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朽木不折》酒囧九

4、4

　　我和朽木家有什么关系？
　　放在从前我或许……不，我一定会坚定的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是现在，身为无的我没有资格和朽木家有什么关系。
　　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首，与王族关系最密切，权力也最大，成员在所有贵族中最受敬仰，仆人众多，是所有死神的典范，以维护与执行尸魂界的定则为职责。而我，是一个在更木区出身的下位死神，是一个随时可能被做为消耗品的炮灰——这才是尸魂界下位死神作用。
　　我怎么会和朽木家有关系呢？
　　所以……
　　“没有关系。”我淡淡的说，没有说服或欺骗任何人的意思说出事实。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卯之花队长问，然后再我开口前自己回答，“这里是朽木宅。而你，你知道吗？你看朽木宅的眼神。”
　　眼神？平静的，淡然的……或许还有怀念。
　　一般人会是如何呢？
　　吃惊的，羡慕的，局促的……或许还有嫉妒。
　　更何况我出身于更木区这个绝对的平民，或许是贫民区。
　　我眸色深了深，保持在卯之花队长面前一如既往的沉默。
　　“一个来自更木区这样街区的下位死神来到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的大宅时的反应不该是你这样。即使是队长级的死神甚至是同样是贵族的人，第一次来朽木宅时都无法做到你这样。无，建筑厚重的历史底蕴本身会带有压迫，一般人是无法这么平静的。朽木家的这一切于你是触不到的浮云，你却没有任何的不适。仿佛本该如此理所当然的镇定。”卯之花队长顿了顿，“更何况那一闪而过的怀念。无，你以为如何？”
　　无，你以为如何？
　　我以为，如何呢？
　　“我和朽木家没有任何关系。”我淡淡的说明，没有任何修饰。
　　一个更木区的下位死神本不该和朽木家有任何关系。
　　“嗯。”卯之花队长点头，“你知道吗？无，你的灵子和朽木队长的灵子有些相似。所以……你说呢？”
　　灵子相似吗？我并不意外。让我头疼不已的是朽木家的长老们知道会做如何反应。
　　众所周知，在尸魂界灵子相似的似乎多有血缘关系，辟如朽木绯真和朽木露琪亚。和朽木白哉没有血缘关系的我或许会被误以为和朽木家有什么关系，尤其是在现在朽木家需要有和朽木白哉有血缘关系存在的时候。
　　但是如此就是对我和朽木家的共同侮辱。
　　我无法接受的侮辱。
　　“你上次去看了绯真夫人吗，无？”卯之花队长轻飘飘的问。
　　“请不要侮辱她。”我眸子里闪过寒若冰霜的冷光，带着丝丝恼怒。
　　若如卯之花队长所表达的意思，被侮辱的便更是我所不能容忍的人了。被误会也好，被猜测也罢，我不想连累她。她是我不容触碰的软肋，我如今唯一在乎的温暖。
　　卯之花队长叹息，“对不起，我并没有乱猜什么，也没有想侮辱绯真夫人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你该知道的东西。我是医生，你和朽木家无关，我知道。但是总有些疑惑……失礼之处，请原谅。”
　　“抱歉，是我失礼了。请原谅我的失礼，卯之花队长。”我松了一口气后乖乖行礼。
　　“没有关系。倒是你的情况并不乐观。”卯之花队长说，“没有理由的灵子异常是很危险的。”
　　我抿唇微微颔首。
　　我的灵子异常活跃自然是有理由的，只是我自己知道就好。
　　然后，诊疗结束。
　　我是朽木露琪亚亲自送出朽木家的，给足了我这个普通下位死神的面子，而且是给过了。我已经懒得提醒她了，因为我自己也有些自顾不暇了。
　　一路上朽木露琪亚端着贵族大小姐的架子严肃而高贵不可侵犯，派头十足。
　　一路上我和朽木露琪亚并排走着依旧是懒散无谓的样子，只是脸色因灵子异常活跃症发作的缘故有些苍白。
　　“打扰了。”对朽木露琪亚行了一礼我在仆人的陪同下继续往出走——朽木家的大小姐自然不可能真的把我送到大门，这样的程度已经够了，还是在我疑似和朽木家有关的面子上。
