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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悸动 ...

  •   我望着月亮,却只看到你。

      三天,不过,弹指一瞬。

      何况之于这位才感受到感情,捧在手里都来不及的某人。

      萧慕,怨念至深。

      没有哪一刻,如此时,想旷工。

      自晌午起,栀夏都和赵老师忙着那颇为复杂繁琐的修复事宜,自己就只能坐在这院儿里,望着屋内苦思冥想。

      苦到,耳边传来忍俊不禁的笑意,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抱歉。”

      放下手中又惊现的鱼腥草,萧慕有些难为情,第二次见二老就这么失态,还真是不像自己的人设。

      “这有什么?!呵呵呵,只能说明你很喜欢夏夏。”

      师母并没有打趣某人的望妻石人设,反倒是觉得很真实。

      真实到,她随着他们的思绪,好似也回溯至了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

      “是的。”

      回答的很坚定,就如同栀夏回复别人那般,干净利落,对他人坦诚,就是对自己坦诚。

      “很好啊,很好啊。”

      在需要知心的相处中,这个小伙子第一步就是对的,感情有了就是有了,何必遮遮掩掩,也没必要犹犹豫豫。

      哪怕他是现在年轻人所说的公众人物,也如此地坦诚以待,直面所有会遇到的人或事。

      “谢谢您。”

      萧慕觉得栀夏身边之人,好像都与她相似,相似的通透豁达,相似的干净良善。

      不会因他混迹于复杂的娱乐圈而对他另眼相看,不会因为他看似冷情薄意的外表而对他存有偏见。

      “不要自谦,小伙子很好了。”

      他们老两口私下里也看了不少这年轻人的资料,当然很多是托远在他乡的兔崽子查的。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原本应该是那龙章凤姿的夺目之人,却因无厘头的外耗消磨了原本的自己。

      没必要,已经很好。

      毕业于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曾获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金奖,后因自己的想法需要更多的表达方式,从而转职于独立音乐人,也获得了不菲的成绩。

      如此之人,不应为那些嚼口舌的无良之辈所裹挟。

      “好,会的。”

      如今的萧慕,已然没了那么多的思虑过度,也没了去不了远方的所谓惆怅。

      父亲已然与自己和解,他也放过了那个佯装叛逆的自己。

      寻到了灵魂安放之处。

      找到了寄托情怀之地。

      寻得了一生所愿之人。

      还能有什么过不去过得去的?

      以后的每一日,都会是他所珍视的远方和无比期望的未来。

      自己原本就是那身生羽翼之飞鹰,天地高阔,没有到不了的地方,更不会有阻碍自己前行的所谓壁障。

      “嗯,有句话,送给你和夏夏如何?”

      师母看着身旁之人,从灼灼烈阳到温意无往,思索片刻说道。

      “天下谁非健者,我辈终为奇士。”

      是啊,和平年代也需要前行的领路之人,不论身处何地何位,既然是那灼阳耀日,就不要荒废了这大好前程。

      不论是作为历史修复者的栀夏,还是作为灵魂引路人的萧慕。

      音乐是一种表达,如空气一般,必不可少。

      那就让之发光,光耀到,这其中做蕴含的力量,可以照遍每一处需要它的角落。

      “明天就回去工作了?”

      两位聊完心的人,又开始继续清洗折耳根的道路,萧慕势必让这个东西不再出现于栀夏的视野。

      当然,这里没办法,赵老师说再不吃就老了,浪费。

      “对。”

      “好好好,夏夏也回去的。”

      “好!”

      其实,师母的话中,不只有表面的意思,她当然不会当那误事之人,也不会提前告诉萧慕,栀夏即将过去学习的事情。

      表面的意思,不过就是,夏夏会回家罢了。

      …………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这边该做的也差不多了,你明天可以提前回去了。”

      老师当然知道某人迫不及待的心情,也知道她觉得自己出来出差就是偷懒的内疚。

      还是早早回去的好,在这儿着实碍眼。

      哼,两个一起碍眼。

      “好的,冉哥那边我已经交接好,明日就回去。”

      “好,今日?”

      “我做饭。”

      好久没给二老露露手艺了,也是该显摆显摆的时候了。

      “甚好,去吧,我再看看。”

      老师手中握着自肖道长处带回的古卷,卷宗上记着些奇闻逸事,当然不止是闲书,也记载了许多相传至今的传世至宝。

      传下来的大多青铜器,不论出处,修复方式总有些相似之地,可以借鉴,当然更好。

      洗完手准备找个皮筋儿扎好本来散着的头发,才发现手腕上并没有黑绳。

      正准备找找口袋,身后就走来一人,就着她抓着头发的手,握起了顺滑的发丝,另一只手取下手腕上的发绳,认认真真地开始绑头发。

      却未说一个字,只抬眼看了下镜中望着自己的栀夏。

      一眼,缱绻至深。

      “会扎呢?”

      “不会,试试就会了。”

      萧慕不怎么会,毕竟没什么运用的途径,自己也没留过那肆意疯长的发型。

      但总会知晓的,知晓到,得心应手。

      栀夏就这么盯着镜中,正在低头专注给自己扎头发的人,看着恍惚,仿佛他们一起走过了几十载,依旧会是如此,相看生辉。

      堪堪扎住栀夏有些旺盛的发丝,嗯,进步空间甚大,有的自己研究。

      “你用的什么香水?”

