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女神物语》纳兰小妖

36、第三十六章

　　多少意识到这一点，让我的心情不由有一点复杂。所以没有心思好好应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啊……起来吧……”
　　“加隆呢？他回来了吗？”
　　边问着，我一边往里走，坦娜微躬着身体够在我身后回答道。
　　“不，加隆大人还没有回来。”
　　回到寝室，我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
　　“我早上买回来的宝石呢？”
　　四处张望了下，我问道。
　　“在这里大人！”

　　虽然我这里不是王回来的地方，也暗示过让她不用那么在意所谓的埃及的规矩，但她一进房间还是立刻跪坐下来。听我问起早上回来后吩咐她先放好的那些宝石，更是用膝盖在地毯上挪到一边，把桌子上那个比高级牛津字典略大些，雕琢精细的明显专门用来放首饰珠宝的箱子拿过来呈在我面前。
　　箱子里的宝石准确说来只能算是原石，只有粗略的形状并未经过精细的打磨。但即使如此，那个个几乎如鹌鹑蛋大小的，或蓝或绿或红的，太阳光折射下照耀出的淡淡光辉交相辉映还是一样地让人迷醉。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情烦躁，那种宝石所特有的对女性的激动人心的魅力却削减了很多。把玩了一阵，发现似乎找不到早上那种期待喜欢甚至想要占有的心情，于是干脆合上了箱子。
　　抬起头，想起加隆还没有回来，一时间居然发现自己没什么事情好做；天还没黑，大约也就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加隆还没回来，自然离晚餐时间还早。

　　“雅典娜大人，水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先沐浴？”
　　似乎看出我的心情不是太好，坦娜试探着问道。
　　我侧头想了想，点头同意。
　　“沐浴？……也好，早上我出去了一趟确实该洗洗。”
　　德贝城位于尼罗河三角洲内，风沙比起沙漠里要好不知道多少倍，但毕竟位置接近赤道附近，天气和是炎热。一早就在集市里转悠，多少出了点汗；尤其是经过平民区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染上那些令人讨厌的味道。
　　想到那股味道，我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起身朝宫殿内浴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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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点点亮了起来，虽然不准备前往阿蒙神的神庙参观凯罗尔和少年埃及王的婚礼，我和加隆还是早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上坦娜为我们所准备的富有喜庆味道的隆重服装在薄薄的晨曦照耀下赶往了凯罗尔的寝殿。
　　为了婚礼的完美，今天婚礼的两个主角比我们起得还要早。由于是男子的缘故，加隆不方便进入未来王妃的卧室，于是我直接把他和乌纳斯一起留在外室，自己在女官的引领下走了进去。

　　“纱织，你来啦！”
　　才走进房间，进见一个金色的人影扑了过来把我抱住。
　　“凯罗尔？”
　　有点惊讶，但感觉到她呼吸间的不平静，我也伸出手用力抱了抱她。
　　“纱织……”
　　拍了拍她的后背，注意到跪倒在一边手里拿满了各种金饰挂坠项链以及奇怪的化妆物品的女官们，于是轻轻把她推开。

　　“纱织？”
　　她疑惑着，又有点不安地唤道。
　　“没事，你在化妆吧，不让我看看吗？”
　　伸出手，我安抚性地摸了摸少女雪白的脸颊——其实我本来是想摸头的，但她的头发此刻已经经过了精细地打理，去摸地话只怕会被我弄乱发型，所以才改了位置。

　　她红了红脸，然后站直了身体，原地拎着裙角转了个圈。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调侃的次数多了，或者是因为婚礼临近将成事实，她虽然依旧容易害羞，却已经不似最初时那么要等很多时间才能恢复原状了。
　　少女的眉毛和眼角均用烧过的碳笔画着古埃及不论男女都有的墨畫眼，衬得她本来就因为颜色特别而令人忍不住驻足的眸子更大了几分。
　　珍贵的各色染料染色的织物，被做成华贵的統狀束衣，说明着她的高贵身份。胸口下的位置束着长长的腰带，虽然因为年龄的缘故，令她的身材相比之下显得略有些不够婀娜丰美，但那身细腻雪白的肌肤已经足够弥补这一点。

　　“怎么样？”
　　又转了一圈，她停下动作，侧过头来期待地看着我。
　　因为时间的流逝渐渐长长，如今已经略略超过肩膀的金发被分成一小撮一小撮的，发尾缀上小小的黄金针形夹子加以固定；而黄金本身的重量还同时起到了拉直的作用，金色的直发在阳光下反射出镏金般的光泽，简直比她额头那只分量十足的黄金莲花额冠还要耀眼三分。

　　“很漂亮，难怪人家说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就是她结婚的那一天。”
　　我轻轻勾起嘴角，毫不吝惜地赞美道。
　　然而面对着那样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想要附和她心意地继续赞美下去，我却发现自己很难找出更多的形容词来。

　　“凯罗尔……”
　　我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
　　“恩？”她看着我，好奇地问道。“什么，纱织？”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很不合适，但我还是要再问你一句。”
　　“你真的决定了吗？……决定要嫁给他？”
　　没有去注意那些女官们的表情，也没有去在意这句话是否会让一心喜欢着凯罗尔的少年王对我心存不满，我只是认真地看进眼前这个少女的眼睛里，认真而诚恳地问道。

　　“纱织——”
　　她轻唤了一声，眼神有些闪烁。
　　“凯罗尔——我不希望你后悔。”
　　我截断她的话。
　　“……是的，纱织，我已经决定了。”
　　她移开视线看了眼周围，房间里充满古埃及气息简陋而奢华的装饰，地上跪满了一地，穿着格努白的女官……然后重新抬起眼回看着我说道。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下来，我要嫁给曼菲士。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会幸福的。”
　　婚姻可以令人成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道理。
　　这一刹那我竟然有一种她长大了错觉，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祝福我吧，纱织！我会幸福的！”
　　她笑起来，一瞬间如同太阳般绚烂夺目，充满了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混合了希望、期待、幸福的美丽光芒，连我也有一瞬间被这美丽的笑容所迷惑住，过了两秒才反映过来。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
　　我叹了口气，抱住她。
　　“凯罗尔，如果你希望的话……”
　　心头难以说是感觉失望还是满意，或者该说是惆怅的情绪渐渐弥漫开来。
　　踮起脚尖，我抬起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祝福你，凯罗尔，祝你幸福。”