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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里有一本书是关于各种类型的法器介绍。
所以说,时氿对于法器的了解,虽然算不上精通,但和时家的大部分人对比起来,他也是可以被称为‘高手’的存在。
防御性质的法器万变不离其宗,通常情况下,法器都会带有一些比较随机的从系属性。
而在防御法器中,最为强大的从属性一共有三个。
反制,转化,和隐蔽。
其中反制属性最为稀少珍贵,转化属性数量最多,但效果青黄不接,隐蔽属性是大众口口相传的常见属性,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很少看见有人用。
反正时氿只听过没见过。
或许是因为有些实在过于隐蔽,用了别人也不知道。
而这个现在被时温默握在手心里,一直向里面传输灵力,原本应该属于佟舍彩的戒指,就是一件具有‘隐蔽’属性的防御法器。
但这个戒指的隐蔽性并非先天形成,而是经过后天炼制才拥有的属性,所以就会有一点点小瑕疵。
至于时氿为什么知道?那是因为时温默告诉他的。
时温默非常难得的,一副十分有耐心的架势,一边向戒指里传送灵力,一边给时氿讲解这个戒指的功能。
大概是想岔开话题吧?
时氿默默移开视线,他没有点出时温默的目的,而是顺着他递过来的台阶走了下去。
危机就在眼前,此刻还是应该谈论一些正事,大不了一会把这个‘旧账’翻出来,时氿没有压力且不道德的想着。
从时温默的口中,时氿对这个戒指有了基础的了解,或许是因为时温默真的很想要岔开话题,他说了很多他以往称之为‘无关紧要’所以忽略不说的事。
所以时氿也就从中知道了,戒指上的隐蔽属性其实是佟舍彩请了一个阵法非常厉害,技术极为高超的阵法师,又耗费了大量的天材地宝,要求阵法师在戒指的环身上,刻下一个不会损坏外表的隐蔽符文。
那个阵法师做到了!
而且做到了哪怕改变符文,也将对戒指防御功能的削弱降到了最低。
但那也是削弱了好不好!!!
听到这里的时氿太阳穴猛跳,物理和精神达成了难得的同步。
——头好痛。
其实如果对外表没有那么在意的话,甚至可以不削弱戒指的防御能力。
但是很可惜。
佟舍彩的法器本就多到数不胜数,戒指里面包含的力量和它自身的等级对佟舍彩来说并不高。
佟舍彩本应该看不上这种品质的法器的,要知道,比它好的法器多到佟舍彩甚至可以凑出填满一个房间的数量来。
但是——
比它好看的根本就没有!
而其实本身使用隐蔽符文带来隐蔽性的防御法器,通常都会因为后天刻阵纹的动作,从而对法器的结构造成微量的破坏,导致法器的防御性下降一些。
反正都会有损坏,而且损坏的又不是她喜欢的外表。
佟舍彩就更不在意了。
但是她请来的阵法师很在意。
他表示不想之后有一天,从那个犄角旮旯里突然传出来,从他手里改造完的法器是个废物的败坏名声言论。
所以阵法师在不破坏外表的情况下,给戒指上做了一点小小的更改。
而也正是阵法师的那点小改动,是使阵法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有碎裂的关键原因。
时氿目光移动到距离自己周身三米远的屏障之上,面上毫无波动,心里压下焦灼。
具有隐蔽特性的屏障在通常情况下,都是无法被肉眼观察到的,但敏锐的修士会在第一次碰到屏障时产生一种既视感。
但如果第一次没有怀疑或者说察觉到那个既视感的话,屏障本身的存在感就会逐步降低,气息同样也会变得非常微弱。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用灵力探查,如果探查的时候不是认真到将每一寸都细细扫过,每一粒浮沉都细心对比的话,就会被强制忽略掉那个具有隐蔽特性的防御法器。
而现在。
随着面具人附带灵力的攻击一次又一次的对着屏障砸上去。
原本透明的屏障逐渐改变,泛起了与面具人灵力颜色相同的淡淡灰色。
灰色从面具人反复攻击的那个地方如同滴入水中的墨一般扩散。
仿若杂质,缓慢又极其稳定的向屏障的四周爬去。
如果具有隐蔽特性的透明屏障能被肉眼观察到了,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
其一是使用者故意让屏障显露出来,具有隐蔽性法器,通常都有显化的功能。
而其二则是无法承受力量和法器受损。
也就是说……
——屏障濒临崩溃的时候。
时氿瞥了一眼旁边的时温默。
时温默还是时刻端着自己的姿态,但毫无血色的脸还是暴露出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
出于礼貌时氿开口询问:“你还能坚持多久?”
而听到问话的时温默,面不改色的顶着泛白的脸,声音依旧嘲讽:“总归是要比你坚持的更久。”
时氿:“……”
猛的吸一口气,但他还没有接话,屏障外边的面具人就先开口了。
发现屏障没有按照预期的时间碎裂的面具人发现了异常。
“哎呀~这枚戒指还挺有趣的。”与笑嘻嘻的外表极为不符合是面具人手下越发密集且暴力的攻击。
“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吧?小家伙,再这样下去可是会伤到你的根基的。”
面具人装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我无意伤到你们,只要你们乖乖听话。”
被侵染成淡灰色的屏障不再稳定,开始震颤。
随着时温默的脸色越发苍白,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戒指也发出了一些不太妙的声音。
这个戒指本身其实是具有转化属性的,那个阵法师将外部的转化全部舍弃,又将内部的转化提升至最高。
只要内部有灵力,它就会保持最大程度的稳定。
而现在内部的灵力已经要断绝了。
看出这一点的面具人仿佛看到玩具的小孩一般,表现得无比兴奋,因为屏障马上就要碎了。
但兴奋也就持续了一秒。
面具人不解又不满的询问。
“为什么……”
“你们两个都不害怕呢?”
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不是吗?为什么还能保持着一副不疾不徐的姿态?凭什么?!
时温默嗤笑了一声,然后摇摇晃晃的在原地站着,并没有回答。
而时氿则是将目光移向面具人的衣摆处,那里的布料颜色有一点深。
只是不到豆粒一般的大小,很容易被人忽略。
嘴角下意识的扬起,时氿再一次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面具人一呆。
时氿极为有礼貌的回答。
“您似乎忘了?”
“那么就让我来提醒你一句吧。”
笑容越发灿烂,他一字一顿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这,里,可,是,时,家——”
学着之前面具人的动作,时氿歪了歪头,吐出来最后的语气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