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小乌今天回家了吗？》螢佞

5、第五章

　　【被卷在半空中，眨眼间换了个场地的小乌：“......”

　　上方传来极强的压迫感：“真是大胆啊，杂修，明明认出了本王，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前来拜谒。”】

　　见小乌没有受伤，大家都或多或少松了口气，然而一句“杂修”就让他们纷纷皱眉，产生对这个声音的主人不喜之情来。

　　“真过分！”乱生气地握拳。

　　“又是一位王。”莺丸的神色十分平静，在心中作出判断：而且是一位独断专横的暴君。

　　不知与骑士王比之如何？

　　就在他们心中思绪万千时，却见一直盯着地面的小乌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啊。”小乌略带麻木地开口：“王的身影太过伟岸，王之光辉太过耀眼，以至于在下自惭形愧，不敢拜谒。”

　　刚刚被时辰召唤回来，一肚子气，想起来投掷宝具时感受到熟悉的存在，于是把人给弄过来的吉尔伽美什危险地眯起眼睛：“拿这种话来糊弄本王，是觉得本王不会对你动手吗！”

　　被天之锁摇来摇去的小乌：“......”又是谁惹他生气了？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亲昵的笑意：“王，请求您怜爱一下您收藏的财宝吧，哪怕是您宝藏中的沧海一粟。”】

　　“哈哈哈，看来是位了不起的王呢。”在小乌为自己找理由的时候，三日月笑着开口。

　　而下一秒显露出来的王的真容，却一下子止住了他的笑意——暴戾的猩红竖瞳似乎穿过了时空，与观影者对视。

　　那该是什么样的存在，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

　　好像被最直接的恐怖盯上一般。

　　放映室的空气好像被凝结了，直到审神者的双手无力握住茶杯，“啪啦”一声唤醒了离审神者最近的付丧神们。

　　茶水撒了一地。

　　今剑担忧地握住审神者的手，发现她的手依旧止不住的颤抖后，直接起身抱住审神者，阻挡住她看屏幕的视线：“姬君，没事的，我们都在。”

　　他一边摸着审神者的头发安慰，一边与其他如梦初醒的同伴们对视，发现对方的面色都不怎么好。

　　“真是不得了。”髭切呼了口气，刚刚他可真切体会了一次“寒毛直竖”的感觉。

　　这位王给他的感觉，比之前的亚瑟王要危险得多。

　　趁着大家惊魂未定，鹤丸动了动身体：被冷汗浸透可真不符合鹤的美学啊。

　　幸好门刚刚被堀川国广关上了，要不然外面的微风一吹，估计能创造整个放映室的付丧神齐齐打个哆嗦的场面。

　　在今剑的安慰下缓过神来的干饭人面色苍白地朝今剑感激地笑了笑，继而听见小乌的回答，不得不佩服：“小乌她，可真是太/牛/逼了。”

　　心有余悸的短刀们赞同地点头。

　　此时，镜头十分顺滑地转向另外的场景。

　　干饭人一看就知道是要讲小乌与这位王的初遇了。

　　这里面的环境怎么比古大不列颠还古老地多啊。

　　【不同于与骑士王相遇的情形，小乌与英雄王的相遇是让小乌现在想起来还是两眼一黑的程度。

　　她是被吉尔伽美什从王之财宝里面掏出来的。

　　是的，在历//史上留有姓名的刀剑按理来说都是王的宝物，小乌也不例外。

　　但特别的一点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刀剑付丧神的存在。也就是说，从王之财宝被掏出来的小乌，是世上唯一一把诞生了付丧神的刀（这个诞生也全靠召唤的功劳）。

　　于是她在乌鲁克行走的身份，并非某个神明，也非王的臣民，完全只是王的宝物。】

　　屏幕里，王的心情很是不错，大手一挥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准许你用“王的财宝”这个身份行走于乌鲁克。”

　　“对王的恩典感恩戴德吧，杂修。”

