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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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地打扰了，我的名字是菲利法•艾梵德•维顿，欢迎来到我的商行，尊敬地黄金巨龙殿下。”褐发的男子朝林齐弯下腰去，行了一礼。
“精灵？”凯尔的眼中神色复杂，这样的情况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精灵？”林齐瞪大了双眼，好似要将菲利法剥下一层皮来。
好一会儿他才把好奇的目光从对面依旧笑得一脸春风的商人脸上移开，试探性地问凯尔：“幻术？”
“嗯。”凯尔点头。
“什么样子的？？耳朵是尖的吗？”
“……”凯尔不想回答这些看起来就丢人现眼的问题。
对面两人若无其事的对话在菲利法心中激起惊天的浪涛。从他进入人类社会经商至今，还是第一次有人识破长老所加的幻术。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商人，对于面部神经的控制还是得心应手的。强压下惊诧，菲利法选择把这次会面继续下去。
“失礼了，请问这位是？”能和黄金巨龙平起平坐，还看穿了自己的伪装，这个黑发男子不会简单。
“凯尔。”魔王大人的语调一如既往地冷冰冰，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即便是爱好和平的精灵，也必须谨慎防备。“你有什么事？”
“真是直截了当的问题啊。”优雅地拿起红酒啜了一口，菲利法正色道：“我是商人，当然是为了交易而来的。”
“哦～”林齐故意拉长语调，“交易的话，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来呢？”一听这语气，凯尔就知道林齐还没放弃他观赏“来到异世界后第一个精灵”的心愿。想来林齐黄金巨龙的身份摆在这里，这个奇怪的精灵也不敢对他们不利，他也就由着那个傻瓜了。
“那是当然，不知道殿下想要怎样的诚意呢？”越来越多的疑问冒出，菲利法总觉得右眼皮在跳。当初他感受到极淡极淡的龙气，又对照着两件珍贵的拍卖品才找到这个偏僻包厢，没想到一进门看到了金黄头发的林齐。说起来也巧，由于巨龙生性喜爱亮闪闪的物件，精灵族又擅长制作精美的饰品，两族倒是一直有往来。菲利法从小就被长辈告知辨别龙族的方法。无论如何伪装，龙族的头发都是他们身份的最佳证明。
“这个吗……”，林齐的食指和拇指微微摩挲下巴，既然凯尔没有发表意见，他就得争取最大的利益。
“情报交换如何？”
“哦？规则呢？您知道我可是一个诚实的商人，保证信息真实可靠，不过当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林齐轻轻摇晃着高脚杯，深红的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惑人的光泽。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商场的风云变幻，不过在特工母亲大人的言传身教下，他还是能够在恰当的场合选择恰当的脸谱。
“每轮双方都提一个问题，对方可以选择选择是否回答，直到双方都承认满意答案为止，然后进入下一轮，如何？”
“好。客人为先，可以吗？”菲利法褐色的眸子望向林齐和凯尔，似乎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我没问题，你呢？”林齐转头问从刚才开始一直沉默的魔王大人。
“你决定。”凯尔知道自己并不擅长应付这些尔虞我诈的场面，于是决定大手一挥，把任务一股脑扔给目前看上去很可靠的傻龙。
“那，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是黄金巨龙的？”林齐决定从简单的下手。
“您已经知道，我是精灵。首先，对于您龙族的身份，我在会场感受到了极淡龙威，精灵十分敏感，再加上我有过和巨龙打交道的经验，所以能够确定。至于黄金巨龙这个结果，我是通过头发看出来的。”
“头发？”林齐好齐地研究自己金黄色的头发，由于金发在这个世界十分普遍，他并没有刻意去改变发色。“很普遍的颜色，我没觉得这有什么特别。”
这可真是一位年轻的殿下，菲利法心里想，没有见过精灵，无法完美地收敛龙威，难道是龙岛最近百年出生的幼龙？不过，不管他多么年幼，只要是巨龙，收藏的东西就绝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还是最稀有的王族血统。
“精灵族可以看到比其他种族丰富得多的色彩，这份来自自然女神的恩赐让我们在艺术这方面享有得天独厚的地位。在我眼中，殿下的发色是纯正的黄金的色泽，在灯光的照射下，金色仿佛在缓缓流动，犹如闪烁的星辰一般。”菲利法虽然选择了从商，这在世人看来已经是精灵族中的异类，不过在某些方面，血统的影响不可谓不深重。
