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填补缺失之物以变得完整》Tomohiko

13、冷漠×问答×第三把

　　“你果然在这里。”
　　真到了这一刻，梦中之人站在身前的那一刻，反而说不出什么话来。
　　正是已经两年没有相见的熟悉脸庞。
　　那双眼睛带着极具个人特色的冷漠，就像清冷的月光，即使如她所愿进入了旅团——这里不是她的归宿，就像她认定的同类并非人类一样。
　　忍者不溶于水是她跟我说的一个玩笑话，而我却真切的觉得她不融于这个世界。
　　此刻会面，我原以为那些平日在大脑里肆意试探的梦魇会疯长如藤蔓，一瞬间把我束缚淹没的。
　　现在我发现我错了。脑海中连发尖滑下水滴的回响也一并消弭，存在的仅是一片寂静空灵的荧光。
　　“好久不见啊，小池。”
　　“....”
　　她还像原来一样，用着专属的称呼叫着我的名字，好像我们之间全无芥蒂，好像从来没发生过那种一声不吭就消失了几年的事情一样。
　　“那时候是你吧。”，我的大脑只剩下一团乱七八糟，努力回想着她在刚才乱斗中所处的位置，“你和她们两个在一起行动，藏在Mafia中间。”
　　那时候，玛奇和派克两人明明两个敌人正处中央，应该吸引很多仇恨才对。我自己就算了，周围的Mafia怎么也一动不动，“你把他们定住了。”
　　“没有随便向我投掷标记，看来你也长进了许多。”
　　微微颔首。
　　沉默。
　　我们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主导者，如果她没有谈话的意愿，我也没有话题能够继续下去。
　　沉默。
　　我受够了那些莫名的目光，把面罩向上提了提，走向沙发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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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路看起来十分疲惫，仿佛还没从侠客不会驾驶飞艇中缓过神来——当然做出这样的判断，必须得忽略他与旅团新人之前那段令人在意的、莫名其妙的交流才可以。
　　“你们好像对我很感兴趣，认识的人也有几个，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当然，”
　　“回不回答就是我这边的事了。”
　　先前忘记冒头的尴尬又一次从肺部生长起来，膨胀到堵住喉口，让普路有些呼吸困难。
　　也莫怪，这里有大半的人都直面观赏了普路和斯特雷拉的那些破事。尤其那个叫信长的浪人，现在都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而普路最为在意的是某团团长，虽然他现在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可之前那个复杂的眼神让人永生难忘。
　　几人看向团长。先开口的却是飞坦。
　　他带着兴味提出第一个问题。
　　“你和那个五街街长怎么回事。”
　　“很明显吧？”，翻了个白眼，“忘了你当时应该不在。简单来说，你宰掉的某个家伙用念能力改写了我的脑子，让我疯狂的【爱上】了斯特雷拉，以至于两年都没能离开流星街。就是这么一回事。”
　　“问题就在这里。”，库洛洛合上了手里的书，那里燃烧着的强大念力骤然平息。
　　普路又放松了一点，背部曲线完全贴合沙发弧度，像一坨没有肌肉的人形史莱姆。
　　“据我们所知，那个念能力能做到的只是暂时改写某些认知。而他所改写的内容一旦和对象的记忆或经验产生冲突，就会立刻被察觉。”
　　“但你确实被整整控制了两年，对吧。”
　　“啊？你这家伙之后还把我调查了一番啊？总不会因为那帮没规矩的家伙多嘴乱传正好被你听到了？”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司拓拓那混蛋的能力只能做到短暂改写？那怎么可能呢？我可是被....
　　“除非你在两年间不断被他施用念能力，而本人却毫无察觉...”,他忽略我的问题，继续说道。
　　“不可能的事，我的警戒心还不至于低到这种程度。”，普路拨开眼前的碎发揉了揉眉心，“他有机会对我用念能力的只有被控制的间隔。而我真正被施用咒文不过只有三次...”
　　两年除以三也算不上什么短期吧。而我这边可是从未脱离控制啊！街长卧室窗前每夜的月光可证！
　　“或者连你的记忆也一并改写。”
　　“！”
　　普路猛地抬头，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库洛洛还是一如既往地噙着莫名其意的笑容，让人不适。
　　派克诺妲突兀的转头看向对方。
　　“给我区区一个人配了三把【鞘】？”，死机的大脑又一次高速运转，“真是看得起我。”
　　是谁？？？
　　拥有着这种程度的念能力家伙绝不可能是个无名小将。
　　但是高层能有几个能力未知的家伙？首先排除那群【刀】，他们的念能力除了那个治疗以外没有一个特质系的。
　　难道是那个支付代价就能得到答案的家伙？
　　作为专斩内鬼【鬼头刀】的【鞘】存在，理论上来说，能以不讲道理的方法得到任何问题的答案。当然从实操来讲，一定代价还是要付出的，而且最好得尽量缩小问题范围....这两人的能力算是天作之合。一方测算真伪，一方动手斩杀...
　　如果，斯特雷拉向他提问关于“【妖刀】普路的记忆”的问题会怎样...？
　　可这样一来范围太广了。应该不是他...那个能力实际用来没有那么变态，最终的答案只能是简短的几个字——是或不是的代价是最少的，而上升到某人的真名这种层次，所需的代价已经开始严苛起来，再往上，代价将会骤增。
　　何况他能看到的只是一帧画像上的一个点，就算能趁那仅有的三次机会多看了几个点，又能如何？
　　这边的记忆可是拥有长达五年的视频资料啊喂。
　　可是除了他之外，还有可能的人选就只剩下...
　　【佩刀】喜欢乱跑，那个【鞘】的能力是具现一条巨粗的锁链，因为曾经被绑过所以印象深刻。
　　【太刀】...印象中那个【鞘】和【太刀】一起出现的频率很高，监视力度应该仅次普路一等。实际上那家伙的噬主之心人尽皆知，只是一直都不被斯特雷拉放在眼里，而且还有点能力所以才留在身边。
　　唔，当然，还达不到自己和司拓拓那种程度——当时街长当着所有人面下的命令是：【妖刀】不在街长身边的时候，不论从属，至少要有一柄【鞘】在他身旁，时常监视他的行动。
　　扯远了，总之【太刀】那个【鞘】，虽然能力不明，印象中为了与【太刀】的脆皮互补，是个大身板的强化系...与特质系最为不合，不太可能拥有有读取甚至操纵记忆这种程度的念能力...
　　只剩下【柳叶刀】...
　　派克诺妲。
　　对方数秒前的表情哗的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