　　审神者“吃饱饭好睡觉”浑身一抖，不知道是惊骇还是激动，引得陪着她一起看的近侍加州清光担忧不已。

　　陪着老师研究过石板内容的她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脏居然能跳地那么大声——不会错的，在苏/尔/美城邦中的国王之中，最符合当前这位王的形象的只有——

　　『吃饱饭好睡觉：他是吉尔伽美什！！』

　　『吃饱饭好睡觉：目前已知的最古老的王之一！』

　　发出弹幕的审神者瘫倒在地上，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吃饱饭好睡觉ID发出的弹幕在空白的视频上方是这么显眼，毕竟许多人还没有从王刚刚那一眼中回过神来。

　　干饭人立即白度搜索这个名字，然后视线在白度出来的雕塑和屏幕上金发红瞳，威压极大却也英俊非凡的王之间来回移动。

　　“......”干饭人：这就是历史吧。

　　就和日月朝开//国/皇/帝一个道理。

　　而在一处本丸，之前怀疑视频涉及违规内容的审神者“桜が散る日に”此刻不免为小乌发声：”......虽然但是，怎么可以直接说是‘王的财宝’呢！”

　　若是没有形成人形的刀剑还好说，但王这样对小乌...未免不尊重小乌的自主性。

　　她的近侍一期一振温柔地劝慰：“主君，没有关系的，小乌殿不会介意的。”

　　与其说小乌不介意，不如说他相信只要是刀剑付丧神都不会介意的，因为祂们本来就是人类的衍生物啊。

　　人们总是被付丧神们的外貌与性格所迷惑，而忘记了只要是被创造出来，被谁使用过，刀剑们被介绍时也大多一句“xxx的刀剑”敷衍了事。

　　像小乌这般被冠以“王的财宝”的称号，领会过这位王的余威的刀剑们，比起“替小乌殿打抱不平”这种做法，还是“为小乌殿感到高兴”更实在些。

　　果然，镜头里的小乌非常平静地接受了王的恩典。

　　【老实说，小乌并没有抱怨的意思。

　　高傲的王允许她以‘王的宝物’的身份行走于乌鲁克，完全是她该感到荣幸的事情。

　　这个身份在某些时刻也给她这段旅程增添了不少精彩。

　　比如这份殊荣就令得尊贵的金星女神和冥界女神屈尊来瞧上一二。

　　那是一个普通的早上，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从天空上降落下来一位诸神最宠爱的女神。

　　名为伊什塔尔的女神坐在祂的天舟上，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据说是王新得的独一无二的宝物：“哼，也不过如此嘛。”

　　这样说着的女神自信满满地前去讨要这件宝物，被王毫不留情地赶走了。

　　后记是——幸亏有恩奇都照看一二，否则小乌真的要被返程回来的愤怒的女神当场折断。】

　　裸/露/大/片/肌/肤却只能让人联想到原/始的美、黑发红瞳的女神坐在巨大的弓上出现在众人眼前。

　　“吃饱饭好睡觉”直接表演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这......这是？”

　　她仔细观察着女神，脑子里情不自禁回忆起了当时研究过的内容：

　　「当他打开第一道门让她进入，他剥去了她的王冠；

　　当他打开第二道门让她进入，他拿走了她的耳饰......

