晰,英俊的脸孔沈静优雅如阿尔卑斯湖,而暗蓝色的眼睛闪动如冥王星般孤寂的光芒。

      她不能言语甚至丧失了行动能力。当立定她的面前,这个每分锺价值上万基尼的男人并没急著开口,只是打量了她一下,看著她吃花的猫脸,还有胸襟上沾著的残渣。在莫尔斯掌舵的注视下,她尴尬的挪了挪的身子,实在没法那个绿色精灵一样自得。

      他将手臂上的外套递了过去,她老老实实接过穿起。她现在的窘境实在让她没有任性和生病的本钱,就算她病入膏肓、泪水流干也不会有人理会。
      外套不是从他身上脱下披给她的,而是他派来的人专门给她准备的其中一件。不仅合身,款式剪裁都深得她的喜欢,因此也不会出现她穿上大出一圈的不搭调,自然也没有他的体温。
      他又抽出衬衣口袋里的手绢递给她,她擦擦脸手和衣襟,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水味,不像古龙水,以她的见识竟闻不出是什麽。

      待她整理好了仪容,他才弯下颀长优雅的身躯,向她伸出手,“walk with me?”

      这帝王般的尊贵仪态,明明是邀请,却像是某种恩惠,更带著无法让人拒绝的意味。她连想都忘了想,把手就放入了他的手中,修长的手指带著力量,也意外的温暖。

      他像是知道她自己无力站起一样,只是拉她起身,随即便放开手,仿佛无意占她便宜,但礼貌之余又多了疏远。
      她小心翼翼的走在他身侧偏後一点,忍不住时刻提醒自己,他是莫尔斯集团的掌舵,连话都不必说就能让人诚惶诚恐。他那麽轻易找到了她,就仿佛有力量到世界上任何地方,见任何他想见的人吧。
      这样的人竟然亲自来找她,不是不让她受宠若惊,但是,那又如何呢?

      他不曾责问她为什麽偷偷离开,反而散著步,娓娓讲述巴登巴登的故事。

      “从十九世纪开始,巴登巴登就接待过几乎所有的欧洲名流,从各国政要,军事家,皇室人员到文人墨客。被称为欧洲的拉斯维加斯,但与那大峡谷的罪恶之城的纸醉金迷不同,这里像是专为了那些真正的贵族富豪们所设的销金场所。”

      只跟他在约克鑫通过一次视频,她几乎都快忘了他的声音有多好听,走在他身侧听他讲述都是一种享受。

      “如果说拉斯维加斯像一个暴发户,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一贫如洗,自杀身亡。每年有60多万的富豪从世界各地飞来巴登巴登豪赌,泡温泉。赢了钱的,出门砸下巨金购买奢侈的纪念品,输了的,不过笑笑离去。而这里,依然维持著它的宁静。”

      咖啡一言不发的听著,她平日的吃穿用度自是不凡的,但如此顶级的奢华享受却也未曾经历。
      这样的地方才配得起他这种人吧,而拉斯维加斯更适合夜魅的皇帝和……。

      “很久以前,一些著名的建筑师便得到当时君主的委托,要把这个自然风光得天独厚的地方建设得人工与自然浑然一体。这些伟大的建筑师确实很好地实现了这个“以天空为屋顶”的基本构思。”

      的确如此,他们走过的地方,处处花园,处处绿地,处处雕塑,别墅、宫殿、亭子、椅子等等仿佛就是那里长出来的,一条小溪从山谷中,石阶上,教堂边『巴登巴登』的流过,浑然天成,巧夺天工。

      而他的存在,则让这一切更加美好。在他身边,刚开始的惶恐心情慢慢淡去,竟是出人意料的舒服。她爱听他说话,欣赏他走路的姿势,爱看他沈静的表情。在这里,在这样的阳光,这样的草坪,绿茵,喷泉,山丘旁竟是那麽的和谐。再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如此奢华的地方吧,而她竟然也想留在这样的地方,留在有他在的地方。

      他们走过一座小小的木桥,溪水叮叮咚咚的从脚下流过。
      “喜欢这里麽?”站在桥上,他突然问。
      “喜欢。这里是我见过最美的赌场。”她由衷的说,如此美的地方,她若不喜欢真有点不知好歹。
      “我也喜欢。”他浅笑了下,头微微一偏,“浪漫大道上的小镇都深得我心。”
      咖啡觉得困惑,因为那一瞬,从他的眼中读到了一抹不明的深幽,他是想起了什麽麽?

