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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暗中行动 ...

  •   门关上,玉城绿珀依旧用必死的眼光瞪著海德,等那两个蠢货走远了才用阴冷如地狱烈风的声音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没说错啊,黑藻是喜欢我。”
      “女朋友是多馀的。”
      “那也没说错,女性、朋友。”
      “…………”

      门口气氛冷凝,海德朝玉城姐妹一笑:“进来吃蛋糕吧?”

      ………………………………
      ……………

      “你们怎麽了?”
      汤姆靠在床角,疑惑地扫视著走下来的三个人,敏感地察觉到气氛有异。

      此时他依旧浑身不著一物,只裹了掉毛毯,却也不甚在意地迎接著几人的目光,已经是完全习惯了。
      海德先在他额角亲了亲才放下蛋糕:“恋妹癖发作了而已。”

      “你最好不要拿我妹妹开玩笑!”
      “不会啊,我也很喜欢黑藻。”
      “………黑藻我们还是回家吧,不要吃蛋糕了,和这种变态在一起蛋糕的味道会变差的。”
      “你看你这样,黑藻要怎麽嫁人呐?”
      “我妹妹嫁不嫁人都与你无关!你守著你家小公猫过日子就好了!”
      “真是不体贴妹妹的姐姐…”
      “你没资格说我!!!!”

      黑藻一边被作状要走的姐姐扯著一边朝蛋糕挣扎著想要挖一手奶油,而汤姆羞得耳朵发热,最终这场闹剧终止在玉城黑藻的哭声中,四人才安份地开始吃蛋糕。

      吃著蛋糕,玉城突然开口:“看来有人按耐不住了。”
      “是呢,难不保明天LG的人就要站在我门口……”海德擦了擦黑藻的嘴巴,继续下一匙:“真讨厌那些随便闯进别人家的苍蝇,明明已经没有线索可以找了,却迟迟不肯面对自己的无能,赶都不走。”

      淡淡的话语从男人口中溢出:“…好想杀了他们呢………”

      汤姆紧张地咬著叉子闭紧嘴巴来回看这两人。

      玉城瞪了他一眼。
      “喂,你别乱来啊。”

      “不会乱来的………”男人勾出不祥的笑容毫无说服力地保证著。

      ………然後半小时後,当他把玉城姐妹和汤姆从墙壁中解放出来时,他改变了主意。

      “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友人如此暴躁的声音,无视那个神色阴沉在地下室不停来回走动的身影,玉城把妹妹从床垫上拉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顺便阻止了试图把抹到白裙上的蛋糕放入嘴里的黑藻,而汤姆则脸色泛红地缩到一角。

      “原来是这样的机关……”

      临时改变的主意自然是因为话题中的LG两位特别调查员当真站在了他门口,没有办法拒绝对方入屋的海德只好打开大门随对方参观,还要陪著笑脸介绍,当那两人从资料上得知有地下室要求参观时,他只好打开了那扇大门,让他们看地下室墙架上摆设的酒,回答一打又一打的问题。

      例如什麽为什麽明明单身居住,最近买菜的份量却非常多啦,为什麽那麽喜欢酒却没有近期入货记录。两人在屋内到处摸摸碰碰,海德手臂上都要浮起青筋,好艰难才把这两人送出门外。

      正面是架设管道背面是摆有酒的木质墙板和地板一起迅速每块翻转过来,熟悉的瓷砖再次出现,然後退入墙壁暗格的铁柜、手术台、仪器和床垫从墙壁中弹出原位,因为狭小空间抱在一起的三人动也不能动,挤在中间的蛋糕自然也报销了。

      幸好两位LG成员没有先看过其他人的地下室,由此至终都没有发觉海德的地下室墙壁前後都少了厚达一个车位的空间,就连天花也因为地板的机关要矮一截。

      不过他们早晚会知道的。

      明白这点的海德称得上暴跳如雷,刚才他好艰难才压下的杀意此时全暴发出来,汤姆第一次见到他脸上如此阴沉的表情……突然他站立不动,然後朝玉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要和NET玩一场游戏。”

      ================================================

      贝蒂·卢布斯克艰难地睁开眼,她痛苦地喘了两口气,感觉到热气笼罩在口部供氧用的呼吸器内,嫌恶地晃了晃头,顿时从受限制的移动感察觉到从头部漫延到身上乱七八糟的一堆管线。
      她自然知道这是什麽,其中最让她嫌弃的除了从鼻腔插入的那条外,还有穿过腹部开的口子的那一条。

