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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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大概是一个蜂巢式的建筑，走出一个房间对门是一个房间，左边右边也是一个房间，除了密集缠绕的长廊以外，几乎将每一寸土地面积都充分利用。
而且每一个房间内都一个或者两个吸着特质烟的男人，偶尔能够传来孩童的哭闹声。
应该是迷药药效过了。
不过仅仅过了一会儿再次悄无声息，男人掩住孩童的鼻唇，迷药再次被吸入肺腑进入昏迷。
还有的房间里传来的是孩童的哀嚎惨叫声，一阵又一阵鬼哭狼嚎，很是渗人。
艾萨克屏息，利用背包内的手甲钩射出钩子，趴俯在墙面，微弱的几近于无的呼吸声，很难让人察觉。
记忆宫殿内根据着大口大口的喘息吸烟声，与门内传出的微小动静形成一帧帧画面。
又有两个脸色苍白，牙黄，瘦削的男人从艾萨克面前走过。
他们的形态是那种不正常的形态体貌，已经被用药物将身体搞垮了，面上的神情麻木不仁，全无精气神。
艾萨克掂量掂量自己身后黑色背包内装的满满的黑色摄像头，如果随意的安装在各个位置，层层爆破，摧毁这个罪恶的地方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区区一个简单的下游供应商可是满足不了艾萨克巨大的胃口。
如果不能够察出幕后主使者是谁，他们的上层是谁。
那么这样的组织即使摧毁了一个还会出现另一个，幕后上层还会更加隐秘的扶持一个组织私密的进行买卖与交易。
艾萨克在墙上沾了一个细小的黑点便借着没人的时候迅速离开了之前的位置，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那个长相丑陋的猥琐男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艾萨克趁着子弹时间还没有过去，在猥琐男耳边暗示了几句，便自行拿着房间内的绳子给自己绑了一个灵活的死结。
脚轻轻地在地板上跺了三下，催眠正式结束，男人也从梦境中彻底清醒过来。
男人走近艾萨克，巨大的身影将艾萨克给笼罩，带着倨傲的抬下了脸。
那张奇丑无比，尖嘴猴腮，好似未发育完全的原始猴子的脸给人很大冲击。
“小兔崽子，就凭你还想逃。”
“瞧瞧，现在不还是被我抓住了。”
男人嘲讽的斜撇起本就歪歪的嘴唇，脸看着更加的吓人了，好像看上去差不多就要裂开了。
不过倒是没有直接动手，拳打脚踢，男人顶多是不停的咒骂，唾弃。
艾萨克的这张脸拯救了他，使得他比其他孩子的待遇好上了许多。
对于这棵发财树男人是极其重视的，特别是受之前的美梦影响，使得他对艾萨克的期许更加的深。
时间拖的越久越容易出现意外，为了防止再出现之前的意外，男人选择直接将艾萨克直接扛进车里运往拍卖场。
凭着眼前这孩子的容色，男人心想，应该并不难让拍卖场的人往开一面，放他进去，或者是直接和拍卖场内部的人交易。
艾萨克的催眠起了很大的作用，使得男人愈发的急不可耐，失去了以往的警惕心。
拍卖场是有不定期的拍卖时间与哥谭警察局突击性的打击黑暗势力的时间相符，只有深入黑色地带的人或者是一方势力，才能够了解具体的拍卖时间。
男人拿出一个黑色头罩包裹住艾萨克的脸，避免蜂巢内部有人看到了这孩子的脸，想要与他抢夺货物。
这是常有的事，时不时上演一遭。指望黑色地带的人遵循买卖的规矩那是不可能的，弱肉强食是天理。
如果被势力大的发现了，那就只能够贱卖了。
男人自然而然是十分不乐意的，他出卖自己的灵魂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死后一定会去见魔鬼，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
如果想要从他的手里抠出钱来，约莫于要了人的半条命。
“Monky，这次又逮到了什么好货色，这么急。”
“Monky”是男人的外号，意思是猴子，因为男人尖嘴猴腮，樟脑鼠目，长相跟个毛猴子差不多，甚至比毛猴子还要难看，毛猴子至少有毛遮住大半的五官。蜂巢里面的人就给他起了一个这样子的外号称呼他。
“Shit！”
Monky暗唾了一声。
“这个不要脸面的Grasshopper(蝗虫)，不管看到什么都要剥下一层皮。”
不过想到背后的货物，Monky只能够认栽。
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卷的有些皱巴巴的烟，还有脱下鞋子，将藏在袜子里面臭烘烘的钱小心翼翼的抽出来几张，递给了拦检的男人。
皱巴巴的，看起来就好像是发馊的粮食。
Grasshopper满意的收下了，轻轻地用手指弹了弹票子，去去味。
“Monky，下次别把钱藏袜子里面了，太臭了。”
Grasshopper笑眯眯的打开路障，放行。
这个蜂巢表面上是一个制作玩具的工厂，甚至工厂建筑上还印着儿童拿着红色玩具小机器人开心天真的笑脸。
