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一夜放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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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天气都不怎么好，每日都阴沉着天，有时还下几场莫名其妙的大雨。我琢磨着再不出个日头，我们从楚府带来的换洗衣服就真的没了。
我把千千喊过来，问她这几日镇上情况如何，那吃人的妖物有没有再出来为非作歹，千千答没有。
我甚是满意的点头，这下总该安心地出去买些衣裳了。
千千不放心我，非要跟着我去，我不让跟，她还振振有词道:“姑姑如今不比从前厉害，身子也比昔日虚弱，如今但凡是个有些法力的小妖小怪都能和姑姑打上一打，更何况是那不知法力深浅的吃人妖物？”
我一阵语塞，竟无法反驳，只好让她跟着一道前去。
我倒不怕那妖物，只是对于我能感应到那妖物的气息而有些心慌。
成衣店的老板倒认识我，却也不是认识我这个人，而是我手上那只楚老送我的传家宝玉镯。
“少夫人，楚大善人为咱们做了那么多事，这几件衣服小店还是送的起的，只不过若少夫人实在是不收，小店也不勉强。”那掌柜摸了摸八字小胡须，笑嘻嘻地又把那堆快送进我怀里的漂亮衣服收了回去。
我一愣，已经伸到半路去接衣服的手又默默缩了回去。之后随意挑了几件衣服，让千千把银子付了。
正午时分本该有太阳的，可那云层厚的层层叠叠怎么都拨不开似的，没一会儿，那雨就又下起来了。
千千撑了伞走到我边上，看看天道：“姑姑，这天儿，倒真像是有鬼，”说罢扬了扬下巴，“看那儿。”
我寻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倒真是惊了，那天竟像是被切成了两半，东边的天黑云压城，西边却是万里无云一片晴好。
我默了默，问她：“那妖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没有，我查过了，什么都查不到，也不知是九重天消息封锁的太严还是那妖物来历太神秘，总之，那妖物就像是横空出世一般，无迹可寻。”
我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刚要走，忽闻身后传来一道略带疑惑的声音，低低沉沉。我转身，看见一个身着道袍年约四十上下的道士，他道：“这位，可是上神琉璃？”
我略迟疑，不作回答，却是问他：“你是？”
“贫道是茅山道士妥蓑，奉师傅清平道长之命，前来寻上神相助。”
“哦？”我勾唇轻笑，“清平道长何不去寻九重天庭的帮助，倒来这里寻起我来了？我记性不好，不记得自己有救苦救难的职责。倒是那九重天，那里可有一位六界之主，道长何不去求他帮忙？”
妥蓑被我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我又道：“道长难道不知，七彩石早已无心，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那心，在九重天上安安稳稳搁着，来求我，不如去求天帝，他老人家和道长一样，都在为这茫茫六界考虑。”
我笑盈盈说完话，看他一眼后兀自离去，只是刚一转身，面上便笑意不再。
我让千千继续去查那妖物，自己先回去了，刚走到门口，看见楚府一起跟来的小厮急急跑来，“不好了少夫人，少爷病了，高烧不退。”
我凝眉，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病了？
“怎么回事？”
“小的不知，少爷早上在屋子里待着，说是渴了，屋子外头便有人给送了茶水，不久之后就听见少爷压抑的轻咳声，小的进去看了，少爷伏在桌案上，满头大汗，一脸的痛苦。”
“多久了？”我问话，脚下却是一刻不停的朝里屋走去。
“约莫有两三个时辰了。”
“胡闹！”我皱眉低声呵斥，“都两三个时辰了才通知我，是不把你们少爷当回事还是不把我当回事？”
小厮急忙低头认错。
子洛躺在床上，满脸通红，额上密密麻麻布着一层细汗，呼吸急促似乎痛苦不堪。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真是极烫。刚要把手收回来，却不料被他一把握住，只见他睁开眼睛，迷迷蒙蒙地撑开一条缝隙，低低的呢喃着，怎么看都着实有些……怪异。
才沉思着，耳边传来落锁的声音，我转头看过去，屋门被严严实实的锁住了，这下子倒真是，摸不着头脑了。
“热……”子洛用手扯着衣襟，压抑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有些魅惑，我脑中精光一闪，难道是？赶紧起身走到桌旁，端起那杯他喝过的茶，放置鼻尖轻嗅，果真闻到了合欢散的味道。
合欢散，没有解药，除非阴阳交合。
我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痛苦不堪的子洛，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挣扎着起身，一只手着急的过来拉我，触手的温度几乎烫得灼人，我没有动作，任由他拉着。
他的衣服早就凌乱不堪，衣襟更是敞开着，腕上一个用力，我整个人朝他跌了过去，抬眼看他，轻轻呢喃了一句：“子洛，你可会后悔？”
他早已听不进去什么，双目通红，像是要发狂了一般，我闭上眼睛轻叹，也罢，就让我放纵一次，就当是为自己谋取私利吧。纵使会让他怨我恨我，我也，认了。
这一次，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我才醒过来，睁开眼睛呆呆愣愣的看着床顶，耳边好像仍旧听见他沙哑的声音温柔的唤着：“素素……”
我自嘲一笑，他果真是爱她的。和我在一起，却喊了一整夜她的名字。
床边他睡的位置早就冷了，他大概已经起了很久。我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坐在房里吃点心。千千轻轻叩了叩门，走了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木着脸，兀自吃着，只当没看见。
“姑姑……”千千还是没忍住，“你们……”
“什么事都没有，”我面无表情地打断她，“近几日，我不想看见他，你记得帮我档着些。对了，那妖物还是没有消息吗？”
千千似是叹了口气，“没有消息。”
听说，那几个小厮全都被子洛重重的责罚，后来几日下来，我真就没再见过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也因为我心里终究有道怎么都迈不过去的坎，还有为他所做的考虑。我知道，他比我更不愿意承认那一夜。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一夜放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