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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疑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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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病把手放在小男孩棕色的头发上,摸了摸,问:“你叫什么?”
小男孩回答:“陈锦。”
祁病叹了口气:“你呀,就是犟脾气,吵个架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这些小孩子之间的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你呢就给你那朋友道个歉,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要好的多。”
段玉情看着祁病,觉得这个人身上就好像有一种无边的光,是多元化的。就像三色光,散发出的每一种光都是无比闪耀。当他们交叠在一起时,就是彩色的。
祁病这个人就是光芒本身。
他看着暖光照在祁病的眉眼上,垂眸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阴影,唇就像刚摘的樱桃,雨露划过,很红,又很软。
祁病这个人就是温柔本身。
回过神来,祁病拔了小男孩的一根头发,笑着说:“你这头发颜色这么淡,一看就没有好好吃饭,你看看这个大哥哥头发多么乌黑亮丽,多学学。”边说边指着段玉情。
小男孩捂着自己的头发,害怕祁病再拔一根。又凶狠狠地看向祁病,回怼:“你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看看自己一头蓝发像什么样,我还说你变异了呢!”
祁病:“……”
他们也没有多谈,了解完就走了。
祁病和段玉情并肩走在长道林,正往越野车那边走。
段玉情像是想到了什么,噗嗤笑了一声。
祁病回头看,停了下来,挑眉问:“笑什么?”
段玉情回头看他,一想到他的蓝发,又想到小男孩刚刚的话,转头不看祁病,捂着嘴笑,笑得肩膀都轻微抖动起来。
祁病来气了,为什么看他一眼就开始笑,难道自己长得很好笑?
走到段玉情的面前,装出一副生气的样:“我长得有那么好笑吗?”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因为这句也戳中了段玉情的笑点,段玉情笑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哈哈……”段玉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平复自己的心情,还不忘调侃几句祁病。
“我笑的原因不是你长得好笑,是因为刚刚陈锦说你发色的问题,变异,然后我就想到了阿……阿凡达。”段玉情说完这话,祁病的脸立马变黑。
段玉情见状不妙,扫过祁病的脸,看见一双黑的像深渊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打了个寒碜。
然后拔腿就跑,嘴中还不忘道歉:“对不起祁医师!我不是有意要笑你像阿凡达的!真是抱歉!”
还不忘喊出来,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祁病像是阿凡达。
祁病看着段玉情,好像看到了那时年少轻狂的他,也是这么放荡不羁的奔跑,踩着落叶吱吱响,踩着尘土飞扬,在阳光照耀更加明显。
还不忘回头看。
沙沙风声渐渐起,唯有少年郎心起悸动。
祁病笑着,跟着去追他。
就这样他们一路追着回到了车上,陈鑫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人,以为他们俩是被追杀,赶忙问:“你们俩被抓包了?”
这话问的就好像小情侣在校谈恋爱被教导主任抓包的感觉。
段玉情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是祁医师追着我打,我才不得不跑的……”
陈鑫:“……”
你俩搁着打情骂俏呢?
