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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桔梗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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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木的针法很了得,不一会儿,染火便从睡梦中醒来。
“师尊,你醒了?”霜夜昏昏欲睡的喊道。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癔症片刻后,她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急忙问道。
“都怪我,如果不是师尊为了给我灵力,也不会这样。”
“为师没事,这几天……辛苦你了。”染火还有些头疼,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比之前好多了。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霜夜的时候,发现了对方眼下那浓重的黑眼圈,以及略微红的眼眶。
“怎么还哭了呢?”染火了然。
看来自己的这一病倒是把孩子给吓坏了。
“师尊是不是……只有我一个徒弟?”本以为对方会说点别的什么却未曾想过说的会是这句话。
“当然是了,你可见过我有别的徒弟?”染火反问道。说罢,还咳嗽了两声。
“那染霖是谁?”霜夜忍不住问道。
“不是说传闻中的师尊从不收徒,可那染霖是谁?”霜夜颇有些问罪的意思。
她红着眼眶看向了自己的师尊。
“所以说,我不是师尊的唯一对不对?”顿了顿,哽咽道。
“你是从哪听说染霖的?”染火皱眉道。一段往事从脑海中闪过。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
一小孩误闯琳琅山中,他被枫树上躺坐的染火所看到。
染火惊奇,竟会有人能够闯进这琳琅山,而且还被自己遇到。想必这是自己的机缘。于是便收其为徒。赐名染霖。
……
眼看着瞒不住对方,于是乎,染火便承认了:“是,我是曾有个徒弟。”
看着对方那溢满泪水的眼睛,染火情不自禁的伸手为对方擦了擦泪:“可他现如今不是我的。他死了。”
饶是染火为霜夜解释了一下谁是染霖,可她却与其渐渐疏远。
“师尊没事的话,徒儿就先走了。”霜夜别了别脸说道。
“不多留一会儿吗?”生了病的染火不知为何突然间很想留住霜夜。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爱徒,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梦到了曾经的徒弟。
总之,她不想她离开。
“不了,我走了。”说罢,留下一朵精心挑选的桔梗花放在了染火的床铺之上。
出来后的霜夜有些伤心与难过,不知为何,自己竟是跟那染霖争风吃醋了起来。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师尊除了自己竟还有别人。
她难以置信,更多的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于是乎,无用的泪水盈了满眶。
她心里诸多不满却无处宣泄,于是咬紧了牙关不让屈辱的呜咽声溢出口腔。咬的嘴唇都破了流出了血珠。
为什么师尊要收别人为徒……师尊就是自己的师尊,只能是自己的……别人,都不行!
霜夜一想到师尊也曾给别人灵力,也曾为别人炼剑也曾为别人保驾护航就心痛的要命。
她不允。
越想越难过,终是忍不住委屈的放声大哭。
“呜……呜呜……我的师尊只能是我的师尊……她只能是我的……”霜夜哽咽着道。
另一边的染火听到了自己小叶子委屈的哭声,忍着头部剧痛爬起身来。
就在霜夜哭的撕心裂肺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紧紧的环抱住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瞒你。对不起。”是师尊的声音。
说罢,将桔梗花移到了对方的面前:“就像这朵桔梗花一样,你可是为师捧在手里的宝贝。”
霜夜闻言,抬起了头。亲眼看着火红的一片变成漫天的紫色。
“从此以后,我染火只有霜夜一个徒弟。”染火认真道。
“师尊可还收徒?”霜夜看着这片桔梗林啜泣道。
“今后再不收徒。”染火承诺道。
“真的?”
“为师,骗你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