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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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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835年,冬,ω星W区。
简翎殊坐在一座三层浅色小楼的天台里,她在看广场东奔西跑的小孩,路边的摊贩,脚步匆匆的上班族。
小孩们围在一个男孩身边,他满脸通红,给伙伴们展示指尖的火苗,开始了长久的解说。
简翎殊有些累了,躺下枕着双臂看天。她腰间挎着一把匕首,刀背略微弯曲,柄上游动金色的花纹,通身漆黑,天光大亮它也没有反光。
小刀的影子蠕动两下,钻出一个女生,眼睛不同于简翎殊的琥珀金色,黑里透着点棕,此外长相和她一样。
她们一起发了会呆,晴朗的天空被灰云压过,像是要下雨,街上的人都快步进入了建筑物,简翎殊拍拍身上的灰,“回家。”
解亦边走边淡化身体,到天台门口完全消失了,腰间的匕首泛着淡淡的光。
匕首被简翎殊取了流金的名字,有记忆时就待在她身边,分裂的灵体将它作为容器寄宿在里。
简翎殊推开门没看见好叔叔,她想了一会,敲敲手腕,内置芯片弹出虚拟屏幕,她没朋友,在顶上点进简明的对话框。
巨大的震响声使她几乎站不住脚。
室外风声呼啸,窗边珠帘乱响,她疑心地震,直接打开窗户跳下去。
小镇泛起了白雾,波涛状的黑影在雾中起伏,最近的黑影在跳下来的一刻从小楼的一楼捅到了天台。
黑影在搜寻什么,简翎殊趁它反馈没搜到东西停缓的一刻逃跑。
趁着它又一次戳穿房子停顿,她翻身滚进一个防空洞,她双腿发软,眼前模糊,靠着肢体记忆跑,生锈的铁箱挡住了路,她踹开箱子,显出一个地下室。
眼皮沉甸甸的,她眯起眼睛找路,爬进一个合金柜里,彻底没力气了。
头顶响过轰隆隆的震音,宛如雷声,她拍拍流金,刀中无声,脊背直不起来,脑海响起大大小小的噪音,呼吸困难,她跪伏在冷硬的金属上,透过门缝看外面。
原来是白雾,白雾随着她流动进来了,她在意识断线的最后一刻恍然。
简翎殊再次醒来时,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是被地面的动静吵醒的,她推开柜门,神清气爽地沿着来路回到地表。
有个小队正在说话,领头的男人与其他人制服不同,白手套握着的铁笼里有一截翻动的红色碎肉,目测是个上级,他在对其他人交代什么,简翎殊听不清。
上级看向趴在入口的简翎殊,眉心微蹙,她仰起脑袋,“你好,我想问点事。”
“好的。”他将笼子交给下属,朝简翎殊走去,几人对他行礼后离开了,只留下简翎殊和他。
简翎殊穿行在废墟里,随意找块断石板坐下,不苟言笑的上级领导离她两步距离站着,身形在残破的背景下格外挺拔,简翎殊看到了工牌的名字——齐敬。
“我是不是碰到异兽了?以前遇到过一次,但没这么大。”
“嗯,故障袭击。”齐敬停顿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瞥着她,“是你的能力救了你吗?”
“我没能力……”
他若有所思,坐到简翎殊的身边,“给我看一下你的通讯器。”
简翎殊敲叩手腕,在虚空放大屏幕,原本只有基础软件的通讯器多了一个红色光标,几乎占了页面的四分之一。
“……什么?”
齐敬明白了,她是刚觉醒了能力,很大一部分能力者都是紧要关头寻到了觉醒契机,那她很符合。
“是系统,你的能力在此查看。”
普通人对这行的了解深浅不一,他想了想,负责到底上个就业课,“能力者也叫猎人,归系统管辖,系统维护猎人间的治安,平时私发异兽任务,做好了有赏金,失败……会死。”
简翎殊唯一陌生的就是刚开始的名词,“所以故障是什么?”
齐敬瞥了眼通讯器,语气略微生硬,“你理解为异兽吧。”
“我明白了,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简翎殊说道,“可能还有件事要麻烦你,能载我一趟吗?”
“可以。”齐敬带她去自己的飞行器,“带不了你去我的城区,我送你去其他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