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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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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进宫的前一晚,努达海踏进了许久未进的雁姬的房门,絮絮叨叨对着雁姬说了很多,大致就是新月有多么美好多么善良,让雁姬一定要打听一下新月的现状。雁姬看着努达海的脸,心一点一点的凉下来,脸色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努达海看着雁姬的笑,心底莫名的有些发怵,不知不觉地就闭上了嘴巴。
“放心吧,努达海,我一定会打听一下新月的。”雁姬笑得动人,我一定会打听一下究竟是有多么不要脸的格格,才能去勾引一个年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
努达海对着雁姬的笑,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雁姬的房间。
第二日,雁姬进宫请安。
前一日的时候,宁楚格已经和皇后提了提,想要见见新月口中的努达海的妻子。眼看礼毕,宁楚格轻轻碰了碰皇后,皇后就开口留下了雁姬,让其余人先行离去。
宁楚格站在皇后身后,观察着雁姬。只见雁姬雍容华贵,落落大方,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对待外人温和有礼滴水不漏,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顺之事,端得是高贵明艳。
宁楚格心中不屑,不知那个努达海是怎么想的,家中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妻子,却偏偏看上那个新月,有他后悔的时候。
宁楚格望了望殿外,她已经让人把今日努达海之妻雁姬入宫之事透露给新月,算算时间,新月也该过来了。
延禧宫
新月泪眼朦胧地看着令妃,道:“令妃娘娘,求求您了,让我去见见雁姬吧。”
令妃愣了愣,有些莫名其妙:“雁姬是谁?”
新月语气中带着梦幻:“雁姬是努达海的妻子啊,努达海那么英勇,他的妻子一定也是过于常人,令妃娘娘,求求您让我去见雁姬吧。”
令妃再度发问:“努达海又是谁?”
于是新月开始讲述她与努达海之间的爱情,讲端亲王府破灭时自己的彷徨无措以及努达海如天神一般的出现:“那一刻,我看到努达海一身白色的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高大的身形,勇猛的气势,好像天上的神将下凡尘。”
令妃傻傻地看着面前的新月,为什么这位格格说的话她一点都理解不了呢,难道真是自己老了?还是这世界变得太快,堂堂一个和硕格格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而且,看新月这几日在延禧宫的表现,是个没骨头的,动不动就下跪。令妃虽然喜欢伏低做小,但那是对着乾隆,是为了争宠,对着别人令妃架子大着呢。
令妃掩饰下心中的不屑,酝酿了下情绪,再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这个新月不就是会哭么,有什么难的,令妃的眼中也浮起一层水雾,执起新月的手道“格格,不是本宫不让你去,可是坤宁宫那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啊,若是皇后娘娘不高兴了,本宫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无论什么时候,令妃都不会忘了抹黑皇后。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新月的眼泪微微止住:“皇后娘娘很厉害吗?”
令妃狠狠点头,眼泪就顺着面颊滑过,在新月看来,这就是令妃经常受到皇后欺凌的表现。
新月也有些怕了,但是想到努达海,新月鼓起勇气:“我不怕,我一定要去。”说着,新月甩开令妃的手,转身就跑出了延禧宫,往坤宁宫去了。
令妃看着连行礼告退都没有的新月,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恨恨道:“没规矩的。”
新月一路跑到坤宁宫,连通报都等不及,直接闯了进去。
皇后的脸色铁青:“新月格格,你的规矩呢!难道端亲王府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么!竟然敢擅闯坤宁宫!”
新月跪在地上叩首,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样:“奴才只是一时心急,娘娘怎么可以这么说,您不喜欢新月没关系,但您不能这样说端王府啊!”
雁姬在一旁冷眼看着,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努达海,就为了这样一个小家子气的格格,你就背叛我们这个家。
新月偷偷觑着一旁的女子,看着她落落大方地立在一旁,丝毫不理主座上的皇后,就跪着的姿势转向雁姬,道:“新月见过雁姬夫人。”
雁姬脑海中还未做出反应,身体就已经跪倒在地,不断叩首“可是奴才犯了什么错惹到了格格,格格竟要这么害奴才。”雁姬在心底已经把新月腹黑化阴谋化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新月这是在故意陷害她,她一个格格竟然向自己下跪,如果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她就完了。
新月看着雁姬不断磕头,也慌了,不管不顾地就要拉雁姬起来。雁姬甩开新月的手,转向皇后:“请娘娘恕罪,奴才…奴才…奴才万死”形势变得太快,心巧如雁姬也不知道该如何,只能磕头请罪。
皇后看着新月腿软的样子,头疼不已,只能开口道:“罢了,也不是你的错,本宫明白。”
“谢娘娘”雁姬说着,却不敢起身。
新月的眼泪又开始流:“雁姬对不起,新月不是故意的,新月只是听努达海提起过您,您那么高贵那么善良…”
雁姬面无表情地打断新月的话:“格格说笑了,努达海是奴才的丈夫,言谈间自然会经常提起奴才,为了这事,奴才的夫君没少被同僚调侃,格格那么高贵那么善良,一定会明白努达海对奴才的心意,不会笑话奴才的夫君吧。”
雁姬句句不离努达海对自己的深情厚谊,新月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哽咽道:“怎么会呢,新月不知多么羡慕夫人呢。”
雁姬心里愤怒不已,你羡慕我就要勾引我的丈夫毁了我的家么!
雁姬顿了顿,接着道:“说起来,奴才的夫君每次出去打仗,奴才都挂心不已,如今夫君归来,一家人和和睦睦,奴才真是开心呢。”雁姬忽然一副小女儿表情:“瞧奴才这是说什么呢,自己家中的事情怎好扰了格格,格格不会怪罪奴才吧。”
雁姬脸上的羞涩笑容,在新月眼中无比刺目。新月犹豫地问:“那努达海他…提起过我吗?”
雁姬毫不犹豫道:“夫君偶尔笑谈时曾提及,说格格和小世子都是可爱的人呢,还说格格与奴才的女儿年纪相仿,看着格格就好像看见女儿一样,说起来,格格是主子,我们是奴才,怎么能这么说呢,奴才已经说过夫君了,还望格格不要见怪。”
新月一副失了所有支柱的表情:“不会见怪,我怎么会见怪呢?女儿么……”新月失魂落魄地走出坤宁宫。
宁楚格看着雁姬几句话就打击的新月面目全非,嘴角勾起玩味的笑,这个雁姬,是个聪明人,或许,她们可以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