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陵南之夏》一头糖醋蒜

3、第三章：开学

　　第二天一早，寂静了一个暑假的陵南校园又热闹了起来。新生们吵嚷着挤在公告栏前看着自己的分班情况，老生们则提早到达学校，在教学楼内俯视着一年级的新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这一届新生品头论足。男生们多讨论着哪一个女生更清纯，哪一个女生更性感；而女生们更倾向于搜找帅哥，而且往往搜找力度比那些男生们大得多。
　　“喂，快看，我发现了一个帅哥学弟！”
　　“诶，真的啊，个子看上去好高的样子。”
　　“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啊，等下去楼下打听一下。”
　　在冲锋了两次无果的情况下，浅川靠在教学楼门前的一棵大树下，等待着人群散去她再去看自己是哪一班的。
　　没办法，现在公告栏前完全就是人挤人的状态，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瞬间挤扁的。
　　然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浅川同学，我帮你看过了，你也在七班。”
　　仙道一米九的高个子，加上超棒的视力，让他不需要挤进去也能看到公告栏上的分班表。
　　之前他看到浅川一个人站在树下，就知道她是没挤进去，于是想着帮她看一下。可令他惊喜的是，之前他说过希望和浅川分到一个班的愿望居然实现了。
　　“啊，多谢了，仙道。”经过昨晚在球馆内的一番谈话，浅川现在和仙道的关系甚至比和篮球队其他队员的关系更好。得知二人分到了一个班，浅川心里也有点小开心。毕竟她之前还担心开学后班里都是不认识的同学，现在至少也有一个认识的人了。
　　“你想坐哪里？”到了教室后，仙道突然问了一句。
　　浅川思索了一小会儿：“靠窗的位置就行。”
　　靠窗能看见大海，她喜欢大海。
　　浅川挑了一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令她意外的是，仙道直接坐在了她的后座。
　　“我也喜欢靠窗的位置。”仙道笑嘻嘻地说道。
　　浅川笑了一下，然后动手收拾座位的卫生，不忘递给仙道一张湿巾：“你要不要也擦一下。”
　　仙道接过湿巾，前后桌就同时开始了对自己的座位的小扫除。
　　待到二人清洁完毕，同学们到的也差不多了，班主任老师站在讲台上，让同学们按座位顺序进行自我介绍。
　　“我叫浅川锦，毕业于富丘中学，爱好是读书和画画，请多指教。”浅川站起身，落落大方地介绍道。
　　仙道又有点疑惑了，昨晚二人在打扫完球馆后，又在那里聊了会天。她说自己之前是武石中学的经理，怎么刚才又说自己毕业于富丘中学呢？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当仙道站起身，准备自我介绍时，坐在他前面的浅川瞬间感觉到全班女同学的视线齐刷刷地向这边射来，搞得她都有点坐立不安。
　　仙道却不以为意：“大家好，我是仙道彰，是从东京来的，爱好是打篮球还有……”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住了嘴：“就这些，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不过其实他后面差点嘴漏说出钓鱼的事情并没人发现，因为此刻，班里大部分女生都沉浸于这位的颜值和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中了，甚至于听到他说爱好是篮球，都已经约好伴放学后去篮球社了。
　　浅川在心里替自己后桌爆棚的人气感到小小的艳羡，她在心里记着每位同学的名字以及个人爱好。
　　“福田吉兆，爱好是打篮球。”
　　浅川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个子同样不低、长得有些凶的男生，那男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自顾自坐下了，一副酷酷的样子。
　　爱好是篮球吗？看来可能会加入篮球队呢。浅川在心里记下福田吉兆这个名字，或许日后，他会成为陵南篮球队不可或缺的主力队员。
　　第一天上学，学校并未安排很多课程，主要还是为了让学生熟悉一下环境和时间安排。因此早早地，班主任就宣布放学了，并且还不忘提醒一句：“陵南高中的社团活动是很丰富的，同学们今天放学后可以去社团转转，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社团。”
　　班主任走后，教室里就变得吵闹起来。
　　“我说，一会是先去别的社团转转，还是直接去篮球社看仙道同学啊？”
　　“我是直接去篮球社，我可听说别的班女生也都盘算着要来篮球社看仙道呢，我可得抢个前排。”