　　朽木家的暗卫……
　　果然啊。
　　朽木家。
　　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不是吗？
　　这么快的速度。被他们盯上是谁的意思呢？朽木白哉这个家主还是朽木家那群长老？
　　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暗道果然不该来朽木家。
　　朽木家并不是我这样一个平民该踏足的地方。
　　至少，在我和朽木家疑似有关的情况下不该来。
　　但人总是会任性不是吗？
　　被监视并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朽木家的手段至少不会用在朽木露琪亚的朋友身上。
　　我该庆幸我现在是朽木露琪亚的朋友。
　　我慢慢想着，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尸魂界护庭十三番职责分明，其中十三番队是净化队，是净化虚的主要力量，队员多被派往现世执勤，长年与虚战斗。所以，在回队舍的途中遇到了要去执勤的队友也并不意外。于是，在朽木家的暗卫还在监视的情况下，护庭十三番现十三番队下位死神无被队友一起拉去执勤。
　　只是，在出了静灵庭的流魂街郊外我们有幸见到了很多虚，铺天盖地的让人以为要提前开始和虚圈开战。
　　这些虚真是来的莫名其妙的到让我怀疑。
　　但无论我此时想了什么，消灭虚才是首要任务。
　　【所谓死神不过是站在高处以保护为名的俯视。】
　　我脑海中闪过这样一句有一个特别的破面曾经告诉过我的话，他最终死在冬季决战，但最终对我不够坚定的心产生了影响。
　　【死神啊，斩虚，引灵，高高在上。所谓正义不过是政见不和站在胜利者一边的借口，这漫天的虚，便是维系死神荣耀的猎物。】
　　但是，猎物过多是会咬死猎人的。
　　【但是，猎物过多是会咬死猎人的。】
　　而现在便是猎物过多的时候。
　　可是，一如我曾经的回答——
　　【弱小者才会想到要以数量取胜，这不过是不安的伪装。】
　　弱小者才会想到要以数量取胜，这不过是不安的伪装。
　　一个一个的去砍虚，不知会砍到什么时候。况且虚不是站在哪里让我们白砍的稻草人，在拖下去，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我终究无法坐视不管。
　　叹了一口气，我右手将我的浅打平举横在胸前，左手抹过，浅打立马变成了一把装饰紫色绸带的斩魄刀——我的斩魄刀。
　　“飘凌吧，灵镜。”
　　看起来非常像千朵凋零的樱花花瓣从四面八方飘起，然后在瞬间将周围的虚消灭干净。
　　如果有人见过朽木白哉千本樱的始解，就回发现这其中是何其的相似。而千本樱作为十三番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的斩魄刀，又有谁不知呢？
　　我的斩魄刀在这个世界的首次始解，又会给我带来什么？
　　我收刀变回浅打别在腰间不顾周围的反应率先离开。
　　而静灵庭的反应和朽木家暗卫的反应已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我要静一静，静一静。

　　静灵庭——
　　“队长级……”一番队总队长眼神锐利，“在流魂街，朽木白哉，不，新晋队长级！雀部去察察…”
　　“……”二番队碎蜂脸色冷凝的望着流魂街的方向。
　　“唔有趣的人啊…”三番队队长咬着柿子笑眯眯的说。
　　“……无。”四番队卯之花队长皱眉。“麻烦了。”
　　五番队蓝染眼睛闪了闪。
　　六番队朽木白哉面色冷凝的抬头，想到一些可能不由微微皱眉。
　　七番队队长没有在意。
　　八番队京乐春水和十三番队浮竹十四郎若有所思。
　　九番队队长不在。
　　十番队日番谷在批文件。
　　十一番队长有了兴趣迷路中。
　　十二番队涅茧利不感兴趣。
　　朽木宅——
　　“你所抱属实？”
　　“属下不敢隐瞒。”
　　“这样，我倒要见识见识她了。”

作者有话说

　　补完
话说没人看吗
没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