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与白钻》白如晨

135、回忆往事甚心酸

　　银匠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说：“你们这些年也没见过我，见到我就以你们的视角和经验来告诉我，这样那样的，我自己不知道吗？能考我不早考了吗？一天厂子忙里忙外，我有时间看书学习吗？不忙我吃啥喝啥？当初我和爷爷生存艰难，苦苦挣扎的时候你在哪？爷爷住院向你们求助的时候，你连回音都没有。现在逼逼赖赖地装什么大尾巴狼，不看你是个长辈，我早怼你了。”他没有说什么就是让他们多吃点菜，二叔在饭桌上就是炫耀自己家过得多好，女儿多成功，滔滔不绝地自顾自说着，银匠基本上不搭茬。心想：请开始你的表演，我就装会无脑观众，妈的，请你吃饭还得听你念经，烦死了，有这时间我还想干点正事呢！跟金洋聊天都被你们打断了。我是个小商小贩咋地了，也没用过你们一分钱，也能养活自己，我只是低调而已，我的一年利润比你全家十年工资都多。你那点工资有啥可炫耀的，就是个糊口而已。不怪爷爷一提起你就叹气，看来你真是肤浅。本想吃完饭带他们去转转，现在银匠是一分钟也不愿意跟他们待在一起，就说：“我店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自己转转吧！有事电话再联系。”说完就走了，王国庆看着侄子走了，就和老婆说：“一看这孩子混的就一般，穿戴也不咋地，你看他开的车新车才八万块钱，那么旧说不准都是二手的！这没让咱俩去他家住，估计连个自己的楼都没有，唉！这快三十了可咋整？要啥没啥，将来娶媳妇都费劲。”身边的老婆说：“你要不去我们那，不跟我结婚，你也就这样，你都是沾我光了，没我你能过上这日子？能有这么好的女儿呀？要不是为了我闺女有个好前程好女婿，我才不和你回来祭祖呢！”
　　王国庆说：“我就是想带你出来走走，你也退了，咱们又不差钱，不出来玩干啥呀？顺便祭祖，对咱闺女将来的前途也好呀！”其实只有王国庆自己知道他为什么劝说老婆和他来祭祖，无论如何都要来。他整天做噩梦有鬼要索命，他总怕自己出什么事。毕竟自己心里有鬼，他和老婆溜达了一会，俩人都觉得又坐飞机又溜达的太累了。就回到酒店休息，国庆的老婆躺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国庆闭着眼睛躺那半天才睡着。刚睡着就听见有人在耳边召唤他：“国庆，快来救我，快拉我上来呀！”说完瞪着那双恶狠狠的眼睛看着他，让他毛骨悚然，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地上，地上还出来一条蛇吐着信子要咬他，他腿一蹬大叫着往后跑，边跑边摔跟头。”他满头大汗地吓醒了，呼呼地直喘粗气。他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面巾纸去擦头上脸上的汗水，才发现自己的手抖的不行。他的心跳声自己听得清清楚楚“咚咚”地好像要从胸腔里窜出来一样，他用手捂着胸口，想按住狂跳的心脏，看着老婆睡的那么香还安慰些。他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特别憔悴，这些年看了多少医生，花了多少钱，都没用，前几年还好点，今年做梦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这漫漫长夜，怎么度过啊？他小声说：“你们也不要再找我了，明天我就去给你烧钱道歉，我这些年被你们折磨的太难受了，你们还想咋样？没完没了了吗？”擦完脸感觉后背被汗水浸的很凉很凉，他又有些害怕了。急忙跑到床上，身体紧贴着老婆的身体，想快点睡着。小飞转过身说：“你挨我这么近这个挤，往那边点，这么大的床，空着干啥？”说完自己往外边挪了挪又睡了，张国庆又跟着她挪，紧紧地靠在她后背不敢分开自己睡，怕她不高兴就说：“不挨着你我睡不着觉。”无论他怎么折腾他还是没有睡着，他总感觉头上有个影子在晃，他不愿意睁眼睛，怕看见他们。闭着眼睛想着那件事，那是他高中毕业在家的时候。他听别人说他爸爸以前是给大户人家打制首饰的，都说他有钱有珠宝钻石的。
　　他不愿意干农活就去问阿爸：“你以前一直给有钱人家打制珠宝首饰了，你是不是藏了很多金银，和钻石啊？如果有你拿出来，我们就不过这样的穷日子了，这破房子怎么住啊！”阿爸把他骂了一顿说：“你这个好吃懒做的玩意，刚刚毕业就想歪门邪道，我哪来的这些东西，我就是个手艺人，挣点加工费养家糊口。你就像你哥嫂一样好好干活，将来娶个媳妇踏实过日子，别老想着宝石发财的，你有那个命吗？这天马上下雨了，你去接接他俩，山上路滑看有啥危险，孩子小我在家看着孩子。”张国庆被骂了一顿，非常气愤，又不得不去山上接哥嫂，侄子才几个月自己又不会看。他出来就看见了村里的大叔说：“你家还用干活种地砍柴的，你阿爸手里可是有颗宝石，据说价值连城，就算没那么好的宝石，他这些年干这行也攒了些宝贝。他是给你哥嫂留的吧？我看你啥也捞不着，你阿爸偏向你哥嫂。”张国庆本来就怀疑阿爸，听他这样一说，更加生气了。他本来就生气阿爸对哥嫂好对自己不好，哥嫂俩人恩爱又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下阿爸更喜欢他们三口了。同样是哥俩凭什么哥哥处处都比自己强，自己就是阿爸嘴里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凭啥就把我看扁了，我就是不想过这山沟里的生活，不想干这些脏活累活，想混出个人样想有钱有身份地位，我有错吗？这时的雨下的非常大，他不想去接哥嫂了，可是回去又怕被阿爸骂。他顶着雨衣往山上走，走到山下的小桥时刚好哥嫂背着篓子走过来了，就大声地叫他，眼看着大雨要把桥冲塌了。叫他快点过来帮着拿东西，他就是不着急，看着渐渐塌掉的泥土，他忽然想：要是他俩被冲走了，也没人知道，家里就剩下我自己了，阿爸也不会偏心了，没准就把他的金银财宝都给我了。不是我不救你们，是你们自己被冲走的，这是天灾怨不得我。雨越来越大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伸过来的手，在破损的残桥边等他拉一把，他就是没有伸出手，就在那里看着他们俩和桥上的木板一起被大水和泥土冲走了，他在上游还追着看了很久，看他们真的被山上的树木泥石压下去，再也看不见了。整理好自己慌乱的情绪，装作慌乱地跑回家。哭着告诉阿爸他没有接到哥嫂，阿爸急的直跺脚要冲出去自己寻找，被邻居和他拦住。第二天村民们在下游很远的地方找到了他哥嫂的尸体，她俩的胳膊还是伸着的，要让人拉一把的样子，眼睛瞪得像球，很是吓人，都说他们好像ligui，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