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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章 ...

  •   小白终究是怒,但是心肠没那么硬,若换了是简檀,估计转身就走,小白气虽然气,但是一瞧那些射手不留神的被射伤射死的,作为医者的恻隐之心就出来了,觉得就算再怎么,这些人都是无辜的,没必要为了置气害得他们都陪葬,况且他更深一层想,如果换做卓少倾在这,肯定不会这样就不管了,他一个人走是很容易,但是就算他不拿自己当个兵,也不能见死不救,他也不能承认他连这点都不能克服不如卓少倾。

      那些人已经准备要走了,小白平心静气走出来道:“你们能不能冷静点,我不是说我们不去救人,也不管鹰儿谷那些士兵的死活,但问题是对面起码一千多来人虎视眈眈,我们现在能跟他们对峙是因为我们凭借天险,也只是能拖得一时,而我们一旦弃之离开,他们再无顾忌,追上来你觉得我们这伙人不会被团灭吗?除了送死,没有任何意义,也根本救不了鹰儿谷那些士兵。所以我的意思是,换个法子我们救人。”

      众人本来都是一肚子火气,但是慢慢听着小白言之成理的话,都冷静下来,除了刚才骂小白的那将军嘲讽道:“这么说你有法子咯?”

      被人这么挤兑,李力华也忍不下去了,他知道他小陈弟弟绝对不是贪生怕死的,冷冷道:“有没有法子我们还有选择吗?不然大家要送死的跟着他去,想去救人不想死得稀里糊涂的就跟我们来!”

      你将军顿时怒了,这是反了,连声怒骂要士兵把这两人拿下就地正法,可这下子谁都不傻,谁会在这个时候把可能是救星的人绑起来杀掉,面子可没命重要。

      小白倒也不再理那将军,只道:“我们没多少时间了,鹰儿谷那边中伏,这边肯定会有一定配合和推进,所以我们趁现在赶紧跑,往北方走!战士沙场马革裹尸,但要死得有意义,没意义的送死我可不去,我们迂回先保住自己,再伺机救人。”

      一人问:“不对啊,你不是说我们一离开这险地,敌人就肯定回来追我们这几百人吗?往北走就能逃掉?”

      小白道:“他们不会来追的,只要我们跟鹰儿谷的方向不一样。”

      众人将信将疑,但是小白宁定的气质打动了他们,加上李力华的鼓动,基本都跟着来了,至于那将军一看跟着他的就寥寥几人,回头蒙兵冲上来直接就碾压他们了,也暗道一声好汉不吃眼前亏,厚着脸皮跟上了。

      ******

      “将军,那边这一小队大景士兵往北走了。”

      “估计是看到鹰儿谷那边的信号,跑了。”

      “大景士兵就是这么孱弱,追不追?”

      “追什么追,那伙杂兵大概有五百人,我们一共一千八百,分出多少人去追能有意义,大景人有句古话,穷寇莫追!况且,我们最重要的是配合推进鹰儿谷,封死大景孤军最后的一条生路,若是延误了这个,颜纳瑞将军不得砍了我的头!走!”

      *******

      众人战战兢兢跑了很远,才发现那队人马果然不管他们,待他们走后,直奔鹰儿谷,看样子是有紧急军务,不然以蒙兵的嗜血,不可能不斩尽杀绝,这才对小白的信服又更深了一层!

      一人道:“小陈大夫,我们听你的出来了,可是不遵守上级军令私自离开,你若是没个什么法子,就忽悠我们逃跑可不成啊,况且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成了逃兵可不成,那还不如战死有个安家费。”

      另外又有人道:“是啊是啊,我们是相信你才跟着你走的,你若是拍拍手就跑了,我可第一个不放过你,我哥哥就是在鹰儿谷打仗,我要去救他!”

      小白连连安抚,道:“大家放心,既然大家肯相信我,能听我的话的话,我就一定会想办法解鹰儿谷之危。”

      原本的计划是提醒大家一句自己见机不妙就跑的,但是大家自从不信到相信,他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那个带领大家跑的那个角色,那么他觉得他有责任为这些跟着他走的士兵负责,他就不能撇下这些人,如果这战场浑水,不为别人为他大哥也要管一管。

      小白问:“那边张城将军带了多少人去鹰儿谷?”

