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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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过这个，所以很好奇。”柚大魔王一脸无辜地解释。
沙树挫败地垂下肩膀。
“算了，狗粮就狗粮吧。你别再射一个猫粮给我就是了……”话音刚落，柚又递上一个猫粮罐头。
“……柚，你其实是别的队伍派来的间谍吧。”
绝对是隐藏最深的间谍啊。
“沙树，什么是间谍？”
“间谍好吃吗？”
“……那是一个不好吃也不能吃的东西。”沙树破罐子破摔了，“吃了的话会消化不良得吃很苦很苦的药还要打针打点滴……。”
柚眨了眨眼睛，“那我不吃了。”
“……”他就算想吃她也生不出一个间谍让他吃啊。
在有了狗粮和猫粮这两个前车之鉴，后面的三次机会沙树坚决不让柚自己做主，谁知道他又会弄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是厨艺比赛，可不是猎奇比赛。
她打开两个罐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小勺子试着品尝一下。让她庆幸的是，这两个的味道还不错，至少都还在人类味觉的接受范围内。
“下一个射鸡蛋，唔，我想想，还有香菜、柠檬好了。”
大概是大魔王的作弊系统终于起到了效果，这三样她所需要的东西很容易就到手了。
虽然出师有些不利，但沙树还是打起精神做起了下面的工作。
她拧开旋钮，将平板锅加热，然后倒入色拉油。
柚在一旁拿着小刀子似乎也想上来玩耍……不对，是帮忙的样子。
沙树嘴抽了抽，拿着一颗的柠檬，让他去切柠檬玩去了。只要他别忘记给她留下一片来装饰，他爱如何和柠檬玩耍都随意吧。
将发散的思维收回，沙树拿起皮筋将自己的头发简单地扎起来。然后熟练地将鸡蛋打匀，放入少许的淀粉和盐，再倒入烧热的平板锅中煎成黄金色的蛋皮。
在蛋皮中央加入狗粮，四边迭起，然后翻面炒热。整个过程动作熟练而流畅。
当阵阵的香气钻入鼻子中，沙树满意地淋上番茄沙司——自制的蛋包狗粮就此完成。
如法炮制了又一份的蛋包猫粮，她揉了揉因紧绷而有些酸疼的肩膀，准确去清洗一下香菜做装饰。
整理灶头、洗头、洗香菜。
好，可以进行装饰工作了。
一转头，咦？她刚刚做好的东西呢？怎么不见了？
右后方传来了悉悉索索吃东西的声音。
一边怀抱着“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的想法，沙树僵硬地转动身子，视线从柚白色的西装向上移动，滑过纤细的脖颈，最后落在嘴角还没擦干净的番茄沙司上。
真相只有一个——他们组的成品全部进了柚的肚子里。
这个人，果然是间谍吧。拖后腿也太给力了摔。
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沙树深呼吸一口气才抑制住拿旁边垫板敲晕他的充满诱惑的渴望。
“好吃。”被贴上间谍标签的某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露出纯真的像是清晨太阳一样的笑容。
可惜此时即使是圣母玛利亚的光芒也净化不了沙树背后不断冒出的大团黑色雾气。
“就算你顶着律树的脸笑得这么可爱也没用。”早就蠢蠢欲动的手指直接捏上柚的脸，拉成一个苦瓜脸的表情。
“口试尊的很好棋——”柚口舌不清说道。
“卖萌也没用！”
做错事的孩子本来就要接受惩罚。
即使把他的脸捏成红印子也无法改变沙树他们这一轮只能弃权的结果。
她敛下视线，皱着眉盯着桌上被切得乱七八糟的几片柠檬。
如果把剩余的柠檬片弄成柠檬水不知道可以含混过关吗？尽管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异想天开，但越发自暴自弃的内心还是按耐不住这种天真点子的发芽。
凝神思索的她嘴冷不防被塞进一个东西，下意识地咬了一口，炸糯米团的美味在舌头上化开，里面还混合着一点牛奶的鲜美。完全不输给大厨的手艺……这个是？
抬起视线便瞅见柚嘴巴鼓鼓地看着她，他用力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荡开一个天真的笑容，“很好吃吧，沙树。”
“嗯。”她迟疑了一下，“你去哪里拿的？”
柚还没回答，十米左右的距离便爆发了一阵的尖叫——“啊，哪个混蛋偷走我的糯米团啊！”
“柚，刚刚我们吃的不会是你偷的吧。”她深吸一口气，拉低了声音。
被质疑的柚一点都没有做小偷应有的心虚，只是天真无邪地说道：“爸爸说偷是不好的行为，我是好孩子，才不会这么做。”
“……”她扫了一眼那边因东西神秘失踪还在哭天抢地的情侣组，“好吧，那我换个词，你是怎么拿的？”
“我想要就拿到了啊。沙树还要吃吗？那我再帮你拿别的——”他摊开手指，在要做下一步行动时，被沙树制止了。
