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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坏事成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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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了!”
陶知节坐在床上,面色蔫蔫地伸手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感受了片刻:“还好吧,没比我手热多少。”
叶子言有些无语,双手包臂:“那是因为你的手也烫得不得了好吧。”
说着,叶子言将人按在床上强制性休息并且命令捂不出汗绝对不能下床。
陶知节被迫仰面平躺,本来还想支起身子,但脑袋里仿佛有团浆糊,眼睛周围被火燎了似的,睁眼都困难,索性也就不挣扎着起床了。
“今天......周几啊。”
喉咙堵得厉害,陶知节用尽浑身力气才勉强挤出这几个字,说话的时候就是对整个声带的折磨。
叶子言看了眼手机答道:“周六,怎么了?周六正好休息,要是不想下周一带病上学,那你就安心待在寝室,别想东想西了。”
周六......
病痛连带着带来了许多困意,陶知节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想着周六还有什么事不能睡,但是身体不听大脑的指令。
没多久,他便陷入了昏睡。
陶知节是被热醒的,满头大汗不过心绪明净了许多,想着翻翻身,结果发现被子厚如山峰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试着动手推了推被子,这时,叶子言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陶知节嗯了一声,艰难地支撑着身子坐在床上,随后他发现,自己身上一共盖了四层被子。
“这......”
不及他询问,叶子言先回答了他的困惑。
“你睡着后,我们怕你还是冷,所以就合伙将自己的被子全部贡献了出来。”
陶知节看了看一旁还在联机玩游戏的林回和秦炎,笑了笑,小声道:“谢谢。”
向三人道谢后,陶知节摸到了手边的手机,点开时间一看。
下午两点。
汉服社面试!
一瞬间,他原本还有些萦绕在心头的困意没了。
整个人慌里慌张地从梯子上下来,差点脚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时间解释了,我先走了,等会回来再说。”
穿完鞋子,陶知节又给自己套了件外套便匆匆出门了。
在跑去的路上,他抽空点开了汉服社的面试群聊,已经有人在问自己面试的表现了,孙淼在群里特别官方地安慰了许多表现不好的同学。
陶知节看在眼里,心里更急切了,脚下更快,恨不能自己直接飞起来。
汉服社的面试地点选在了宁大逸夫楼的402。
他赶上四楼,刚从楼梯间转过来,就与很多面试完的人迎面相撞。
陶知节选择贴着墙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和这一大群人擦肩而过后,陶知节往前又走了一分钟便到了402。
站在402的门前,他又没了先前那样的着急。
仿佛刚才忙得差点脚底打滑的人不是他。
静默了几秒,陶知节深吸一口气,随后认命地推开了402的门。
“你好,我来面试。”
宁大的逸夫楼基本用于各种艺术生的使用,故而在陶知节眼前的402比以往见到的教室都要大。
整个场地里,还有十几号人在,因为他这一嗓子,所有人都往他这儿看。
“陶知节?!”
孙淼的声音隔着众人穿过来。
随后,他站在原地,看见孙淼拨开所有人朝他走来。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孙淼问他。
陶知节挠了挠脑袋,打了一个喷嚏后道:“有点不舒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两点了。”
孙淼点头表示同情对方,说:“没事,现在是休息时间,你可以排在最后面面试。”
“嗯。”
陶知节就近寻了个位置坐下,手撑着半张脸,往面试的人群看去。
面试的位置离他那里不远,可以看清脸,但也不近,完全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见陈观的侧脸。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陶知节换了只手继续撑着脸,看着陈观礼貌地对每一个人微笑。
“下一个。”
闻声,陶知节起身,然后在面试官前的椅子坐下。
“你们好。”
“你好。”孙淼笑脸盈盈地说着,陶知节轻轻点头,随后视线看向坐在孙淼旁边的人。
陈观仿佛不认识他一样,说话一股公事公办的味道:“你好,请给我们你的个人简历。”
“啊?”陶知节还没来得及收敛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陈观看了陶知节一眼,手中整合着前面人交的简历,重复道:“个人简介,如果没有的话,还请回去吧。”
孙淼跟被雷劈了一样,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陶知节,你不会是没准备吧?”
陶知节坐在椅子上,尴尬地咬了咬唇,然后心虚地起身,向两人微微弯腰以示礼貌鞠躬。
“抱歉,我没有准备周全,就不留在这里给你们添堵了,再次抱歉。”
说完,陶知节丝毫不做停留地推门走了出去。
离开教室里开的空调,鼻子一接触到冷空气,陶知节被刺激着打了几个喷嚏。
揉了揉酸软的山根,陶知节将手机重新掏了出来。
仔细翻了翻孙淼发在群里的通知,上面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去面试带着自己的个人简历以及在两周内要购买一套汉服,便于日后的汉服社活动准备。
上面的要求,他一个都没做到。
陶知节站在寒风中,又打了几个喷嚏,这才转身走了。
病来如山倒,睡出汗后没有任何缓冲直接开始狂奔,后面又在离空调很远的位置一直坐着,出来后还吹着冷风。
陶知节套上了卫衣的帽子,病呼呼地往前,走出了一种要死不活的情绪,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注视着他的人。
陶知节是最后一个人来面试的人。
孙淼有些无语陈观的态度,手里一边整理着简历。一边吐槽:“我看得出来,陶知节是真想和你做朋友的,来面试社团不就是奔着你来的嘛。”
余光里,孙淼瞥见陈观收拾的动作顿了顿。
她继续添油加醋:“他现在还生着病呢,这么为难他不好吧。”
她话还没说完,陈观倏然起身,什么话都没说,沉默着朝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