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刀 ...
-
如果是川岛离做的话，目的是什么？
该从哪里推测才好呢？西野镜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说是沉思，也不过是回队舍之后被修兵抓起后衣领甩出去训练下层队士，让他们跑个二十圈锻炼体力的同时一边看守一边在旁边偷懒罢了。
一圈。没人掉队。
蓝染希望她做什么——找到那些家属。
川岛离希望她干什么——不要找到那些人。
表面上相互辅佐私底下却变成了对立的模式？
第二圈。无人掉队，步伐依旧整齐。
不对，不可能。川岛离喜欢蓝染惣右介喜欢到什么地步，镜也不是不清楚。
川岛离不可能背叛蓝染，这点敢打包票，所以这货根本不是冲着蓝染来的，而是冲着别的什么。
……是什么？
第三圈。依旧无人掉队……啊不对，有个人冲的好快啊，好像是二十席？刚上任的？跑这儿来干啥啊你，炫耀吗。
川岛离冲着别的什么来的啊……
冲着什么？川岛镜？为了让川岛镜不达成目的？有可能。
还有什么？四十六室的家人？只要让他们不与她接触就能维持这种状况？也就是说只要接触了就会有变化？
第四圈。……等会等会你个二十席过来干什么不要满脸笑容的跟我讲你已经跑完五圈了啊，走开走开，烦烦烦。
接触了就会有变化、川岛镜会察觉到什么东西，而那些对川岛离不利，所以要隐藏。
所以必须禁止两方接触。
第五圈。…………可恶你给我滚啊啊啊啊啊，我只是想偷个懒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禁止两方接触禁止两方接触——状况会改变——在蓝染给她情报的时候他说不定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并且……会很期待状况的改变？
川岛离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蓝染的想法所以当时没有吭声吗，是这样吗？
…………
…………
…………
第十二圈。
你给我滚！！！——西野镜如是对跑完圈数的二十席说道，并且一脚把他踹进了训练场，命令他做一百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随即关门继续看着有些疲惫的队士跑圈。
蓝染肯定了自己一定会为了事件真相而去反复找寻正确的线索，一如既往十分了解她。
这一点既安全又令人不安。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作为，可他的却完全看不懂了。
总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是找寻更多的线索了吧。
…………
第十五圈。
烦烦烦烦烦烦。
这一切蓝染肯定都看透了。
这家伙肯定想透过这件事把什么他知道的东西告诉她，又或者是利用镜去调查他并不方便调查的事情……
可恶什么大战资料，这个怎么看都是幌子这边才是真实目的不是吗！
…………
第十七圈。已经有人跑完了，最后一名还在十七圈，体力不行啊小子，别摔着。
既然分析清楚了目的也很明确，剩下的就是收集完所有事件的FLAG整理整理线索了，吧。
说不定还有个真•boss，取着诸如江户川•鲁邦十五世之类的名字，血条划了五行不打群架打不过什么的…………靠真有那种BOSS角色是魂是虚你倒是告诉我啊？！
……虽然也有可能是人，不过这个选项先搁一边。
…………
第二十圈。
等死人啦！！！
之前就把先做完的人敢去训练所以还好，但是最后一名真是虐心的存在，跑完都忍不住让人怀疑这货是不是花钱买进来的了。
总归她还是瞥了瞥他，转头领着走人，这少年给人感觉意外很像当年的修兵，永远被川岛镜压得抬不起头却自己努力爬到距离她最近位置的桧佐木秀兵。