“柚，和偷一样，不经过别人的允许就拿东西也是不好的行为。”
或者说这两个根本就是同一个性质的举动。
“我有经过糯米团的同意啊。”柚委屈地扁了扁嘴，“我有问它的。”
这是天然黑吧，这绝对是天然黑吧。
和天然系的人解释真的很费力。
“如果沙树不喜欢的话，我就不拿了。”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绞着手，“因为刚刚沙树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如果吃东西的话，就会开心起来吧。爸爸每次给我东西吃的时候我都会很高兴。”
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单纯想法。天真的让人无法苛责下去。
这样想着，她就无法再对着他板着脸生气。
或许两年后的他可能真的会毫不留情地将地球化作尘土，但现在这个看上去很厉害随时可以毁掉地球的大魔王也许真的只是想要她开心。愿望单纯得让人无法和他真实的身份联想在一起。
无论是之前娇艳的玫瑰，还是来路不太正的美味炸糯米团。这些都是一个小孩子努力想让她愉快的行为。
忍不住勾起一个笑容，揉了揉他的头发，“托你的福，我心情已经好起来了。没事了，我们继续努力吧。”
“嗯。”柚大力点头，“沙树要喝果汁吗？”
“……”想也知道果汁会用什么渠道得到，她果断地拒绝，“不用了。”
“根据嘴边的米粒和地上的碎屑，有80%的可能性那失踪的饭团是你们吃掉的。”背后突然响起的压低嗓音让沙树榨柠檬汁的动作僵了一下。
她转过头，下意识地站在柚的面前，遮挡住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探寻的目光，“你是？”
“乾贞治。”很干脆自我介绍的少年带着一个有些土气的眼镜，手中拿着笔和本子，“我没有要揭发你们的打算，只是想要你们帮忙——”
在他的注视下，沙树淡定自然地擦掉柚嘴边的米粒，又拿扫帚把地下的碎屑扫进了桌子与墙之间那小小的缝隙之中。
好了，罪证完美消灭。
“嗯，请问你刚刚要和我们说什么？”她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了温柔却又隐含威胁的笑容。
“……”因为对方的手段太过于无耻，乾怔了怔，“那个，我真的没有恶意。”
沙树摆了摆手，“我也只是条件反射而已……一看到有人镜片反光就觉得不会有好事情。”
每次凤镜夜的眼镜一反光，她脑袋中的危险预告系统便开始哔哔地鸣响，在和他漫长的同班岁月中，已经形成了一种示警的反射习惯。
“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乾贞治突然拿出一杯浓稠的饮料，绿色的液体还冒着泡，“你们现在缺少做菜的材料吧，我还有剩余一些。”
“交换条件。”她的人生经验告诉她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只要你喝下这一杯让我记录一下具体数据。”大概是沙树眼中的质疑太过于明显，乾推了推眼镜，“这是非常营养的蔬菜汁，纯天然制作，绝对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如果有的话，我可以付医药费。”
“你为什么不给评委喝？”
乾贞治指了指台上东倒西歪的一片尸体，“他们喝过了。”
“……成交！”
“不过，在那之前，你先把材料给我一些。这一关比完我就喝。”难怪她刚刚消灭证据这么顺利来着，原来是原本负责监督的工作人员都跑去联系医院了。
此时不作弊，更待何时。
伸手拍掉跃跃欲试的柚的手，沙树从乾贞治那边的材料中挑选出几样水果，然后将它们和柠檬一同放入榨汁机中。
她很清楚地认识到现在对她来说是一个难得的经验。虽然不知道乾贞治究竟给那些评委喝了什么，但从他们痛苦的表情多少可以得知他们喝下后味觉究竟遭受了多么惨痛的蹂躏。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即使只是一杯白开水都可以被衬托得十分甘甜可口。
迅速地榨出一杯新鲜果汁，在评委们刚苏醒还没从乾贞治牌蔬菜汁的余波中完全清醒前便把自己一分钟搞定的作品送了上去，顺便再多扯几句“富含丰富的维生素C，使用了各种榨汁的方法”等广告，毫不意外地得到了一个较为不错的分数。
虽然那分数称不上靠前，但能以一杯榨果汁拿到这分数，已经称得上是天照大神保佑了。沙树很清楚地知道这也是因为有乾贞治那杯蔬菜汁的原因在里面。
正因为如此，在这一关结束后，她喝那杯蔬菜汁便没有半点的迟疑。
在入口的时候，酸、涩、苦，各种复杂的口感混合成人类难以忍受的味道。
在失去意识前，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经验诚不欺我，不要轻易相信眼镜会反光的人会做好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