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猪面落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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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排查出全哥谭在同一时间正在播放一部动画片的电视讯号并做出统计其实并不困难，迪克目前还不怎么会电脑操作，做不到如布鲁斯那般熟练使用黑客技巧。
一趟排查下来，就全哥谭而言，上午九点的时间播放《佩佩与琪琪》这部动画的家庭其实挺多的。
这部动画片仅在哥谭放映，并且观看成员多为儿童，而目前正值春假，小孩都不用上学，自然会在家里准时收看这部不会回放的定格动画了。
可想而知，人气动画加上春假期时间，这排查出来的结果有多离谱，收视率高，这收视信号几乎覆盖整个哥谭，无一辛免。
的确剔除了一小部分，却也没有减轻多少工作量，于是布鲁斯将这件事告诉了戈登局长，让警方配合走访调查。
零五年的上旬，这个时代的科技还做不到以后那般优越，尽管蝙蝠侠此时的很多技术已经远超时代了。
通过此次事件，布鲁斯想他有必要加强哥谭各处的街道监控管控，一个孩子失踪怎么会一点踪迹没有呢？能够轻易避开监控，也不过是因为监控不够密集罢了！
提姆：……
哥谭反派：……？
“老爷，实时监控GCPD巡警信号，方才有一处奇怪的地方。巡警A——37β，个人对讲机讯号有通讯请求，大约三秒撤回，疑似误触。另外他的个人生物定位也消失了。”
正在电视塔附近的布鲁斯接收到阿尔弗雷德的通讯后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他来到镂空高铁尖塔的电视塔上方，平稳的半蹲下来，点开了阿尔弗雷德所说的「A—37β」的通讯器定位点。
警局的通讯装备由韦恩集团出资配备，因此他私下改造了一些东西，便于他监听每个通讯器的信号和定位地点。
对讲机显然遭到了破坏，这仅有三秒的通讯请求只怕也并非误触那么简单，他怀疑这位才进入警局不过五个月的小警察已经出事了。
感叹世事无常，布鲁斯眉头紧锁，薄唇紧抿看上去气势更加低沉。
他查看了最后对讲机被销毁的地点并对应对方警徽上配备的生物定位最后地点，确认大致位置。
蝙蝠飞机很快便到达了他旁边，一个高高跃起，顺利跳入驾驶舱内。
他需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定位地点，确认情况，如果说仅仅只有三秒时间，他猜测哪位警员只怕是与凶手面对面碰了个正着，他甚至来不及报告情况便被对方干掉了。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抓走提姆，并且近期绑架孩童的凶手？
飞机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转眼间，他就到达了目的地，从高空直接跳了下去，到达目标地点楼顶，在翻滚落地间缓冲重力与冲力。
调整好状态，他一边打开热感应，一边分析现场情况。
这栋建筑物中的确存在孩童的信号，成年人则在另一处。
轻巧打开窗户上的简易门锁，布鲁斯脚步轻盈的不似健壮到超过两百磅的大块头。
他无声无息的来到一楼，很快便发现了提姆，以及一地一览无遗的凶案现场残骸。
提姆是惊喜的，小警察的尸体被猪年教授带走了，统子告诉他那个男人正在警车上做着其他布置。
【杰克】正在韦恩庄园昏睡不醒，高烧不退，这边的情况紧急统子也没有心思查看其他马甲周围的状况。
也就没能提前预料布鲁斯的到来。
此时此刻他心里的感动和委屈无以复加，主角头顶那隐隐闪耀着金光的头衔，简直是他此生看过最耀眼的光芒。
“……他一个人在外面…”
布鲁斯看男孩眼角挂着泪水，身上也颇为狼狈便明白这孩子也吃了不少苦头。
若非自闭症儿童情绪不容易外露，只怕早就哭了。
提姆：你才自闭！
“不用担心。”他直接暴力破开笼子外的锁，将提姆抱了出来，并吩咐提姆躲好。
男孩很聪明，的确虽然没有科学根据，不过他见过的许多案例可知，大多自闭症孩童都有些自己独特的天分。
简单的一句话，告知布鲁斯，凶手为男性，凶手所在的位置，以及凶手只有一个人。
布鲁斯看着地上的血迹，和怀里有些颤抖的男孩，只觉得拳头跃跃欲试。
猪面做好的一些布置，现场看起来是那么的完美，就像是一个意外一样。
然而在他关上大门后，某个男人突然出现，毫无征兆的一拳犹如千金压顶，直接将他还没有戴上面具的鼻梁打歪。
蝙蝠侠的格斗技巧不是骗人的，猪面的确时候厉害的杀人犯，他懂得用最快的方式制服受害人，却没办法在格斗方面斗过蝙蝠侠。
不过几个呼吸的空隙，些许肥胖的男人被他打翻在地，毫无招架可言的昏倒过去。
房间里全是证据，桌面上的肉肠甚至一检测就能发现那是什么。地上小警察的血迹和被弄坏的对讲机尚且没有收拾，这个男人几乎是无可辩驳的杀人魔。
戈登局长随一众警方赶到现场，警探们很快便封锁了现场，提姆被布鲁斯抱出了这栋房子。
男孩看起来脸色惨白，劫后余生的同时，又是那般摇摇欲坠。
布鲁斯不知道如何安抚一个孩子，还是一个精神方面有问题的小孩。
提姆：你再骂！
他拿出从迪克手上没收的零食递给提姆，揉了揉男孩的黑发。（迪克：好爸爸……）
“没有打败你的，将成为你的力量，你在变得强大，孩子。”
这听上去根本不像是安慰小孩的话语，作为女性的蒙托亚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你家孩子绝对不是你带的，安慰小孩是这样安慰的吗？”
布鲁斯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头，他家孩子的确是阿尔弗雷德带的，怎样？他有钱，为什么要自己带小孩。