转头望望那个在场子里迅速练完，浑身是汗却精神抖擞的二十席小哥……这货却有点当年川岛镜……当年的她的风范。
虽然当年的镜比他懒得多的去了，不到该出手的时候就懒得动。比起身体更喜欢动脑子，动多了看得多了反而更懒了，只有在欺负下属的时候才会认真点好好干。
譬如捉虚的时候，她一定是属于那种等到拼命三郎修兵君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出手的家伙。
……总归是个很烦人的人，但是在练习的时候绝不手软，迅速的搞完所有的练习然后要么等着下士来挑战自己要么拦着上级求剁求剁求剁。
西野镜一抬头，二十席汉子正血气方刚的望着她，示意来挑一盘挑一盘。
她顿了顿，思考时间掐在一秒以内，接着瞬步到他的身后迅速给了他下盘一脚。
……不是那儿。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汉子下盘一个不稳跌倒在地，转头便是西野镜一脸高冷（呸）的表情。
“还来？”
爬起来继续，依旧一脚踹翻。
用力过猛以至于汉子被踹飞了几米，身旁人瞬间用一种看野兽（呸）的眼神瞟了过来。
……还是温柔点好？
“请再来一次！”
于是这次踹上了下巴，鼻血撒了一地。
汉子一抹鼻血毫不犹豫爬了起来。
“等等等等你先别冲过来，是只比体术还是全来？免得我考虑太多乱七八糟的。”
“今天就请先指教体术了！”
说完又要冲上来。
一脚踹翻，整个人滚了两圈。
“成成成，那你先缓缓。所有人一起上，打到我或者我使用了斩拳鬼走中除了拳法以外任何一项算我输。”
西野镜揉了揉额角，睁大眼睛转了一圈记下了每个人的位置。
“……那西野前辈什么情况算赢？”
听到此番提问，她不由得瞥了瞥发问人，方才跑步成绩最糟糕的少年正一脸纯良的看向她。
果然很像。
真的很像。
“唔……到副队长忍不住来查看我有没有偷懒为止。”
于是她言。
训练的十分顺利。
所有人一起冲上来的时候她就抓紧了时间一个蹬腿往上跳，接着踩着人家的肩膀往前，刚落地一个闪身就啪啪两下把对方甩了出去。
如果有时间差的话更容易练习，她一边回忆着自己在真央时期的练习经历，一边甩手扔了一个又一个。
群聚者，无穷无尽也。
时间差较短的时候十分考验人身体的柔韧性与动作的流畅程度，这对身为女性的西野镜并不很难，反而给队士们增加了不少烦恼。
反应速度因为身体刚刚经受完的残酷训练而变得沉重因此降低，时间拖得越久行动反而变得越发不利索，与其正好相反的是西野镜还处于游刃有余的状态。
于是所有人基本全员阵亡。
只有那个跑得最慢的少年用了点小技巧，趁着西野镜蹬腿向上跳的同时上跃从而摸到了一缕她的头发。
然而这根本不够。
而且跳跃对于膝盖的负担实在太重，少年手没握紧并且往下一掉就摔地上了。
啧啧啧啧啧，真可惜。BY西野镜。
“果然没错……西野前辈，您应该是川岛小姐才对吧！？”
在训练维持了半个小时之后，那位二十席的汉子，第一次喊出了声音。
…………要忍住。要忍住。要忍住。
西野镜对自己如此重复了三次之后，终于忍住了强烈的想要把这家伙从窗口扔出去的想法。
“我说你……就算道听途说也不要这样喊好吗，当事人会很受不了的。”
她揉了揉头发，示意其他人先停下休息。
不过每个人都是一副正准备看好戏的样子是要怎样，她不由得在心底发出了如此的吐槽。
“对、对不起……只是有点太激动了。”
“而且你说的川岛大人早就死了不是吗，不要随随便便把活人跟死人代入到一起去啊。”
“……对、对不起……”
好像堵住了又好像没有。西野镜安静了一阵打算思考如何解决眼前的状况。
她此刻的做法与往年在真央时期的毫无区别，而此刻的对象却又有些不同。
不对……最不同的或许是她自己的看法。
从只觉得对方在说胡话的西野镜变成了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川岛镜……还是after诈尸ver.
