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番外•Ⅲ——The Outsid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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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外面依然下着雨。
走出巷子深处的那间砖房，纳西莎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大步流星的丈夫，她不失温柔扣住卢修斯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措辞，“你在生气么？”
“‘他跟我的没差别’，西弗竟然说出这种话，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将魔杖收回斗篷内袋，卢修斯依然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你觉得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西茜？”
“我说不好，你觉得呢？”纳西莎细心的为丈夫拉好兜帽，防止雨水淋湿他的头发，其实她不是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是不说出来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卢修斯长叹出口气，“他在威胁我，如果我伤害了小天狼星•布莱克恐怕西弗会违反条令对我施咒。”
尽管知道答案，纳西莎还是有些不确信，“西弗勒斯真会那么做？为了……小天狼星？”
“他真会，”回忆了一下刚才斯内普的神情，卢修斯微微皱起眉，更加确信，“我了解他，只不过在霍格沃茨他们……他们一直是死对头，怎么会在一起？”他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向一旁的妻子。
“我七年级的那次圣诞舞会，小天狼星是格兰芬多的开舞人选，他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天晚上他的舞伴就是……就是雷尔……”
纳西莎难过得抽咽起来，泪水很快印湿了双眼，她靠近丈夫的怀里寻找一丝安慰，继续说：
“雷尔说是西弗勒斯主动找他谈这件事的，他提供复方汤剂，然后雷尔变成一个格兰芬多姑娘的模样去做小天狼星的舞伴。”
卢修斯安慰似的轻拍妻子的肩膀，帮她拭去眼尾的泪水。
“雷尔……他实在是……太傻了，”纳西莎难过得捂住口鼻，更多的眼泪掉下来，“我看着他们长大，本来两人感情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如果……如果小天狼星能接受西弗勒斯，那为什么当初就不能接受雷尔，他明明那么疼过他！”
“我还以为你不是很喜欢小天狼星，每次你们都针锋相对。”卢修斯把妻子搂得更紧了一切，细雨中她在瑟瑟发抖。
纳西莎阖上眼睛，痛苦地摇摇头，“他和雷尔一样都是我的堂弟，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很优秀，远远比雷尔要优秀，我们都认为以后他可以支撑起整个布莱克家族，沃尔布加姨妈也对他寄予厚望，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变了……或者说他和雷尔都变了。”
“他开始和姨妈对着干，在房间里贴满麻瓜的海报，雷尔也变得沉默，他开始完成那些原本是家族对小天狼星的期望，这让姨妈觉得很欣慰，所以她的爱开始转移……”
卢修斯联想到他和小天狼星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时魔法届纯血贵族间的传统聚会，自己一番关于纯血统的看法博得了所有长辈的称赞，这时候有个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十岁小鬼竟然当众冷嘲热讽……那次小天狼星让自己下不来台，卢修斯记住了这个人。
“西弗从来没和我提过他们的事，倒是埃弗利说过，西弗五年级的时候曾经在打人柳那里受过伤，”卢修斯回忆着，“可他说是波特救的西弗，不是小天狼星。”
“我想去看看雷尔，听姨妈说他傍晚才回去，而且受伤了。”纳西莎询问似的看向卢修斯，“今晚你就别过去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那孩子怎么也不说这几天去过哪里，你应该知道吧？”
卢修斯当然知道，可他不会说出来，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只要牵扯上他一个人就够了，家庭不应该被卷入其中，所以他的回答是“很遗憾，我也不清楚。”
“只有那个人可能伤害雷尔……”纳西莎旁敲侧击的问道。
“嘘，别这么说，西茜，有些话不能说，这你知道。”卢修斯安抚着妻子，在她耳边劝慰道：“我们去看他？”
纳西莎轻轻点了点头，‘噗’的一生，两人幻影移形消失了。
◇
虽然夜已经很深了，可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依然透出些许光亮，布莱克夫人坐在卧室的扶手椅上一直在流泪，纳西莎去探望了姨妈，然后才去了雷尔的房间。
房间光线很暗，唯一的照明来自床头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纳西莎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坐下，她刚看轻堂弟的脸眼泪立马就掉下来。
雷古勒斯已经睡了，眉头微蹙着，似乎睡得很不踏实，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被烛光照亮的部分面色惨白，一只眼睛蒙着纱布，有血迹殷出来。
纳西莎轻轻握住他的手，冰冷的温度让她觉得有些心疼，她垂下头在雷古勒斯那只蒙着纱布眼睛上吻了一下，一颗眼泪落进那些柔黑的发间。
“他怎么样，克里切？”她终于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家养小精灵。
“雷古勒斯少爷的一只眼睛瞎了，”小精灵为了不打扰小主人休息拼命压低声音，那难听沙哑的嗓音颤抖着，大颗大颗的泪水滚下来，它抓着两只大耳朵像是要惩罚自己，就好像这一且都是它的错，“少爷、少爷回来的时候身体特别虚弱，瞎掉的眼睛被处理过，坏死的眼球已经取出来，还做了简单包扎……”
纳西莎拨开落在雷古勒斯额前的碎发，把脸颊轻贴上他的额头，“雷尔还是什么都没说？”
“自从回来以后小少爷就一句话也没说过，”小精灵扑通一声跪下来，祈求地看向纳西莎，“夫人都快急死了，可小少爷还是什么也不说，西茜小姐，您劝劝小少爷吧！”
“还、还有，克里切、克里切觉得小少爷见过那个被夫人赶出门小天狼星少爷！”
纳西莎惊讶地看向小精灵，“为什么？”
“在刚睡下的时候，小少爷一直在呓语，克里切听出来小少爷在叫‘Sirius’。”
纳西莎低低的抽了口气，感觉整颗心都快要碎了，他们明明是从小被她看着长大的，为什么会走到今天的样子？她记得很久以前，雷古勒斯总是神采奕奕地说小天狼星的好，似乎那个哥哥就是他童年的全部世界。
“Sirius……”握在手中的手轻轻回握住，雷古勒斯蹙起的眉舒展开来，看上去甚至有些满足。
眼泪终于再次落下来……
他们始终是故事局外人，只是见证了整个事件的始末，却一点也不了解那些一点一点改变本质的细节，也不了解他们任何一人在这些量变积累时的挣扎和犹豫。
有些事在局外人看来完全是意料之外，然而对于当局者来说这些又都是情理之中，就像兄弟到陌路，或者死敌到相伴……有些征兆一旦闪现就会不受控制的发展下去，就像那些失控的感情。
2011/01/20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番外•Ⅲ——The Outs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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