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告别》Neuss

18、18

　　去与黑崎一护汇合的路上，久留问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论是从地狱中从山本总队长、市丸银、浮竹十四郎那里，还是在尸魂界碰到的一些人口中，那位叫做「黑崎一护」的人都是一位特别的存在。

　　为了没有认识多久的死神而闯进尸魂界，经历了与死神、虚、灭却师的战斗，最后以一个救世主一样的形象被予以重任，久留无法想象这是光靠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

　　“他是一个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尸魂界的人。”朽木白哉说。

　　他们其实并没有过多谈论过尸魂界的事，所以这是久留第一次从兄长口中听到如此高的评价。

　　看来大家都很认可他呢，她心里想。

　　心中怀揣着自己想象的一个伟岸的模样，久留充满着期待，准备好好瞻仰这位被奉为尸魂界救世主的男人。

　　只是她的这份期待很快在现实中破灭了。

　　“哟，白哉、冬狮郎，你们来了。”

　　现世的落脚点，一个染着橘色头发的表情有些严肃的少年熟稔地对他们打着招呼。

　　久留越过他，想找寻黑崎一护的身影，结果就听到自己的兄长冷淡地回应：“到底是谁允许你直呼我姓名，黑崎一护？”

　　“还有我！”日番谷冬狮郎额角冒着青筋，想必也是困扰许久。

　　“你就是——黑崎君？”久留从朽木白哉身后冒出了个头，有些难以相信的问。

　　“啊，是我。不过你是？”黑崎一护摸了摸后脑勺，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朽木白哉。

　　“舍妹。”朽木白哉答。

　　“欸？！”轮到黑崎一护惊讶了，“你除了露琪亚还有一个妹妹啊？”

　　朽木白哉反手轻轻拍了拍久留。

　　久留整个从兄长身后出来，礼数周到的自我介绍：“我是纲弥代久留，黑崎君，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跟露琪亚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呢。”黑崎一护心想。

　　日番谷冬狮郎一心想着任务，沉声问：“我们刚刚碰到了一只大虚，你们这里目前什么情况？”

　　提及正事，黑崎一护也严肃了起来，毕竟大虚是针对自己妹妹们来的。他转身打开门：“我们进去再说。”

　　黑崎一护有两个妹妹，分别是夏梨和游子，其中夏梨的灵力比游子更强，也是她最先发现不对劲的。

　　据夏梨所说，当时她们准备去海边，还没有到沙滩上，空中就出现了一只大虚奔着她们而来。但奇怪的是，大虚并没有攻击她们，出现后又很快消失，好像只是吓一吓她们一样。

　　大虚第二次出现又消失后，夏梨立马联系了还在家的黑崎一护。在等黑崎一护过来的期间，大虚又出现了几次，最后一次的时候游子受到惊吓摔倒，目前正在房间里休息。

　　“与其说是针对你的妹妹们，不如说是针对你的啊，黑崎。”日番谷冬狮郎皱着眉头，“只是为什么要让你离开空座町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空座町肯定发生什么事了。”黑崎一护盘腿坐在地上，过往的经历让他变得更加沉稳，他再次说出了一个消息，“我联系不上我老爸，甚至连浦原和夜一都好像消失了一样。”

　　“如果你在空座町的话，势必会影响到对方的计划吧。”朽木白哉说。

　　如果敌人是打的这样的注意，那么很明显，他成功了。

　　日番谷冬狮郎拿出传令神机，试图联系驻守在空座町的死神。他盯着传令神机半晌，最后抬头问：“现在驻扎在空座町的死神是谁？”

　　黑崎一护嘴角抽搐，摸着下巴开始思考：“嗯…我记得是叫…嗯…啊对了！有个一角的妹妹！就是…叫什么来着…”

　　“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联系技术开发局。”朽木白哉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与技术开发局建立了通讯。

　　“朽木队长。”十二番队的副队长阿近在另一边喊道，“请问怎么了？”

　　“空座町发生了什么事？”朽木白哉问。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们发现与空座町失去联系，所有仪器都无法对其进行探测。”

　　技术开发局内好像很忙，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汇报情况。

　　朽木白哉直截了当：“尸魂界什么情况？”

　　阿近说：“尸魂界目前一切正常。”

　　通讯很快被切断。

　　日番谷冬狮郎肯定道：“有人给空座町布置了一道结界。”

　　久留刚刚也在一旁听着，于是问道：“空座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那是一块重灵地，蓝染当时就想在那里创造出王键。”朽木白哉解释道。