“但是，我果然还是觉得西野前辈就是川岛小姐。”
“……所以说川岛不都已经……”
……“那样的话西野前辈根本就不会使用川岛小姐的刀才对啊。”
一句理所当然般的话被对方轻易抛出，四周的人皆以惊讶的表情望了过来。
西野镜亦是一怔。
“那把刀啊……”她立刻开始思考如何圆场，表面上倒是十分纯良的眨了眨眼睛，“你们难道没有听过我在真央时候的事迹吗？寻刀殿的导师一直把我当反面教材说要告诉接下来很多学生来着……——我一直到毕业都没有掌握到找到刀的诀窍哦。”
于是四周哗然。
“什么真的没有听说过吗？！那家伙说的反面例子果然都是在骗我哦？！”
西野镜不由得也有些惊讶，随即哭笑不得。二十席的汉子更是以‘什么！？！？’的表情看了过来。
“我在毕业的时候都没有找到刀，但是还是需要通过测试，所以就用川岛的刀糊弄了。”
实际上明明是因为寻刀殿根本不让同一个人进第二次，只能拿着之前川岛的刀作数。
……虽然确实是对的啦！确实是她的刀啦！但是为什么会被认出来哦！？
………………诶等下。
“是、这样啊……”“是这样吗？……”“原来如此……”
不过看着周围的人都相信了的样子，西野镜也不做其他解释，只是往死里训练到了晚上才放队士们回家。
并且最后，将之前提出疑问的二十席汉子留了下来，嗯，偷偷的。
队士们纷纷回去宿舍休息了，西野镜这才瞥眼望了望自己身旁的这位二十席队士。
“……西野前辈？”汉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正在犹豫要不要行礼。
这么晚了黑灯瞎火也看不清谁谁，镜挑了灯递给他，思忖片刻问道，“陪我走走可好？”
于是汉子又羞涩又激动，毫不犹豫接过，用有些发颤的声音答道：“我的光荣。”
夜路也不是特别难走。
当年的川岛镜特别喜欢走夜路，而且是不打灯的那种摸瞎mode，这种状况通常发生在她训练完的大半夜，一身是汗打算回个寝室冲个凉，一边烦躁一边感慨大半夜蚊子真多，走着半路还挺不清净。
但月色真美，等到察觉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吹灭了灯，因而从来都是顺着月光走，走到了，就是了。
那时候她大晚上常常是一个人，却也觉得惬意。
来陪过她的就两个，一个是蓝染，可他往往是偶尔为之，也不等，只是同她轻描淡写的聊着些大事，聊聊川岛家的家主今日又如何，但这种机会也不多，时间也不长，他往往一周或是半月才会碰上她一次，也就只是走走去往五番队跟九番队中间那段路。
何况他还得绕一下，于是次数便更少了。
另一个是桧佐木修兵，也是个毫不意外的结果。
那年修兵少年完全是端正好的红苗子，通称打不死的小强，对当年的拳西队长厨的要死甚至在脸上刻字，不过这也算对良缘，她时常会感慨幸好当年的他遇上了那位英雄才会成就现年的大好青年。
他俩的境遇有点像现年的二十席与最末的平士，他的成绩并不出色，而她却比他优秀得不止一点半点。他俩常常训练到大半夜，什么都比，从跑步的快慢到训练量的多少，到了前期他什么都不如她，最终还是一点点的再往前跟进。
到了最后的时段，她作为基础的速度已成为她最大的优势，而修兵的训练量却也到达了她无法做到的程度。
训练到濒死的地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到了要回宿舍的时候就变成浑身酸痛，他搀扶着累得快要睡着的她回去宿舍，二人连挑灯的手也腾不出，一路跌跌撞撞，总归努力还是得到了回报。
仔细想想也就那会儿时间他俩互相看上了眼，他成了她的唯一，这感情也真不知道影响了她多少年。
……也是因此，桧佐木修兵才无法原谅爱好偷懒的西野镜吧。
就算明明知道当年同他一块跌跌撞撞的人不复存在，还是会忍不住对号入座，还是会忍不住痛苦。
“今天的训练量会很大吗？”
“不、不会，反而非常感谢。”
“那就好，我的话还听得进吗？”
“当然！”
————“那么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那把刀是川岛镜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