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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树欲静而风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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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虎啸震得林间晨鸟簌簌飞起,铺天盖地得鸟群遮得旭日都失了几分颜色!无暇自山间飞快地略进净雪宫,后面跟着清羽滑翔渐进得优美身姿!
清幽幽得鹤唳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晨起得宫侍们心里一寒,不约而同抬头看飞快接近得白鹤,怎么觉得那一声鹤唳里隐隐得有怒气?
“混蛋!你再敢吓唬我手底下得孩子一次试试?”
“谁怕你?你还不是威胁要抓瞎雪衣的眼睛!”
远远传来的鹤唳听的睡梦中的凤君一个机灵,瞬间清醒,睁开的眼睛已经是一片清明!别人听不明白,她可是一分不差地听清楚了,嘴角勾起一个轻松的微笑!无暇有苦头吃了!
动动身体,浑身酸痛,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忽然想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处女失身心理!被角微微一动,温热软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煜风朦胧的眼睛望过来,一接触到凤君清亮的眼神,立刻就清醒过来!
凤君看着煜风忽然涨的血红的脸,霎那间空落落的感觉一扫而空,笑意扩大,又忘记了,这个世界该是处男的失身心理!
嗯……如果没错的话,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扮演新婚第一天温柔体贴的妻子形象!可是,对着这个弄的自己浑身酸痛的罪魁祸首,她实在是说不出安慰的话!
愣了半晌,凤君才低头吻吻早已经把头完全埋进被子的煜风,低笑道:“没想到啊!我的宝贝风儿那么厉害!”
暖暖的热气呼进耳朵,煜风只觉得浑身一颤,恍惚记起自己昨日情动时的举动,想起凤君对自己的纵容,心中一时竟然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反应!只能本能地将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
“喂!这床只有这么大,你再缩可就要掉下去了!嘶~”凤君见他躲,笑意更盛,不由一把把他拉回来抱在怀里,谁知身上一动,不由痛的一声低呼。
煜风乖乖任她抱了过来,却在听见她痛呼的刹那猛然抬头,眼前闪过鸳鸯帐里那抹艳丽血色,五味杂陈立刻换成满满的喜悦!凤君的第一次,喜悦过后又是微微的懊恼,她那般纵容自己,不知可伤了自己没有?
想到这里,顾不得害羞,纤手有些不安地攥紧,颤声低语:“还、还疼的厉害吗?”
“你说呢?”凤君抱着美人上下其手,这点小痛还没放在心上,可是看到煜风怯怜怜的表情就忍不住想逗逗!
“都是我不好!可是,我、”煜风皱着两道修眉,想到那么多血,心疼的水眸含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也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竟然哽咽的没声了!
“别哭啊!我不疼了!我跟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嗯?”凤君有些好笑,有些无奈地抱紧他,柔风般的轻吻一点一点吸去煜风的泪,“不是你的错,我不疼!”
呵呵!如此男儿一心一意跟着自己,会为了自己的一点点痛楚掉泪;会全心全意想着自己;会压下自己的病痛陪她千里远行;会为了帮自己分担逼自己成长;会包容她的所有脾气小性儿;明明害羞也会主动说爱自己;这样的幸福有些时候会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的!
爸爸,你若知道这里有一个人肯如此待我,会安心许多吧!
“风儿!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你没有伤了我,不用自责……”额头抵着额头,凤君盯紧了煜风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重复同一个意思!
煜风水汪汪的眸子几乎是瞬间就清亮起来,凤君说她很高兴!凤君说她很高兴!凤君说她很高兴呢!情不自禁又往她的怀里钻了钻,凤君说她很高兴呢,呵呵!真好!
见煜风想开了些,凤君又帮他压压被角搂紧,软声道:“陪我再歇半个时辰可好?”
“我不睡了,你歇着!”煜风翘着嘴角半坐起来披了外衫,又将凤君抱进怀里掖好了被角,纤手灵活地沿着她腰背的穴道按揉,“我给你揉揉!”
“也好!”凤君舒服地叹息一声,早晨起来能赖一会儿床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早睡早起的习惯她才没有!
无奈天不随人愿,二人甜蜜时光持续不到一刻,一阵旋风打的门窗噼啪作响,正对大床的雕花木窗终于承受不住劲风,砰的一声掉下来,直接砸到地上粉身碎骨!
眯着眼睛的凤君几乎是瞬间弹起,锦被一展把煜风包进去,手腕一抖、透明柔韧的天蚕丝自手镯飞出去将挂在墙上的长剑拉了过来!
电石火光间准备好应战的凤君看清进来的人(?或者动物?)时只觉得胸口一把小火儿嗖地就烧起来了,咬牙切齿道:“无暇,你怕动静小了人家不知道是你还是怎么着?”
“清羽昨天说要抓瞎雪衣的眼,今天又说要抓瞎我的眼!”无暇自窗口跃进,看见凤君半跪在床上,衣衫凌乱,自知闯祸,蹲坐在一堆碎木片上小小声道。
“抓瞎你的眼?我就不信清羽会无缘无故要这么干?说!你怎么惹着人家了?”
“我就是、就是……”
“就是吓得我手底下的孩子都不敢回巢!”清羽跟进来愤声道:“昨天还有一对孔雀跑开时踩倒了巢!打破两个蛋,你说!怎么解释?”
“没解释!”雪虎头一歪,虎须轻颤,“我不是故意的!”摆明了,老子就是这样,你奈我何?
清羽气的浑身羽毛直颤,一向清幽幽的鹤唳断断续续的,“你、你、你不可理喻!”
“无暇!道歉!”凤君皱起眉头,“不可以欺负男孩子!”
无暇虎眼一翻,无奈低头冲清羽鞠躬,板着声音呼噜道:“清羽公子,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清羽翅膀一拍,转身就走,“哼!没有诚意!我去安抚那些鸟儿!你解释吧!”
“可以说了吗?”凤君穿起外衣,坐到窗前让煜风给她绾头发,无暇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清羽!
那么,净雪宫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在屋子里养太久了,也该出来管管事儿了。
“有人连续闯山,前几批都打发了!昨儿一时疏忽漏进来几个,我一生气就、就吼了两声!”
“闯山?不是邀梅的人吗?”
“绝对不是!”无暇肯定道:“他们怎么会傻到自己闯瘴气森林?有路不走去找死不是傻帽儿吗?”
那么,是除了邀梅以外的势力!凤君沉吟,略微理出一丝头绪!确实感觉到过!来净雪宫的途中客栈袭击自己的那拨人就肯定不是邀梅的势力!她们太过训练有素,即使是宫禁严如净雪也调教不出那样的人!
强盗就更不可能了!她们的目的更像是掳人而不是劫财!倒像是、军队!凤君皱起眉头,果然和朝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