　　“那就是又有人看上那了？总不会对方要效仿蓝染吧！”久留很不负责任的猜测。

　　黑崎一护站了起来，“我要回空座。”

　　“你妹妹们呢？”久留问。

　　“啊——茶渡和织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们也凑巧在同一时间离开了空座町呢。”黑崎一护说。

　　“好的。”久留迅速从义骸中脱身，“我也去！”

　　“坐下。”朽木白哉缓缓吐出两个字。

　　在这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语句中，黑崎一护同久留一样不自觉的听从了这个命令，端坐在了沙发上。

　　日番谷冬狮郎无奈的扶额，同朽木白哉商议：“先把我们这里的情况汇报给总队长吧。不管怎么说，我们接收到的命令只是支援黑崎一护，至于空座町，可能总队长已经有了其他安排。”

　　朽木白哉默认了这个做法。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联系不上总队长京乐春水以及副官伊势七绪。

　　在这样的情况下，队长级别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单独行动。

　　“回尸魂界。”朽木白哉果断道。

　　黑崎一护激动道：“那空座町怎么办？！”

　　“喂，冷静点，黑崎。”日番谷冬狮郎站了起来，走到了朽木白哉身侧，显然他也赞同这个决定。

　　“虽然不知道浦原那家伙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而且，光靠我们的力量肯定是无法打破覆盖范围如此广的结界的，在这个情形下我们无法联系到总队长，却也没有接到来自尸魂界的其他指令，只有一个可能。”

　　“京乐队长亲自出马了。”黑崎一护接话道。

　　日番谷冬狮郎认同了这一说法。

　　穿界门被打开，朽木白哉在离开的最后一刻说道：“你留在现世，黑崎一护。”

　　“啊。”黑崎一护应道。

　　久留最后看了一眼穿着死霸装意气风发的现世少年，有点可惜的想自己可能看不到对方战斗的样子了。

　　朽木白哉见她晃神，开口提醒道：“不要分神。”

　　“是！”

　　“抱歉。”伴随着温暖的灵压一道传来的，是同样温柔的一声抱歉。

　　久留看着兄长那永远傲然挺立的背影，突然红了眼眶。她知道对方一直没有变，在撑起那个古老沉重的家族之前，他首先是一个「哥哥」。

　　聪慧如她，早就猜到可能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在贵族利益和护廷十三队之间，这个永远站在前方保护着自己的人，依旧选择自己扛下一切。

　　如果没有家族的责任，她的兄长也会同那个名叫黑崎一护的少年一样，热烈且勇敢，恣意张扬。

　　“你太小看我了啊，哥哥。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感到生气呢。”久留微笑着给了回应。

　　“是嘛。”朽木白哉不露痕迹的上扬了嘴角，没有再说话。

　　他们到时，松本乱菊和阿散井恋次已经提前等候在了那里。

　　“队长，技术开发局对现世的大虚进行了检测，发现逃到现世的虚可能出自纲弥代。”松本乱菊汇报道。

　　另一边，阿散井恋次同样在汇报：“队长，真央映像厅发生战斗，现场检测到了碎蜂队长、四枫院夜一和纲弥代时滩的灵压。但——目前四枫院夜一和纲弥代时滩的灵压都消失了。”

　　“他们的灵压最后出现的地点在哪？”朽木白哉问。

　　“四枫院夜一最后出现在西流魂街郊区，纲弥代时滩的踪迹无法探测。”阿散井恋次答道。

　　“还有——总队长、更木队长、平子队长，六车队长等人的灵压，都在尸魂界消失了。”

　　从到了尸魂界起就没有出声的久留，在听了阿散井恋次的话后有了想法。她也同样想起了那个名叫「纲弥代时滩」的男人。

　　那个周身充满着邪恶的气息，被自己父亲排在了分家最末席的男人，同样也是亲手杀了自己妻子的男人。

　　“京乐大叔，还真是干了件大事呐。”她低声道，“我早说过了，中央四十六室那群老家伙们眼神不好。”

　　罕见的，朽木白哉这次并没有要求她慎言。可见，对于纲弥代时滩，他也是心有不豫的。

　　几人没有耽搁，一起去了西流魂街。

　　他们站在了一个奇怪的建筑面前。中间的屋子两边伫立着两座巨大的人形石像，石像高举着印有家纹的旗帜。

　　坠天波漩涡纹。

　　久留看到纹样的那一刹那就知晓这是哪里，只是没想到，曾经位列五大贵族之一的志波家最后竟然屈居于此。

　　“还真是又来了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呢。”从奇怪建筑中走出来的更为奇怪的男人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