      病房内没有窗,四周全是单调的淡蓝色隔壁帘幕,唯一的光源是应急灯和床头摆放的心跳监测器。
      她怀念自己甜美温馨的家,怀念自己养的两条狗,怀念自己的男朋友…也不知道这麽久没回去他会不会变心,为了保密别说男朋友和家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

      但她又能怎样?想起警察对她说的话,她应该庆幸自己没在那一晚死去才是,哪里还有那麽多抱怨。

      可是她很害怕…很害怕…身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压力让她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差,有时候躺在床上生不如死时只想见见父母朋友,就算之後立即被凶手杀掉她也愿意的………她还只有二十岁…不想死……不想死……

      大约是十天前她从恶梦中醒来,刚醒来的时候身体简直痛得不像自己的,有一两天都没办法说话,意识一直在迷迷糊糊之间打转。後来她才知道她身上大面积严重烧伤,更严重的却是被钝器攻击到的内脏不同程度出血,为了控制情况和防止溃烂的皮肤感染,她得不分日夜地躺在床上,身边随时有人看护,偶然情况加剧时的兵荒马乱真是大灾难…

      作为当事人她一直陷於半昏迷,直到三天前情况稳定她才能开口说话。
      虽然能开口,但每次说话用字简短,仅仅几个字就费尽全力,而且她的口腔、喉咙和气管都有被高温空气灼伤的痕迹,声带没有愈合,加上呼吸器,发出的声音像大著舌头说话,想分辨清楚都不容易。

      套了几次口供都无始而终,警方再想知道当晚细节也只能按下性子等她好起来。

      不过…
      从她醒来後这已经是第三次转移了,来看望她的人都没说什麽,但只要看看他们的眼神…那些担心、恐惧、怀疑…就知道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以前来探望过她的其他病患也不见了,她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不过贝蒂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从几次转移和严格的保密要求中她猜出了警察身後肯定有人追著他们跑。

      她想起了逃跑时那个人男人说的话。
      那个男人说,就算活下去也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除非有穿著白色制服的人来问话,不然谁也不要多说。

      看在那个男人救了她的份上她照做了,於是从护士的閒聊中得知,她竟然是最後几个活下来的人之一。

      只要她不说,就暂时没有危险…那个火光熊熊的夜晚迟早会过去,只要她能忍住……

      房门被推开了,她眨了眨眼,看著帘子被撩开。
      来人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亦不是警察。

      那是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他和贝蒂见过几次,偶然来看看她,是唯一活著的几个幸存者之一。

      贝蒂朝他发出简短的一声气音以示欢迎,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麽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男人除了头,身上到处都包著绷带、纱布、石膏和一些别的。贝蒂知道他的伤,他全身七处细微骨折,十五处深浅不一的刀伤,也是最近才能从轮椅上起来走动,身体好些後到处都能见到他扶著拐杖一步一挪的身影,这种伤势本来他是可以回家静养的,但因为案子还未完结,为了保护他们所有幸存者都被留在医院里,直到事情完结才能接触外界。

      “今天觉的怎样?”男人约莫三十馀岁,给人的感觉总是很温和,他看著贝蒂的眼神让女孩子有些脸红,可是想到两人间十多岁的年龄差她又逼自己不要多想。

      做了一个口音,贝蒂看著男人在她身边坐下,然後支起拐杖。
      他想做什麽?

      刚生起疑问,她惊愕地看见那支拐杖竟然从中分成两半,露出了一道金属反光。
      在意识到的同时就想按下手边的紧急呼叫铃,可惜比她行动更快的男人从容地拿走了按钮,把抽出的拐杖——一把几寸长的匕首,对准了她的脖子。

      贝蒂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她想大声呼叫,音量却微弱得像头小猫。

      “救……救命……救……”

      男人脸色变得有些严肃:“没想到原来你已经可以说话了啊?幸好没有拖下去。”
      他朝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女人笑了笑:“再见了,贝蒂。”

      冷芒刺了下去。

      五分钟後,扶著拐杖的男人艰难地走出房门,门口的护士对他点了点头,却对他额上像剧烈运动後的冷汗视而不见。
      在男人走後,这名护士果断地昏掉在地,按照剧本在大约十分钟後会有一队巡逻的警员经过发现她,然後打开房门,看见贝蒂·卢布斯克的尸体。

      如今证人只剩…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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