      他复转而看她,“我的人对你照顾不周麽?”
      她连忙摇头,“他们很好。”
      “那为什麽,”他的蓝眸不容她躲闪,“拒绝我的庇护?”

      他的庇护呵……

      心里忍不住一酸。唉,这个短语念在口中,不,就只是听到都让人动心,还有比它更美好的词组麽?
      这个站在世界之巅,拥有一切的男人,如果他要庇护什麽人,那人会拥有全世界的幸福吧。被人豢养毕竟不是多麽光彩的事,但那羽翼如果来自面前的人,该是无比尊贵、骄傲和享受。

      走到一座尖顶的双塔教堂旁,在一座四盏环一的路灯和高耸的喷泉旁,他坐了下来,并不是他觉得累,而是咖啡已经有点微喘。
      他有著绝顶的智慧和最高的权势,因而总能给予任何人他们最想要的吧,让人错觉他是体贴的,但就如那件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考虑如此周到,却又少了点温度。他给人的感觉亦是如此,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究竟什麽样的人,会让眼前的男子疯狂燃烧呢?她无法想象。她只知道,不会是自己的。

      “为什麽?”她低垂著头问道,“为什麽要保护我?”
      他的目光微微一抬,“我以为你懂,聪明如你。”
      她却摇头,“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从我这里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我想不出你想要什麽回报。”

      他侧头静静的看著她,那双暗蓝色的双瞳就好像夜幕下的翡冷翠,黑暗与光明对比的是那样恰如其分,“克鲁奇小姐,我很心仪你。”

      她浑身一震。
      她完全没料到他这样的人会如此直接的道白。但是,老天,请别用这样一双眼眸注释她,这样的脸孔对著她,这样悦耳的声音告诉她这番话,会让她已然死海一般心湖泛起涟漪,再也无法沈寂。

      “第一次在约克鑫证券市场大乱时看到你,我就很欣赏你。之後听闻你的所作所为,还有在猎人世界的成就,更证实我的想法。而且你让我想起一个人……。如果你肯接受我的庇护,如果你肯被我纳入羽翼之下,那麽莫尔斯就是你此生最强大的盾牌和最锋锐的兵器。”

      她看著他,她知道他说的实话。
      他一通电话就可以搅乱北半球的金融市场,他一句话可以颠覆世界格局,他若肯张开双翅为她挡风遮雨,那麽她从此将再无烦恼了吧。

      “你从前拥有的我会全部帮你拿回,你的念能,你的势力,你的执照。而你想做的事情,你想拥有的东西,你的心愿,我都会一样不少的让你实现。从此以後,不管是红发的魔术师,孤峰上的杀手家族,全球犯罪集团的首领,还是通缉要犯的头目,甚至猎人协会,都不能碰你一根头发。”

      多麽让人心动的条件呵,她却目光呆滞,“我要付出什麽?”
      他一字字道,“不要再用你的任何力量去策动,影响,诱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尤其是旅团团长。”
      “我有那麽大的影响力麽?”她苦笑。
      “你的能耐我从不怀疑。如果你做到了,那麽,没有人能伤害你,也没有人敢让你流泪,人人都争著讨好你,得到你的青睐。只要,你肯点头,纳入我的保护。”

      没有人能伤害她,没有人敢让她流泪……

      心中顿时酸涩无比,眼泪突然止不住。
      就是久旱的土地根本没有办法接受雨露的恩泽,她承受过的太多。
      他像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竟然会哭,而且不是感动的哭,是伤心的泪流不止。在这样的美景里,这样的美少女哭得如此伤心,连路人都看著不忍,恨不得能把她拥入怀中,轻声抚慰。但是身边的人,却只是静静的看著她。甚至连一寸都没有靠近她。

      她收拾起伤心的情绪,自己倔强的擦去一时脆弱的眼泪。

      “多麽动人的提议,如果几个月前,我一定想也不想的答应。”
      他听出了转折的意味,“但是?”