【杰克】发的高烧实在是令人难受，提姆不愿意把一部分意识分到【杰克】的马甲里受罪，因此，到警局里同管家一起接提姆回家的自然就是【珍妮特】。
当然，提姆甚至不知道，【杰克】躺在韦恩庄园期间，阿尔弗雷德还给他抽了血液样本的事。
猪面教授落网，不过他之前杀死的人大多被他做成了肉肠，这个男人他并非那种有着收集癖好的变态狂，因此之前的受害人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肉肠被吃掉，除却提姆在的时候在杀死的小孩和那名警察，能够作为让对方锒铛入狱的确凿证据。
其余曾经的受害人都找不到一丝踪迹。
戈登等人的确怀疑猪面教授是这半年以来孩童失踪的罪魁祸首，他将那些小孩全部做成了食物，所以才找不到一点存在的痕迹，仿若人间蒸发了一般。
猪面对此不予置否，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对于警方的谈话毫无波澜。
在哥谭没有死刑，这件事似乎成了多数罪犯最大的依仗。GCPD的警探也是对半，不负责任的根本不会对案件上心。负责的人却又碍于法律的规则不能对犯人实行真正的惩戒，哥谭真的存在正义吗？
蝙蝠侠的铁拳，如何拯救这座濒临崩溃的城市？
猪面教授的事在哥谭引起了一波热潮，受害人的家属包括失踪孩童的家属都在警局大楼门口叫嚣着让猪面受到应有的惩罚。
人民的情绪在此刻高涨，对于一个残杀孩童的变态，有的人在宣泄自己的正义和无处安放的怒火，有的人则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做出评判，将所谓的标准说出，审判他人。
这个城市真是……糟糕透顶了！
躺在德雷克大宅的晚上，电视机里实时播放着猪面教授今晚开庭审判的结果，没有死刑，这注定他可以在这个时间继续苟延残喘下去，尽管他杀害了许多的孩子，并将其吞入腹中。
他承认猪面教授杀人的起因在于他的精神疾病，但这便是逃脱法律责任的最佳保护色吗？
猪面教授实施犯罪的时候思路清晰，动作干脆利落，行为举止非常冷静，他甚至在杀死一名警察后，能够考虑到为避免出现遗漏，而伪装现场。
这与其说是有病，不如说更像是对生命的无动于衷。
他视人类为待宰羔羊，与《汉尼拔》中的食人魔无异。可汉尼拔尚且尊重自己的“食物”，猪面却会与“食物”进行所谓的游戏愉悦自己。
他是精神病，更是一个愉悦犯，他享受着与受害者玩耍的每个过程，还会悉心教导对方制作肉肠的方法。
提姆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他理解受害人家属的想法，却没办法理解疯子的思维。
他深知正是因为他们疯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才叫疯子，所以法律才会判他们无罪。
然而，罪恶已然发生，悲剧已经上演，即使有那一层捉摸不透的疾病困扰，那么凶手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摆脱惩罚，逍遥法外了吗？
哥谭这座城市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小红，你还好吗？”」
“不好，我觉得很奇怪，失踪人数统计，半年的时间有将近百名儿童失踪。如果说这都是猪面的功劳，那么即使他有精神疾病，也不该…不该是这样的结果。这对那些受害人，那些家属都不公平！”
男孩趴在床上紧紧的抱住带着印花的被子，身上说不出的感觉，愤怒、寒冷、失望，他亲生经历了受害人的角色，更懂得那些孩子被残杀之前的痛苦与绝望。
每一处生机被当面泯灭时的痛苦，还是那种恐惧无时无刻不伴随在左右。
他是成年人，自我调节的能力还可以，现在的确没那么害怕了，心有余悸却不会影响到自己的主观意识。
设身处地的想想看，那些孩子呢？
「“提，这只是任务世界，别这样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跟你无关。你的任务是保证这个世界正常运作……”」
“但是……即使是任务世界，他们也都是真实存在的呀，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这叫他如何不在意？
蝙蝠洞内，巨大的白织灯散发着过分耀眼的光芒，迪克趴在工作台上早已睡去。
身穿蝙蝠制服的男人缓步走了过去，将身上的披风披在男孩的身上。
“老爷，您还不去休息吗？我想事情已经结束了。”
“不，远远没有结束。”
布鲁斯摇了摇头，【杰克】的血液样本冰冻在秘密储藏柜中，他担心的和说的内容却不是这件事。
而是……
“事实证明，猪年教授并没有杀死那么多孩童，半年来失踪的小孩前后失踪的记录，以及猪面那些时间的行踪对应不上。也就是说，那些孩子很可能不是猪面的受害人。”
阿尔弗雷德眼神逐渐凌厉，“换而言之，失踪案并没有结束，老爷，接下来还会有孩子失踪吗？”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还有一个凶手，他们没有抓到，猪面只是恰巧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也开始狩猎孩子，被抓住顶了罪。
布鲁斯没有说出这些事帮猪面澄清，是因为他认为纵然猪面与之前的案件没有关联也罪不可赦，所以他默许了最后的判决。
无期徒刑，在黑门监狱，无假释机会。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他的工作还得继续。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猪面落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