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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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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旁低声细语,顿时引起了周围人们的侧目。
“哟,又来一个骗钱的。”其中一位道士斜眼瞥来,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与嘲讽。
这个时候他们都是竞争对手,能排挤走一个是一个。
话音刚落,独孤澜轻轻拉了拉温淮阴的袖子,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低声道:“阿阴,现在的假道士都这么不加掩饰,直接承认自己是来行骗的吗?”
温淮阴愣了一下,如若不是看到独孤澜那单纯无辜的眼神,温淮阴定会认为他是故意说出这番话的。
“阿宿,不好这么直接戳穿人家。”
温淮阴思量片刻,还是决定给他提个醒,以免无形中得罪了人。
独孤澜差点没崩住笑出声来,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还提点自己,温淮阴那话可比自己气人多了。
“抱歉,失礼了。”他勉强装出一副歉意的模样,眼中却还带着几分戏谑。
温淮阴欣慰地点了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然而,一旁被怼的道士却气得脸色发青:“你们俩胡说八道什么,我说你们两个才是来骗钱的,还敢污蔑本道,信不信把你们一起给收了!”
独孤澜故作惊恐,躲到温淮阴身后:“阿阴,他好凶。”
道士:???
温淮阴看了独孤澜一眼,示意他不必害怕。
随后转向那道士,语气平静而坚定:“道友何必动怒?我们来此,只为除祟,并无他意。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方手中的法器。
犹豫片刻,温淮阴还是决定出言提醒,声音中带着一丝诚恳:“另外,你的钵未曾开光,是收不了人的。”
道士闻言,脸色顿时一僵。
温淮阴又补充道:“也收不到邪祟。”
道士:“……”
独孤澜嘴角抽动,险些笑出声来,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惹人恼火而不自知。
被戳穿的道士恼羞成怒,面红耳赤,大声呵斥。
村长本就被道士们天花乱坠的言论吵的头疼,一度觉得他们这个村子要完蛋了,到处都是邪气,按照他们的说法村里人没被当成妖邪抓去活活烧死,真是他们命大了。
“行了行了,何必这么吵闹,我这是菜市口吗?”村长忍无可忍,终于开口。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落在了温淮阴和独孤澜身上。
他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满脸疑惑:“你也是来接悬赏的?”
温淮阴穿着借来的道袍,而独孤澜则依旧身着常服,村长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转,显然只将温淮阴视为可能的道士,对独孤澜则视若无睹。
温淮阴微微点头:“是的。”
“怎么看起来不像个正经的道士。”村长小声嘀咕,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
温淮阴一时哽咽,不知该如何回应。
村长清了清嗓子,态度冷淡:“我可得先告诉你,来的道士多了,只有抓到妖邪才作数,才能领赏银,明白吗?”
温淮阴点头:“我知晓,除祟各凭本事。”
“你把名字写一下,我这留个信。”村长说,手中递过纸笔,神色间带着一丝严肃,“万一你不幸被那妖邪所害,我们给你立个牌位时,才有名号可写,免得你死后成了无主孤魂。”
温淮阴接过纸笔,正要落笔,听到村长这番话,手不禁一顿,回头看了独孤澜一眼:“你的名字要写吗?”
“写,跟你名字写在一起。“
村长听到这话,不由得怔了一下,重新打量起独孤澜来:“他也是来除祟的?”
“我是阿阴的帮手。”
温淮阴轻轻点头:“正是,我们二人同行。”
村长眼睛瞬间瞪大,两人走后才缓过神来,小声嘀咕道:“好好一清隽郎君,怎的这么想不开去做这种事。”
沉吟片刻,村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们已有准备,那就把名字写上吧。”
“不过我可与你们事先说好,你二人算一起的,不管多少人,赏金都只有一份。"
村长虽然对他们二人不抱任何期望,还是觉得要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麻烦。
虽然知晓他俩是一起来的,可独孤澜那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修道的,他也就没把他往道士那块去想。
……
一道凄厉的婴儿哭声响起,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只见一名道士怀中紧抱着一个婴儿,而那孩子的母亲则跌倒在地,双手紧紧攀附于道士的大腿。
“不行!你放开我的孩子!你绝不能带他去那种地方!”
孩子的母亲崩溃地嚎啕大哭,声音透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
道士被她缠得不耐烦,粗暴地将她踢开:“你懂什么!若不除去那畜生,更多的人将会丧命!这孩子的命数硬,煞气伤不到他,你这大惊小怪作甚。”
“再说,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为苍生做出的牺牲!”
孩子的母亲哭得撕心裂肺:“我怎知你是不是在骗我,孩子还如此年幼,你怎么可以带走他?”
“为了拯救天下苍生,难道就要牺牲我无辜的孩子吗?”
母亲的声音哽咽,眼泪如雨下。
女人的丈夫冲了过来,面对跌倒在地的妻子,他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是一顿乱踹,边踹边骂:“妇人之仁,你快把手松开!别耽误了道长!”
“你就是不想要她,她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儿子,但她也是你亲生的孩儿啊!”女人忍受着丈夫的毒打,尽管痛苦万分,却依旧不肯放手。
在拉扯之间,怀中的婴儿似乎被吓到了,放声大哭,村中人纷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温淮阴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拦住了正要继续施暴的男人。
道士被眼前的一幕吓愣了,孩子被抢回去都没有反应过来。
女人连声道谢都来不及,所有注意力都在安抚着哭闹的婴儿上。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多管闲事。”摔倒的男人站起身来,指着温淮阴的鼻子破口大骂,“也是来除祟的,想坏老子的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