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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赈斋 ...
可以意识到是自己在做梦——有时候能够察觉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并非现实——但是无法让自己醒过来。
只有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
对了,这是一个天地都一片漆黑的梦,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容纳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丝东西。
——无法呼吸了,救救我。
尽管没有空气,让肺部开始抽痛,但是即便承受这种程度的痛苦也没有要昏迷的意思。正因为这是梦。
在哪里?看不见世界的界限,然而可以触摸得到,世界正在以收缩的姿态向自己逼仄的压过来。这黑暗的世界明明已经紧紧的贴在皮肤上了,但是分明可以感觉的出来,它还在向自己逼迫过来。原本以为锁闭自己的仅是一层膜,然而不是。与其说是薄薄的毫无压迫力的膜,倒不如说是像是厚实的充满弹性和力量的墙。
不知道是因为无法呼吸的缘故,还是因为空间狭小,慢慢的感觉身体热了起来。那种热度并不能称之为灼热,只是与自己体温相仿的温度。
但是封闭狭小的环境却让自己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
好热,好热,身体都要快被这低低的热度融化腐蚀掉了。血液化作了汗液,□□化作了汗液。就像这样将固态的自己融化,变成混沌的含糊的东西。开始还能用身体的力量推拒世界对自己的压迫,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完全不能抵抗。力量随着身体的消失而消失。对于失去的自我,到了想要流泪的地步。
可即便是这样了,却依然可悲的保持着昏昏沉沉的意识。
到底是在哪里
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谁……我。
已经逃不出去了。
这是一个梦。
要死了。
这是一个梦。
不想死。
这是一个梦。
好可怜啊。
这只是一个梦。
明知道只是个梦,心情却随之沉沦了下去。压抑痛苦抽紧,意识一再被折磨着。
沉浸在这样的梦里无法自拔,觉得心脏都要爆裂的时候——世界的一隅出现了一线光线。不知什么时候世界有了一个裂口,有风带着凉意扑进了这个狭小的世界。
仿佛是诱惑着给与人希望那样,但是已经无法出去了。
只能这么静静的看着那个罪恶的诱惑着的裂口。白色的光泽的石头,仿佛是裂口的守卫,整齐又有序的堆砌在裂口旁边。
紧接着,红色的洪水从裂口灌了进来。带着令人晕眩的气味和温度——那是自己最厌恶的血。
惊慌的想要躲避的时候——实际上身体已经不能挪动半分——世界的裂口又一次弥合起来,把自己牢牢的关在其中。
又一次的世界开始新的压迫与缩小,这一次可以更清楚意识到,并非是单纯的压迫。而是像蠕动的波浪,压紧接着又放松,意图似乎是将厌恶的液体和自己搅拌起来。
啊,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死了——我。
所处的世界是怪物的胃袋。
原来自己是食物,而且已经被吃掉了。
……
仰起头,他将用冷水浸透的毛巾盖在脸上。于是,没有拧去的多余的水分就顺着脸的轮廓钻到了衣服里。很快被上好的绢料吸收,留下串珠一样的深色痕迹。
“你把口水留在我的衣服上了。”扶摇在屏风那边抱怨着,“昨晚明明是应该你给我按摩手臂的,结果你却压在上面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的手臂都麻痹了。”
屏风上透着举动困难的影子,并且伴随着动作的粘滞,有嘶嘶的从牙缝吸气的声音。
“好冷啊。”扶摇这么说着,搓着手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衣服已经顺利的换好了。
“你不是也这么睡着了么。”赈斋将变温了的毛巾取下。
“梦见了好吃的东西么?”扶摇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相处几日下来,赈斋对吃的东西最感兴趣,表现出无知又跃跃欲试的冲动。
“不是,只是因为睡觉的姿势不太好。”
扶摇给还在揉眼睛的赈斋倒了一杯茶,“你睡得可真多。我练习射术的时候,你在睡觉。我去看榜的时候,你在睡觉。等我回来了,你还在睡!这几天比较累的是我吧,但是你起得比我还要迟。”
“是么。”
“……什么是么!光是这样回答可不行。白天睡觉的家伙会被人叫做粪土之墙的。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嗜睡啊?”
“为什么呢,八成是因为柳国适合睡觉吧。”赈斋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是因为你不是人的缘故吧。”
“……你说什么啊。”
“你不是熊吗?这种行为理所当然就是冬眠!”
赈斋抬起眼睛瞄了瞄扶摇
“自从你落榜以后脾气见长了啊。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去绿柱子玩玩啊。”
“你这家伙,能对明年的考生说这样的话吗?”
“昨天还不是在说学习资金的问题么,那个地方经常会传出香艳的美谈吧。”赈斋用一只手腕托起睡得红彤彤的脸颊,“她们一定很喜欢像扶摇这样的吧。接着学费餐费度夜资什么的,一切都没问题了。而且有这样的传说吧,被她们资助的考生大多会拔得头筹呢。不过结局都不太好。啊你那是什么表情,别担心啊,我说的不好的结局,绝对不会发生扶摇的身上。被抛弃啊自杀啊只会发生在那些女人身上,”
“你去过了?”