      “但是,如果我接受,我就必须回到你们的世界,必须遵守你们的法则。而现在的我,不想再和你与所牵扯,不想接受你的馈赠,不想被你保护。是的,我不.想.和你,你们,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再有牵扯。”

      “你不想接受我的馈赠,我的庇护,不想与我有所牵扯?”他缓缓的反问,她拒绝他?她怎麽能拒绝这样的提议?

      “我永远做不到像你们那样冷酷无情。像你们那样翻手为云玩弄著世界和他人。对你而言,给我庇护就简单如你为一只流浪猫敞开大门,豢养它,给它最好的猫窝猫粮,但它做什麽都不会对你有太大影响。我知道你对我的心仪并不是心动,如果我拒绝你,你也会平静的像输了一场豪赌,笑笑离去。”

      他面色沈静依旧。

      她起身走了两步,“我终於知道,在你们眼中,我是多麽的渺小,多麽的自不量力。现在,我只是一个19岁,父母双亡,什麽都没有的女孩。不知道我明天我会到哪儿,甚至不知道晚餐在哪里,相信没人能从我这里得到什麽,也不会再同我计较什麽。”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承认,你的提议太让人心动,拒绝很难,我想不出世界上会有什麽人拒绝,就连以前的我都不会拒绝。我也答应你,不会去策动,影响,诱惑什麽人,所以,你还是……”

      她转而看著他,“……放我走吧。”

      绿茵喷泉边的那个人脸上完全没有被人拒绝的尴尬或者难堪,没有留恋,心仪或者任何情绪,他的眸光闪动著任何人都没法懂。

      “如你所愿。”

      *

      安纳托利亚的内姆鲁特山,以矗立在峰顶的人头巨像著称,是公元前1世纪,科马吉尼亚国王安条克一世的陵寝和神殿。

      虽然国力微薄,但这一建筑群是如此的惊天动地,山顶三座神殿,规模宏大,巨石的排列按照中间的众神之神宙斯,两边是命运女神和太阳神阿波罗,再往下首是安条克一世和大力神,接下去是老鹰和狮子雕像,像每座都高达2米,神像结合了古希腊和古波斯神的模样,2000年後被人发掘,已经散落一地,但每当夕阳的光芒照在风化头像,在孤高的山棱衬托下,遗迹更觉得神秘而震撼。

      山脚下,一条河蜿蜒趟过,那便是美索不达米亚古文明的发源地幼发拉底河的上游。

      库洛洛沿著西侧的巨石像一个个走过去,老鹰,狮子,安条克,命运女神,在宙斯神像顶部,有一根拐杖就像是长出一根枯枝,上面倒挂著一个老头。
      那老头转过脸来,竟赫然是猎人协会的会长大人。他的拐棍杵在雕像顶上,一个人的体重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功夫确实以臻化境,当世少有人及。

      尼特罗轻轻一跃,从上面跃下,也收回拐棍,回头看看,“幸好没留下印子,不然那丫头定会跟我没完。不过,现在她也顾不上了。”

      库洛洛心中不知怎的一抽,脸上波澜不惊。即使她消失在他面前,他却仿佛到哪里都能听到她的消息。

      “呵呵呵,你不想知道她的下落麽?”眼神明明都变了,却把脸部肌肉控制的那麽平板,这年轻人真是不得了,也一点也不会面对自己的心意。
      “既然会长大人都出动了,想来不会有大碍。”他依旧平静,却在心里有些纳闷,虽然已经拜托莫尔斯集团,但夜魅也不是好招惹的对象。难道会有什麽变故?
      尼特罗摇摇头,“啧,说的轻松。当时是谁勉强用念救她,自己差点没命,眼睛刚睁开第一句话却问咖啡怎麽样了?”

