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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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看他也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帅到这种程度的人也不是满地跑，应该不至于见过就忘。
既然我对他的印象如此模糊，想来也就是擦肩而过这种程度的见过吧。
我手脚麻利地办完入住手续，将会员卡递还给他。
只可惜高级会员只显示姓，名字都是隐藏的，我看不到他叫什么，没法借此回想起我从哪里见过他。
一直到结束，总裁离开，他只是简单地把工牌还给我，没做多余的事。
我略略放下了心。
“那人好多事，唧唧歪歪的。”
阿宁显然还在因为禁欲脸总裁挑他的刺但他又无法反驳而不满。他无能狂怒地撕着手里的纸巾：
“话说一个人来Love Hotel，还开三间房，他有病吧？自恋到这种程度了，自己跟自己水仙？什么玩法……”
我整理着台面，把他撕碎的纸巾丢进垃圾桶：“未必是一个，可能是其他人还没来。”
阿宁震惊：“等等，他不会是……”
我趁机把他手里剩余的卫生纸薅了出来，免得他搞出一地碎屑。
阿宁喃喃：“脚踏三条船，吾辈楷模啊简直……不过恐怕他是花钱那一方。”
我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
“什么吾辈楷模，你不会还没放弃你那‘一次钓十个’的打算吧。好歹是有妹妹的人，别带坏小朋友了啊。”
“嘶，”阿宁捂着住额头，“要你管。”
我又道：“不过也不一定，没准人家是这里的老板。”
阿宁抬头：“你没见过老板？”
我回答：“没见过。培训跟面试都是经理他们负责。”
“不应该，”阿宁回忆着刚才那个人，“感觉他不像是会开Love Hotel的。”
我：“哦？那你觉得Love Hotel的老板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客官里面请～’这种的吧，”阿宁掐着嗓子做出老鸨揽客状，“总之不该是什么正经人，得不羁一点才行，起码要跟我差不多感觉。”
我：“你对自己的认知倒挺清晰的。不过这里只是Love Hotel，又不是古代青楼。”
“啊，说到青楼，”阿宁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了一声，“没准那家伙不是渣男，是同时叫了三个mb来泄欲的精力旺盛的打桩机。”
我：“……”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阿宁打了个寒战，环抱双手抚平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怪渗人的。”
我叹气，“我只是突然很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阿宁莫名有点紧张起来，双手放在膝盖上，嘴依旧很硬。
我：“担心你动不动就往少儿不宜的方向联想，说多了这种敏感台词，一转身跑到海棠那里去了。”
阿宁：“……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还吓我一跳。”
我：“总之不是老板的话就是渣男，你说的那个答案暂不做考虑。”
阿宁：“那也有可能他既是老板又是脚踏三条船的渣男！或者说他就是为了要方便脚踏三条船才开的这家Love Hotel呢。”
我：“怎么感觉你在八卦这种事上想象力格外丰富。”
“我们等等看。”阿宁竖起一根手指，煞有介事地说，“如果一会后有人单独过来，而且没有开房就上去，那就是‘渣男’或‘嫖客’的情况，如果没有那就是老板。”
我：“……前两种情况都很不堪。”
“啊，不过……”阿宁的目光从我胸前的工牌略过，神情间竟然难得有些小心翼翼，“如果他真是老板的话，你会不会被扣工资？”
“谁知道呢。”
应该不会。我是这么想的。
毕竟那人说了“下不为例”，这句话不像开玩笑。
如果他是顾客就代表他不打算投诉，如果他是老板意味着不会被扣工资。
但我闲极无聊，逗着阿宁玩：
“如果被扣了，等你来这里工作就把你的工资补给我咯。”
阿宁果然炸毛，头一扭：
“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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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您的房卡。祝您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顾少看了看站在前台之后的人，然后默不作声地接过房卡放进口袋。
多巧的事。
不久前刚听谢予怀说他找了个新“玩具”，现在就跟他的“玩具”打了个照面，还是在自己一时意气用事而开的店里。
那人坐了回去，他也走到了电梯旁等待电梯。
下行键亮了又亮，电梯却一直卡在十六楼。
顾少换了只胳膊拿外套，空出来右手解锁手机。
他翻出跟谢予怀的消息记录，看到记录还停留在上次谢予怀邀请他参加在私人海滩举办的派对，而他压根没回复。
谢予怀其人性格比较扭曲。
二代的圈子里有喜欢玩车的，有喜欢玩表的，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比较喜欢玩有挑战性的活物——他玩人。