　　“话说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们去竞选篮球部经理吧，听我之前在初中做经理的同学说，篮球部经理可以天天和队员们在一起训练。”
　　“那岂不是天天都能和仙道同学在一块了？”
　　听到她们的话，尤其是后两句，浅川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抬头对上仙道的眼神，二人都是无奈地笑笑。
　　临走前，浅川特意关注了一下福田，见他也收拾好东西，手里还拎着一双篮球鞋。
　　浅川心里一喜，看来福田应该是在初中进过篮球队的，知道在篮球队训练要自己带适合的篮球鞋。这样一来，在初中进过篮球队的人，技术想来不会太差，这对陵南队来说是件好事。
　　仙道注意到浅川一直在关注着福田，他不禁问了一句：“你认识？”
　　浅川摆摆手：“不认识，只是看他像是要加入篮球队的样子，就多关注了下。”
　　二人走在去球馆的路上，仙道问出了之前那个疑问：“你是富丘中学毕业的吗？”
　　浅川立刻明白了仙道想问什么，她解释道：“我初中一年级和二年级是在武石中学上的，后来三年级转去了富丘中学。”
　　原来是这样，仙道还欲聊些什么，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抱住，回头一看，是一脸古怪笑容的鱼住和池上。
　　“在聊什么呢仙道？也让我们加入吧。”
　　鱼住和池上两人也是一放学就往球馆赶，看见前面不远处聊得开心的仙道和浅川，心里不禁疑惑：这小子什么时候和小锦关系这么好了。
　　三个大块头和一个女生的组合立刻吸引了校园里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这三个大块头里还有一个人气爆棚的仙道，于是浅川走在路上，感觉到周围一些女生的恶意。
　　“那个女生是谁啊？怎么和仙道走在一起。”
　　“长得一般嘛，不算很漂亮啊。”
　　不乏有一些人忍受不住这些女生，站出来正义执言：“我觉得挺好看的啊，反正比你们这些背地里嚼人舌根的长舌妇漂亮多了。”
　　仙道把这些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担心地看向浅川，因为身高原因，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一头浓密的黑发和瘦削的脸庞。
　　三人交换了一下目光，最终决定让被认为和她关系最好的仙道开口：“那个，浅川同学……”
　　“什么？”浅川抬起头，目光平静，好像没听到刚才那些人的话一般，但仙道知道，连他们仨都听见了，她也肯定听见了。
　　仙道支支吾吾着不知该怎么说，人家没提这件事情，自己提了会不会有戳痛处的嫌疑。但他又忍不住想要安慰一下她，因此半天说不出话，在脑中疯狂组织着语言。
　　浅川明白他的意思，她笑了一下：“那些话吗？没关系的，我之前在初中也听过很多，都习惯了。”
　　她说的是实话，之前在武石中学，三井前辈也是全校女生追捧的对象，而她作为篮球部唯一的经理，和三井前辈关系匪浅，这些话她早都听过无数遍了。
　　当时那会儿她即将转学，所以也就没有在意这些言论。但现在刚刚升入高中的浅川，并不打算听之任之。她面上不声不响，心里却在琢磨着。
　　仙道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都已经达到习惯了的地步，那她之前是遭受过多少次的语言暴力啊。
　　仙道越是这样想着，心中越是感到同情眼前这个女孩。
　　他冷冷地看了那群女生一眼，暗含警告。
　　等到球馆的时候，田冈教练已经在那里了，几名新入队的一年级队员站成一排，二三年级的老队员则拿了球，开始自主训练。
　　仙道虽然早就入队，但作为一年级，他还是乖乖站到了排里。
　　浅川拿起记分册，翻开新的一页，准备填写新队员的名字。
　　今天的球馆可谓是浅川到陵南以来见过的最热闹的了，除了球员们在场上训练，场边还围了不少人在观看，大部分都是女生，结伴来看仙道的。
　　见浅川轻车熟路地和田冈教练问好，然后坐在一边低头记录着什么，一些懂篮球社规矩的人就知道了：这个女生是陵南队的经理。
　　“她不也是一年级新生吗？怎么直接就成经理了啊？”一个短发女生不忿地道，她站在人群正中间，看起来像是这群女生里的领头。
　　“你不是要报名当经理吗？上啊？”她身边的女生撺掇她。
　　“可，可我看那个教练很凶的样子……”短发女生看到田冈教练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有点退缩。
　　“你怕什么啊？又不是去砸场子的，是去报名做经理的，你去嘛。”不少也想当经理的女生都开始撺掇她，想着让她先去试试水。
　　被这么多人一激，那短发女生脑门一热：“去就去，经理有什么难当的，她都能当我不能当？”说罢，噔噔噔跑到了田冈教练边上：“教教练，我是一年级十班的鹿仁佳子，我我想报名做球队的经理。”
　　正低头完善之前数据的浅川闻言，抬头看了那女生一眼，又扫了下场边看好戏的那群人，垂下眼帘不语。