      这老家夥果然为老不尊。库洛洛无比确认这老头就是最最难缠的。

      “你到底找我有什麽事?”库洛洛希望尽快引入正题。
      尼特罗往前一顿,表情肃穆,“这场拍卖会闹得太大了。要不是之前□□集团连续的恐怖袭击事件,全球的贩毒犯罪事件太嚣张,我也不会任你这样胡闹。”

      库洛洛不以为然,他觉著这次事件闹这麽大他当然“功不可没”,可惜煽动者正是他猎人协会拥有执照的咖啡。

      “咖啡那丫头当然是要受点惩罚。但我喜欢那丫头。第一次金带著死神之眼来找我,说将来拿著他推荐信的人会是个不错的猎人。金的眼光从来不错。她的确成长成一个非常棒的遗迹猎人。我不想她毁在你手上。”

      他无从辩驳,因为他的确是毁了她,让她万劫不复,虽然并没有要了她的命,却也让她从此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但是另一方面,咖啡的性子也太要强倔强了些,一直不肯服软,讨饶或认输,要不是她那麽决绝,让人容易忘掉她只是个比妮翁略长的少女,他说不定还不会下手那麽狠绝,比如墓地大楼的决斗,比如十老头的舞会……
      後来再见,她倒是顺从多了,只可惜,那时她已命不长久。
      “她自找。”库洛洛一点也不同情。

      尼特罗并不接话,掠了掠白须,审视著库洛洛,“近来,你念能恢复之後,还有和蚂蚁一战,身上是否有异样。”

      他回思了一下,承认,“有时候念能流转不畅。尤其用『发』释放比较大的时候精孔会微痛。”
      那天晚上,他用了空间转移,并且杀死了夜魅的皇後。他自己都没想过他竟会一时意气用事,只因为听到她说了皇帝的命令。但是杀了就杀了,他也不会後悔。只是,後来冷静下来想想,他是气那句命令,还是……不准见她?他也相信,如果再去见她,夜魅的皇帝真的不会善罢甘休。

      尼特罗点头,“这就对了。那丫头的念也确实特别,到现在我们都能未完全参透她与别人的约束会有多大牵扯。你虽然除了念,但是上一次你勉强用念已经有损精孔,而且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剧烈,以後每用一次念书,你就等於提前透支你的生命。”

      是命运还是她的约束?她的精孔受损,而现在他的精孔也受损。这是巧合还是约束?
      生死於他更是无谓。但他不会就此放弃。

      “这次是你走运,以後就不一定……”尼特罗语重心长地说,“小子,不管对你们彼此,对别人,还是对这个世界而言,不要再见那丫头比较好啊。”

      ……不要再见她。
      近来,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对他这样说。
      夜魅的皇帝,莫尔斯的掌舵,猎人协会的会长,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在一方呼风唤雨,每一个他都不能轻易招惹。但是……

      蓦然,他的目光变冷,面容更坚硬如格陵兰的冰壁。

      ……从此山高水长,再不相见?
      不再看她诡诈的眼神,听她得意的娇笑,闻她如兰的吐息?让她娇豔的脸蛋,明媚的笑容,摇曳的身姿只能入得梦来?
      如果是从前,有人阻止他,世界隔绝他,他一定想也不想的杀了那些人,让世界毁灭。

      他转身就走,只听见尼特罗在背後缓缓道。

      “不要再见她。这不是命令,也不是建议,这是交换条件。我,猎人协会可以想办法医治她,尽量让她复原。这样你身上的约束伤害也能减至最小,但从此以後,不要再见她了!”

      他身子一顿,站在千年风华的石像里,孤高的山棱被夕阳的雕刻。

      挥别那座名山,他远去万里,走遍世界名川,她已不在。如果注定是一场有始无终的相遇,他竟有些遗憾没有好好看过她的容颜,她的眉眼,认真的同她道别。她从那个时间尽头的梦境中醒来,鲜活的活在另一个没有他的世界了。而他那一秒锺转身的潇洒,却注定赔上一辈子时间的思念。-

      脚步继续,只淡淡吐出一句──

      “好,我答应你,……不去见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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