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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初夜。福尔康。吟霜事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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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璇虽然在外当差,但是并没有开府建衙,所以每当宫里下锁的时候,他还是要赶回来。除非是偶尔有什么大事的话,乾隆会特旨允许永璇暂居在别处。所以大部分时间,永璇的家还是阿哥所。
这一次,永璇回到阿哥所的时候,发下房间里多了几个宫女。这些宫女并不等同以往内务府选上来的宫女,以往内务府送来伺候阿哥的宫女多是相貌平平、性格老实之人。而一次的宫女,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么端庄,但是眉眼间的风情却是瞒不住的。永璇很快就猜到了这是什么,就算在后世,一些大户家族的子弟在略懂人事的时候便会有个大姐姐指导他们通人事,而如今这几个宫女怕就是来指导自己走入成人世界的。
如果永璇在穿越前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话,他定然会高兴有这样的安排。但是如今的他实在是对女人没有太多兴趣,何况这些内务府调上来的宫女大多只有十四五岁,虽然前世的永璇是个滥情的人,但不代表他对未成年少女有兴趣。
永璇吃完饭后,略微看了会书便去洗澡。永璇在自己能动手之后就不大习惯有人伺候着洗澡了,就算是秦嬷嬷也不许进房间看他洗澡。因此永璇沐浴的时候,素来都是一个人。只会留下小顺子在房门外候着,以防永璇忽然想到要取什么。
而这一次,这内务府新派来的宫女似乎很不将小顺子的提醒放在心上。她们很清楚自己要干嘛,她们也很清楚自己日后少不得会有个格格的分位。而且成为阿哥的第一个女人,只要自己不犯大错,自己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必然无忧。
“爷,可要奴婢替你按按?”永璇正在闭目养神的时候,忽然一股浓烈的香气冲了进来。
永璇睁开眼,身边的宫女早已经是只穿着肚兜,双目含情地看着自己。永璇道:“你干什么?”
那个宫女以为只是少年的害羞,便道:“奴婢替爷按按身子,给爷解解乏。”
“你出去!”永璇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是极不满意的,瘦得跟个鸡爪子一样。
“爷。”宫女的眼眶泛红,一层水雾蒙了上来。看上去极是楚楚可怜。
“没听见我说什么吗?出去!”永璇这次是真的怒了,就算你有职责在身你也不能这样吧?
永璇的怒吼惊动了外面伺候的小顺子,小顺子也顾不得那么多忙地进来将那个宫女拉了出去。在外面不远处听动静的秦嬷嬷则起得脸都黑了,心想,这内务府怎么选的人?屋里人能是随便放的吗?屋里人的职责只是让主子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就好了,怎么这般赶着抢着地往主子床上跑?主子不喜了还不知道进退,若是吓着了主子可怎么好?
当然阿哥所这一点小变化也惊动了正在上书房批阅奏折的乾隆,乾隆听完小路子的说法之后,微微皱了下眉毛。“着内务府再选几个上去,今天这个杖毙了吧。”
在乾隆听来,这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宫女妄图引诱阿哥的事情。虽然这些宫女是来教导皇子通晓人事但不代表他们可以随意引诱皇子,除非是哪天皇子发现自己有这需求了,宫女才能过来教导。今天这个宫女的所作所为在乾隆看来,那是逾矩了。
至于一个宫女的生死,那就不是乾隆该在意的了。
在内务府担任散佚大臣的福尔康,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容易。他如今在内务府里仰着鼻孔也没人愿意搭理他,更没有人愿意跟他聊聊人生,这让福尔康觉得非常憋屈。想他福尔康一表人才,人称京城四少(另外三少是皓祯、福尔泰跟多隆),至于多隆为何会入选,那是因为红花还需绿叶配。三朵大红花组成的队伍里,自然少不了多隆这片大绿叶。福尔康想着自己当侍卫的时候,每当自己漫步在御花园的时候,总有无数年少含春的宫女朝他抛射媚眼,更有那叫俏可人的晴格格会一脸崇拜地听自己念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世人。但是在内务府,很明显,大部分的人都看不起他。
其实福尔康一直没明白,他自己也是个包衣奴才,按他们家的家世就算进了内务府也顶多是个笔帖式,哪有散佚大臣这么清贵的职位?以前在侍卫处的时候,那些侍卫大多是八旗出身,没见过包衣出身的侍卫,便对他有些好奇,会时不时地过来打听他。就跟人群里出现了一个大马猴,你总会不自觉地看猴子一样。可惜福尔康理解错了,以为是这些侍卫仰慕他的才学,被他的风度所倾倒,于是经常大撒银子请侍卫处喝酒。侍卫处见这个福尔康傻子天天请喝酒,也乐意随便拍他下马屁,因此福尔康就觉得自己是侍卫处的风云人物了。而内务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包衣奴才,这些人对福家是知根知底,自然懒得去搭理。于是福尔康对此的唯一解释就是,内务府协管大臣之一的永璇嫉妒他,于是就让手下疏远他。但是福尔康决定不会屈服,他要用他的才华和风度感化那些被胁迫的人。于是他每次经过永璇面前的时候,总会扬起他的鼻孔。
“你说他是不是有鼻窦炎?”永璇每次看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对自己养着鼻孔也来了兴趣。
“鼻窦炎?”弘昼对西医院的病症不是很了解,“那个人名字叫做福尔康。”
“哦?可是那位的亲戚?”永璇当然听过福尔康的名字,能将御花园当成自己后花园一样瞎逛还不是皇帝的人可不多见。况且令妃每每在后宫都要将福尔康夸的是天上地下最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虽然福尔康的日子过得不好,那皓祯的日子过得却是非常的得意。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后,京城里就有不少人都会来下帖子拜访硕王府或者请皓祯过去喝酒。那皓祯对此非常排斥,放出话来说:“如果你们要请皓祯喝酒,我来;如果是要请额驸过来喝酒,那就罢了。”
这话出来让京城里不少人都觉得诧异,你小子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尊贵人啊?请你喝酒自然是冲着兰公主的面子而去,否则你一个不入流的贝勒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啊?
皓祯出风得意,每天就是站在硕王府的门前,摆几个造型,引来大家的惊叹。
“那就是皓祯啊?”
“是啊,瞧他那傻样!”
“他到底是怎么了啊?”
“嗨,听说是要娶公主了,高兴得傻了,天天在门口耍猴戏给街坊邻居看。”
不过皓祯当然听不到,他只看到那些路人在“拥护”他、在“膜拜”他,他忽然胸中生出万丈豪气,此时此刻的他只想骑着那批叫白吟霜的马去感受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吟霜,我来了!”
于是我们的皓祯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四九城里狂奔,一边奔还一边转着身子。这蹦蹦跳跳的样子如果在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身上,那叫阳光与可爱;但是发生在一个二十一二岁的男青年身上,那就是恐怖了。路人纷纷避开,皓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帽儿胡同。
他看到吟霜,他抱起了吟霜,他吻住了吟霜……吟霜在他的目光下颤抖,在他的拥抱里融化,在他的亲吻里升华。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女人推开了房门。
“额娘!”皓祯忙开始找衣服。
而白吟霜真用锦被裹住自己,不停地摇头,那根根青丝在风中凌乱。她流下了楚楚可怜的眼泪,这泪水点燃了皓祯的怒火。
皓祯抛开衣服,坦陈一切地站在他的额娘面前,“你为什么欺负我的吟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