他以猎人自居，用不同的性格来引诱那些无知的少男少女们上钩，却又常常三分钟热度，很快就厌倦丢弃。
“像游戏一样嘛，”
谢予怀偶尔从他那洁白完美的羊皮下露出狐狸尾巴，眯着眼睛笑着说，“追到手了，游戏就玩到了结局。追逐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嘛。过程，过程。”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爱好，顾少既不理解，也不尊重。
他觉得谢予怀老拿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占用时间，脑子莫不是秀逗了。
如果可能，他想离这笑面狐狸越远越好。
但今天他得跟谢见上一面——他今天有正事要找他。
顾少对准前台拍了张照片，选中，然后点开发送。
很快，手机铃响，消息有了回复。
谢予怀的头像在疯狂闪烁：
——在BH？旁边的是他女朋友？
顾少一只手臂上搭着衣服，于是单手打字：
——嗯。他说是同事
那边秒回：
——我马上到。他什么时候下班？
顾少打字：
——不清楚。我只投资，不负责运营
那边又回复：
——那你帮我问一下
顾少抬头，看了一眼还停在十六楼没有下来的电梯，慢悠悠打字：
——我已经上楼了
这次，那边迟了几秒才回：
——……你
——行吧
随后是一条：
——好久没去了，发我个定位
谢予怀把最后一条消息发出去，他知道顾少八成不会回复这句，于是就直接放下了手机，去拿身后的外套。
灯光昏暗，乐声震耳，还掺杂着五音不全的人声。
也不用打招呼了，趁这个时候溜掉吧。谢予怀想。
“别忙走啊谢哥，”可惜身后立刻有人拉住他肩膀，“大家好不容易把你约出来了，这还没呆够一小时呢，就这么走了？以前玩多嗨啊。”
“是啊，这就溜，太早了吧。”周围一片附和。说话的人大多是谢予怀的熟识。
“你们接着唱，我去见人。”谢予怀把那人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摘下来，“时间不多，还得回去换个衣服呢。”
“哟，这么隆重，还换衣服，是去见谁啊？”
手被人拿了下来，孙翰林也不恼，笑嘻嘻地八卦。
谢：“算是班里同学吧。”
孙：“都把魔爪伸向同学了啊？你是越来越不忌口了。”
“人家谢少肯定忙正事去了，拉着人家干嘛。”
一个职业可疑的白嫩少年坐在孙翰林腿上，手指不老实地在他身上画着圈。
“就是嘛。”
“让他去呗。”
“别拦着人家了。”
大概是谢予怀的外貌太具迷惑性，不熟悉他的人竟有不少忙着帮他说话，“翰林你就别打扰他了。”
“可别被他骗了，”孙翰林任由他画，大大咧咧地说，“你们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实际上比我玩的还花。我就只……是吧，他还要玩弄别人感情。啧啧。”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谢予怀没脾气似的笑笑，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问，“请教个问题，我该穿什么去呢？”
孙翰林嚷道怎么还纠结起来了，“见同学，那就穿校服？”
谢予怀握着门把手：“周末还穿校服去吗？会很奇怪的吧。”
孙翰林：“那就穿私服呗。”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没有穿私服跟他见过面。”
谢予怀想了想，半真半假地尴尬一笑，“说来惭愧，离这里最近的房子里似乎也没有合适的衣服可以穿呢，它们大多数都……太花哨了。”
孙翰林啧出声，“你本来不就花里胡哨的，成天跟花蝴蝶成精似的，你同学还没习惯？”
“我觉得他可能习惯不了……在他眼里，我可能是圣母玛利亚这样的角色吧。”
“哈，谢哥吗？你跟圣母玛利亚一点都不沾边嘛。完全想象不能。”
谢予怀又笑了笑。
他跟众人打完招呼，关上门，把嘈杂声关在门内。
低下头打字：
——我可说是来找人的，到时候可能要你配合一下
顾少看到消息，皱了皱眉。
麻烦。
早知道就当没看见了，在哪里见面不是见？这下不知道得被他编进什么样的故事里。
顾少为自己的冲动行事略感后悔，他正打算关掉手机，两条消息争先恐后地挤进通知栏：
——哥！！！！！！！
——店里的这个人欺负我，你把他开除！
……还有人能欺负的了你？
顾少对自己弟弟的恶劣性格一清二楚。
胡闹。
他在输入框中编辑了两个字，刚想按下发送键，又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赵管家还把照片删除了，他以为我不会看回收站呢，小瞧我，哼
下面附了一张照片。
顾少随手点开。
巧了，还是那个人。
让谢予怀兴趣正盛的“玩具”、他的新新员工。
只是跟他拍到的那个客套疏离的笑容截然相反，那人在这张照片里笑得可谓灿烂，连眼睛都是眯着的，甚至露出了一边的虎牙，带着丝微不可见的得意。
反差有点大，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他盯着看了一会，学着照片里的样子，中了邪似的也跟着笑了一下。
顾少：“……”
他退出聊天界面，将手机息屏。
我有病么。他想。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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