林齐现在恨不得拔根头发仔细得用显微镜分析一番，看来他的伪装工作还远远不够。人在江湖走，谁能不挨刀，黄金巨龙可是个金饽饽，他可得好好隐藏才是。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定时炸弹，要是不小心被教廷的人抓住马脚，那可就在劫难逃了。
“您还满意吗？”精灵商人习惯性地微微一笑，应对初出茅庐的幼龙，他的压力一下子轻了不少。
“当然。”林齐对着菲利法举杯，两人相视一笑，饮尽杯中酒液。
“我想知道，殿下的同伴是怎么看出我精灵的身份的。”他在东大陆经营不下百年，不断变换身份和外貌，从没有任何一人发现过他是精灵这一事实。菲利法其实并不是爱财才会从商，每年，总有十几个精灵出现在东大陆各地的地下拍卖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沦为人类的玩物。因此，成为一个商人，不仅仅是血脉特殊带来的特异独行，还是一种深刻灵魂中的责任感。若是精灵的身份传出去，原本互相猜忌的其余几大商行会联合起来排挤他，后果不堪设想。
林齐看向凯尔，紫色魔眼是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凯尔也摇头，说道：“换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我们不能回答，不过我们可以保证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如何？”林齐补充道。
菲利法有些失望，但既然是交易，他也就没有拖延：“我想和您谈一些实物交易，魔核，药草，武器，什么都可以，按照拍卖行的价格来计算，我可以提供殿下所需的一切物资和要求，您有兴趣吗？”
终于说到正题上，林齐舒了一口气，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回答是可以让精灵商人满意的，毕竟他和凯尔有太多需要隐瞒的东西。
“我和凯尔马上就会离开这里，交易可以，但只能是一次性的，你接受吗？”
“可以冒昧地问一句，您和同伴要到哪里去吗？说实话，敝人还有不少分行分布在东大陆各地，我十分希望可以保持和殿下的交易关系。”
“魔兽森林。”这次回答的是凯尔。反正魔兽森林极大，只要深入其中，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们的足迹。如果可以换到一些他们急需的物资，和这个精灵保持联系也不坏。
“恕我直言，想必阁下的黑发为您的出行带来很大的麻烦吧。”
“何止是很大的麻烦呀！那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和魔王走在光明教会控制的土地上，得需要多少勇气！”
仿佛听到了林齐心理的腹诽，魔王大人的气势瞬间增强，狭小的空间里温度骤降不少，林齐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你知道什么？说！”
“阁下莫要生气。”精灵面不改色，嘴角噙着的一丝笑容使气氛缓了下来。“众所周知，精灵信奉的是自然女神，我们并不赞成光明教会的行事方法。今天我有幸能结交两位，自然女神在上，我，菲利法，绝不会泄漏两位的身份。”
在神灵面前发下的誓言不可违背，凯尔收回了冷气，虽然依旧合着双眼，但神情中的戒备消散了些许。
“光明教廷最近有什么动向吗？”凯尔问道。他和林齐一路走来都是远离教堂的辖区，由于林齐这个新手巨龙破绽一堆，他们也不敢与同行的商队有太多的交流，故而信息相当闭塞。
“最近教会对黑暗生物的猎杀行动大增，连佣兵工会都出现很多寻找破坏黑暗巢穴的高级任务，闹得大陆这边人心惶惶。据我的手下回报，好像有一个深渊的大人物冲破了封印，教廷正在加紧人手搜查。在一些教廷控制力较强的城镇，无论是谁，进城都必须拿下一切遮蔽物，进入探测法阵，拒绝的人全部以黑暗生物的身份遭到护卫队的制裁。”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林齐和凯尔已经开始在心里计算沿着塞壬河进入魔兽森林边缘的可能性。既然陆上戒备森严，水路又怎么可能没有关卡？在教廷的地盘，两人的实力到底施展不可以，更何况他们的实力也没有强到哪里去。
难道只能飞越无尽之海去西大陆韬光养晦，林齐脑中不合时宜地冒出这个看上去很难实现的想法。
“你说这个有什么目的？”凯尔一语切中重点。
看来这位也是久经上位的大人物，菲利法反而觉得林齐更平易近人一些。“我有办法助两位到达离魔兽森林较近的佣兵之城。”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交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