而门口安检的人则是专门来检验是否有可疑人员来玩具厂偷玩具，或者是员工是否有人偷偷携带儿童玩具出去。
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的。
直到车子跑的远了一些，Monky这才敢落下车窗，对着窗口吐了一口唾沫。
“晦气。”
“臭，怎么不臭死你呢。”
“有本事就把钱还回来。”
不过看到在后座被绑的严实，且脸被黑色头罩罩起的孩童眼神又变回了热切，这一笔单子一定能够赚个本，后半生无忧。
黑色轿车在沥青马路上迅速的移动着，距离写着“韦恩玩具厂”五个大字的巨大广告牌愈来愈远，突然拐入一个偏僻的小道进入了一段信号全无的盲区。
货车刚开始走进的小路泥泞不平，路上有些许零碎的小石子。碰到一块较大的石头，车身颠跛了一下，艾萨克顺势从后座轻轻地翻滚半圈从沙发上落在了车板上。
手指灵活的摩挲绳子，解结。
艾萨克缓缓坐起了身子，饶有兴味的半勾起唇角，冷静的看着系统面板上红色小点点进入一段从未走过的路段，绑在身上的绳索已经落在了地上。
白皙的手指浅浅的摩挲着车座沙发表皮，很劣等的材质，甚至沙发表皮已经被烟灼出了好多不规则黑圈边缘的洞，露出里面的海绵垫子。
只要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蜂巢上安装在走廊天花板上的黑色摄像头就会瞬间发生爆炸。
艾萨克抿直唇线，微微垂下了脑袋，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小扇，钴蓝色眼瞳被阴影所笼罩，冷冽又无情。
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想起来了玛丽娜老师，还有学校里的其他同学和被关在那座蜂巢里的孩童。
他们本来正值无忧的年龄，本该和其他弱智的小萝卜头一样一起玩着幼稚的游戏，偏偏却沦落到一个最不应该处于的境地。
“艾萨克，我希望你以后能够成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
“做一些积极且乐观的事情。”
“……”
“只要简简单单快乐幸福的过一辈子就可以了。”
“不用在乎我之前说过的话。”
……
J以前说过的话突然传入了艾萨克耳边，杰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杰克以往总是习惯于把讲睡前故事当成一项亲子共度时光，直到艾萨克大了一些，开诚布公的谈过了，他才勉强将七天不停歇不重复的童话故事讲述时间换成了一个星期讲三次。
每当对上杰克那双温暖的蓝调眼眸，艾萨克总是说不出来拒绝的话，纵容了杰克的做法。
每每讲完，等到艾萨克闭上眼睛装睡的时候。J便再也忍不住述说他的期许，很轻很轻地声音，絮絮叨叨的，很啰嗦。
艾萨克本以为故事讲完杰克就要走了，没想到他还有要讲的话。
艾萨克只能够默默的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数字，数秒，闲得无聊计量一下杰克每次大概要啰嗦多久才会离开。
艾萨克脑袋歪了歪靠在了座椅位置，浓黑的羽睫颤了颤。沉思了一会儿便做出了决定。
“算了，这次就麻烦一点吧！”
艾萨克从黑色小背包内掏出一款巴掌大小的超迷你电脑还有一根牙签。
牙签在电脑小键盘上戳了戳，一则消息就发出去了。
这是艾萨克花费巨资定制的一款小型电脑，专门用来发密保，电脑上的信息会直接发给king组织的核心人物。
防火墙十分的强，哪怕是再过二三十年也不一定有人能够破除。
超迷你电脑上装载着小型便携式移动路由器，本身就是一台信号发送器。
哪怕是信号被屏蔽，也可以与基地双向消息互动。
乔纳森看着翻盖手机里的消息，秀气的眉毛轻轻上扬，薄唇翕动。
“果然任务来了。”
认真的扫了一眼信息。
“还算简单。”
乔纳森直接以boss的名义叫约翰拨过来一辆直升机，顺便让手下小弟戴上防毒面具开车去往艾萨克所指之地。
到达艾萨克所指示的地点，开车去大概要15分钟左右，而开直升机五分钟不到，时间差足够了。
“韦恩玩具厂”上面悬空着一架直升机，距离极近，离巨大广告牌没有超过十米。
直升机“嗡嗡嗡”的声响吸引了内部员工的注意力，一大群身形嶙瘦，面色苍白的人如同丧尸一般齐齐出列。
乔纳森披着还有来得及换的白大褂，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双腿交叠，漫不经心的撇了一眼下方“韦恩玩具厂”的位置。
极好的视力能够帮助他清晰的看清楚下方的情形，乔纳森挑眉轻噗一声。
“就为了这么一群小蚂蚁，浪费这么多钱和精力。”
“Boss为了折腾人也真是有够无趣的。”
乔纳森眼皮子有些倦怠的耷拉下来，声音懒洋洋的却极具威慑力。
“放弹。”
坐在主驾驶位置上的驾驶员听从命令，按动按钮。
在下方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水弹”在下方降落，像雨一般的融入进整个“韦恩玩具厂”中，所有人都陷入了一场迷醉的美梦中。