　　要是真的还能有一个称职的经理，帮着她一起打理陵南的基本事务，她也能轻松不少。
　　怕只怕这女生说想当经理只是为了美色，实操起来啥也不是，那她宁愿一个人扛起经理的职责。
　　田冈教练此刻心里正烦的不行，他最烦叽叽喳喳的声音，偏偏这会儿灌进耳朵里的全是这种声音，又都是女生，他不好发火，气的胃隐隐作痛。
　　“你之前有做经理的经验吗？”田冈教练此刻心情不好，虽然无意刁难那女生，但语气也不会太软：“我们队已经有了一名出色的经理，她有两年的经验，处理球队基本事务能力也很优秀，你呢？”
　　田冈教练夸着浅川，突然有一种对着外人夸自家女儿的感觉，令他心情好了一些。
　　“我……”那女生哪有什么经验，不过一拍脑门就下来了，听到田冈教练的话，她有点后悔想回去，但此时周围全是等着看好戏的人，她佳子好歹也是这一届新生里比较有名望的人，要是现在回去了岂不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于是，她心一横：“我虽然没做过经理，但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好的，也请教练您相信我。”
　　田冈教练还欲说些什么，一直在边上旁观的浅川突然开口：“教练，我可以教她，让她留下吧。”
　　田冈教练本来打算一口回绝那女生的，有了浅川这样一个能力出众的优秀经理在前，他哪还看得上别的女生。
　　只是浅川主动开口，他不好驳了浅川面子，想着这孩子也是个有主意的，或许她有自己的想法，便点点头：“那好吧，就麻烦小锦你带带她了。”
　　鹿仁佳子此刻十分吃惊，她原以为这女生会开口让教练赶她走呢。毕竟现在球队只有她一个女生经理，她怎么愿意把屁股底下的凳子让一半给别人坐呢？
　　然而她还真想错了，如果真的有一个和她一样优秀的经理出现，浅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拉她入队的，毕竟多一个人分担，她就轻松一点。
　　仙道有点摸不准浅川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看见她那温和的笑容，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新队员大都到齐了，田冈教练让他们先做个自我介绍。
　　“越野宏明，174cm，位置是得分后卫。”一个男生出列，做自我介绍。他眉头紧蹙，看得出来和田冈教练一样，都很讨厌吵闹。
　　“植草智之，170cm，位置是控球后卫。”一个厚嘴唇的男生出列，看上去憨厚老实，很值得人信赖。
　　浅川在记录册上一一记录着新队员的名字，同时不忘提点佳子作为经理的一系列职责。然而后者显然没认真听她的话，一双眼珠子都快黏到仙道身上了。
　　果然不行啊，浅川暗暗翻了个白眼，恰好被仙道捕捉到。
　　噗呲一声，仙道乐了出来，田冈教练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毕竟他之前对仙道制定的培养方针是“让仙道在赞美中成长”，所以对于仙道一些不痛不痒的小毛病，田冈教练大都采取无视或暗戳戳的警告一下，并不单独拎出来大骂一顿。
　　“福田吉兆，188cm，位置是大前锋。”浅川闻声，抬头看向福田，他还是那副拽拽的样子，虽然做着自我介绍，注意力却一直都在正在一边练习篮板的鱼住身上，眼里燃烧着莫名的火焰。
　　看起来是个挑战欲很强的人，浅川在心里评价道，这样是好事，也是坏事。
　　这种人往往自尊心很强，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教练狂风骤雨般的说教。浅川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福田当然也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浅川。他说上午的时候为什么这个女生总是时不时地注意着他，原来是篮球部的经理啊。
　　长得挺漂亮的，看起来也挺专业的，刚才听教练介绍，应该是个好经理。
　　随后便是常规训练了，令浅川无语的是，就连跑圈都有那么多人围着看，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呢？这些人难道都不去参加自己的社团吗？
　　不过她并不开口，她知道，不用她来，会有人出面的。
　　果然如她所料，在又一波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传入耳朵时，田冈教练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人群喊道：“篮球队训练期间保持安静！看可以，但都把嘴给我闭上！做不到的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人群霎时间安静了一瞬，那些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女生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个个飞也似地逃窜了。