　　以此类推，还有项链、胸饰、玉腰带、手镯脚环，到第七道门，他拿走了祂的贴/身内/衣，从此女神进入不归乡。」

　　这是巴/比/伦诗歌《伊什塔尔下阴间》的部分内容......“吃饱饭好睡觉”看着看着，就觉得女神与这篇诗篇也太符合了吧！

　　『吃饱饭好睡觉：祂可能是伊什塔尔，是位地位至高无上的女神』

　　『出口在哪：膜拜大佬』

　　“哈哈哈，真叫人大开眼界啊。”三日月叹服，居然在神代衰落的现代，得以看见远古神明的身影，果然活得久还是有好处的。

　　只是这样“大开眼界”的场景，在那位小乌面前可实实在在是凶险的难关......看着屏幕展现出来的，女神面色难看地折返回来的场景，三日月心想：现在可不是该笑的时候。

　　当女神的红瞳转变为纯粹的溢满神性的金瞳时，祂们还是不免受到影响。

　　如果说之前是感觉浮在海面之上，虽波涛汹涌但并不危及己身，那么现在就是彻底地沉入海中。

　　祂们自身的神性被压制了！

　　【“打开大门！”】

　　随即，天空裂出大缝，巨大到能让人患上巨物恐惧症的星球体缓缓下沉，场景震撼到令观影者失去语言能力。

　　‘小乌......’虽然看见小乌被召唤至现代时完好无损，但膝丸还是十分地担忧——这样的攻击，会碎刀的！

　　从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来看，那振小乌很可能不是分灵，而本灵收到的损伤可是难以恢复的。

　　好在女神的攻击即将落下时，从远方急速飞来的锁链缠住女神的身躯猛拽，从而使得攻击落空。

　　【毫无准备而打算尝试硬抗的小乌松了口气：“救大命了，恩奇都。”

　　美丽的绿色之人朝小乌笑了笑。】

　　『关爱小短刀人人有责：提醒各位，可以呼吸了』

　　『我的银行密码是：多谢提醒，差点就要窒息了』

　　『Leon：呼』

　　放映室内，也齐齐响起呼气声。

　　终于能自由呼吸的干饭人出神地望着室外明媚的景色，十分感动：活着真好。

　　包丁和兄弟们挤在一起，企图找一些安全感：“真是太可怕了。”

　　药研挨个摸了摸弟弟的头。

　　“恩奇都，吉尔伽美什王的挚友。”在极短时间内把握大致神话情节的南海太郎朝尊推了推眼镜，那条锁链分明就是小乌先前认出的“天之锁”。

　　真是神奇的神代。

　　屏幕视角从恩奇都和伊什塔尔对峙的场景转移，从白天变为黑夜，不，是不是黑夜还不好说，但环境的确是昏黑的——

　　【“听说吉尔伽美什那家伙为了你拒绝了伊什塔尔。”】

　　“不是吧，又来？”干饭人简直快有PTSD了，小乌这段旅程真是多灾多难，与这相比，在古大不列颠里边被梅林坑又算的了什么。

　　【小乌被巨大的骷髅抓在手里：“不是‘为了我’啊。”王估计只是看不惯娇纵的女神吧。

　　和伊什塔尔关系微妙的女神没有理会小乌：“哈哈哈哈哈，真想看看她当时的表情，如果祂知道你在我这里，肯定更加气急败坏吧！”

　　秉持着‘掉进冥界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了’理念的埃列什基伽勒得意地看着手上的宝物，然后对上了宝物那明亮温和的眼睛。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知道了，你是感到害怕想求我放你离开是吧？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

　　“哈哈。”小乌反而笑了起来，摸了摸握住自己的洁白光滑的骷髅手指：“可能是因为我是刀剑付丧神的关系，因此其实我感觉您很亲切呢。”

　　骷髅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是、是吗！”

　　女神很快端住自己，态度却好了不止一星半点，祂用轻快的语气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乖乖地让我杀死你吧。”】

　　的确如小乌所说，常与死/亡相伴的刀剑付丧神们对眼前新出场的神明抱有基础好感，在心中对神明的职权有了猜测。

　　在人世间呆久了的祂们自然也发现，这位女神居然是会对善意感到不知所措的存在。

　　甚至如果抛却神明的身份，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和姐妹争夺玩具的傲娇大小姐。

　　如果没有说出后面扭曲的话语就好了......

　　“这些女神是怎么回事啊！”今剑忍不住为小乌捏了把汗，虽然大为不敬，但他还是想说这些神明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太正常的样子呢。

　　他怎么也想不通“感到亲切”和“那就让我杀死你”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

　　『明明是我先来的：不敢想象，如果是我在那，我会死多少次』

　　『卖裤子一元一条：醒醒，你达不到“王的财宝”这个成就，出不了新手村』

　　『明明是我先来的：谁说的，穿越者难道不吃香吗』

　　就在弹幕讨论穿越者到底能不能在乌鲁克悠闲地活下去时，小乌与王的回忆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