这里是从港口出发以后发散到全国的主干道,是全国的繁华之地,因此那个行业也非常的发达。在旅社的后面的巷子最显眼的位置耸立着那样一幢门窗和柱子都被漆成绿色建筑。从扶摇他们的房间望出去的时候,有时候也能看见下午工作开始之前,起床梳洗的女人们打开窗子对着寒冬的的冷风拍脸——有一个窗户的位置靠得非常近。
“也不是去过。只是昨天你去看榜的时候,不是硬要开窗换气,企图用冷风把我灌醒么?”赈斋带着笑意继续调侃,“然后我实在冷的受不了,就披着棉被去关窗户。那个时侯和对面的那位打了照面。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对着我们闪动眼神的人么?是位很漂亮的青色头发的姑娘,连睫毛都闪着光泽呢。而且也很会讲故事。”
“我是考生。今年考不上,那么明年继续考。我可不想被你开玩笑。”扶摇说道,“赈斋没想过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需要做什么吗?”赈斋露出困惑的表情。
“难不成只打算吃吃睡睡!”
“这也是幸福的生活吧。”
“胡说什么呀,这种无聊乏味的生活怎么能说是幸福呢。要做些更积极更丰富的事情才行。”
“我可不觉得需要我做什么积极丰富的事情。”
“你这人真是太颓废了。”
“你不是也想将来能够悠闲度日么?”
“悠闲度日又不是说我要吃吃睡睡!”
“冷静下来。”赈斋把重新拧过的毛巾贴到扶摇的脸上。
扶摇立刻跳着躲开了。“你干嘛!”好冰。
“只是不想让你太激动而已。”赈斋将身体靠在窗框上,整个动作都显得柔软。因为阳光很好,起床的时候扶摇特地打开了窗户。起床后还未扎起的红色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肩膀上。过长的发丝如同光滑的水幕,只微微在肩膀上借力少许,便直落而下。逆光看来,就像是本身就会发光一样,透着红色光辉。白色的皮肤也是一样,被镀上了华丽的色泽。
好漂亮,从面相上来,赈斋真可以算得上是当之无愧的美人——扶摇不由自主的想到。本身就偏向为女性的长相,而且从行为性格来说,扶摇也觉得颇有些女人的味道。这倒不是说赈斋没有担当不可靠的感觉,也没有贬低他举止怪异的意思。
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让眼前这个人充满了女性特有的柔和与慈悲。
“你看,我不是失忆了么?”赈斋拨弄着垂到手边的红色发丝,“那我还能做什么呢?”
红色的头发被绕成了纠结的一团。
“失忆就像是丧失了过去的世界。”
那个缠绕又被轻易地解开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要做什么样的工作。被哪些人信任依赖着。又仰仗什么活下去。责任,义务,愿望,理想。我都已经忘记了。即便过去的我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大人物,但是一下子就松懈下来了。”
扶摇看见赈斋如同自己母亲那样疏离的微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除了吃吃睡睡,暂时还没有考虑好接下来要做什么啊。”
“那么和我走吧。”一瞬间被那种忧郁高雅的美丽所迷惑,清醒过来的瞬间扶摇的耳根子开始发热。
“我是说,要不要和我一起学习呢。虽然也是枯燥乏味的事情,但是比起现在的生活要相对有趣。”
“……嗯?”
“已经用不着去上庠了。学头那边拿到了推荐,接下来的三年里都可以独自学习,也可以聘请老师。我被分到的里虽然不繁华,但是却很适合居住。哪怕是超出三年也可以重新找学头给与推荐。”
“三年?”赈斋苦笑了下,“对我而言好像太长了。”
“太长了?”
“三年的话,留在柳国的时间就太长了。”赈斋说道,“其实我已经打算离开柳国。”
“已经打算离开……”
“是的。”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柳国充满着让我不舒服的压抑感。天空的灰色让人昏昏欲睡。”赈斋似乎对这些很难以启齿,于是避开了视线,将头转向了窗外,“冰冷的呼吸也好痛苦。”
扶摇顺着赈斋的眼神看去。尽管是晴朗的天气,但是柳国的冬天始终是阴郁的天空,贯通世界各个角落的云海,其底部似乎是向柳国倾斜着的,于是世界的云都向这个角落堆积起来,变得厚厚的难以剖开。冬日寒冷的空气被冻结在这个角落,压入人身上穿的皮裘的缝隙中。
难以言喻的凄凉与压抑——如果不看向天空之下的街道,的确会这么觉得的。
但是灰色街道上却铺着干净的昨夜落下的新雪。沿街的石质建筑透出利落的线条和有力的颜色。房子里走出了穿着深色厚厚衣服的人,大声笑着彼此呼唤着,白色的雾气从他们的口中逸出,又消散于无形。这一切都是富有朝气的令人欢欣的景象。
紧贴着那个红色的发丝的背景,扶摇甚至察觉到原本理应融于背景的一抹灰色。正确的说来是灰绿色。那是院子里靠着沿街的围墙而种植的梅树。前段时间开过了花,那些红色可爱的东西已经全部落完。变成光秃秃的深色树干。但是现在却蒙上了灰绿色的细小的烟雾一样的东西。
那是初绽放的嫩芽。
今天晚上和同事聚餐
所以回家迟了
我好像对高科技的存稿箱不太会使用
嘿嘿,下次试试
□□两字又被口了
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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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赈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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