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在路上（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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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在路上（7）
赫尔曼•马吉特的身体并不好，这是真的。
正如他在魔药课教室所言，他先前曾经历过一场巨大的魔法事故，差点被炸死，他在那场事故里永远的丢掉了自己的半块肾脏。也就是说，现在的赫尔曼•马吉特得身体里只有一个半肾脏。
但是除此之外，我们不要忘记，那是场魔药事故。所以，除了一般伤害之外，赫尔曼的身体里还存有许多有毒的魔药残余，必须长时间服药才能把它们拔出自己的身体。
要喝药，就要有人煮药。
赫尔曼•马吉特喝的不是普遍意义上的魔药——魔药的药效太快、药力太大，男孩已经受伤的肾脏不能长时间承担——他服用的是一种缓性的中草药，烘焙的时候再往其中加上一点魔药。这也是为什么在开学前爱丽丝•马吉特就申请学校给一个小精灵为赫尔曼服务的原因——那种中药一剂至少必须连续煮十几个小时，赫尔曼一个人根本搞不定。中药除了要新鲜之外还必须要在刚熬制好的时候趁热喝，所以想从冰岛煮成，然后再邮寄过来这种方法也不可行。
然而，虽然熬制的方法爱丽丝•马吉特在开学前就已经交给了学校，但是现在看来霍格沃兹的小精灵显然没有办法搞定这个复杂的事情。
——或许，是明明可以办好，但是却【有人】非要找事情见见这个来自外国的黑发男孩。
“想吃蜂蜜糖吗？”
校长室里，邓布利多眨着自己的眼睛，和蔼的问着坐在他办公桌前面的小男孩。
“不，谢谢校长，我有零食。”赫尔曼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木质的小盒子，放大、打开、里面的食物散发出阵阵温热的香气。“您想尝一点吗校长？正宗的苏格兰羊杂袋。”
“哦，你喜欢这种东西？”邓布利多看了看盒子里的泥状食物，伸出一只干净的勺子从里面舀了一点。
“嗯，我喜欢吃咸的东西。”赫尔曼将盒子放到邓布利多的桌子上，点点头说道：“前一段时间我一直把鱼子酱放在身边，吃的腻了就换成了鹅肝酱，现在换成了羊杂袋。这东西的味道出奇的好，我最喜欢吃烟熏带辣味的这一种，它会美味的让你几乎不在意自己会穿着格子裙跳舞。”
“哦。”邓布利多将勺子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尝了尝，看着男孩期待的眼神说道：“是的，它很美味，”老人笑了起来，有些狡黠的说：“或许我真的可以穿穿格子裙。”语毕，他向赫尔曼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赫尔曼被老人顽童似的的俏皮逗得微笑起来。
“苏格兰的传统认为男人穿裙子会提升他们的男子气概，可以让战士无所畏惧，也可以让懦夫鼓起勇气。”
男孩终于开始正视邓布利多，语气也没有原来那么紧绷：“或许您真的可以试一试，校长先生。我敢肯定它会比你的蓝色星星袍子更加吸引眼球的。不过，当然——”他学着邓布利多的样子眨了眨眼睛，狡黠的说道：“——其他的教授可能不会这么认为。”
邓布利多哈哈的笑了几声，看样子快乐无比。“哦，冰岛人都像你这么幽默吗？”
“这我可不敢说，”赫尔曼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头做努力思考状：“但是我可以肯定，马吉特都是幽默的。”
两人海阔天空的闲聊了一会，又你来我往的相互吹捧了一番，终于，还是邓布利多首先忍不住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面来了——毕竟他时间紧迫不是？
“啊，赫尔曼，我的孩子。话说回来，你的身体还好吗？斯莱特林的寝室很凉，比起你在家里的条件，我想你可能会不太适应。”老人抓了抓自己的白胡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确实不是很习惯，不过我可以克服这一点小小的困难。”赫尔曼回答：“其实在分院之前，我以为自己会更适合于拉文克劳的，不过没想到斯莱特林很慷慨的接纳了我。我是说，它是最好的学院不是么？很多有名的巫师都是从这里毕业的。”
“哦，你的故乡是这么说斯莱特林的吗？”邓布利多笑着询问。
“是的，”赫尔曼回答：“这是个有名的精英学院，收取的学生数量最小，但是却可以每年拿到霍格沃兹的奖杯——书本上是这么说的。”
“是吗，那么你的母亲，爱丽丝女士一定会为你进入这个学院而开心的。”邓布利多呵呵一笑，一副恭喜的表情。
“嗯，事实上，她也没有见得很开心。”男孩有些忧郁的犹豫着回答。
“不见得很开心？为什么呢？”老人关心的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 •••不知道••• ••• ”赫尔曼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发梢，有点羞涩的微笑起来，好像是因为自己向他人抱怨而感到不好意思。“或许是母亲觉得其他的学院更好一些？”
“但是【书本】上不是说斯莱特林很不错嘛。”邓布利多劝慰道：“或许你可以把那本书拿去给爱丽丝女士看看。”
“我原来有这样想过，但是那是很旧的一本书了，自从无无意的从书房的阁楼里发现过它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过它。”赫尔曼坐在比他自己高出许多的椅子上，像个终于放松下来的男孩一般，将自己悬空的脚在高背椅的椅子腿之间晃来晃去。
“啊，我想事情就出在这里了。”邓布利多好像是找到了眼前男孩困窘的源头，看看说道：“那是本很旧的书，它说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是如今，嗯••• ”
老人耸耸肩，白色的胡子随之一抖一抖的：“如今的霍格沃兹恐怕有些变迁，不是么？”
看得出来，男孩对于自己从校长这里得到的消息感到有些懊恼。他谨慎而有点紧张的询问自己的校长：“变迁？”
“是的，”邓布利多有些伤感：“世间万物都会随着时间的迁移而改变，不是么，霍格沃兹当然也不例外。”
赫尔曼顿了顿，似乎是没有想到应该怎样接话，于是校长室沉默了一小会。
“哎呀，瞧瞧，人老了就是会这样，说着说着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邓布利多拍拍自己的胡子，把一颗糖果塞进嘴巴：“都忘了说正事了。”他看向赫尔曼，目光锐利的蓝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着光芒。“我的孩子，你的药水是要怎么个做法呢？原谅我，虽然爱丽丝夫人——你的母亲在开学的时候托人将方法写在信上交给了我，但是似乎有些步骤不太清楚，我想是否就这个问题询问一下你。你知道，制药是一件严谨的事情，这关系到你的病是否可以养好，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赫尔曼看起来有些困窘，好像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一样。他迟疑了一会，说：“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或许您可以就此事和我的母亲谈一谈？她了解的比较详细——你知道，毕竟家里的药师是直接与她沟通的。”
“这样啊。”邓布利多放在桌子上的双手轻轻地敲着实木的桌面，这当然完全在他的考虑之内，复杂的制药过程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是不可能掌握的。于是他装着思索了一下，说出了最后的缘由：“但是，从这里用猫头鹰邮寄过去信件，似乎太浪费时间了••• ••• ”
“我有即时通讯器，如果您需要这个的话。”赫尔曼微笑着不在意的说：“但是在霍格沃兹内不能使用。”
“哦哦，那这样就太方便了。”邓布利多笑了起来，这一次是真的很开心：“那么，我的孩子，你什么时候有空把它借给我使用一下？”
“现在就行。”赫尔曼从口袋里掏来掏去，然后拿出一只黑色的超薄金属机器。男孩的笑容在邓布利多看不见的地方显出意味不明的兴味，他抿着唇将自己的手机搁置到校长的办公桌上。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在路上（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