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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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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劈里啪啦,风呼哧之声四处作响,适才还是青天白日的,现如今空中黑云密布,难分昼夜。
倾盆大雨突然从天而降,让街上的人们猝不及防,很快所有人物品都被淋湿,随后大风直起,扶摇而去,直将货物吹起,货物主人欲追去,怎料大风也将人四处推搡,想拿的拿不到,想走的走不开,倒是显得可笑。
□□大树直直向后伏倒,屋檐上的瓦砾咂咂作响,看着坚固的房屋此刻也显得格外脆弱渺小,嘈杂的人言声为狂风暴雨声掩盖。
风雨大作,以劈山倒海之势,悲嚎渺渺,却显弱小可笑。
这风,诡极了,呼天嚎地,肆虐而起。
这雨,大极了,倾盆而下,步行其中作水中游。
“郁儿快进车里来,你俩都是!”红芙在车门缝前急忙喊道。
“糟了糟了,这下彻底糟了!”郁儿抖抖手,无奈喊道。
郁儿潍子两人湿漉漉的钻进了车厢内,四个人外加一个用被子卷着的病人,马车里头显得格外拥挤。
潍子很不悦地对郁儿道:“如若不是你为了那把破伞,你我二人何至于到现在这地步吗?!”
“这把油纸伞,已经用很久了,还是舍不得就那么让风给带走了,再说你那是在帮我吗,你确定你不是过来给我添麻烦?”郁儿表示,这人也被风呼呼的吹来吹去,不肯进车厢也就算了,居然差点跟着风走了,害得自己不仅要拿伞,还要拽他,气!
几人看了看郁儿手中那把已经破烂不堪的油纸伞,潍子不禁道:“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恋旧的人啊!”
“算不上恋旧吧,只是这把伞很好用而已。”郁儿慢慢地把伞收拢好,小心地放到了一旁。
红芙也是知道郁儿很喜欢用那把伞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先用灵力将两人身上的水给挥发走了。
“噗,郁儿你的头发现在好像蒲公英一样,蓬松蓬松的,像炸起来了一样!”红芙哈哈大笑道。
郁儿拍拍几下头发,对自己的头发也是无奈的,不由叹气道:“还真是,果然不用那些东西,直接弄干头发似乎总会这样,看起来很滑稽吗?”
“嘿,很滑稽可笑的!”潍子嘲笑道。
“哪有啊,蓬松蓬松的,之前是丝滑顺手,现在是柔缓,都很好,你没有所以你不懂,潍子,不要因为羡慕就胡说!”红芙哼声道。
“羡慕?怎么可能,好笑,不过有一说一,他这头发还真挺好玩的!”潍子过去也薅了几下。
好在太希及时打断他们:“好了,先不要闹,想想怎么办吧,这突然变天气,也是烦躁,风雨太大,我也是用灵力维持着一定空间才不让马惊慌的,天气估计不会持续很久,可就怕这天气让我们离不开,比如山体滑——”
“太希,打住啊,不要说出来,万一乌鸦嘴,成真了,那可就大事不好的!”红芙担惊受怕的,赶忙打断太希。
“……我们也不必惊慌到这种地步,不会这么夸张的。”太希汗颜道。
潍子瞅瞅郁儿道:“这家伙之前不就说要下雨吗,结果还真下了,这说明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这话存在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郁儿转过身去,闭嘴不说话。
“天有不测风云,半路突下暴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预料到了,”红芙唏嘘一声后转问太希道,“太希,话说不能用空间把大家转移吗?”
“红芙莫要再说此事啦,太希已有阴影啦!人少到还是可以考虑的,直接一次性转移过去,但这里那么多人,还有马和马车的,一次一次来,太希会累死的。”潍子对于红芙的想法表示颇为无奈。
“你倒是有脸提起?!”太希强忍怒意道,“不过纵使我这边没有压力,就现在我们这架势的确很难转移,而且这风雨之大,难寻落脚处,我们现在没被风吹来吹去,还是我们三人用灵力拦着,不知能撑多久。”
“……”红芙默了,这倒也是,“那现在只能等了?”
太希垂下眸子:“兴许吧……”
潍子扫两眼几人,突然道:“到也不用傻等,我们也可以找事情做啊!”
红芙随口道:“做什么,听你对太希做了什么?”
话一说完,红芙双眼忽然一亮,双手一拍,这似乎是个好主意。
郁儿转过身来,似乎也被这个话题给吸引住了。
现在情形已然糟糕了,听一下舒缓心情,倒也无妨。
“吃点东西吗?”郁儿很自然地拿出点心给红芙。
“你们两个……挺会享受的啊!”潍子可被无语住了。
“呃……能听吗,不过风这么大,雨也这么大,不适合前进,但大家说说故事,似乎也可以缓解心情,红芙也有郁儿的小故事哦,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我好像记起来为何郁儿不喜欢骑马了!”红芙欢快地咬着点心道。
“喂,红芙啊,不带这样波及我的……”郁儿无奈一笑。
“哪有波及啊,郁儿小时候很可爱的啊!”
