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银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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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能请你教我杀人吗，坂田君？”
嘴里吐出可以称得上是惊悚的内容，花火的表情却十分诚恳而无害。愣了几秒，银时和神乐收敛起戏谑与不正经，目光转向新八，无声地询问什么情况。
“花、花火桑，你刚才是说想让银桑帮忙找到回家的办法是吧？”新八结结巴巴地问道。
花火摇摇头，十分郑重，“各位并没有听错，请教我如何杀人，亲手杀人，这就是我的委托。”
“……”
尽管万事屋三人已经足够见多识广，也被花火这种小白花秒变食人花的人设给惊到了。
花火静静地等他们给自己回应，同时仔细地观察着三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神乐本身作为宇宙最好战的种族，战斗、杀戮本就是流淌在血液中的本能，再加上她本就是个单细胞，只是小吃惊了一会儿便恢复正常，仿佛这和以前接过的那些捉小三、找猫咪之类的委托没什么两样——换句话说不就是教“大小姐”怎么打架么，这简单得很。她很自然地开始询问花火委托的细节，比如她目前的战斗值，想要干掉的目标什么的。
其次是新八。他大概是被花火先前的圣母表象给荼毒得太深，即使花火亮出了爪子，这个本性善良的少年，也能想出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并在脑海里替她脑补出一些列的苦情苦衷，看花火的眼神那叫一个怜惜，一会儿安慰她，一会儿又拉扯着咋咋呼呼的神乐和沉默不语的银时，阻止前者胡闹，向后者求助。
他是真的想帮她。
最后，花火的视线对上了那双似乎没有丝毫朝气的死鱼眼。
方才还东扯西侃占她口头便宜的银时反常地一言不发，不像是单纯吃惊或者发呆，花火认为他在思考，思考她所言的真实性，以及她对万事屋，尤其是对新八的威胁。
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断定这是一个有着复杂过去的人，因为曾经经历过太多，所以才能摆出这副无谓的样子。
花火定定地与他对视着，明明是往日里她最喜欢的白毛，她却并没有产生那种第一次见面平均以上的初始好感度，反而心里和手都痒痒的，想要打破这张死气沉沉的面具。花火将这种反常归结于“袭胸”的意外。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看在银时眼里是什么样的，大概有点恶劣，又或者有点危险。
银时忽然站起身来，花火仰起脖子，发现他比照片里还要高大得多。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响起，“今天银酱我大概是大姨夫来了，糖分流失太多，浑身乏力，所以暂时不能接受这位小姐的委托了，请小姐改日再来好吗？”
依然是不正经的内容，语气却中带着极为明显的拒绝与排斥。
“银桑？”“银酱？”
这样排外的银时很少见，但他既已做了决定，新八和神乐选择相信与遵从。
今天的拜访一无所获，新八愧疚到了极点，不好意思地对花火道歉，“花火桑，今天银桑身体不舒服，我还是先送你回道场吧？另外，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我们都会理解、会帮你的。”
花火无所谓地抿嘴，“没事，有你和阿妙姐在，我总不至于流落街头。”
两人的对话又将另一个重要信息传递给银时——花火已经“赖上”志村姐弟了。
他皱起眉，瞟了眼又被美色所迷的新八，摆摆手道：“新八你今天要打扫卫生呢，虽然大姨夫什么的痛不欲生，但送这位小姐回志村道场还是能做到的。”说着已经离开座位走到花火面前，伸手示意。
看来真把她当成什么恐怖分子了呢，花火偏头想道，勾起嘴角。
新八大概还想着让银时帮忙，对这种“增加银桑和花火桑的相处时间，让银桑认识到花火桑的善良、柔弱和美好”的提议十分赞成，忙不迭地点头同意，“那么就拜托银桑你了。”
目送两人的身影离开万事屋后，神乐嘴里叼着醋昆布，冷不丁地开口，“银酱他，炸毛了呢。”
“炸、炸毛？什么意思？”
“唔，”神乐歪头思索了一会儿，“就像和主人闹别扭的猫咪一样。”
还没到中午，街上行人寥寥，花火与银时并肩而行，她身上穿着由志村妙友情提供的水蓝色和服，意外的和银时那件很搭。从背后看去，男的高大挺拔，女的娇小秀美，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会认为这是一对漫步的情侣。
只有当事人才能察觉到那若有似无的诡异气氛。
银时半眯着眼，状似在研究前路上有多少烟头纸袋，实则一直把九分注意力都放在身边的少女身上。
其实从她跟着新八踏进万事屋的那一刻起，他就注意到她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从样貌和身材上都无可挑剔的美人儿，所以新八那处男色迷心窍的德行他十分之理解并感同身受。