　　太吓人了，她们不当经理了。
　　浅川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被吓到，而在她身边的佳子就不一样了，整个人颤抖着，都快被吓哭了。
　　“那，那个……”她颤抖着开口：“教，教练平时……也这么吓人吗？”
　　看到佳子被吓成了小鸡仔，浅川笑着轻拍她的背，温柔地安慰：“别害怕，教练虽然严厉了一点，但人很好。而且，他没有在冲你发火呀。”
　　感受到浅川温和的安抚，佳子渐渐平静下来，脸颊微红。
　　浅川同学，真是个温柔的人。
　　估摸着快要休息了，浅川放下笔，对她说道：“一会球员们就要休息了，你先和我一块去把那边的水搬来，好吗？”
　　“什，什么？”她看了看那边二十瓶一箱的饮用水，掂了掂自己的力气：“要我们来搬吗？”
　　“不然呢？”浅川反问她，说着走上前，扛起一箱：“这是经理的职责。”
　　她说的没错，不过事实上，在第一天训练时，浅川是自己一个人搬完了两箱水的，但被球员们看到之后，他们一致认为搬水这种活不能让她一个小女生干，于是之后的训练就都是队员们轮着搬水了，反正轮下来一个人一周也就搬一天，最多一天搬两箱，对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来说根本不是事，浅川也就乐得省劲儿了。
　　今天出言留下佳子，无非就是想让她亲身体验一下经理的难处，借她之口断绝掉那些花痴女生们想当经理的想法。让她们知道，经理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她也不是谁想议论就能议论的。
　　在一旁拉伸的仙道看到这一幕，心里明白了浅川的想法。
　　经过几天的相处，仙道感觉到女生外柔内刚的性格。他就说，浅川怎么可能放任那些负面言论发酵呢？
　　尽管如此，但看着女生柔弱的肩膀扛起一大箱水，仙道还是感觉有些心疼。
　　“我……我身体不太好。”佳子憋红了脸，站在原地扭捏着。看浅川已经搬完了一箱，不由得对她升起了几分崇拜。
　　好厉害。
　　“这样吗？”浅川并没嘲讽她，而是上前又拎出一箱水：“那我来替你搬吧，你去洗衣间把毛巾拿出来好吗？一会要分发给各位队员的。”
　　浅川越是这样，佳子越不好意思，同为女生，浅川甚至比她更瘦弱一些，却二话不说扛起两箱水，还不对她冷嘲热讽。
　　一瞬间，佳子觉得浅川好了不起。
　　经理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而浅川也并不是她们想的那样不堪。
　　“那，那太不好意思了，不如我们两个一起搬吧。”佳子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两箱水都让浅川搬，更何况自己几小时前还信誓旦旦地和田冈教练打包票呢。
　　“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好的。”
　　“一定能做好的。”
　　“能做好的。”
　　耳边回响起她立的flag，她脸颊爆红，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待浅川说什么，那边训练已经结束，仙道第一个飞过来，抢过浅川手中的水：“我来吧，你都已经搬了一箱了。”
　　仙道同学……佳子更加羞愧了，刚才那些，仙道同学全都看见了……
　　“那好吧，麻烦你了。”浅川朝仙道笑了笑，表示感谢，随后拽着佳子快步朝洗衣间去。刚才耽误的时间太长了，毛巾还没拿出来呢。
　　仙道看着她的背影，勾唇笑了笑。
　　身后鱼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仙道，今天好像是轮我搬水吧……”
　　一天的训练即将结束，浅川忙着记录数据，佳子坐在她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浅川同学……”她终于开口：“经理，还有别的职责吗？”
　　浅川记录的笔不停，边低头记录，边一条一条耐心地数着：“每天要认真记录每个球员的各项数据，每周要做一次小总结交给教练，每个月还要统计核算球队开支上报学校，还有……”
　　见她一副滔滔不绝的样子，佳子连忙叫停，随后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支支吾吾了半天，不好意思地说：“经过今天的体验，我觉得我可能并不适合这个职务。”
　　浅川记录的动作一停，转头看着她，并不说话，佳子继续道：“还有就是，今天我在你身边，感觉你真的好了不起，那么多繁琐的事务你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教练发火你也不害怕，连这些数据也记录的这么整齐。我觉得，篮球队的经理，只有你才是最佳人选，我们都不如你。”说罢，她低下头，耳尖微红：“而且，你人也很好，很温柔……”