太希接过红芙递过来的精巧点心,她本就没多气愤:“我和潍子那个事情,得从三四年前说起,那时候我灵力不强,外加空间系较难修炼,但与之前的自己来说,已是有一个非常大的进步了,当时想试试转移除我自己以外的事物,可怕出事情,不敢用人来试,所以准备用大的物件来实验,当时转移那些东西是成功了,想试试转移人,但人毕竟有自己的思维情绪,兴许会反抗,会不自主偏移的,想着该如何解决这种问题。”
“……然后潍子司徒两人跃跃欲试,主动来帮忙,可我后面才知道他们两个只是当游戏玩!”太希越说越气,手紧紧握成拳头,时而发出吱嘎的响声。
潍子一脸不在意,甚至引以为豪。
“两人嘴上说的一个比一个好听,会配合我,刚开始还好,可潍子刚试完一次,司徒觉得这样不好玩,便故意在我施术时动来动去,打断我,甚至以灵力打断我,这番对比,潍子到算好的,重点在于司徒,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性命。我刚开始没有发现,以为没什么事情,后来发现司徒的脸色不对劲,那人又全然不在意,这才知道对于没有空间灵力的人,我需用空间系灵力护住他们,以防在空间转移时,被来自空间中混杂无序的力量伤害到,后来我说我知道那里有问题了,差不多可以不用试了,结果司徒还要继续,说想再多体验几番……”
太希一脸疲惫,看得出来她着实不愿意回忆起来:“我应了,可未曾料到那家伙在途中会偷偷除去我附着在她身上的灵力,我并未察觉到,但甚至主动对我出手,虽然这能训练我的随机应变的能力,但这种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的做法我不是很能接受!”
于是太希对司徒的敬意便是在司徒一日复一日的摧残中消磨不见的。
红芙脑子里面疑问甚多,她直接道:“太希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不继续就行了啊!”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次回想起时太希依旧痛苦,她麻木道:“……这可不是我不配合便行的,司徒可是会折磨的我的狗,甚至拿性命来威胁我,若我不配合,她不仅要剃毛化妆,甚至还敢干更加过分的事情,后面还是司徒玩腻了,我才没有被迫继续的……”
司徒甚至还倒打一耙,说她只是为了帮助自己训练,自此她很害怕转移出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万一对方因此而死,她还是会内疚的。
“狗狗是犬笛吗……”红芙轻轻抽搐着嘴角问。
太希沉痛地闭上双眼,不愿出声。
郁儿揉揉太阳穴,也给无语住了:“……你们才是真会玩。”
潍子这时候才说话,他为自己辩解道:“所以啊,给你留下惨痛记忆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我,我是真想帮你啊,我要是察觉到什么肯定会对你说出来的,毕竟你在练功,我就算想玩也不会拿命玩啊!”
“你闭嘴,你看戏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子!”太希眼神犀利扫视过去,丝毫不给潍子辩解的机会。
“呀……”这此潍子无法否认,看到司徒那货不停玩命,还有犬笛那悲催样,他看的很开心。
“其实现在的我,是可以将我们所有人转移离开,但是不知道为何,我下意识发现我心里总有一道声音传出,她让我不要过多依赖空间转移的力量,它是代价,现在我基本上非必要,是不会用空间转移这个能力,所以对于灵力的使用也在摸索其他方向。”太希叹气道。
“代价?”众人不解。
“这个我现在也不太明白,不管它吧,先等雨停,真是太不顺利了,这才走到一半,天降大雨,我们连城门都还没到。”太希掀开车窗帘子,看向外面风雨交加的壮景。
红芙也看了过去:“瞧这风吹山倒之架势,也不知要多久才停了!幸好太希你在,否则马定会被这架势给吓到,到时可真就是人仰马车翻,更惨了!”
太希笑了笑。
郁儿忽然开玩笑道:“你们说这种情况下,那个什么狐狸尾巴男会不会杀过来啊!”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很有可能发生。
红芙潍子扭头盯着郁儿,二人齐长嘘一声。
太希不禁失笑叹道:“你二人不要信邪啊,越信才越易发生!”
郁儿也赞同道:“是啊,不要这么怕,要是真如太希潍子所说,那人应很怕冷,这种天气过来反而束手束脚。”
这么一想也没错哦,潍子这才放下心来。
“太希,司徒姐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我怎么感觉你们说的和我上次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啊?”
红芙的一声司徒姐姐把太希给雷到了。
“……红芙,你刚刚喊司徒什么?姐姐?对于司徒,虽然我很努力在尊重她,但是她——”太希咬着牙,紧闭眼,挣扎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并不值。”
潍子见太希这煎熬难受的模样瞬间笑出声来:“太希太希,我上次听红芙喊时,和你也是一个想法,哈哈哈!不过说真的,那个狗女人是真的没有在做什么人事啊!”
郁儿对红芙笑着,大胆说起自己对司徒的猜想:“红芙呀,你难道不觉得哪里很怪吗,当许多比较熟悉司徒的人对她有着一致评价的时候,你就应该细想了哟,不要因为对司徒的第一印象好,便一直保留啊!”
“红芙,司徒她……当真是疯子,非常不要命的疯子,莫要以寻常眼光对待她,否则你会陷入和我一样的悲剧,你现在看着她还好,她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疯罢了,可骨子里依旧保留她的疯!”太希半天只说了这么几句,显然是被荼毒多次的样子。
“红芙,我给你一个忠告,离她远点就好,你只要记住她真的是个疯子就差不多了。”潍子也是长吁一声。
郁儿摊手叹道:“你们这么说,只会让人更加好奇啊!”
“就是就是!”红芙不满道。
“喏——”郁儿笑指着红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