陈鑫幽幽的“哦”了一句,也没说话了。
等两人缓了过来,段玉情打开电脑,插上个灰色U盘,祁病看见了,是那个自己随意拿起玩的U盘。
祁病奇怪了,他还以为是个没什么用随手放的一个U盘,没想到段玉情竟然把它带过来了。
段玉情头也不抬说:“陈鑫,你去查一下这边的那个福利院,还有福利院院长的身份也查,速度要快。”
“好。”
他们都有正事干,祁病自己却闲着了。
正想找点事做,手机响了,祁病下了车去打电话了。
段玉情手指在键盘上打出几个字: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和我挺像的人……
“段队,查到了。”陈鑫看了一眼段玉情,只见他看了一眼窗外,点了点头,说:“放那吧,待会看。”
又继续干自己的事。
许久,祁病敲了敲后座的车窗,段玉情闻声看去,见祁病抬起手 ,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块,做了个重复两下蜷缩的动作,示意让他出来一下。
段玉情只好放下手头的工作,合上电脑,出去了。
陈鑫看着这两又偷偷摸摸做什么不叫上他,心里自然是不爽,但也没做什么,继续低头玩手机。
车外。
“干嘛?”段玉情看着祁病,显得有点乖,以为刚刚嘲笑他要找他干一架。
祁病也不拐弯抹角,直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明天当我一天的男朋友。”
段玉情听到震惊地看着他,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没。”
“不是,你找啥不好偏偏找我,还让我当你一天的男朋友,这传出去……”段玉情的说话声渐渐变小,最后小的连蚊子都听不见。
“我知道你可能会不愿意,但是我爸要我明天去相亲,我和他说我有对象了,他不信,必须让凌小姐亲自和他解释,所以看在你我之间的情份,帮我这一把,钱要多少我给。”祁病的这句话让他的震惊劲压下去一点,但转念一想,你我之间有啥情份,就认识了两天而已。
凌小姐就是那个相亲对象咯。
但最后一个条件确实有点诱人啊。
段玉情这个小财迷,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响响的。
反正只是假扮的,也不会掉块肉……可以编个理由就说我来不了……对,就这么办!
“帮你是可以,我这么宽容大度的人就帮你这么一次,我可不是贪钱的人,念在之前你愿意和我一起破案的份子上。你可别想多了!”段玉情这话真话不真,假话不假的,但祁病还是同意了。
车内。
“根据调查福利院老板方宇和老福是朋友关系,汽油味这个原因我们已经摸清了。这所福利院废弃汽车厂,既然是孩子们要住的地方,应该都不会太差,偏偏选了个这么坏的地方……再没钱政府应该会补贴的。”段玉情沉思。
“可如果要怀疑方宇的话,他没有作案动机。”祁病接着说。
段玉情想到了一个,问:“之前你和我说刘芳贵去过她婆婆那边,走的时候老福是不是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祁病听到这话,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合伙作案?”
“是有这个可能,但是他们两个同样没有作案动机。”
又陷入了难题。
段玉情看向窗外,又想了想,死者是自杀吗?为什么死前服毒品?毒品……
段玉情想起来了,开口:“刘芳贵她丈夫是不是卖毒的?”
陈鑫和祁病两人同时看向段玉情,想了想,细思极恐。
“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人,害死自己的老婆。”陈鑫抱怨说。
“目前还不能轻易下定论。”祁病马上做了个中肯的回答。
“嗯。那我们先做个假设,如果是刘芳贵她的丈夫想害她,以毒的这种方式来制造一个刘芳贵是自杀的现象,作案工具是把刀,刀柄上只有刘芳贵的指纹,那这就行的通了。”段玉情的拇指和食指尖摩擦,分析地头头是道。
“也没有理由说他们俩有极大的嫌疑,老福的眼神是一个嫌疑点,那如果是把腹中的孩子偷了过来,放置在老方的福利院中,这样警方也没有理由怀疑孩子就在福利院,只是一个名正言顺的骗局。”
名正言顺的带走孩子,这样警方就永远不会知道孩子到底去哪了,会默认孤儿就是孤儿,和这个案子中丢失的孩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也有可能的是,孩子早就死了。
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杀人,选用这么多剑走偏锋的方式。
百思不得其解。
祁病开口:“令我不理解的是,如果老福他们是凶手,和刘芳贵居住的地方有285公里,他们是怎么让刘芳贵的丈夫给她下药的?而且怎么把孩子送到福利院的?”
这之间需要一个介质。
那么,这个介质是谁,而且就是和刘芳贵住的最近的。
“邻居。”一言不发的陈鑫终于开口说话。
“报警的也是他。”
局面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可是老福没有理由杀她。只是看了一眼,这不足矣构成想杀她的心理。”祁病说道。
“什么原因……慢慢来吧。”段玉情揉了揉眼睛,继续他的电脑创作。
所有谜团,真相终究会浮出水面。
祁病给自己的助理发了个消息:“明天在相亲地点见面,我把东西给你,帮我办个事。”
对方回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