但要是这样就以为他会故意去袭胸占便宜，也是图样图森破。
那个保留着摸胸的触感以待与阿黑来日再相会的说法，银时举手发誓绝对出自真心。
接着就是对方出人意料的、无法接受的委托。
短短十几秒的对视，花火也没有特意隐藏什么，银时几乎立刻就发现了她身上的异常。那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伪装出的温柔善良都是扯谈，和神乐单纯的好斗也迥然不同，血腥，黑暗，扭曲，让他第一时间想起了在攘夷战争时，别名“白夜叉”的坂田银时。不，或许她更像高杉晋助。
太过危险了。
作为一个爱护员工的好老板，银时不敢放任这样一个不安定因素和真·圣母的志村姐弟待在一起，主动提出送这一路，也是想进一步探探花火的虚实，好决定应对的方法。
银时挖着鼻孔，微偏过头，身高差让他的视线斜斜地穿过花火的发丝，落在她的侧脸，下巴，脖子，领口，以及再更深更低的……
花火没察觉到自己被冒犯，银时干咳了几声，默默把眼神往回挪，忽然发现了什么，定在一点不动。
“怎么了坂田君？”听到身边人的异响，花火侧头轻声问道。
银时发现这会儿的她与在新八面前比又少了几分做作，眼波流转间带着点恶作剧的勾引，偏生那张脸出奇得合他胃口，倒是让他不知从哪里开始打开话题才好，毕竟拒绝一个美女需要不小的勇气。
但也不好就这么尴尬地沉默着，银时干笑了声，“没什么，就是想劝劝这位小姐，虽然年轻，还是节制点好。”
“节制？”花火睁大眼睛，明显没get到银时的点。
银时指了指她脖颈右后侧的位置，那里有个明显的牙印。
花火立刻了然，接着便是无奈，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误会并提醒了。
“说起这个我也很疑惑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咬了，大概是只淘气的小野猫吧。”花火无所谓道，她伸手去摸了摸那个印记，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小一圈的牙印。
说起来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去掉这两个印记，但她还是保留着，甚至在用神树重塑身体时按照记忆复制了手腕上的疤痕，权当提醒自己不要随便再黑化。
“你……”银时心里忽然有些恼火，找不到原因，越发地烦躁了，嘴上也不饶人，“看这尺寸，小姐你该不会是炼铜吧？”
面对银时突来的额脾气，花火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耸耸肩，懒得解释。
交谈到此结束，银时脑子里总是想起那两个牙印，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出处，思想放空，无意识地机械摆着腿，期间花火叫了他一次也没应声。
直到两人被一个低头直冲的小男孩给撞上。
“对不起！”看不清面容的男孩大概是有什么要紧事，一会儿便跑没了影。
银时踉跄了下才稳住身子，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钱包，同时他的腰间也少了什么。
“这是，黑吃黑？”花火无语道，“还是发呆时候本能地黑吃黑？”
银时：“……”更尴尬了。
揉乱一头杂毛，银时确定自己没法理清思绪再去试探她或是打发她，讪讪道：“前面就是新八家了，小姐你自己走吧，我去把钱包还给那个小弟弟，真是太粗心了，居然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掉了，有没有想过辛苦赚钱的爸爸妈妈啊……”
嘴里不停地低声念叨着，银时转身离开，真如他所说，向那小男孩的方向追去——这么郁闷，教训熊孩子是个不错的发泄。
最后他回头看了花火一眼，将那双深沉又明亮的双眸印在脑海中。
五分钟后，他在一条弄堂里里截住了某个小贼，取回了失物并讨要精神损失费。
“你还没我有钱呢！”亏大了的小男孩眼泪汪汪。
银时心不在焉地点着纸钞，又对小男孩上下其手了一番，摸出不少小玩意儿——劣质的首饰、香烟、小刀、玩偶，还有啃了半个的馒头，杂七杂八落了一地。
他没想自己欺负一个穷困潦倒的的孩子有多过分，只是对着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发起呆来。
陈旧的小木牌串着褪色的彩绳，上面一个“银”字清晰可辨。
“这是你身边那个人的东西。”小男孩说。
银时像是被几百伏的电压击中，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蹿起来，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银时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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