      李力华道:“五千人,小陈,急死我了,我真的想不出该怎么办了,他们这点人,要不我们回连城搬救兵吧?”

      “不必,连城那边肯定也同样看到那声响炮了,况且要真等你回去又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小白掐着手指算道:“鹰儿谷大概一千五百的兵力,颜纳瑞要想将张将军的五千人全部吃下去,而且要非常迅速地吃下去,不能拖到连城的援兵赶到,凭我对他的了解,必定是血腥镇压,决不拖泥带水,至少也是要两倍以上的人数去碾压,也就是至少谷内一万人,除去守军一千五,他会派八千人以上,他整体能调动的士兵也只在一万人左右,而这边过来的士兵你们也看到了,将近两千人吧,意思就是说,颜纳瑞兵行险遭,也是要血腥屠戮,此刻他营地空虚,我们不如围魏救赵!”

      李力华等人顿时一震,若说人颜纳瑞是兵行险遭还待考证,但是他们瞬间明白了小白才是兵行险遭,看不出胆子居然这么大,他们都从来没想过袭营这种胆大包天的事,五百人都还不到啊!

      众人开始质疑,小白仔细再想想,自信道:“那你们还有什么好办法?”

      众人又憋气,小白一笑道:“放心吧,又不是说袭营就一定袭营的,我们先前去打探一下,如果那边营寨空虚,我们就去,如果我算错了,那些防守森严,我们就撤退!”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不过有人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能调动的兵力在一万人左右?”

      小白坦然道:“我帮他们将军治过伤,在他们军营待过,我自然稍微清楚一些。”

      原来这就是成将军讨厌的那个帮敌将治伤的大夫,李力华看不得大家质疑他弟弟,吼道:“好了,大家爱信就走,不信就滚!我弟弟是深入敌后探听消息,忍辱负重你们懂个屁!”

      众人哪敢再说,但这样一来,也就对小白更信任,恐怕连莫德言将军都未必比小白清楚颜纳瑞的虚实。

      ******

      此刻莫德言带领守城一千五百人匆匆赶往鹰儿谷,倒是在河道旁边看到阻击的痕迹,但是又不是特别多,地上的尸体也没几具,顿时皱了皱眉。

      “将军,还当他们在这里死守呢,看那样子大部分人早跑了,一路上是敌人大概一千五六百的痕迹,他们跑了!”

      莫德言沉声道:“看来比我想象中的更不简单,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人赶往鹰儿谷,看样子颜纳瑞是下了决心要把我们全部吃掉,吩咐下去,火速行军!”

      “将军,那那些人还要管吗?”

      “现在也没时间管他们了,事后再追究!前方可能会遭遇敌军,大家注意警戒和战斗!”莫德言并不想多说,因为这让犯人来将功打仗也是他的主意,他们逃跑说明是他的不是,所以他同样有些尴尬。

      ******

      小白等人趴在蒙兵军营外面的小山坡,前面探路的回来报告:“小陈大夫,你猜错了,这军营货真价实起码两千兵马以上!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看啊!”

      “怎么可能!”小白脱口就道,他觉得没哪里算错了啊,同时更是皱眉,如果袭营不成,那这伙人可都白相信他了,都成了逃兵,而且不能形成围魏救赵,鹰儿谷那里面的人可就得全军覆没了!

      探路的连连沉重地点头,那将军终于得势,嘲笑道:“哎哟,还袭营,你以为小孩子办家家啊,说袭营就袭营,你当你是莫德言莫将军这等英才啊!蠢材,你以为军营这种军事要地怎么可能被抽调防守,颜纳瑞又不是傻子!还说深入敌军军营呢,少往你脸上贴金了,我看你就是忽悠人,根本是你想逃跑是吧!”

      “李万里,老子都不好意思承认你是我本家,操了,你他妈会不会说话?信不过我弟弟你跟着来干嘛!现在来说风凉话,刚才怎么不早说!再怎么,我们也不能听你的白白送死,那是愚忠!”李力华骂道,骂完了也一脸忧愁,“小陈,现在怎么办?我们赶去鹰儿谷,也包他们饺子,虽然可能我们饺子皮不太够……”

      那将军李万里被骂了,又看众人对他同样没什么好感,只好鼻子哼哼,就看小白能不能想出办法。

      小白掐了掐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在军营里探到的东西肯定不是假的,那个时候颜纳答兄弟怎么可能对一个大夫怎么防守严密,他也探查得极为小心,不可能是假的,但这军营里实实在在的又有这么多守军,难道鹰儿谷里面只有八千来人?不可能,如果这样的话,颜纳瑞知道莫德言很容易就调兵支援的,据说那谷里空间还有点大,缠斗一下子绝对可能。颜纳瑞的性子不会这样做,这样一来搞不好杀不了我们几个人,他们在谷内的粮草反而还可能会被我们趁机所烧,划不来……咦,粮草,对了,粮草,粮草还会在那里吗?

