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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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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灯终于熄了……
“李叔叔,她怎么样了?”
急救室内脸色苍白的简宁挂着氧气罩毫无生气地被推出来。
雁泽着急地追问着尾随在后身穿白衣大褂的老医生,“她是高烧引发的心肌炎,不过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心肌炎?怎么会这么严重?她不是因为淋雨着凉才发的高烧吗?”
“难道你不知道吗,那个女孩是我的病人,患有轻微的心肌炎,一直都是我在跟管着她的病情。我记得上次她来复诊的时候情况有所好转,她平时也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今天怎么会闹到这么严重?真搞不懂你们的!”老医生不解地摇摇头就离去了。
“心肌炎,难怪她会这样……”
虚弱的简宁被推进了病房后是雁泽一直陪在身边。
然而,经过抢救后的宁丝毫没有好转,而且烧得更厉害了,期间还多次需要医生过来处理。
看着简宁苍白的面容,异常潮红的颧骨,干裂失色的嘴唇,雁泽不停地自责,“我不应该由着你的。对,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由着你,绝对不会。”
雁泽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重叠……
就这样,沉默地守候着床上的她。
一个晚上过去了,天微亮的时候简宁才转醒。
随着眼睛慢慢地睁开,入目尽是陌生的场景,四周还弥漫着最讨厌的消毒药水味,都明了。她在医院,她又来到了最不想来的地方。
刚想起身离开,却发现她的手被握住了,是他?
记忆中似乎见过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呃”
一阵痛从手背传来,不由地低喊一声。虽然声音很低,还是把他吵醒了
太好了,她终于醒了……
“你是?”简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
“我叫雁泽,昨天是我送你来这边的。”雁泽起身站起身替她掖好被子。
“麻烦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简宁礼貌地说着。
“哦,这没什么”语毕,他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总算是退烧了!”
简宁看见他微微舒了一口气,只是面对他突然袭来的亲密举动,她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一抹红晕从脸上漫开。
“不是已经退烧了吗,为什么脸还这么红呢?要不我找医生过来看看!”雁泽怎会不知道宁在想什么,只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挑逗她。
“不用了,我没事的”一时着急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后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糟了,我昨天还在考试呢?我要回去!”她忽然想起自己昨天昏倒的情景。
“不用担心,你这是突发状况,老师会理解的。现在要紧的事你好好休养,等你好了我们才可以一起参加补考!”
“我们?”简宁有些摸不着头脑。
“昨天我可是为了送你来医院也耽误了考试!”
“你……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简宁的疑问冲口而出。
“Secret!”雁泽微笑着故作神秘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Secret?”简宁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时机一到,你就会明白的。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留下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雁泽就走了。
雁泽离开后,没过一会小定就来了。
“宁,你还好吧?昨天你突然昏倒,吓死我啦!幸好有人及时把你送来医院。”小定一进门就回述着发生过的一切。
“真的是他送我来的?”简宁喃喃自语。
“你都不知道,昨天你昏倒不到5秒就有一个男子从身后将你抱走。看他那紧张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的男朋友呢!”
简宁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又是一道声音撞入耳膜。
“你还好吧?”是雁羲的造访,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水果篮,“这是我和小定的小小心意,你要赶紧好起来哦!”
“谢谢,小定你们太客气了!”简宁只觉这个水果篮让她和小定之间生分了。
“对了,昨天送你来医院的人,你知道是谁吗?”雁羲又问。
“他说他叫雁泽!”
“真的是他,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雁羲听到雁泽的名字显得有些激动。
“我不清楚,不过他说明天再来看我!”
“哦。小定,我突然想起有急事没处理先走了,你再陪简宁一下吧!”
“羲……羲”小定的呼唤,迎来雁羲离去的背影。
“小定,雁羲走得这么急你要不要去看看?”简宁好心地建议道。
“他们家里的事,我还没有那个身份去管!你知道吗?雁泽,是羲的弟弟。”
“羲的弟弟?!”简宁一时之间表示难以接受,又想难怪看见雁泽就觉得他很熟悉。
“嗯,不过他的性格不太好,有些孤僻不爱搭理人,要不是这一次他挺身而出还不知道他是我们班上的人呢!”
“我们班上的人?”简宁更加疑惑了。
“是啊,他习惯独来独往,平常上课就坐在最角落的位子。”
难怪,他一直不为外人知。
或许是在医院的缘故,简宁一整夜都只是浅眠,天刚亮的时候她也就醒了。
“这么早就醒了?”推门而入的是雁泽。”
“雁泽?”简宁意外这么早他就到了。
“嗯,还记得我的名字说明情况好多了。”雁泽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病床边。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你忘了,我说过今天会来看你的嘛!”
“看我,怎么连花都不买来送我?”不知道为什么简宁对雁泽学不来对其他人那么疏远,情不自禁地就和他开起了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就没带花来呢?不过我想这么多花里,你最爱的应该是它吧!”二话不说地,雁泽从身后拿起一个袋子,麻利地解开上面的结取出一个食盒。
食盒里装的是冒着热气的雪白豆腐花,细细一闻还能嗅到淡淡的豆香味。
“你怎么知道的?”简宁惊喜地看着雁泽。
“一直以来都是你不知道我知道而已!”雁泽拗口地说了这么一句暗示味道颇浓的话语。
“啊……什么意思?”待到简宁揣摩好他话里的真意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意思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熟知:你喜静,平常除了在广播台做节目就喜欢待在宿舍和图书馆;你习惯每天早上打一杯热腾腾的豆浆到教室里一边喝着看书;你喜欢甜食,只爱光顾校外的良记糖水铺,点的只有这一道豆腐花。简宁,我喜欢你,从第一眼开始我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雁泽握着她的手真诚地诉说着爱的宣言。
“雁泽,你别这样……”简宁挣开他的手,“我很感谢你的喜欢,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这份感情!”
“是因为雁羲,对吗?”简宁没想到雁泽会知道她深埋心底的秘密。
“简宁,你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有着一个很好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不是别人,正是你的最好朋友!”
简宁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可是亲眼目睹过他们有多要好。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说的我统统都清楚,我也看见过,但那又怎样?我喜欢他,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犯贱我乐意,用不着你来多加提醒。”此时的简宁似一只刺猬说尽伤人的话。
听着简宁嘴里说着自毁的话,雁泽只觉得很心疼。
他坐到床边环抱住她,回应他的是她小手握拳的捶打,“挖开别人的疮疤很好玩吗?雁泽,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她的眼泪失控地打湿着他的衣襟。
“对不起……对不起”雁泽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安慰着,简宁像是找到宣泄的出口哭得更凶了。
他从旁边的纸盒拉出几张纸巾为她擦拭着泪水,“你的身边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倏地,简宁猛地推开安慰她的雁泽。
“雁泽,没有用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她的眼眶依旧红着,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简宁,正如你说的,喜欢他是你一个人的事,那么喜欢你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会让自己为你犯的这一次贱变得值得,因为我有信心把他赶出你的心装上我。”
兴许是雁泽的话太动人,简宁的态度有了一丝松动。
“给我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好,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希望到时能听到令我满意的答案。”
雁泽离开了,只剩简宁一人留在空荡荡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