　　见目的达成，浅川亲昵地拉过佳子的手：“我只是有这方面的经验而已，而且田冈教练只是脾气火爆了一点而已，他其实是个很好的教练。”说罢，摸了摸她的头：“佳子也很棒啊，跟着球队一直坚持到了最后呢。”
　　佳子脸一红，回握住浅川的手：“浅川同学，不，小锦，谢谢你……”说罢，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和大家打一声招呼吗？”
　　佳子笑着摇摇头：“不了，还要麻烦小锦替我向大家道个歉，今天给大家添麻烦了。”说罢，悄悄离开了。
　　训练结束后，没有人问起那个女生，因为他们心里知道，那个女生是不会留下的。
　　所有人都羡慕台前的风光，可很少有人愿意承受台后的辛苦。
　　二年级的球员们很开心，因为终于盼到了开学，他们再也不用打扫球馆了，一个个结束训练后便告别回家了。
　　浅川今天本打算和前几天一样一个人躲在洗衣间内，可在她将排好的值日表挂到墙上后不久，她在洗衣间里就听到了仙道喊她，问她可不可以出来帮忙。
　　然而当她出来后，却发现大家都有条不紊地干着各自的活，似乎并不需要人帮忙。
　　仙道却说，那个清洁篮球的活他干不好，所以请浅川出来帮他。
　　？？？浅川满脸问号，用毛巾擦球，这活又简单又不累，之前二年级负责打扫的时候那都抢着干，怎么现在还需要她来帮忙？
　　她倒是没什么，反正她待在洗衣间里也是发呆，只是她不太懂仙道此举的用意，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
　　越野和植草则是对视一眼，他们可不可以认为仙道就是想找借口把经理叫出来和大家一起聊天啊。
　　仙道看着身边和大家交谈的浅川，面色愉悦：他想让她走出一个人的洗衣间，真正地加入到他们之中。
　　无论是洗衣间独坐的少女，还是海滩边独自一人作画的少女，都是仙道不愿意看见的，孤独的浅川锦。他想看见的，是一个敞开心扉、愿意走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孤独世界的、快乐的浅川锦。
　　他想要帮助她。
　　第二天上学，浅川明显感觉到周围女同学对她态度的变化，起初她有些疑惑，但当中午午休时佳子带着她的一群姐妹们来七班找浅川一起吃午饭时，她就明白了这变化的原因。
　　佳子性格活泼开朗，初中时就几乎将全县的女生都交了个遍，上到陵南高中后身边更都是早就熟识的人，所以虽然才开学两天，佳子却已然成为了这一届的大姐大。
　　经过昨天的相处，佳子现在对浅川的评价极高，在她的带领下，其他女生们自然也愿意和浅川做朋友。
　　仙道看着被女生们簇拥着出去的浅川，嘴角含笑。
　　她应该有自己的朋友。
　　“说起来，昨天在体育馆真把我吓得不轻呢。”
　　“小锦，以后我们还能去球馆看球队训练了吗？”
　　浅川笑着答道：“当然可以了，如果大家愿意去看的话，球员们斗志会更高昂的。”
　　“但是……”一个女生犹豫着开口：“教练他，会不会不同意啊？”
　　浅川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教练其实不排斥其他同学们来球馆看训练，只是他是一个很讨厌吵闹的人，昨天会突然发火也只是因为太吵了而已。”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所以只要大家在观看的过程中保持安静，教练是很欢迎大家来参观球队训练的，我也会和教练说明的。”
　　“谢谢你，小锦。”
　　佳子一直在安静地听着，看着浅川温柔的笑容，她越来越觉得，浅川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
　　今天球队训练时，虽然也有来看的人，但人数明显少了很多，毕竟他们也要参加自己的社团，不可能每天都来看训练；再者大部分人来看训练都是为了看仙道，而当新鲜感过去后，这每天日复一日的单调的训练好像也没什么可看的了。
　　浅川注意到中午一起吃饭的那些女生们有的来看训练了，按照浅川中午的嘱咐，她们闭上了嘴，安静地站在门口。
　　浅川拿了几个垫子递给她们，让她们坐下看。
　　“不了不了，”她们婉言谢绝：“我们一会还要去参加社团活动，只是来看一会。”
　　浅川在心里感叹仙道真是魅力大啊，每天都有女生来看他训练。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第一天的时候，女生们确实都是冲着仙道来的，可第二天，佳子她们的目光就一直在浅川身上了。
　　满头大汗的男生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她们的小锦，温温柔柔的，多好看。
　　田冈教练自然也注意到了那边，他看了眼低头认真记录数据的浅川，不由得露出赞许的笑容。
　　他真是没看错人，有了小锦这样一个出色的经理，又有仙道这样出色的球员，他们陵南今年一定能剑指全国大赛。
　　只是，今年新晋的球员中，有一个人，叫他颇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