      “大哥,地图,这附近的地图有没有?”小白问道。

      李力华知道估计还有戏,连忙问:“大家谁有地图?李万里你有没有?”

      “没有,哪会有地图哦。这里的地形我们自己都知道路,哪里会有。”地图可不是好有的,李万里还真没有,也不是不发,而是因为这货吊儿郎当没拿,一来大老粗,二来本就识路,要个地图他都不知道有什么用。

      李力华只好无奈地跟小白道:“小陈,你想要去哪,哥哥我也认识这里的路,我告诉你!”

      小白摇了摇头,“这样漫无目的的我怎么知道,要是有图就一目了然,我猜测得应该不会了,有图应该能救鹰儿谷的人。”

      听他这么说,一人犹犹豫豫地走出来,“虽然我也没有图,但是我读过书,看过图,我熟悉这里的地形,我帮你现画一个成吗?我大哥也在鹰儿谷,希望你一定要救他!”

      “成。”小白点头,这些人都不怕死,或许本就是将死之人,朝廷给了他们希望,再说了,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是都想做逃兵的,况且那边还有深陷入险地的五千多同胞。

      没有纸笔,那人就在沙地上现画简单的图,小白让他把鹰儿谷附近的山谷等都画出来,连连指着附近的山谷或者山峰问这里这里间隔多少。

      *******

      莫德言的先锋部队已经跟前面的蒙兵遭遇上了,一来对面并不算是精兵,二来有心打无心,又碰上的是莫德言这个用兵高手,再加上莫德言让人先行埋伏,敌人便不敢恋战,再说了兵力差不多,其实谁都不想拼个干净。

      蒙兵希望能尽快入谷,跟大部队汇合还不把你们都给吃干净。

      莫德言的想法却是我们此来是要救人的,杀出重围就好,谁想跟你们对拼啊。

      双方试探以蒙兵吃了亏后,都像有默契一般都迅速蛰进鹰儿谷。

      ******

      “就是这里,这鹰涧距离鹰儿谷多远?”小白兴奋地问道。

      这个李力华都能回答,道:“这两个地方其实差不多是连着的,一条河都连得起,看起来有些远,其实非常近,有近道的,山间里面有暗河,咯,这是山峰是桑格山,在这附近。”

      小白点点头,有印象了,他记得他在颜纳答的地图上无意中看到过。

      “小陈你有主意了?”李力华道。

      小白看向鹰儿谷的方向,“不是胃口大吗,这次,我们让颜纳瑞吃不了兜着走。”

      李力华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挺看不透自己这个弟弟的,蓦地见他皱了皱眉,有些站不住的样子,连忙上去扶着:“小陈?你怎么了?”

      小白摆了摆手,“没事,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好熟悉的感觉。”

      李力华哈哈笑道,“没事就好,你有主意就好,小陈,哥哥想不到你本事不小啊,你怎么会新兵打仗的?”

      小白一怔,理所当然地道:“这个还需要会吗?多想一下不就会了吗?”

      李力华笑骂道:“你这是嘲讽大哥我们智力问题吗?哪有这样的,你看,这秀才,他读书不少了,智力没问题吧,但是你让他来打仗试试。而且很多人都不会打仗,再聪明也不一定行,你肯定学过对不对?”

      小白真的愣了,这样说来,他怎么会这么自然就会行军打仗了?跟卓少倾学的,那必然不可能,卓少倾会行军打仗,但是他怎么可能教他嘛。他明明是第一次上战场,为什么他很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且抓得准战场要素?要知道如果没有这份意识,在两军多变的战场上你就是一头雾水,是懵的根本别提指挥还预测敌人的走向了。

      而且,那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他除了是个大夫,还会琴艺,还读过书懂政治谋略,现在居然还会行军打仗?

      那个影子,过去的他,到底是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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