      “嗯,le labo的10号东京,你上次说好闻。”

      萧慕西行之旅时,听闻某人说这香味甚是好闻,就再没有换过,自己用香水,不过因为不喜欢衣物上的些许洗衣液或事消毒液味儿。

      毕竟很大一部分演出的衣服不是自己的,自己的衣物拿出去洗的,回来也是味道各异。

      “嗯,甚好。”

      栀夏决定下来查查这个牌子,自己虽然因工作不能用,给别人喷也行啊,自己能闻到就行。

      “走吧,陪我做饭。”

      “好。”

      还是一晚的潇洒肆意,不用熬夜工作的众人,今天却没有选择再小酌几口。

      毕竟,怡情就好。

      拂拂吃得过于饱胀的肠胃,栀夏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做完饭后还有胃口吃这么多的。

      毕竟大多数做饭之人,做好之后,就饱了大半。

      饭后闲茶,就着本就饱胀的空隙,又填满了剩余的空隙。

      嗯,富足。

      身心皆富足的栀夏,提议陪某人散步回去,毕竟明天就要分开,还真是相当的不舍。

      但萧慕秉承着所剩不多的初衷,还是想送栀夏回家,毕竟那才是身为男朋友应该做的。

      总让女朋友送自己,算个什么事儿?!

      但是吧,直接如栀夏,就这么状似可怜地看着萧慕。

      某人所剩无几的坚决,一瞬作罢,只觉眼前着姑娘真实磨人的紧。

      倒也不是多么的可怜巴巴,只有萧慕这么觉得。

      就这么看着自己,不似原本的清冷,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娇意。

      感觉本来带刺的玫瑰,一瞬成了落雨的梨花。

      咳,这该死的心颤。

      真应该回去写首甜歌慰藉一下,毕竟装成个君子,就不能动手动脚的。

      “这样,我们散步回去,我再开车送你回来。”

      夜晚总是引人遐想的,也是最适合闲情逸致的,既然左右为难,那就多送几次。

      “噗。”

      最后,还是栀夏妥协了,相互迁就的感觉还挺奇妙的。

      …………

      漫步于幽深之林,仿佛这世上只剩他二人,静谧到身心舒畅。

      “我原以为你会介意我的职业。”

      萧慕还是觉得这个话题早些提出来的好,毕竟这个圈子的鱼龙混杂,自己比外人知道的更多。

      “不会,偏见常有,但我没有。”

      这倒是实话,栀夏虽说不追星,倒也听所里的小姑娘谈天说地的,融百家之所长,她的知识面还挺宽泛的。

      实话实说,一开始的确在意过,毕竟不想涉足于风波坎坷的领域,不想纠缠在不应染指的混乱。

      但那都是以不在意为前提的,既然如今很在意这个人,还是为卓尔不凡的人。

      那就,只去在乎这个人。

      只要本心透彻纯粹,世间嘈杂与他们何干。

      “谢谢。”

      萧慕不知道应该谢谢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犹豫,现在知晓了,也是因为在意,才会如此的在意一点一滴的细枝末节。

      “谢我做什么?应该谢谢清醒于世的自己。”

      栀夏好笑这个人的经常流露出的不自信,真的就是那璀璨夺目的人,总以为自己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好,那我谢谢自己。”

      掌着手中之芊柔,萧慕好像又倒回那些个意气风发的岁月,自己曾叛逆,也曾在年少时耀眼,现在为数不多的不自信,不过都是实时所致。

      但,到此,为止。

      这世界之大,只需,在乎自己所在乎之人,只需去做自己所想做之事。

      尽兴,开怀。

      “快到啦,还真的相当的不想走呢……”

      这段路这么近的吗?!

      转眼,即逝。

      “呵呵呵,萧先生,我的生日在6月21号,有幸请你排个档期出来吗?”

      栀夏觉得这人开始变了,变得更勾人了。

      就如同现在,敞着开衫,卷着袖腕,看着就练过的小臂,较之自己大了许多的手,就这么牵着自己,身后无形的尾巴也荡漾着。

      还是她小看这人了,不是大猫啊,这怎么看怎么像个白毛儿狐狸。

      于是乎,欣然受到诱惑,她先一步提出此次的议案,大大方方地邀请他。

      “有!”

      狐狸尾巴一瞬间就立起来了,充满了对不久将到之日的期待,还真没想到,栀夏的邀请,比自己偷摸搞突袭好得多。

      毕竟,她好像不是很喜欢那种所谓的惊喜,更喜欢温和的相互温存。

      “好。”

      栀夏其实没想好在哪儿过生日,毕竟自己不怎么注重节日,但有了理由,就有了庆祝的意义。

      尾巴又复荡漾的某人,感觉相当的满足,依依不舍地转身去开车,准备送栀夏回去。

      上了车就抓起某人递上的手,两人感觉,好像就该如此一般,似更古由来。

      但是比起走路,开车的速度就飘忽了,萧慕好不容易的满足之感,又开始被即将分别的不舍所掩盖。

      “哎”

      不由自主的叹息,充斥车内。

      “嗯,这安全带怎么按不开了?”

      栀夏稳定了下心神,觉得还是自己掌握节奏的好。

      这狐狸,就只会内心躁动。

      只是简单一句话,还在不舍的人,心中万般波澜尽起。

      玫瑰毫无原则,心动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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