“水弹”一粒合计15美元，而这一发子弹大概就消耗了三千八百五十二粒“水弹”，合计57780美元，足够哥谭一个普通三口之家五年多的支出。
而调用一台直升机的价钱大概就在一万美元左右，约翰这个死抠门的，事后一定会烦不胜烦的一直拿着债务追问乔纳森，就差把那张纸拍在乔纳森的脸上了，问他这么大一款预算是怎么回事。
乔纳森是主药物研究的，而这东西要钱。自然就免不了和约翰这个管财的打交道，长此以往，自然都了解彼此几分习性。两人是冰炭不洽，就差兵戎相见了。
约翰单方面将乔纳森这家伙给拉入了黑名单。
也不怪乔纳森觉得艾萨克乱造次钱。有这些钱用来研究一些新的产品，或者改进“可溶解性液体”，也比用来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划算的多。
过了一会儿，特别行动小组的人也戴着防毒面具过来。
直接不客气的踢开地上动作扭曲呻吟着的男人，还有想要抱过来的男人，以压倒性的优势来到蜂巢地下基地。
亲自下场用暴力手段踹开禁闭的门，将儿童一个又一个的救出来了。
孩童双手抱住戴着防毒面具的特别行动队队员的身体，闭着眼眸睡得很香甜。
乔纳森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狭长的眼尾半眯着，一副快要睡着了的模样，嘴角微微下垂，慵懒随性，温和散漫，敛起了原先的一身冷冽气质。
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英文字母，发送消息。
很快，消息就回复了。
乔纳森扬了扬眉，站起身来，撇了一眼全部信息，就将翻盖手机扔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果然任务没有这么简单。”
“boss怎么可能就轻易放过这个折腾人的机会。”
艾萨克的原命令是将这群小孩子安顿好。
大概意思这群孩子里面能够找到父母亲戚的，就把孩子送到父母亲戚那里去。
如果实在找不到父母亲戚的，就暂时收养在“Joke”名下，安排他们去上学。
这自然不是免费的，要求成年后交100万美元的赎身钱，或者是替“Joke”打工20年。
“Joke”是艾萨克建立的一个明面上企业，专门应对官方检查，干干净净，没有沾染一点黑方背景。
不过这条件对于哥谭人民来说也不算是欺压，甚至可以说是天降馅饼。免费供你上学，甚至连未来的工作都包了。且“Joke”后面有king组织当背景板，保护伞。“Joke”公司的人走出去也不会丢面，被人欺负。
乔纳森站在直升机门边，风呼啸的吹起他身上的白大褂。
下面乌泱泱的一大片，大概一百多个孩子，有些还留下了终身的残疾，想要查明所有孩子的信息何谈容易。
这些孩子中，有些孩子的父母早就死于帮派斗争之中；有些孩子的父母选择了搬离哥谭这个伤心之地，换一个城市生活；有些孩子的父母选择重新生了一个，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生活。
乔纳森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死气沉沉的，充满了对未来的堪忧。
他宁愿和爱德华换一下，也不要选择安顿这么多小孩子，以后管理起来一定很麻烦。
那些智商不行的小孩子最是闹腾了。
想到爱德华，乔纳森弯了弯眉眼，漆黑的眼瞳带着一点要捣乱的恶趣味。
【不如就用艾萨克的名义把这件事交给爱德华去做吧。】
【反正这家伙是boss的死忠，一定很愿意加班加点去完成这件事情。】
【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大半。】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乔纳森重新做回了副驾驶的位置，舒服的阖上了双瞳。
一辆又一辆的黑色特种福特将孩子带走，悄悄送回他们原本的家。
艾萨克心情愉快的睨了一眼电脑上的信息，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18分钟过去了”，时间刚刚好。
艾萨克张开唇，无声地念出一个字。
“砰！”
一场烟花的艺术在此演绎，绚烂至极。
随着黑色摄像头的爆炸，“韦恩玩具厂”地基塌陷，彻底倒塌，卷起一团浓尘。
“哥谭记者本杰明在此为您播报，哥谭时间3月21号，星期二，下午6：43，‘韦恩玩具厂’由于安全管理不善发生一起意外爆炸事故，发现死亡人数：856。目前还有多具尸体被掩埋在地下，无法准确确认死亡人数。”
“玩具厂管理负责人弗雷德·威斯特对此事概不承认，甚至不允许工程队去挖掘。”
……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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